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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见陛下端坐在床边,御医诊过脉后,文范询问:「御医,请问陛下的病?」 「陛下日夜cao劳,伤及肝脾,又长期积鬱在心,才会病倒。微臣会为陛下备好汤药,请陛下按时服药!」御医说完便退下。 此时曇孺、镇辕、辅行与源丞听到消息赶到寝宫,陛下见亲近大臣都过来关心,露出苍白微笑地说:「惊动大家了!」 曇孺、镇辕、辅行与源丞齐声说:「陛下要保重御体!」 曇孺开口:「陛下,臣等愿为陛下分忧解劳,请您多歇息疗养!」 女王微笑点头,「你们退下吧!」 等眾人退下后,女王对身旁的文范说:「扶吾起来吧!」 文范搀扶女王来到圆桌前,侍女端药过来。 喝完药又拿起奏摺批示,文范只是静静守在身边,知道女王心系国事,他为女王心疼。 女王看着奏摺忧虑地开口:「今年西北新垦地收成因虫害欠收一千石,北方邻国又不断在搔扰边城。」 「新垦地一事听过源丞公,已令农粮署官员处理此事。北方之事,玄丞公也已派人前往。请陛下宽心。」他安慰女王。 女王抬起头微笑,「文范啊!你不是不关心圣逻的事情,而是不管。新垦地一事,吾想听听你的意见!」 「微臣不敢越逾职责,此事源丞公应可处理。」文范低头向女王回答。 「文范啊!垦地方面你跟吾走过多次。每当百姓遇到问题向吾呈报之时,你均能分析状况让百姓了解,这次能再为吾说说吗?」 「微臣遵命!西北一事微臣未曾亲眼见过垦地,不过据得知的虫害状况来看,应是前些日子雨水过多才使虫卵增多,又未即时拔除寄附的植物,导致大量繁殖,进而影响產量。」 「那你的想法呢?」 文范提出自己的对策,「之前在中原曾看过农民处理虫害的做法,或许可以帮助此次的状况。收耕后逐一焚烧田地,以便控制火势,在荒其数日放鸡隻于田地间,让鸡隻啄食残留的害虫。由于焚农地的火势控制问题,可派一万民兵帮助百姓,万一北方有战事可先由此军支援。军队移动也可使高句丽忌讳。」 女王微笑点点头:「好个一石二鸟之计!你的想法总是吾惊艳。让你当这个小小的侍卫府令是委屈了!」 「不!陛下,这些应该源丞公与玄丞公会处理妥当,无需微臣的意见。臣对官途看得淡,还望陛下能原谅微臣!」文范推託。 女王微笑问:「那能继续留着你在吾身边吗?」 文范低头尊敬地回答:「守护陛下是微臣的职责,只要是陛下需要微臣,必当视死守卫陛下安维。」 女王始终微笑地看着文范,想起一件事,「看你平日严肃不多话,还会有玩性大起的时候!」 「陛下所指何事?」文范完全不知道女王已得知昨日街道上之事。 女王笑着用手抚摸自己的下巴,「看来昨日你的心情似乎不错,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呢?说来听听!」 「微臣昨日放任了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也传到陛下的耳里。」文范笑。 女王见文范流露稚气的脸,是他未曾展现的另一面,突然意识到他还年轻。 「出去走走吧!」 文范拿起女王的披风帮忙披上,跟随她走出仁康殿。 「文范,可以跟我说说你之前在中国的生活吗?」女王看着夜景跟身后的文范说。 「不知陛下想知道什么?」文范回答。 「之前听过你提起过你的师父,我好奇你是如何被训练?还有再多说说你跟静儿的缘分?」女王抬头看文范,文范疑问女王为何又再次询问静儿的事。 「那是微臣五、六岁,而静儿七、八岁的时候了。家父安排让我跟随在家的居士,他将我带往修练的深山,静儿就是那时跟随医员的父亲一同来陪伴与照顾微臣。」 「静儿比你大!」 「是!师父为强健微臣的体魄,每日训练上下山奔跑,也常单手吊掛在树枝上训练臂力。每当微臣可以达到目标,师父会给我些奖赏,但次日便会加重训练,日復一日地持续未曾中断。微臣就这样度过八、九年。」文范回忆之前的时光。 「这样的训练让你吃了不少苦?再说一些让我多了解你之前。」女王心疼文范。 文范微笑地回答女王,「师父每日清晨与傍晚会在微臣奔跑间、或奔跑完后,出奇不意地拿石头、树枝攻击我,训练我的敏锐度。武功,微臣还学不到师父的一半!师父总是提醒,武功是拿来保护要保护的人,不是拿来伤人。」 「喔…!」女王心里讚叹此名居士的想法。 「由于日积月累的训练,微臣的移动已受师父认定,便教授更深层的剑术与沉着应对的心态,在他的教导下也学习一些佛法、静心禪坐,与内力调息之术。」 「此名居士是位身隐于深山之中的修道与武术高人,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也就不难理解你对世俗名利的淡泊,原来是承袭其师之精随!你武功如此高强,在圣逻或许已无人可与你比拟!」女王微笑着,眼神充满钦佩之意。 文范向女王行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微臣也有弱点与不足之处,只是掩饰妥当,也不轻易与人对武,凸显自身缺点的存在。陛下太过于褒扬微臣,微臣愧不敢当!圣逻有镇辕将军、辅行将军与曇孺公,三人均是剑术上的佼佼者,每位均有优点的存在,微臣不敢称圣逻的高手!」 女王微笑地看着文范,见他年纪轻轻却又如此谦虚,对他另眼相看。 「那静儿是在这期间陪伴你度过漫长训练?」 「是!那时候常会因为一日復一日地训练而感到无趣、孤单与思念家人,想逃避过,是静儿在身边一直陪伴、安慰与鼓励,才得以学成一身功夫,所以微臣对她有着甚深的依赖,静儿对微臣是重要之人。」文范道出静儿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喔…!没想到静儿在你心目中是如此重要!」 女王说完停了一下再问起:「文范啊!你跟吾多久了?」 「已有五年之久!」文范回答。 女王没有说话,心里知道静儿那段岁月的陪伴,在文范心中產生对她的重视是不同而语,望向他心里也想着:「对你,我已渐渐依赖,甚至…对你动心,你可知道?」 女王未表白出来但流露对文范温柔的眼神,「走吧!我们回仁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