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你
那张脸!那张脸!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永远不会忘记,那噩梦的起源! 是他?还是和他有关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张脸! 你晕倒了。他把你扶到了沙发上。 “我给你做了粥。”你醒了,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头也不回。你找了根木棍,准备扬起打死他,为杜绝以后的噩梦。你告诉你自己: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 忽然你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一样,全身使不上力,你软了下来。你脑海里满是“警报!警报!任务人员有杀害目标人员的举动!警报!警报!如不停止,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的尖叫。 他边说着话,“味道可能不太好,抱歉。你是什么口味的,你可以和我说,我再给你做。”边转身,而你在尖锐的喊叫之中应声跌倒在地上,随之掉下的还有你刚才手里的木棍。 “你还好吗?怎么样了?”你跌倒的样子得到了他的惊吓,他急忙扶起你,你满头都是冷汗,他担忧地让你靠在沙发上,帮你擦去了额间的汗。 你哆嗦着吞咽着他端来的水,咀嚼着他煮的粥,无力感充斥着你的心头,泪水大滴大滴地落进碗里。 你会做饭。但是你内心的怨恨让你撑不起心情去做给他吃。 你刻薄地对他说:“你来我这可不是白吃白住的。你要做家务。做饭也包括在内。” 于是你冷眼看着他磕磕绊绊地切菜。你的怨恨没有半分消解,你甚至泪水盈眶。 你这么大的时候煮饭菜对你来说小菜一碟。而他这么大,却对做饭一窍不通。真是一个废物啊!你毫不掩饰你的刻薄,你就这么抱着手臂看着他在厨房里大汗淋漓。你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你转身就走,不想再看见这个痛苦之源。所以你没有看到,他捏着刀把的稚嫩的手居然暴起了青筋。 他总是明白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对你百依百顺不敢有半分怨言。在试了无数次杀掉他永绝后患却被电击而致无果之后,你虚脱地倚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给你晒衣服做家务的身影。你闭上了眼,决定就这么算了吧。 你想起了日后的种种。你决定为日后的自己做点什么。你逮着机会,就是一顿耳提面命:“尊重女性,绝不能伤害女性。” 他乖巧听话的样子,和他的表现,让你觉得事态会向好的情况发展。 可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没有资助,怎么好好生活呢? 为了不先被饿死,你找了份工作。你是黑户,那个和你达成契约的东西把她丢到了这儿之后,便不管不顾了。之前那个女人给的钱虽然没有花完,但是为了未雨绸缪,你决定早做打算。 幸好这儿的老板娘心疼你,收留了你。老板娘对你很好,老板娘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经常对着自己小学的孩子的作业烦恼。你看不过,做了点举手之劳。 那小胖墩有灵气,也有点小聪明,就是偏科太严重。可能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小胖墩算术还行,国文差的一塌糊涂。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在空余时间,辅导了小胖墩写作业。老板娘默许了你给小胖墩辅导功课的行为,允许你在最忙碌的时段不帮工,而是守在小胖墩的身边。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亲手送来新鲜的瓜果,并对你说辛苦。你很有教书育人的天赋。小胖墩国文成绩居然突飞猛进,这天老板娘美滋滋地提着一提猪rou,回来小铺,看到你时,对你大夸特夸。 这一天老板娘带着胖墩回乡下过节去了,你得以休假。你躺在沙发上,铁门却响了,来人叩了三下。 是那个臭小鬼?你狐疑地站起身。 可是不是还没放学吗?难道这小子逃学了?哈哈,被你抓到了! 可是你忘了,小鬼有家里的钥匙,何必敲门? 你光着脚打开了门,却被门外来访的人吓到了。 一行人三人,为首的是一位较为年长的女性,大约有五十岁,另一位亦是女性,约莫三十多岁。剩下的十一名男性,约莫四十岁的样子。 你隔着铁栅栏,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女性很知性,周身萦绕着温和的气息。她说:我们是国中的老师,特地来拜访。她又接着问,给罗进荣辅导的老师是住在这儿吗?你点点头。她问:家中长辈在吗?方便进去打扰吗?你摇摇头,你说:家里只有你。来人明显有些失望,但她还在继续问:那么方便问一下,辅导他的人,是令堂还是令尊。 你又继续摇了摇头,你说了让他们惊掉下巴的话,你说:辅导小胖墩的人,是我。 他们震惊于小胖墩的突飞猛进和解题方式,也曾向老板娘打听,但老板娘躲躲闪闪,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国中的老师拐弯抹角地,终于打听到了你。 他们的来意,你知晓了。他们惊叹于你对解题方式,想请教你。但聊过半晌,他们询问了你到国中工作的意向。 你有些迟疑。年长的女性问询你迟疑的原因,你坦白,你至多拥有高中学历,却没有高中文凭。能力可能达不到他们要求的水准。 她说:看到你的解题,我们相信你。 她还继续问着:冒昧问一下,您最擅长的科目是? 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都行,但你最喜欢外文。 当聘书送至你手上时,你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女性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你看着手中的聘书,有些哽咽,“我还在老板娘那儿帮工... ...”那位女性拍拍你的手,她安慰着你,“没关系,我们愿意等。当然的,我们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