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在线阅读 -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第67节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第67节

    听罢,柳云溪也回过神来,随着哥哥的声音看去,走上前轻轻按了一下少年的肩头,安抚道:“没事的,去吧。”

    沈玉衡对她微微一笑,随即与柳明川同往侧厅去。

    他们有话要说,柳云溪便去安排丫鬟把这回带来的书安放到沈玉衡房间去。

    在园中走了一趟,停在荷花池旁。

    今日阳光正好,残枝遮不住暖阳。

    池中荷花残败,枝叶枯黄,水面倒映着残荷枯枝,恍若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欣赏秋景,心情渐渐平和。她坐在池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慵懒的舒展四肢,便斜卧在了上头。

    一躺下,车马劳顿的疲惫顿时席卷而来,她倦倦地闭上眼睛。

    眼睛仰望明亮的天光,闭上的眼前是一片温热的暖白。

    日光渐渐升高,身上暖意更深。

    就在快要聚起睡意的时候,头顶移来一片阴影,笼罩在了她上头。

    起先只当是一片飘来的浮云,可那阴影始终不散去,柳云溪抬手遮了下脸,微微睁开眼。

    朦胧的视线看到个人影,那人在后头俯身看她,落在她眼中的面庞是倒着的。

    恍惚间,柳云溪以为是沈玉衡同哥哥说完了话,特意找过来。

    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一句“你怎么找过来的?”还没说出口,头脑清醒时,视线也变得清晰,看清那张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攥着袖子,帮忙要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

    “小姐小心。”

    来人温润有礼,白衣飘飘,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胳膊,稳住了她慌张的身形。

    柳云溪站起身,忙从他手中撤了出去,曲身行礼,“小女子失礼了,不知这位公子是……”

    沈晏背着一只手,看向她的眼神微有笑意。

    “我姓晏,在家中排行第三,你叫我晏三就是。”

    只是看着那张脸,她呼吸都快要停了,极力忍耐着心底迸发而出的恨意,装作闺阁女子的羞怯,垂眸道:“晏公子好。”

    “想来这位就是柳兄的meimei了。”沈晏微笑着看她,轻声吐息。

    “早听柳兄夸奖小姐貌若芙蓉,心比青莲,恬静淡雅,今日一见,才知柳兄并未夸口,小姐之貌……比芙蓉更叫人动心啊。”

    第39章 39

    ◎虚伪的爱◎

    街市上, 柳依依欢快的跑着。

    一路跑回了自家府上,推门看到前厅外母亲身边的大丫鬟, 着急的问:“翠菊,家中有没有客人到访?”

    “没有啊。”翠菊感到莫名其妙,看自家小姐气喘吁吁的跑进门,又急又喜,全然与平日柔弱内敛的样子不同。

    反问:“小姐怎么回来了,不是和老爷一起去见周老板了吗?”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被提起酒楼里的事,柳依依面上的笑意很快冷下来,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翠菊躲闪的眼神, 她心里大致有了答案,不可置信道:“母亲也知道父亲心里的盘算, 竟然不告诉我, 还帮着父亲一起瞒我, 是早就想把我卖给那个人了是吗?”

    为什么她的爹娘总是这样短视糊涂。

    他们糊里糊涂的拿自己的前程、家里的积蓄去冒险, 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可婚事实实在在关系到她的前程,怎能被爹娘拿来当做筹码。

    柳依依越想越气,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晏郎就在扬州城中, 原本还能劝自己再忍耐一下,如今也全然不想, 也不必再忍了。

    她的表情越发愤怒,翠菊忙劝说:“小姐, 您何必生气呢, 周老板年少有为, 实在是个好夫君啊。”

    “见识短浅的东西, 他就算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难道我会为那几两银子折腰?”

    柳依依瞬间爆发出来,站在前厅的台阶下,也不顾大门开着,院子里四下还有几个家丁竖着耳朵在听,就愤怒的指责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在酒楼里受到的屈辱,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婚姻大事关乎一生,要我嫁给一个商人,我后半辈子不就毁了吗?”

    “胡说八道什么!”

    陆氏从后院走出来,还没走到前院就听到了女儿的指责,大声打断了她。

    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到女儿跟前,用更大的声音,更愤怒的架势压住了女儿。

    “你这孩子犯了什么疯病不成?”

    陆氏一脸不解,扯了她的袖子把人往厅上拽,翠菊跟进房里,宝珠在外头关上门来。

    “先前好不容易搭上贺家,再等上个半年就能把亲事定下来了,偏你不知道搭错哪根筋,竟然拒了人家贺公子。”

    陆氏越想越气,本就急躁的性子更加郁闷,一声声数落女儿。

    “书香门第你不要,如今你爹好不容易找到个富甲一方的周家,你还看不上?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还想上皇城去做公主娘娘不成!”

    若在从前,柳依依只是个依靠爹娘、奉承奶奶才能过些好日子的闺阁女儿,自然不敢反驳母亲的训斥。

    可如今不同了,她亲眼看到了沈晏,那是她平步青云的天梯。

    有了晏郎,她和这些蠢材就不是一路人了,现今还能站在这里同他们说话,不过是还念着家人的情分,自己身为皇后,怎能容许旁人骑到自己脸上。

    享受过身为皇后的权力,心境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谨小慎微的小姑娘。

    柳依依抬起下巴,“母亲知道什么,我不知享过多少富贵,他贺家周家算什么东西,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你这个死丫头!”

    陆氏一脸惊奇,猛的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还在这儿异想天开。”

    柳依依捂住被打痛的地方,为这些愚昧无知的蠢人感到气愤。

    自己是重生而来的贵人,前世给了家里多少富贵荣华,如今家人不但不信她的说辞,还斥责她异想天开——

    要不是有他们阻拦,她一定早就和沈晏相逢,在皇城里过上好日子了。

    柳依依猛的甩了下袖子,把陆氏都给吓了一跳,后撤半步看着表情陌生的女儿,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她都快不认识了。

    “我受够你们这些人了,要不是我,你和父亲一辈子都得对大伯一家摇尾乞怜,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飞黄腾达,别说是公主娘娘,就是王爷皇子,也得在我面前跪下!”

    听到后头,陆氏瞪大了眼睛,慌张招呼翠菊,“还不快捂住她的嘴!”

    翠菊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惊恐,自家小姐向来柔弱乖巧,今儿是怎么了,不但有胆子跟夫人顶撞,竟然还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翠菊上来捂住了她的嘴,笑着在两人中间调和说:“小姐想是病了,夫人还是让她早些回去休息吧。”

    陆氏被女儿惊的许久没能缓过神。

    她捏着帕子按住心口,平复了好一会儿,摇头道:“说这些话不怕被杀头吗?再胡扯八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鬼话,我就叫人把你关起来,随便拉个山野村夫来配你,让你再痴心妄想!”

    柳依依气愤的挣扎,欢迎加入七恶裙以污二二期无把以,追锦江连载文rou文翠菊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安抚陆氏说。

    “夫人,小姐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还是叫小姐先回房吧。”

    陆氏摆摆手,默许了翠菊的说法。

    翠菊慌张把人带到门边,拉开了门推出去,告诉宝珠:“带小姐回房吧,小姐想是心情不好,今天就别在外头乱逛了。”

    宝珠扶了柳依依过来,点了下头。

    主仆二人转去后院,身边不见人了,宝珠才小声说:“小姐,您跟夫人争执什么,夫人这两天也烦的很呢。”

    “你也帮着他们?”柳依依扭过脸看她,年轻貌美的面庞已然带了些势力的刻薄。

    宝珠低头,“奴婢只是不想看小姐这样伤心,和老爷夫人生了嫌隙。”

    说起自己哪双不争气的爹娘,柳依依就满心的不甘,“家里没了银子,我看他们就只想着卖了我,去巴结讨好那个周老板,好换他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吧。”

    听着她的话,宝珠疑惑不解。

    周老板条件很差吗?从前也没见小姐结交过条件多么好的郎君,如今是怎么了,连周老板都看不上……

    小声嘀咕:“可咱家这条件,配人家周老板也很勉强吧。”

    “你懂什么,我……”柳依依差点就把自己是要做皇后的人说出口,最后一刻还是收了些情绪。

    眼神飘向别处,勾了鬓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个不停。

    “我看不上这些商户,自然有更好的人选。”

    话说到此,宝珠不答话了。

    自家小姐总是说些云里雾里的怪话,问她是为什么她也不说,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家小姐跟以前的脾气相差太大,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说话,两人走在院里不免寂寥。

    柳依依担心贴身的人深究她的话,忙转移话题问:“你刚才说母亲这几天烦得很,知道是何原因吗?”

    “老太太不是中风了吗。”宝珠安静答。

    柳依依见怪不怪,“奶奶中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也没见母亲多么上心,怎的今天如此烦躁。”

    “是老太太身边的白mama,还有那个小丫鬟,今天一早不见人了。”

    “什么?”

    “奴婢是听翠菊jiejie说的,早上去送饭的人进了老太太屋里,闻见屋里的味儿不太对,才发现屋里没人伺候,里外找了一圈也没在府里找到白mama和那丫鬟。”

    “逃奴可是重罪,她们竟也敢。”柳依依这才惊讶起来。

    “事后夫人把老太太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她们两个的身契。”

    不光身契不见了,还丢了好些衣欢迎加入七恶裙以污二二期无把以,追锦江连载文rou文裳,更是连一套首饰都找不到了。

    先前柳承业暗地里从老太太手上拿东西去变卖,好歹还留了几套成色一般的珠玉给老太太装点模样,如今两个贴身的人悄悄逃跑了,连带着最后一点值钱的物件也捞走了。

    宝珠从前跟着柳依依常往余氏跟前去,从余氏手中领过一些赏赐,天长日久的也有点情分在。

    说到这里,小声问了句:“小姐,咱们要去看看老太太吗?”

    “看她做什么?”柳依依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好似听到了什么愚蠢不可及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