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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F 限 完

    闻言,程华侧首凝视季慈,这一刻他在想,要认真回答季慈,还是要搞笑,抑或是深吻他。

    季慈一定不知道他又露出了迷惘到令人心怜的神情,第一次因意外跟他共枕,隔天早上季慈曾经出现过同样的表情,那让他难以自持,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可是他们现在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他只好握紧季慈的手,严肃认真的回答,「我既原谅了,也没有原谅。」

    「我不懂。」季慈摇头。

    「不,你懂,就是因为懂你才会问,就是因为懂你才会抗拒跟犹豫。」程华牵着季慈走出了人群,他们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口人声鼎沸,里面却寂静的只有他们俩的声音。

    他抚摸着季慈的脸,后者撇开目光,像是在跟什么奋斗般不肯服输。

    「季慈,我想吻你。」程华依然很有感觉的想要亲吻倔强的季慈。

    「我送了一根枯枝给他。」季慈显然没感受到他的爱意,更没感受到气氛的骤变,没头没尾的忽然说道。

    「枯枝?你父亲?」程华被弄得一头雾水,感觉散了一半,「你送了他一根枯枝?」他脑中浮现一句: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嗯,他们离婚后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树上。本来我在树下打羽球,球不小心卡在树上,我爬上去拿下不来,他突然出现在树下,张着手臂说:『小慈跳下来,爸爸接住你。』所以我卡片还没看就知道是他,晚餐时他跟我说是因为mama个性太倔强才会外遇,我听完后气到送他树枝。」

    季慈的笑容变了,有些僵硬,程华伸手捏他的脸,按了按他的嘴角,企图抹掉那难看的笑容。

    「我不想承认他的爱,那么自私、那么无耻,不和不是藉口,为什么这些以爱为名伤害人的人都这么自私,他们都没有想过被伤害的人的心情吗?我们活该被这样对待吗?为什么我还要爱他……还要因为他捨不得扔掉从垃圾桶里挖出来的举动而原谅他呢?」

    季慈越讲越急,好像换不过气的窒息感逼出他的眼泪,他往前一扑抱住程华,湿漉漉的脸颊贴在程华颊边,也濡湿了程华的脸。

    他呜咽的声音在小巷里回盪,明明是很细小的声音,却远远大过夜市的喧譁声。程华一遍遍的拍抚他的背,脸颊贴着季慈一下下磨蹭。他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再用多馀的言语安慰季慈了,剩下的要靠时间,要靠更多的感情去填补。

    但他仍然心疼他的痛苦,不忍他一直哭泣,只有抽泣声的掉泪像有人拿柳条抽他的心脏,程华还是试图说些话转移季慈的注意,即使这又是一个不适合谈话和倾听的好地方。

    「你可以……」程华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恢復正常。「每天花二十四小时想我。」

    季慈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他突然开口吓到,明显的顿了一下,低下头将脸埋进程华的肩颈,温凉的泪水沾到颈子带来一阵凉意,程华缩了一下,然后听见如蚊蚋般的「嗯」一声。

    「季──」程华急忙想确认,却被季慈打断。

    「那这样我工作怎么办?」季慈的鼻音软软的在他耳边,程华内心发出狼嚎,差一秒就要化身为野兽。

    「那么学学一心二用如何?我不介意你心里还有工作。」程华大方地说。

    「好。」这会声音大多了,坚定清楚的是承诺。

    「啊!」程华失了语言能力,欣喜若狂紧搂住他,用力过猛的让季慈被挤压得从肺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呃声。

    季慈掐了一下他手臂,程华才卸掉气力,抱着季慈的姿态激动得恍若失而復得般,他不禁想,只是一声好,不过那么短促的音,就让这隻大狗被狂喜淹没,发出的笑声带着颤抖。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喜欢这个人呢?这大概跟圣诞老人从哪里来的谜一样吧。

    「程华。」季慈环在他背后的手拍了拍。

    「嗯?」程华想退一步看季慈的脸,季慈反倒把他抱紧,他终于嗅到一丝不对劲。「怎么了?」

    「我有勃起障碍。」季慈的语速很快,声音却意外地清楚,一讲完又把脸埋在他肩上动也不动。

    程华呆住了。

    什么勃起障碍?什么是勃起障──他突然清醒了,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好半晌才急急忙忙想挣脱,但季慈的双臂箍得死紧,整个人沉默得很,像是等候宣判一样肢体紧绷,于是程华放弃挣扎,手拍着季慈的背安抚他,结结巴巴的问:「所以……呃,是完全不会站起来,还是不会全硬?」

    「……无法完全勃起而已。」季慈的声音闷闷的。

    程华脑筋动得飞快,「谢谢你告诉我。」他转头在季慈发上亲吻。「我陪你一起面对,陪你一起找原因。」

    季慈松开手臂,细细地端详他的表情,良久后才说:「好。」

    程华笑了,季慈隐隐松了口气的姿态像不安认错的孩子,他猜他知道为何会喜欢上他的原因了,这个人太老实,太可爱,除了翘臀、长腿之外还有好多优点。

    「谢谢你,我最好的圣诞礼物。圣诞快乐。」程华再度环住季慈,侧首轻轻地吻住他,那人带笑的眼睛对着他缓缓地闭上,抿了抿他的下唇,然后啟唇含住在他唇瓣徘徊的舌尖。这个吻一下子变得又湿又黏又甜,分开时涎液与呼出口的白气交融一块,季慈迷醉地笑了笑,程华二度覆上含吮。

    吻把冬天变成了夏天,暗巷里尽是灼热的气息,季慈浅浅喘息,好像承受不住热情如火的吻,双手攀着程华的臂膀。程华炙烫的唇舌快要融化了他的嘴唇,连同紧紧的拥抱贴烫他的胸口,他在这个怀抱里找到被需要、被深深爱着的感动,促使他主动纠缠程华需索的舌,又轻又重的吮咬。

    程华益发激动的箍紧拥抱,夺取他的氧气,季慈卸去力气任由程华掠夺嚶嚀出声,在唇舌游移的空隙低哑呢喃,「能认识你、喜欢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季慈突如其来的告白令程华一个激动咬伤了他的嘴角,但季慈不在乎,他舔了舔伤口,发觉程华眼神深邃的发亮,「我喜欢你的开朗,像一盏明灯。」他又啄了啄程华的嘴角,「回家吗?」

    关键字催动程华的双腿,季慈被他隻手扣住五指,牢牢的牵着穿梭在人海里逆流而上,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庆幸程华车子停得远,因为他只是把他压在车子后座里双臂隻在他耳边围着他,荧荧发亮的胡桃瞳眸彷彿散发出被火炙烧的香气,「我回不去了。」他沙哑的说。

    「你想怎么做?」季慈拨动程华细碎垂在两人视线前方的瀏海,继而指背轻挲划过他的脸庞。

    「虽然这样进度有点快,但我想要你摸摸我。」程华赧然,深怕吓到季慈。

    耳畔边充斥程华紧绷小心的呼吸声响,季慈自己心里又何尝不紧张,进度确实突飞猛进的发展,但他发现他只想问:「你希望我怎么做?」而不是拒绝。

    他甚至感受到程华欣喜若狂的细微颤慄。「让我舔舔你,舒缓我渴望了大半年的澎湃喜爱。」

    「好。」他张口应允,程华便迫不及待的压下细碎的吻,亲吻他的脸颊,耳朵,脖子,所到之处都彷彿被火苗咬了一口那般烫。

    他们解开彼此的衬衫露出起伏的胸膛,才刚接触到空气季慈的乳尖就被程华含进口里舔弄了起来。

    「呃……」季慈手指插进浮在胸口的毛脑袋里,被舔弄的乳尖充血红肿的敏感了百倍,他从来不知道这里可以有这么强烈的快意。

    「程华……」他低呼,程华立即换了另一粒抚弄起来,季慈耐不住的拱了拱腰。

    程华似乎把玩的相当愉快,他松口,唇的热度辗转碾上季慈的,一双手忙碌的解开季慈的裤头,向下一扯露出他紧密贴身三角内裤,略带点凉意的指尖轻搔布面潮湿的区域。

    季慈驀地紧张想屈膝阻挡程华的举止。

    他是动情了,但勃起有限的rou茎还是让他无可避免的难堪。彷彿被悉知想法,程华低唤道:「你很好,在我的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我爱着你,包含这里。」手掌轻柔贴放在包裹性器的布面上,态度如视珍宝。

    情绪翻腾上涌,季慈呼吸一滞哽咽的嗯了声伸长双臂搂抱住程华,他舒展自己的身体任程华的指尖穿过开口处碰他还柔软的yinjing,这一瞬季慈心脏失序的一跳,汨出泪水自眼角滑落。

    很快的泪水的意思变成了慾望的欢愉。

    程华细緻的抚摸他的yinjing,揉弄他的guitou,血液下衝的涌进去充实了柱身,季慈能感觉到这比以往的状态都还要好,但他没有机会检视,因为程华挣脱了他的拥抱,亲了亲他潮湿的眼角,一个大男人挤进狭小的空间吞嚥了他的rou茎以口舌细腻的爱抚。

    快感跟情感混合一块像雷又似电的劈中季慈,他发出甜腻的鼻息,半褪的裤子让他无法屈膝阻挠快感,双腿一抽一颤的任由程华在舔弄间来回抚摸引发更多电流。

    季慈听见狭窄的车厢内充塞他的呻吟,在程华来回深吞吸吮的剎那挣扎了起来。他推拒程华的脑袋,「放、放开……要出来了……」

    一切都慢了一点,他射了程华一脸黏腻。

    只见程华伸舌舔去嘴角的jingye,接着以指刮下所有的浊液一一舔净,季慈烧红了颊,程华满足的媚态十足诱人,彷彿贪得无厌的告诉他:这真美味。

    季慈心念一动,「要怎么帮你,我希望你也能获得欢愉。」

    程华双眼骨碌碌地转,「借我你的腿?」

    季慈立即明白了程华的意思,他动手脱去长裤,併起长腿曲起双膝斜举在半空中,「这样行吗?」

    「可以。」程华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粗哑,季慈听见他半褪裤子的窸窣声,感到荒谬又害羞,他还在外面、车子甚至停在路边,而他跟程华窝在车里互相摩挲索取。

    恍惚间,程华热烫笔直的rou茎挤进了他的腿根。季慈看不见程华的表情,那被他的腿遮住了,下一瞬程华挺动下身,单手抱住他的腿往旁移动,他终于见到程华慾红的脸粗喘着气的模样,季慈顿时口乾舌燥的乾嚥。

    他发现向来第二次要许久才会再有反应的yinjing又充血颤巍巍的在腿间抖动,发现的人还有程华。

    他伸手握住季慈的性器,胯下挺动的速度与手一致,季慈登时被捲入慾望漩涡,跟着程华的喘气嚶嚀出声。

    他不知道路过的人会怎么看待他们,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个专注盯着他,在他身上逞凶纵慾爱抚他的男人。

    一阵快速剧烈的摩擦令人绷紧身体,季慈腿间一热,程华的jingye洩在里面,顺着大腿滑下弄得他内裤一片湿热,但他没有馀裕去细微感受,第二次的高潮淹没了他,两人的浊液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的腿被分开在程华身侧,他低下头繾綣缠绵的吻住他,并告诉他:「你真美好。」

    那夜季慈宿在程华房里,两人肢体纠缠的互相依偎,在隔天清晨交换一记热吻。

    「早安,亲爱的慈。」

    「早安……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