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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整个下午,我在保健室渡过,我隐约记得护士走来测测我的额头。 「又一个中暑了,去那边躺着。」接着她就忙自己的事,这就是我们的护士, 老的像是尖酸刻薄,口耳相传中的绝情,我今天终于亲自嚐到,接着我就像死 人躺在上面,一动也不动,我尝试想跟她说几句话,她竟然跟我说:「死不了 的,放心。」 真想骂,你娘卡好!可惜没啥力气。 虽然护士无情,但保健室凉凉的冷气,总让人感动无语,躺一躺就觉得舒服, 反正学校只对公务人员好,我们学生在闷闷的教室只有无福消受。 接着,我又看到一团白雾雾,唉!有人对我笑,他怎么可以那么好看,可是他 又不在乎我,真想哭。 接着我的心好痛,快死了。 我是怎么醒来的呢?也许是听到一大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眼睛一睁开, 就往窗外看,外面一片黑暗,没想到我已经睡到这个时间,我一点都不会害 怕,也一点都不想离开,反正,都没人理我,我一个人就好了,明天再说。 突然,我又无声无息的掉眼泪,又是回到自己房间的空虚感,反正也没什么原 因,就是想哭。 反正哭死了,又没人管,呜。 「你醒来了,发出那种怪声。」 我又看见那团白雾中的眼睛,那是狗屎,我无力的止住自己的眼泪,朝他无釐 头的笑,哭哭又笑笑,反正我疯了。 「该走了。你要躺到什么时候。」他将书包丢在我身上,我无力的呻吟一下。 「东西都收好了。等会儿,保健室的门还要关,等你大概一小时了,看你在床 上扭来扭去。」 原来,他现在的身子离我好近好近,他本想站起来想走,我的双手无力的攀到 他身上,隐约间,我闻到他身上在中午时打球的留有的汗味,唉!我为什么那 么像个没人要的垃圾,老往人家怀里塞呢? 他没什么反应,有的只是那眼里闪过的一种忧鬱的顏色,他轻轻的将我推开, 帮我提着书包,我们躡手躡脚的经过教官可能经过的地方,他说我看起来一付 风吹了就会倒的样子,要陪我坐公车,问我要去哪里? 等我们到公车站时,我才发现已经七点多了,突然想到李桀澄时,他的人竟也 在公车站,我看我真的该骂你娘卡好,怎么巧成这样! 李桀澄像是没看到我旁边的狗屎,自顾的说:「宜郁!看你没来图书馆,只好 我自己来看看怎么回事。」他看看校门口。「你的学校看起来还不错嘛!」 「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从狗屎手中拿回自己的书包,全身一阵疲软, 头晕目眩。 原本狗屎的手要伸过来扶我,李桀澄却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用力到我的手臂 都在痛,他眼神面对狗屎。「初次见面。」 他突然摇头又继续说:「不!应该是说,我们第一次打招呼,你好。」他介绍 道:「我叫李桀澄。」 狗屎没说什么,他用打量博物馆稀奇古怪物品的眼光看着他,最后依样学样的 说:「我叫郭武勋。」 接着景色或风,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不是很好的气氛有所变化,因为这是现 实,不会因此风云变色,而我呢?只是想马上回家躺在冷气房里,呼呼大睡。 李桀澄就像把这个人的名字打入脑袋里,喃喃说了两声,就拉着我走,而狗屎 被拋在后面。 「有人陪你就好了。」狗屎在后面说着。 而李桀澄突然一回头大叫道:「你对宜郁好一点,不要玩弄她的感情,我现在 住她家,如果你稍不注意,我都欢迎宜郁来到我的怀里,你敢忽视她,我就接 收她。」我看着狗屎不为所动的表情。 「那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她在学校满麻烦的。」 狗屎头也不回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