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在线阅读 - 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 第231节

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 第231节

    一个女子,当街邀请他去茶楼一叙?

    男女私下会面,违背礼法,此乃大忌!

    程昭立马抬头,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周边出现可疑女子。

    “喂,你怎么不走了?”

    沈正走到前面十几米了,回头发现程昭掉队,大声喊了一句。

    程昭将纸条揉捏成一团,藏进了腰带之中,快步跟上了沈正的步伐。

    这条街尽头,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边守着一个车夫,和一个丫环模样的人。

    等了许久后,车内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人到了吗?”

    “小姐,奴婢再去前面看看。”

    丫环低着头匆匆朝张榜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面带欣喜:“小姐,那位程公子是榜首,是第一场第一名,这次院试,他定能成为秀才,不如就按老爷夫人的意思……”

    “第一名又如何,秀才又如何。”冷大小姐的声音更冷,“他无心求娶,本小姐亦无心嫁人,强行捆绑在一起,是互相折磨。我爹娘出此下策,简直让我无脸见人,这件事,必须扼杀。”

    丫环想劝几句,终于还是将那些话吞下去了,开口道:“那边人太多了,奴婢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不如等第二次考试结束后,奴婢再去客栈当面邀请程公子去茶楼一叙。”

    冷大小姐掀开车帘,往那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多人,上千人围堵在那边的街道上,她竟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天抢到绣球的男子。

    也许因为他是榜首,被无数人围捧,所以格外耀眼。

    也许因为他气宇不凡,气质如玉,她能一眼就看到他。

    冷大小姐放下车帘,淡声吩咐:“走吧,回府。”

    程昭被众人围着,恍惚之间觉得好像有人看着自己,他抬头看向街角,却只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驶远了。

    “程兄真当是大才。”

    “子瑜兄乃第一场榜首,第二场定也稳了,以后该喊一声程秀才了。”

    “明日第二场考试,还望程兄不吝指点一二……”

    一群文人将程昭围起来。

    在张榜之前,这些人和程昭一句话都没说过,一揭榜,于是全都围过来寒暄,一口一声程兄,甚至还喊表字,好像很熟一样。

    不远处,郑望峰的脸色黑的仿佛滴出墨汁来。

    他是榜二,被程昭狠狠压了一头。

    当初,就因为程昭实在是太过于优秀,南府书院的山长话里话外都十分推崇程昭,他生出嫉妒之心,所以才联合钱晖,暗暗给程昭使绊子。

    他以为自己断了程昭的仕途,却没想到,程昭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姑姑。

    原本钱晖是自己的小弟跟班,却因为那穗孺人,成了沈正和程昭的跟屁虫,这口气,郑望峰实在是咽不下去。

    他给了身后跟班一个眼神。

    那跟班没有上榜,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气,见郑望峰默许,他便再也没有顾忌。

    他大大咧咧走上前去,冷笑道:“一个因为作弊而被南府书院开除的人,也好意思当院试的榜首,呵!”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满面惊疑。

    “有作弊前科,怎还能入场?”

    “真的被南府书院开除过么,那怎么会有人替他作保?”

    “我就说,榜首怎么会是个从未听说过名字的人,原来有内情……”

    程昭声音清淡:“入场前,考官会查明正身,若我真有前科,考官又怎会让我进场,我既然能参与院试,那就说明,你的话乃子虚乌有,当众污蔑考生,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往程兄身上泼脏水?”郑望峰走过来,一副谴责的模样,“虽说程兄当初确实是被南府书院开除了,但后来他求到县令大人那里去,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就是个误会。”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看向程昭的眼神带着各种审视。

    既然南府书院都下了开除令,就说明确实是有作弊的行为。

    后来查清楚,认定是误会,很有可能是程昭给书院山长带来了巨大好处,所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但依然不能改变,程昭作弊的事实。

    要是程昭取消资格,那么他们所有人都会上升一个名次,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看着众人眼底的盘算,郑望峰静静笑了。

    虽然不能真的取消程昭的院试资格,但,只要能给程昭添堵,影响程昭的第二场考试成绩就够了。

    他一定要当院试的案首,这是他郑望峰必须要抓在手心里的荣誉。

    “郑望峰,你真是个王八犊子!”沈正合上手中的纸扇,破口大骂,“当初程兄被南府书院开除,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我们当众对峙吗?”

    第363章 莫要冤枉好人

    沈正破口大骂郑望峰,围观人群一个个震惊极了。

    且不说郑望峰是这次院试第一场的榜二,成为秀才已板上钉钉,主要是他原本的身份,凤凰县令之子,官二代,身后是整个凤凰县撑腰,在场的人基本上都不敢招惹郑望峰,明里暗里都是奉承围捧。

    可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竟然指着郑望峰的鼻子大骂。

    刚刚有人就站在沈正身后看榜,知道沈正姓甚名谁,也知道沈正是第多少名。

    “嗤,你一个一百八十名的家伙,也敢骂郑兄?”

    “第一场取前三百名,第二场只取前一百名,这家伙注定要名落孙山了。”

    “郑兄可是凤凰县令家的少爷,金尊玉贵,哪能被你这种人辱骂?”

    “你必须当众向郑兄道歉!”

    “道歉!!”

    沈正更加怒了。

    他给了钱晖一个眼神。

    一看这个眼神,钱晖就明白了,这是让他公开选择阵营。

    选郑望峰,还是选择沈正程昭……

    钱晖都想哭了,这几个上榜的人,欺负他一个落榜之人,有意思么?

    祖父的叮嘱犹然在耳,只要不是傻子,他就知道选择谁。

    他咳了一声道:“郑兄是凤凰县令之子没错,但这位,也是县令之子,平安县,这半年来想必大家早就听过无数次。平安县沈县令,在应对荒灾之时,流民之患之时,瘟病蔓延之时,都做出了极大地贡献。而沈兄,就是沈县令唯一的儿子!”

    周遭人瞪圆了眼睛。

    平安县他们都知道,今年无数次引发热潮,先有再生稻,再有穗孺人,后来是煤山……总之,在场的读书人心里都很清楚,平安县的沈县令,下次定然会升官。

    七品升为六品,或许直接上五品,一个凤凰县令之子,还真比不上未来五品大员的儿子。

    沈正挺直了背脊,嘴角带着不屑的冷笑。

    虽然他名次比郑望峰低一些,但他爹比郑县令更优秀,这么一比,还是他赢了。

    “而程兄作弊之事,本就是个误会。”钱晖继续道,“当初,是我和郑兄想拉程兄入伙,程兄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然不会与我们为伍,我和郑兄一怒之下,就设计了一出作弊的好戏,因此就有了程兄被开除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由县令大人亲自查明了,已经还了程兄清白,程兄品行高洁,如今获得院试第一场考试的榜首,这是程兄自己的真本事。”

    “半年前那件事发生后,我还从未正式向程兄道歉过,今日各方文人都在此,请大家为我做一个见证。”

    钱晖走到程昭面前,弯腰,态度十分谦卑,“当初我幼稚无知,做出此等贻笑大方之事,差点贻误程兄前程,我在此真诚向程兄道歉,还请程兄原谅我。”

    这一瞬间,沈正对钱晖刮目相看了。

    这小子,为了真正进入他们这个圈子,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道歉就道歉,能屈能伸,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愣头青钱晖了。.qqxsnew.

    程昭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他扶着钱晖的手臂,声音温和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早已忘记,你不必再介怀。”

    “钱兄道歉完了,是不是该轮到郑兄了?”沈正笑眯眯的说道,“当初可是你们二人合谋呢。”

    郑望峰一张脸铁青。

    当众道歉,就意味着承认自己做过那等下作之事。

    钱晖一个商人之子,名声臭了没什么,但他,是郑家的希望,未来要走仕途,怎能让自己身上沾上此污点。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道:“那件事与我无关,钱兄你可别胡乱攀扯……”

    钱晖气愤不已,他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错误了,郑望峰这厮怎能全身而退。

    他正要开口谴责。

    郑望峰身后几个新跟班就过来了。

    “钱兄,你当众承认错误道歉是好事,可别拉别人下水。”

    “郑兄可不是这等构陷他人之人,你莫要冤枉好人。”

    “他就是一条胡乱攀咬的疯狗,郑兄莫跟他搭茬了,咱们回去庆祝一番。”

    “郑兄是第二名呢,确实该庆祝。”

    七八个人簇拥着郑望峰走远了。

    “什么东西!”钱晖挥舞着拳头,“当初明明就是他怂恿我,不然我哪会……”

    “现在你知道郑望峰这小子有多么阴险了吧?”沈正拍了拍钱晖的肩膀,“吃亏是福,让你认清了一个人,放心,我和程兄绝对不会背后给你一刀子。”

    钱晖顿时有些感动:“郑望峰那厮才第二名,竟然好意思庆祝,程兄,你可是榜一,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大家要是没事,都可以来凑热闹。”

    周边不少人都想和程昭套近乎,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响应。

    程昭摆了摆手:“第二场考试在即,我得回去看书,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各位请自便。”

    主角不去,其他人聚又有什么意思,只得散场。

    沈正心里也记挂着第二场考试,顿时也变得忧愁起来,第一场取三百名,第二场取一百名,也就是说,整个湖州只会出一百个秀才,而他这次是第一百八十名,就算第二场考试超常发挥,他也挤不进前一百呀。

    “沈兄,放宽心。”钱晖大大咧咧的道,“我第一场都没上榜呢,这有什么,下次院试的时候,咱又是一条好汉。”

    “去去去,你一边去。”沈正把钱晖挥开,小跑两步,攀住了程昭的肩膀,“程兄,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要是落榜了,明年就要跟四蛋虞瞻这俩小子一起考试了,这也太丢人了,程兄,咱们可是睡过一张床的好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