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余远洲心下琢磨,挖人墙角这事的确不地道。但又不是挖祖坟,不至于被人拿着斧头追吧。他接着问:“挖走几个?” 丁凯复又抽了口薄荷烟,得意洋洋道:“一个连。” 银拓安保是d城最大的安保公司,哪里还有地方让他挖一个连? 余远洲问:“从哪儿挖的?” “圆春保险。” 余远洲心下一震,脱口而出道:“你不要命了!” 圆春保险,是邻省的大企业,规模体量比银拓安保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是正经的老牌龙头不说,背后的金主地位更是堪比天王老子。 没想到丁凯复如此胆大包天。自己碗里的吃完就去别的狗碗里扒拉,也不看看那碗沿上趴着的是什么狗! 吉娃娃就算了,柴犬也算了,就算是黑背斗牛都成。可这大藏獒的饭,你也敢吃啊! 这土大黄疯了。绝对疯了。 丁凯复见余远洲为自己慌张,心情大好。难得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所以这个月我离你远点。”说罢嘴又开始往上凑:“刷牙了没?” 余远洲推开丁凯复的脸,故作冷静地把话题往回拐,不让气氛往暧昧那边跑。 “那么多人,你怎么挖到的?” “安插几个jian细进去,透露假的薪酬消息。让他们觉得不公平,起内讧搞革命。别躲,给我摸一个。” 丁凯复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点违法乱纪的羞愧。语气平常得就像是谈论晚饭吃啥一样。 余远洲看着丁凯复,心底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对世间的万物没有敬畏,没有尊重,没有怜悯。有的只是玩弄,践踏,利用。 可为什么··· 余远洲压住内心的矛盾不安,说道:“恶意竞争是违法的。” 丁凯复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在我老子公司里自导自演,算不算违法?用照片威胁刘闯,算不算违法?拿了张宁送的包,算不算违法?” 余远洲眼睛越瞪越大,满脸通红。 他知道自己做得并非天衣无缝,但没想到会被知道得如此详细。他瞬间浑身无力,似乎失血过多。这种无力,不仅有来自良心的谴责,还有被看透的惊惧。 他搏命一般的战斗,不成想落在丁凯复眼里,不过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作者有话说: 双更呀双更~ 第十九章 丁凯复趁着余远洲愣神,手伸进他的毛衣,猛得往上一撩。接着一个翻身把余远洲压到被褥里,亲了上去。 余远洲拍着他的后背扑腾。丁凯复大手拢着用力一收。 余远洲不自觉绷直了身体,狠命攀附住丁凯复的脊背,留下两道血红的抓痕。 丁凯复疼得嘶了一声。他咬着余远洲的耳朵道:“你知道吗。外表越禁欲的人,心里越sao。” 丁凯复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催情的毒,顺着耳道钻进大脑,余远洲一下子就懵了。 丁凯复趁机把膝盖挤到他的腿间,轻笑道:“这么硬?你不性冷淡了?还是说,你只跟我···” 这句调笑让余远洲如梦方醒。他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丁凯复知道他的秘密,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滚开!这里对面就是···” 丁凯复惩罚般握住余远洲,拇指碾了个圈:“叫。越大声越好。让对面值班的都听听,余老师有多会叫。” 余远洲被弄得脊椎发麻。他弓起脊背,随即心脏疼得一抽。 从刚见面那会儿开始,丁凯复就总叫他老师。一开始他不在意,懒得想,神经病说的话寻思它干嘛。 可当下,他却觉得这句老师无比刺耳。 老师是谁。你把我当谁。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明明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如今他连自己的心都要失去。在这场混乱肮脏的关系中,他已经节节败退,万不能容忍自己比现在更加可悲。 他用力地推抵着丁凯复的胸膛,抬起脸怒道:“我不是什么老师!” 丁凯复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眼睛里跳动着炙热的yuhuo:“你是。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老师。” 说罢他一个猛子钻进被子里,托住余远洲的膝弯,举到肩膀上。 余远洲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挣扎:“我不是···不行···丁凯复你混蛋···” 饥饿的兽在嘬着他的秘密,钢丝似的毛发拂蹭着他的大腿。屋子很冷,也很黑,像是野兽的洞xue。大敞的窗如悠长的出口,窗外跳动着昏黄的光,犹如向洞xue深处入侵的陌生火把。 羞耻难当,空气激烈地震荡。 情欲像是从身体里爆发出来的一样。电流顺着尾骨流上来,直直痉挛到脑子里去。 想向他索取。亦想被他索取。疯了。他疯了。 丁凯复从被子里探出头,呼吸带着沉重的哨音:“放松,我要忍不住了。” 余远洲可怜地摇头,像是被凌虐了的幼鸟。 “我不要···太疼了···” 丁凯复被他这样看着,头皮都炸了。他把余远洲的手摁到枕头上:“不能不要。我给你的,一个都不能不要。” 爱是强给的,吻是深情的。欲情如火,夜已燎原。 颤抖的纸糊吊灯,摇晃的蓝色衣柜,纷飞的白纱窗帘,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着雾气。 拥吻,翻滚。丁凯复托着余远洲的脊背,余远洲搂着丁凯复的脖颈,两人意乱情迷地交缠,用尽各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