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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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又安静下来,柳云溪绷紧的神经才终于放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向惹麻烦的罪魁祸首,带些调侃意味的指责道:“你还真是大胆,都来人了还敢胡闹,不怕给人听见?” 少年身躯雪白,半湿的长发贴在背后,一张惑人心魄的脸染了情//欲的色彩,不知是醉酒未醒,还是沉醉在情//爱缠绵中难以自持。 他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伸手圈住她的腰,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子。 亲昵道:“咱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 柳云溪眼中已然多了一丝清明,审视着浑身散发诱人气息的少年,像极了深水里养出来的鲛人,又美又妖,湿乎乎,滑腻腻。 少年在她的注视中俯身过来,脸颊蹭蹭他的脸颊,呢喃道:“还要……” 一声糯糯的软语,听得柳云溪脸色一红。 慌忙正色,“别乱说,醉得迷糊了,这会儿不羞了?” “羞……但是很舒服。”少年红彤彤的脸颊低下去,下巴搁在了她肩膀上。 一副娇羞纯情的模样,话倒是像极了登徒浪子,诱人犯错。自己若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只怕就要被这张妖冶的美人面给骗去了。 柳云溪喝了半杯酒,酒气这会儿也散的差不多了,身体开始犯懒。 拿下了少年搂在她后腰的手,幽怨道:“你倒是舒服了,我一身衣裳都给你溅湿了。” 闻言,少年呆呆的垂下手臂,又抬起一只手,抓在了她衣领上。 “你做什么?”柳云溪一脸疑惑。 一双潮湿的眸子抬起来看她,乖顺道:“湿了就脱了吧,和我一起沐浴,然后换身干净的,上床休息。” 他安排的倒是妥帖,惊得柳云溪差点咳出声来。 退后两步,无奈的说:“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不跟你生气,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话了,没个正形。” 少年眨眨眼睛,距离拉远后再也够不到心上人,郁闷的蹲进了水里去。 长夜漫漫,心火难消。 沈玉衡迷迷糊糊闭上眼,再清醒过来,已经换了衣裳,舒适的躺在被窝里。 月色照进屋里,在昏暗的地面投下一方柔白色的光,清凉静心。 他慵懒地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睛看向空荡的房间,直到视线扫见地上一片未干的水渍,才想起自己酒后荒唐。 特意转身看向床里,并不见柳云溪的身影,虽然知道是自己奢求太多,这会儿孤零零的睡在床榻上,还是会感到失落。 指尖在唇瓣上短暂停留,回味着接吻时的甜蜜滋味,缓缓闭上眼。 “咕咕。”细微的虫鸣声中掺杂了一生清脆的鸟叫。 快要熟睡的沈玉衡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打开了窗户。 从腰间摸出鸟笛,吹响一声。 夜色中的村庄安宁祥和,鸟笛的声音低缓悠长,融入深夜,无人察觉。 不多时,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他窗前。沈玉衡伸出手去,鸽子像受过训练,缓缓的张开翅膀,扑腾两下,落在他手腕上。 把鸽子带进屋里,他在桌上写了一张小纸条,用细小的竹筒绑在鸽子腿上,无声无息的把鸽子放飞。 做完这些,沈玉衡站在窗前,遥望着天边的明月,睡意逐渐淡了。 安静的夜色里,少女侧躺在榻上安稳的熟睡。 隔壁传来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窗外有人走过,随后,自己的房门被一通戳戳弄弄打开了来。 来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爬上床来,跨过她在床里躺下。 等那具温热的身子钻进被窝,手臂从背后环上她的腰,柳云溪才半梦半醒着抬手搭上他的手背。 声音困倦着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没,就是想和你睡在一起。” 少年的额头抵在她后颈上,轻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舒服的喟叹一声。 柳云溪没再问,只说一声“睡吧”,便又睡了过去。 在她身后,沈玉衡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痴迷地想要时刻与她紧紧相依。 许诺给她的事,自己一定会做到。 天地之大,只有云溪身边,才是他的家。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28 09:24:38~2023-10-29 12:09: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财神忠实信徒、黑糖麻花粘牙、无雨雨巷、昵称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财神忠实信徒、木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29 ◎她的爱人,只为她盛开◎ 清晨时分, 山间弥漫晨雾,积聚在北阴面的山坳中, 轻盈飘渺,恍若仙境。 村庄里响起高亢的鸡鸣,升到山上的阳光照进村里,晨雾渐渐消失,秋日的暖阳驱散了凉意,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 少年缩在被子里睡的正香,朦胧之中翻了个身,手掌触到身旁空空的, 本能的感觉到不安,睁开了眼。 被下空着的位置还残留着余温, 人应该刚离开没多久。 是去哪儿了, 怎么也不跟他说一声。 沈玉衡从床上坐起, 穿一身寝衣, 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走出了屋子。 洒下晨光的小院看着温馨又小巧,扫视一圈,只见元宝撑手坐在石桌旁, 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云溪去哪儿了?”他问。 忽然听到声音,元宝猛的回过神来, 见是小公子出来了,赶忙站起身, 回话说:“刚刚老爷院里的小厮来叫, 说是老爷想见大小姐, 就把大小姐就过去了。” 沈玉衡心下了然, 看了一眼元宝,“过来给我梳头发吧。” 说着就往自己的屋里走,元宝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 与此同时,柳安年院里一如既往的清静。 院子里只有采晴和一个小厮在门边守着,靠近屋门才能听到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柳安年坐在软榻上,神情不似往常痴呆笨拙,浑浊的眼睛聚焦起了一丝神气,整个人仿佛大梦初醒,面相看着都变聪明了些。 左手边的榻上坐着义子柳朝,右手边是女儿坐在软榻前的凳子上。 他左右看看自己的儿女,都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长大了,怎么都看不够。 搭上着柳云溪的手背,感叹道:“今早起来就觉得头脑清醒了些,我记得是你来看我,可又总觉得是你哥哥,糊涂久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柳云溪微笑着说:“记不记得清都不要紧,父亲能感觉好点,我们就能宽心了。。” 一整年了,柳安年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看着变得稳重的女儿和手上磨出茧的义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溪,朝儿,父亲不能保护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柳云溪宽慰他:“父亲说哪里话,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辛苦了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柳朝也说:“我陪父亲在这儿住着很自在,没什么可劳累的,还是jiejie在扬州城里cao心的多。” 柳安年看向自家女儿,满眼心疼。 面对父亲,柳云溪微笑着说:“父亲,我打算在年底成婚。” 提起此事,柳安年连连点头,“这个我记得,你写给我的那封信我贴在桌上呢,就怕哪天又忘了。” 细细回想前两天的事,又说:“我记得那位公子是和你一起来了对吗,好像还来我面前见过礼,只记得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孩子。” “对,我和他一起来的。”她转头对外头说,“采晴,去把公子叫过来。” 听到屋里的吩咐后,采晴出了院门。 瞧见女儿的积极,柳安年知道她是想趁着他还清醒,让他也看两眼新婿。 笑着说:“你也真是胆子大,都敢自己给自己说亲了,虽然我不记事,但府里还有你奶奶,有了好事,多少也该知会她一声。” 闻言,柳云溪微微低头。 她知道父亲话中没有恶意,只是教她要尊敬长辈,若是上辈子的她,这会儿也就顺着父亲的好心情,老实答应下来了,可现在…… “父亲,我来也是想和您说有关奶奶和叔父的事。”她抬起眼,表情变得有些沉重。 柳安年见她表情不对,关心问:“他们又找你拿钱了?” 柳云溪轻轻摇头,平静地说:“奶奶把自己的私产过给了叔父不少,还叫人偷偷拿了咱家仓库里的东西出去变卖,变卖得来的钱,也大都给了叔父一家。” 闻言,柳安年渐渐沉默了。 “只是偷拿些银子,也不值得心疼。我寒心的是奶奶的偏心和叔父一家的理所应当,明明占了好处,却还总觉着人家亏着他的。” “见了面不是吵闹就是冷嘲热讽,真要是一家人,有什么难事不能摊在明面上说,非要背地里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是把咱家当成什么了?” 柳云溪平静的说完,眼神难掩惆怅。 平常这些心事只与自己院里的丫鬟随口消遣两句,如今在父亲面前说起,就端不住当家人的架子,隐隐难过起来。 “jiejie说的对。”柳朝难得听到她轻吐心中的苦闷,也帮腔说话。 “父亲,您认我做义子,哥哥jiejie都认我是柳家的人,偏偏叔父和奶奶瞧不起我,见着我连声招呼都不打,故意要和我生分。” “要我说,养不熟的亲人,那就不是亲人,不疼人的长辈,也没理由要小辈忍着委屈去尊敬。” “父亲,您就疼疼jiejie吧,jiejie独自在扬州城里撑着那么大一个家已经很不容易了,何苦再要让她供着那几尊面黑心也黑的假菩萨。” 听到儿女的倾诉,柳安年也不再沉默,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旧时吃苦的日子怎么也熬过来,如今有了富贵,反倒是一家人不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