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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七零年代女中医 第180节

    两个孩子特地去找徐露和陆清凌说这事?儿,不想让家里多个人。

    “我们都长大了,军区有食堂,饿的话可以去那里打饭。”

    徐露就说,“那你们的衣服怎么办?还有菜园里的菜?”

    双胞胎互相看了看,“我们可以自?己洗,再说还有小姨呢。”

    这段时间都是徐桐在看着他们,多半的家务都是徐桐在做。

    徐露就摇摇头,“你们小姨也还小,她也需要休息,她在咱们家和你们一样都还是孩子,不能让她总做这些事?情。”

    门外?面?的徐桐眼眶红了红,她做那些家务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没想到徐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陆清凌附和徐露说的话,“你们小姨也就比你们大几岁,好几次回来?我都看到她在扫地,你们两个在玩,这样做是不对的。”

    双胞胎若有所思起来?,他们从前?都没有往这方面?想,理所应当的觉得就是该徐桐来?做。

    可细细想来?,徐桐也就比他们大上一些。

    徐露摸着他们的头,“mama以后肯定?经常会出?门的,爸爸有可能会有其他的任务,家里不能没有大人。刚开始肯定?会有些不习惯,咱们慢慢适应好不好?”

    两个孩子回到房间间,徐桐已经给他们打好洗脚水,双胞胎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小姨,以后让我们自?己来?吧。”

    “小姨,下次你扫地的时候叫上我们,咱们一起干活。”

    徐桐觉得眼眶又有些湿润,她赶紧别过?头,“没事?儿,我比你们大。”

    “那也不行!”陆夏星上去拉徐桐的手,“我和meimei之前?都没有想那么多,mama说这段时间小姨特别辛苦,平日?里都是你在照顾我们。”

    陆夏月凑到另一边,把头歪在徐桐身上,“小姨,有你真?好,但是我们希望你和我们一样快快乐乐的!”

    徐桐点点头,陆夏星想起来?马上就要过?来?的孙嫂子,“以后家里有人帮忙,小姨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徐桐意外?的问,“你们两个同意了?”

    双胞胎点点头,“mama让我们先适应着,一开始肯定?不习惯。”

    孙嫂子就这么住进了他们家,白天的时候在家里帮着收拾一下,给孩子们把衣服洗好,饭也做好,孩子们回来?了就能吃上热乎的饭。

    适应了一个礼拜之后,大家也就习惯了。

    徐露也一直在观察孙嫂子,要挑毛病的话,可能就是孙嫂子的话比较多,人有些唠叨。

    徐露就猜想着,白天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可能也十分的无聊。

    她就对孙嫂子建议,让她可以抽空出?去转转。

    孙嫂子便抽了空坐在巷子口和大家一块说说闲话,手里拿着的东西也不停的在干活。

    徐露把药厂安排的差不多,就打算跟着贾宇兴他们去找一下旧设备,顺便跟印刷厂把合作敲定?好。

    有了这么多订单,贾宇兴和孙玉声对印刷包装的事?情也不再那么反感,反而觉得有一个好的包装,是一个十分吸睛的事?情。

    包装的事?情,之前?徐露就交给了孟远山,孟远山很快就拿出?了几组设计图供大家选择。

    徐露喜欢他用毛笔勾勒出?来?的名字,看起来?就有一种恢宏大气的气质。

    到时候走出?国外?的话,一眼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他们华国的东西。

    不过?她自?然是要民主投票,李飞燕和刘芳芳几个人把孟远山画的图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最终都投票给了徐露看中的那组毛笔字。

    理由竟然是和徐露想的一样。

    “那咱们就这样敲定?了!”

    印刷厂的副厂长早就等着他们,“还以为咱们合作的事?情就这么黄了呢!”

    徐露和他们解释了一下,把设计图递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照着这张图画?”

    副厂长之前?也是搞技术的,仔细看了那图一会儿,点点头,“你这图找的不错,是个高人!”

    比他们印刷厂的员工画出?来?的要好。

    副厂长很惜才,小心的把那图放在文件夹里,“那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价格,先印两千个?”

    徐露点点头,问副厂长这附近有什么药厂,他们想去看看有没有旧的设备。

    “你们还真?的问对人了!”副厂长把眼镜一推,“我和那几个药厂的人都熟,等我把工作安排一下,领着你们过?去看看。”

    省城这边没有特别大的药厂,倒是隔壁市有一个大药厂,副厂长先带着他们在省城这边转悠了一圈。

    有副厂长在,他们这些人也能够顺利的进到这些药厂里面?,徐露看着他们整齐的厂房,忍不住羡慕。

    比起他们药厂来?说,这些药厂都已经算是规模比较大的了。

    两个男知青也在拼命的看,把他们药厂的规划都记在心里,回头他们也可以参考一下。

    张副厂长的面?子比较大,一进厂房就被?迎到了办公室,接见他们的也是这个药厂的副厂长。

    听说他们是过?来?买旧设备的,药厂的副厂长就有些为难,“我们厂子太小了,用的设备也都是大药厂淘汰下来?的,还真?没有多余的。”

    怕他们不信,药厂的厂长还带他们参观了一下,新旧程度和红星药厂提供给他们的差不了多少。

    “咱们不像那些大药厂,都有上面?来?扶持,当初我们创建的时候,为找设备的事?情也是东奔西走了很长时间。”

    张副厂长替他们道了谢,出?来?的时候就有些遗憾,“还以为能找到设备呢。”

    徐露对他十分感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热心。

    今天天比较晚了,徐露就和两个男知青住在了招待所,当然上一次的招待所已经被?查封,据说那几个人都被?关押了起来?。

    趁着天快黑的这段时间,徐露又急匆匆的去找到那辆公交车。

    售票员一看她过?来?,惊喜的就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等了你好多天!”

    徐露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她把晕车药拿给售票员,“先说好,这药不能多吃,要是有人经常买的话,你就警惕一些。”

    售票员连连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放心吧!”

    第一次两个人都摸不清情况,徐露便没有拿多少,想着这些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徐露一路上想着事?情,在抬头的时候发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徐露整个人一怔,见那身影就要消失,连忙追了出?去。

    她跑得很快,可前?方的人对这一块的地形比较熟悉,七拐八拐的还是消失了。

    徐露茫然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末世时候教她医术的师父。

    她师父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会耐心的告诉她很多道理,却在最后的时候,被?一只变异的老虎咬断了喉咙。

    徐露一直忘不掉那个场景。

    后来?她回到七十年代?,一切重新来?过?,却再也找不到那么熟悉的身影。

    这天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徐露很久才睡着,梦里却又是回到了她高三那一年。

    也是末世前?最后的和平年代?,她那时候是一个急脾气,路见不平都会拔刀相助,有天放学的时候见一个半大的孩子在欺负一个小孩,徐露看见便冲了过?去。

    那小孩子被?推倒在地,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而那明显比这孩子高出?半头的学生,却在一旁耻笑?她。

    徐露一冲动便站在这小孩子的跟前?,让那大孩子给小孩子赔礼道歉。

    “我就不道歉!他活该被?我推倒!”

    徐露估摸着这孩子也就八九岁的年纪,大概上班一二年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长养出?了孩子这样刁蛮任性的性格。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那家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见自?个儿的儿子被?徐露堵的哑口无言,一个箭步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挥巴掌扇过?去。

    那是徐露第一次挨打,整个脸都被?打懵了,眼镜也甩出?去,迷迷糊糊间看见那男人拉着那孩子就要跑。

    徐露当然不能让他们跑,立刻就掏出?手机,也顾不得那小男孩和摔在地上的眼镜,冲过?去就要录下来?那男人的正脸。

    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报警!

    这男人可能打了人之后有些心虚,阻拦了几下也没有成?功,徐露最终拿到了他的正脸。

    “我会报警的!”徐露说下这句话,扭头去看周围的人。

    她想要有人能帮助她出?来?作证。

    周围看热闹的人有不少,刚才也有帮着拉架的,但听说徐露要报警需要人作证,这些人都退后一步,没有一个人帮忙。

    就连那后来?赶到的被?推倒的孩子的母亲,也没有说要帮忙,只急匆匆的拉着孩子就要走,生怕会被?那打人的男人报复。

    徐露穿着一中学校的校服,在大街上茫然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打了幺幺零。

    警察很快过?来?,徐露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指着高高肿起的脸,“他这算故意伤害吗?”

    幸好附近便利店有摄像头,警察没有回答徐露的问题,直接去把摄像头调出?来?。

    徐露也许是幸运的,那摄像头正好拍到了这男人打人的全过?程。

    她在公安局里做完笔录,父母赶到的时候,先是骂她多管闲事?,她母亲不满的说,“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改改你那个急脾气,下次万一人家掏出?的是刀怎么办?”

    徐露知道她母亲说的是好意,也是因为担心她,可那种不被?理解不被?支持的感觉,还是笼罩在她心里。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继续打小孩吗?

    难道错的不应该是那个打她脸的人吗?

    这个世界上难道只有好脾气才配活着吗?冲动的,易怒的,急躁的就都是有问题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刚刚成?年的徐露都砸晕了。

    那是她面?对丧尸之前?遇到的最大的难题。

    后来?世界末日?来?临,整个世界都毁灭的七七八八,她也好几次都丧命于丧尸口中,早已经不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觉得委屈不行的小女孩。

    再后来?她就碰到了她的师父,一个非常温柔的女性,在学习中医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疑虑问了出?来?。

    她一直为当年母亲说她做错事?情而耿耿于怀。

    她师父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打人永远是不对的,那是故意伤害罪。”

    “是因为我的脾气太急了,所以才会被?打吗?”时隔很多年,徐露终于问出?了心底的那句话。

    “当然不是,受害者总容易陷入自?证的圈套内,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需要脾气不急不躁的人,那些个英雄哪一个不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一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