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 第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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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一个个长袖善舞,将林太傅怼的说不出话来。 林家虽位高权重,但林太傅不屑拉帮结派,因而,在朝上没有多少私交甚好的同党,这时候也没人站出来帮忙说一句话。 他老人家冷哼一声:“歌舞年年都有,并无稀奇之处,但农妇给皇上送寿礼,这可是大宇朝开国上百年来头一回,老臣还真想瞧一瞧。” 他向来欣赏有才之人,穗安人是他第一个欣赏的妇人,再者,穗安人既然求了林家呈上贺礼,那么,他就必须要把这件事给办好。 “皇上……”明公公小声开口,“奴才去大河村之时,听闻穗安人在鼓捣一些稀奇的东西,想来这寿礼应该与那稀奇之物有关,不如当众看一看……反正就是一件寿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皇后声音温和:“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皇上,看看吧。” 皇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挥挥手:“将穗安人的寿礼呈上来!” 底下的太监立即去办,这些寿礼还没来得及入库,很快就被抬了上来,两个箱笼被放在御花园正中心的位置。 明公公走下去,亲自将箱笼给揭开。 周边围着的众人立即起身,伸长了脖子围观。 “好像是被子之类的寿礼,被面绣满了寿字,看着也还行。” “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呢,就绣了被子和里衣千里迢迢送来,这也太折腾了。” “林太傅定然以为是好东西吧,没想到如此寒碜,啧啧!” 林家的政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林太傅微微蹙眉,穗安人在信中写的很清楚,这次的寿礼相当重要,对国计民生有大利。 可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玄机,难道真正的寿礼藏在被子底下不成? 他正要走到正中间近距离观摩,就在这时,一个胡子发白的朝臣先他一步,蹿到了箱笼边上。 这胡子发白的人,是大宇朝鸿胪寺卿,也就是掌管本朝对外交往的官员,大宇朝周边无数附属小国,在小国之外还有许多大国,那些大国的经济文化并不输于大宇朝,双方之间有各种往来,但因为语言不通,外交方面一直进展缓慢,这一直是这位鸿胪寺卿章大人头疼的问题。 章大人走到箱笼边上,如此近的距离,自然是看清了被子上的花纹,他苍老的瞳仁顿时紧缩,伸手就想去碰触被子,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连忙收回手,转过身拱手道:“皇上,老臣斗胆想仔细观摩这寿礼,恳请皇上应允。” 这章大人今年六十多了,在鸿胪寺卿这个位置上三十多年,皇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老臣露出如此激动的神色,看来,穗安人的寿礼确实是大有深意,皇帝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章大人让身后的太监给他净手后,这才小心翼翼将箱笼里的被子拿起来。 周边的朝臣们一个个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章大人怎么就突然这么激动了,他们更加仔细去看那被子,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章大人的手小心拿着被子,在明公公的帮助下,手移到了被角,那里有几行用金线绣的文字,在夜晚的灯火下显得流光溢彩,十分璀璨。 “老臣果然没有看错!”章大人欣喜异常,“皇上请看,这里绣的是我大宇朝的文字:如日之升,如月之恒,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边上的朝臣不由有些失望,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呢,就一句祝寿的词而已,确实是很文雅,寓意极佳,但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他们心中不屑之时,林太傅已经快步走了上去,追问道:“上面一行是我大宇朝的文字,那下面几行呢,是别国的文字吗?” “太傅大人说对了。”章大人摸了摸胡须,“这第二行文字,是我大宇朝第一外交大国瑟索国的文字,这句话和上面一句话同样的意思,只是用不同的语言来表达……这第三行,乃腊基国文字,与我大宇朝文字有些许相似,第四行,是阿萨布的文字,不过微臣对阿萨布研究甚少,也不知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祝寿的意思……至于第五行文字,恕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是认不出来……不过隐隐有些眼熟,需要回去查阅来往信件才能确定……” 一直平静的皇帝猛地站起身。 这被子上竟然绣了连鸿胪寺卿都认不出的外文,穗安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 他匆匆下去,拿起被子仔细看,他身为皇帝,时不时要处理外交文件,最常见的就是和大宇朝来往最多的瑟索国文字,其他文字只是眼熟,完全看不懂意思,但足以证明,穗安人懂外文,而且看样子,似乎比章大人懂的还要深。 围观的朝臣们惊讶到了极点。 “穗安人是农妇没错吧,怎会懂这么多国语言?” “只是一句寿词而已,可在书上查阅相关的词汇,然后绣上去,不能证明她懂吧?” “章大人研究这些几十年,竟然认不出最后一行,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瞎编的……” “农妇的才华用在农事上就好,竟然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章大人才不管这些声音,他压下激动道:“皇上,能否将这被子给微臣研究几日……” “章大人看了这么久,是否能容许下官也瞻仰一二?”户部的参政大人走过来,朝皇帝拱手道,“微臣观之这被子的布料似乎与寻常有异,恳请皇上允许微臣仔细查看。” 林太傅这才来了兴趣。 精通外文并不算是什么利于国计民生的本事,这被子定然是与农事有关,穗安人才会这么郑重。 能让参政大人亲自上前来查看,这才是穗安人寿礼的真正玄机所在吧。 第511章 臣妇赵程氏启奏 参政这个官职归属六部中的户部,专门掌管农事。 右参政金大人得到皇帝的许可之后,上前将整条被子拿了出来,他的手一摸被面,就感受到了与众不同,而且这被子很重,需要两只手合力才能完全拿起来,这里头绝不是蚕丝。 他开口道:“明公公帮忙将被子打开吧。” 被子暗处缝了开合处,轻轻拆开,露出白色的被芯,这东西,在场的人都未曾见过。 皇后带着妃子们也都围了上来。 妃子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这被子看起来很暖和,就是太重了,压在身上哪里喘的过气来。” “穗安人是农妇,或许买不起蚕丝,所以才做了这厚重的被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心了。” “这被芯看起来像是木棉,很热的南方才有的东西,穗安人怕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收集到这么多木棉。” 金大人摇头:“不,这不是木棉。” 他掌管农事,且注重管理农桑这一块,各种布料放在他面前,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木棉是炎热地区的产物,产量极低,南方每年都会进贡一些来京城,木棉看起来和棉花差不多,但质地更轻更柔软,也是贵族才能用上的稀罕之物。 明公公正准备将箱子里的那套里衣也拿起来,这才注意到箱子里还放了一张折子,连忙呈上来。 皇帝将折子打开,密密麻麻全是文字,而且还有很多数字,他眸子眯起,将折子递到明公公手上:“你来给众爱卿念一念。” “臣妇赵程氏启奏:今风调雨顺,天下大安,再生稻免除无数百姓饥饿之苦,然每至冬日,天寒地冻,无数百姓冻死于寒舍之中……我大宇朝泱泱之国,地广物博,大地馈赠之物必有其妙用……只是适用于北方天寒地冻之物,却独独生长于南方,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千万百姓为严寒所苦……” “臣妇惊闻南方有木棉树,其喜热,移植必死,遂放弃……后意外发现白叠子,此物为南地观赏之物,等同于梅兰竹菊……经试验,白叠子……大河村众人习惯称之为棉花……棉花能生长于各种地区,南方高热之地,北方寒冷之地亦可种植,西北荒凉之地、西南高原之地亦能……若是推而广之,乃老百姓之福。”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数据,对比养蚕和种植棉花的经济效益。 数字虽然冗杂,但最后有一个结论,底层人民种植棉花的经济效益是养蚕的至少五倍。 折子里还提到了种植棉花的弊端,比如,当棉花推广之后,养蚕的农户必然会减少,丝绸的价格也会被抬高,这对有钱人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折子念完之后,御花园有一瞬间的静默。 在场都是上流阶级的人,他们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更不会明白受冻有多么的痛苦。 但他们知道,要是折子上的数据都是真的,那么,棉花推广出去后,老百姓一定会受益,大宇朝的江山也会更加稳固。 有民才有国,有国才会有他们。 在大是大非面前,不敢有人提出异议。 林太傅拱手大声道:“皇上四十岁寿辰,穗安人呈上此利国利民之良计,此乃我大宇朝百姓之福!臣恳请皇上,早日推广此物,上合天心,下安民心,以保我大宇朝江山社稷无忧!” 金大人跟着开口:“皇上,此事宜早不宜迟,恳请皇上早做决断!” 紧接着,一大群朝臣开口附议。 皇帝身为大宇朝一把手,自是看的更加明白,他早就等着众臣附议了,气氛差不多之后,这才开口道:“准奏。” 皇后笑起来:“穗安人再为我朝立功,皇上就不赏赐一二?” 一听这话,底下的朝臣们一个个顿时警铃大作。 上回升官才过去多久,这就又要升官了,照这个速度,两三年后就成正一品诰命夫人了。 一个农妇成一品朝廷命妇,让他们这些士大夫、贵夫人、大家小姐颜面何存…… 贺大人拱手道:“皇上,微臣认为,在折子上这些数据未被证实之前,不可贸然给穗安人升官……万一明年棉花种植出现错漏,到了那个时候,穗安人可就千夫所指了……” 他贺家有一人折损在穗安人手上,他实在是不想这妇人继续升官。 皇帝点头:“贺爱卿所言极是,等棉花正式推而广之之后,再给穗安人升官也不迟,不过穗安人此举,令朕心甚慰,若是我朝多出几个像穗安人这般聪慧的女子或者男子,大宇朝定能千秋万代传下去……明公公!” 明公公立即上前:“奴才在。” “穗安人于社稷有功,升官可免,赏赐必须要有,你去拟单子,给皇后亲自过目。” “是!” 这件事过后,万寿宴才算是正式开始。 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雪花飞扬而落,大河村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处于不南不北的地区,有时候雪来得早,有时候来得晚,但总归下了就好,瑞雪兆丰年嘛,不过因为去年的雪灾,村里人还是会隐隐担忧雪下的太大,早早就去城里准备年货。 进入腊月,天气越来越冷,程弯弯不敢再坐在院子里,而是窝在炕上。 她翻着账本,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吩咐下去:“再有十多天工坊就都休假了,休息之前给大家伙把年货备好,今年工坊收益不错,大家也都踏实肯干,按照每个人二两银子的标准备办年货吧。” 齐婆子点头:“是安人,老奴去和言掌柜说一声。” 程弯弯将事情交代完之后,看向窗外,雪停了,家里的丫环在院子里玩雪。 放在她年轻的时候,肯定也会过去打雪仗堆雪人,但现在,她实在是太怕冷了,手不敢碰雪。 她披了一件毛披风起身,走到外头,正好赵老太太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木桶,桶子里的鱼活蹦乱跳。 今天大河村集体起河,一张大网来来回回捞了不少鱼上来,家家户户按人头领取。 “你这人就是不着急,去晚了可就只有小鱼仔了。”赵老太太将木桶里的鱼倒进院子的水缸里,“瞅瞅,多新鲜,先养着,过年的时候再吃。” 程弯弯家的荷塘里也有鱼,之前为了方便挖藕就全部捞起来带到市场上卖了,所以她也不是特别馋鱼吃,不过大冬天能吃口新鲜的鱼确实是不错。 “我还腌了些腊rou,这次腌的特别入味,回头给你送点过来。”赵老太太说着说着,开始叹气,“谁能想到今年的日子突然就富足起来了呢……早上去城里买年货,看到路边上那些乞讨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日子难过的时候,我也想过拿个碗去街上讨米……” 程弯弯也叹了口气。 哪怕是现代社会,街上也有不少乞丐,更别说古代封建社会了。 她看向远处只挖了不到百分之一的藕塘,再看向集市上生意不怎么好的棉被铺,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