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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习惯让陈迦朗越过警司,将警戒线外半米的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皱着眉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浑身上下看起来都和现场不搭的女人,不是凶手就是来找茬的。 而紧随陈迦朗下来的高幸,让他确定了答案。 “钟教授!” 陈迦朗眼睛微眯,只觉得这个称呼有些耳熟。在看到高幸放光的眼神后,想起来了。 是那个犯罪心理学家,钟晚。 是来找茬的。 心底有了结论的人,口气愈发的生硬。 “小姐来郊外散步?” 笑着和高幸打招呼的女人一顿,眼神重新回到他身上。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好像陈迦朗的那句为难,真的只是一句关心。 钟晚从善如流的看着男人开口:“你好,陈队长是吗?我是钟晚,特案组的外聘犯罪心理学顾问,刚刚接王局电话,让我跟你们一起出现场。” 嘴上说着你好,钟晚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没伸手也没点头,只是淡笑着。 不开玩笑,高幸只觉得霎时间,周围就是电光火石,身旁陈迦朗的眉头皱了又皱,最后从鼻尖发出一声轻笑,扭头看向自己。 “特案组什么时候多了个外聘顾问,我怎么不知道。” 眼神看的虽然是高幸,但钟晚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钟晚低头笑了笑,抬头看着陈迦朗目光平淡的好像完全不在乎陈迦朗竖起的刺。 “陈队长不相信心理学。” 本该是一个疑问句,钟晚却说的一锤定音。 陈迦朗的脸色一顿,转回头时,还是那副痞气十足的笑,说出来的话,确是实打实的挖苦。 “钟教授说笑了,怎么会不相信呢?网络上关于心理学的test成群结队,不少小姑娘都很相信。我也相信,网上的题做出来,说我有躁郁症。” 只是比起生气,钟晚在听到某个成语的时候愣住,大概理解了一下陈迦朗前后的语境,最后笑了出来。 本来已经做好激昂对战的陈迦朗,被钟晚这声低笑搞蒙了,刚想问她在笑什么,钟晚倒是先开口了。 她隔着警戒线看着陈迦朗,努力的压下嘴角的笑意:“陈队长想说的,该不会是唾手可得吧。” 在旁边忍了许久的高幸还是破了功,撇过头笑的肩膀都在抖。 陈迦朗小麦的肤色上闪过一丝绯红,脸色十分精彩,咬紧后槽牙,看向高幸:“笑什么!意思不是都差不多吗!” 见高幸抿着唇摆摆手,他才转回了脑袋。 女人虽然压住了嘴角的笑意,可眼底荡漾的笑却从微弯的眼睛中流了出来。这点小事不至于陈迦朗恼羞成怒,只是脸上多少有点过不去。即使大家对于他烂得一塌糊涂的成语水平充满了包容心,但是被一个一分钟前还在被自己找茬的人直指出来,简直是太丢人了。 那丝痞笑消失的干干净净,面色冷酷到钟晚感觉自己像是被审的犯人。 “没有调令,也没有证件,我不能放你进来,钟教授请回吧。” 陈迦朗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钟晚想了想抬手叫住转身要上楼的人,从包里掏出那份签了一半的合同,递了过去:“雇佣合同算吗?” 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成见,钟晚在他开口的第一句就察觉到了。但这个现场她必须得看,前两个现场虽然还在被警方保护着,但很多行为信息已经因为证据的采集被抹消掉了,如果再错过这个现场,她就真的很难从凶手的行为逻辑上推断出作案心理、犯罪动机和嫌疑人画像了。 陈迦朗转身看着女人的脸色有些匪夷所思,却也伸手将合同从那双纤长白嫩的手中接了过来。 “出现场还带合同……你给我一份没有警署盖章不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 只一眼陈迦朗差点气笑了,舌头抵着腮帮子抬头看向钟晚。 钟晚暗叹一口气,正准备掏出手机给王淳义打电话,就见刚刚站在一旁捣鼓着什么的高幸,将手机举到了陈迦朗面前。 然后再陈迦朗费解的眼神中,传来了王淳义暴躁的吼声。 “我还没盖章合同上哪来的章!就算不盖章这也是我给特案组特聘来的顾问!放钟晚进现场!你小子再敢为难人家,我让老陈飞到k市扒你的皮!” 陈迦朗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王局,我不……” 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学顾问。即使他没说完,钟晚也猜到了后面的几个字。 王淳义自然也猜到了,声音更凌厉的打断了陈迦朗:“少废话!看完现场把人给我捎回来!要是只有你和小高他们几个回来,我就把这个案子转给其他部门!” 钟晚看着手机眉毛一挑,忍不住在心底哇了一声,原来王局工作的时候话也多,但是句句是重点。 陈迦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烦躁的抬手扒拉了两下头发,撇眼就和钟晚的眼神对上。 只见他长叹一口气,之后侧身让出了位置,将面前的警戒线抬了起来,眼神不看女人,冷着张脸冲着单元门歪了歪头。 钟晚笑着低头走了进去。 “谢谢。” 女人从自己身边路过时带着一点淡淡的柚子叶香气钻入鼻腔,让他被阴暗潮湿的现场糊弄的有些烦躁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可是等他再细闻,一丝甘苦浮了上来。 陈迦朗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女人的背影,最后摇摇头,深吸了几口气,冲着一旁的警司扔了句“给我拿副手套和鞋套”,接过东西,便跟了上去。 高幸再前面引路,嘴里说着现场目前的发现,钟晚一边听着一边在脑海中过着前两个碎尸案的案件报告,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看路!”,接着额头撞上了一片光滑,抬头就见一双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掌挡在了自己和墙角中间,她刚刚没看路险些撞了上去。 那只手收的迅速,就好像是钟晚的错觉一样,她扭头就看到了身后陈迦朗沾了些墙灰的手背,接着未开封的手套和鞋套被递了过来 “你真的是教授吗?哪有走路不看路的教授啊,还是说搞学术的脑子都不太好?”陈迦朗甩了甩被撞的有些麻的手,打量着钟晚算不上抱怨的抱怨着。 钟晚看着他问到:“另一个是谁?” 陈迦朗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撇了撇嘴没开口,比他们跟上一层的转角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