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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狐狸精觊觎我 第18节

    见两人点头,李嘉林又道:“五皇弟可厉害了,箭术超群,定点射箭得了第二呢!”

    李嘉怡好奇地道:“那第一是谁啊?”

    李嘉林:“当然是太子哥哥咯。”

    太子李嘉玺,天资聪慧,温文尔雅,文武双全,他优秀得让人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佑宁一眼就看见了擂台上的李嘉祯,小小的少年换上了紧身衣物,意气峥嵘。

    他的前方有两名侍卫正搬着铁笼往擂台上走。

    佑宁问:“这是要干什么?”

    李嘉玉道:“箭术校考分动静二门,定点射箭之后便是箭射飞雁,那铁笼子里装的都是这次用的目标。”

    佑宁微微惊愕,没想到这场校考的难度这么大。

    李嘉怡在一旁兴奋地道:“就是这个,我曾听哥哥讲过,太子哥哥能蒙眼射飞雁,今日终于能亲眼见见了!”

    说话间,侍卫已经将装着许多飞雁的铁笼抬上了擂台。一名武官站在铁笼前,示意校考的皇子们分开站好。

    皇子们用的箭矢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标识,因此不需要一个一个挨着来,大家一起上,最后清点箭矢标识就行。

    “哗”地一声,铁笼打开的一瞬间,笼中飞雁齐齐冲了出来,仓惶地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支开的翅膀,散落的羽毛阻碍了视线,让擂台上的人第一时间看不清。

    就在铁笼打开的同一时间,佑宁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长啸。那声音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钻进耳朵里,刺得耳朵发疼。

    佑宁下意识捂住耳朵。

    “皇姐你怎么了?”身旁的李嘉怡看见她的动作,不解地问。

    李嘉怡的脸上没有任何不适,不仅是她,李嘉玉和李嘉林也没有,好像只有佑宁一个人听到了那声长啸一样。

    “嘉怡你有没有听到……”佑宁皱着眉问。

    话还未说完,忽闻李嘉林惊呼一声:“怎么回事!它们怎么都朝我们飞来了?!”

    佑宁猛地抬头——

    只见原本四散的飞雁突然全部调转方向,就像发了疯一样笔直地冲着看台上的几人冲过来!

    第19章 19 .妖啸

    “危险!”

    这边的大动静吸引了擂台上皇子们的注意,李嘉祯眼尖地看见了李嘉怡,立刻神色大变,大喊出声。

    “啊!”李嘉玉和李嘉林发出恐惧的尖叫,两人身边的侍女白着脸手忙脚乱地护着二人往旁边撤。

    李嘉怡毕竟年纪小,被来势汹汹的群雁吓住,慌了神,一时不知道往哪躲。

    铁笼的飞雁都是侍卫野外抓的,尖嘴硬爪有野性,就李嘉怡这样细皮嫩rou的小姑娘,被挠上一爪子,可有得苦受。

    它们的速度极快,带着呼啸的风声,转眼就已经冲到了眼前!

    “嘉怡!”佑宁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紧紧攥在手中,她屏住呼吸飞扑上前将李嘉怡护在自己怀中。

    “刺啦”一声,响起衣物被划破的声音,佑宁的后背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殿下,趴下。”

    耳边骤然响起岁偃清冷的声音。

    佑宁不作他想,立刻用手护着李嘉怡的后脑勺,原地趴下。

    岁偃跨步上前,纤瘦高挑的身躯将佑宁牢牢地护在身后。

    发疯的飞雁开始齐齐攻击他。

    大妖毕方全族都得捧着的这位祖宗岂会惧怕区区飞雁?

    只见他眼神一凛,衣袖一挥,所有飞雁就如同被抽取了灵魂一般,顿时全部僵在空中,下一秒,就像下雨一样,“噼啦啪啦”全部砸在地上,没有动静。

    不一会,佑宁周围堆起一堆飞雁尸体,场面十分诡异。

    擂台上的皇子们顾不得仪态,马不停蹄地翻爬上看台,直奔几位女眷而来。

    “嘉怡?嘉怡?”耳边没了动静,佑宁立刻低头查看怀中李嘉怡的情况。

    只见小姑娘双目紧闭,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任凭佑宁呼喊都没有回应。

    佑宁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她刚想叫人宣太医,猛地被人从身后一掀,摔在了地上,背后的伤处立刻传来剧烈的疼痛。

    “殿下!”岁偃勃然变色,赶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我不要紧,看看嘉怡。”每说一个字就扯得后背伤口发疼,佑宁脸色发白。

    见她这副模样,他有些恼火地道:“别说话,我可不乐意管别人。”

    佑宁有些诧然地抬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回他回来,似乎任性了几分。目光触及他怫然不悦的模样,她默默咽下了后面的话。

    另一边,李嘉祯揽着李嘉怡,一脸慌张,“怡儿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哥哥……太医!太医!”

    “五弟别急,四妹这是受了惊吓,我已派人寻太医了。”太子落后一步来到看台,环视一圈,旋即下令稳定局面。

    宫廷侍卫带着几名太医姗姗来迟。

    “沈太医快看看怡儿。”李嘉祯急切地道。

    “王太医,我们公主喘不上气了,您快来替我们公主瞧瞧。”

    “刘太医,劳烦您也看看我们公主。”

    剩下的太医也是瞬间被李嘉玉和李嘉林身边的宫女分走了,到最后受伤最重的佑宁却被晾在了角落无人顾及。

    “哼。”岁偃鼻子里冷哼一声,抬手就要替佑宁疗伤,她后背的伤口渗出大片鲜血,将衣袍都染红了。

    “不要,”佑宁谨慎地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低声道,“所有人都看见我受伤,若是现在恢复如初,会引起怀疑的。”

    “所有人都看见你受伤,但是有人关心你吗?”

    佑宁不说话,只是执拗地盯着他,不做退让。

    岁偃泄气,“算了,随你,反正痛的不是我。”

    他放下手一言不发地站到她身后。

    佑宁直觉他应当是生气了,顿时有些无措,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太子突然道:“王太医,二皇妹应该无大碍,您先瞧瞧大皇妹吧。”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佑宁身上,他们之中不少人一上看台就在暗中观察佑宁,现在倒是得了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打量她。

    佑宁只得暂时放下哄人之事。

    一名年过半百的太医拎着药箱来带佑宁面前,行礼道:“问公主安,敢问公主伤在何处?”

    “混乱中被伤了背。”

    “烦请您转身,下官替您瞧一瞧。”

    佑宁由岁偃扶着,艰难而缓慢地转身。

    “嘶——”

    一转身,便听得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佑宁的背上横着几道狰狞抓痕,皮rou红肿,微微外翻,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出鲜血。抓痕周围还有许多细小的啄伤,形成密密麻麻的孔眼,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这、公主您竟然伤得如此重!”王太医诧异道,“这么深的伤口,在此处处理恐怕不稳妥,有感染的风险,公主您得随下官去太医院。”

    太子也被她的伤情吓了一跳,忧心道:“大皇妹还能坚持住吗?步撵就在骁武场外,马上就到。”

    佑宁点点头。

    岁偃突然道:“启禀太子殿下,奴婢在家时习过武以强身锻体,公主的伤势不可多耽误,奴婢斗胆自请护送公主去太医院。”

    下人无令自行插话是大忌讳,但太子好似并不在意,闻言打量了岁偃一番,道:“你刚刚力挽狂澜,舍身救主的行为我们都看见了,确实有几分本事。去吧,护好你的主子和王太医。”

    “谢太子殿下恩典。”

    得了允许,岁偃也不管旁人怎么看,蹲下身子就将佑宁背了起来。

    趴在背上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佑宁轻轻哼了一声。

    岁偃道:“王太医,请您速速带路。”

    “哦,好好好。”王太医收回药箱,匆匆忙忙地领着佑宁二人以及惠仁宫随行的几人往太医院跑去。

    “太子殿下,您不觉得今日之事处处透着古怪吗?骑射校考三月一次,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今天这种变故,”人刚走,三皇子李嘉昉便意有所指地开口道,“而且,大皇姐身边那个宫女也古怪得很。臣弟觉得,这其中定有内幕!”

    三皇子李嘉昉与佑宁同年同月,前者比后者小三天。说起来,他其实也是佑宁当年“灾星”事件中的获利者。

    当年他的母亲以宝林之身受孕,晋升才人。后姜文君提前一步诞下“灾星”,文宗为安抚前堂朝臣,将降了她的位份,使得婕妤之位有缺。当时是,有人递了信给李嘉昉的母亲,蛊惑她催产,提前诞下李嘉昉。

    女人生子本就九死一生,刻意催产更是凶险,她没能熬得住,生完李嘉昉就撒手人寰。

    但她的死被算在了佑宁头上,又为“灾星”的身份上了一层枷锁。

    后来,文宗追封她为婕妤,将李嘉昉交由皇后扶养,这才把这所有事情按了下去。

    虽然皇后将他照顾得很好,也不曾告诉他生母之事。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嘉昉最终还是知道了“灾星”的传言,因此这些年来对整个昭明宫的人都怀恨在心,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是姜文君与佑宁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从来不放过任何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

    “二皇兄你这话是在暗示大皇姐存心做戏,自讨苦吃吗?”不料,太子尚未作答,李嘉祯闻言先怼了回来,“她刚刚身上的伤你没看见?还是说,你有魄力来这么一出苦rou计?”

    李嘉祯讨厌佑宁不假,至少脑子还是清醒的,分得清什么是里,什么是外。

    李嘉昉不服气地道:“是不是苦rou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这位大皇姐可不是一般人。坊间传闻她是什么身份五皇弟你比我们都清楚不是吗?同样都是昭明宫的人,哼,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嘉祯面无表情地道:“二皇兄堂堂皇子,不关心长辈安康,不在乎百姓生计,倒是喜欢探听些坊间传闻,同样都是坤宁宫的人,您与太子殿下的格局,差别也……”

    他故意止住话头,话未点明,只是用眼神将李嘉昉上下扫视了一遍。

    李嘉昉大怒,斥道:“大胆!李嘉祯你居然敢质疑皇后娘娘不公!”

    李嘉祯轻飘飘地道:“太子殿下,您得为臣弟作证,臣弟可没这么说。”

    太子头疼地看着两人,道:“行了,现在是你们俩争吵的时候吗?五弟你照顾好四皇妹,二弟你看看二皇妹和三皇妹,其他人随我一起检查一下现场是否有线索。今日之事不管是巧合还是阴谋,我都会禀明父皇,查明原因的。”

    争吵的双方互相看了眼对方,又不乐意地别开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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