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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死阳痿男

    相机停止了拍摄,床单皱成了咸菜干,布满湿湿黏黏的液体,阙天尧抱着沈夺月换到另一个房间,累崩溃的小月儿无知无觉地蜷在他胸前睡着了。他睡得很不安稳,枕着阙天尧的手臂,额头抵着他胸膛,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湿热潮红,眉头深蹙,睫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任何轻微的触碰,都会惹出他颤抖的哑声低泣,埋着脸往他怀里缩。

    与平日的冷傲判若两人,可怜极了。

    但阙天尧心里的空洞被他下意识的依赖填满,眉眼间再找不到一丝戾气,柔和得不可思议,他曲起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虚虚抓拈沈夺月脑后的发,黏糊糊的,在额头上落下轻轻的吻。

    床头橘黄的壁灯映衬下,他的眼里融进一点细碎的橘光,像夕阳下闪着金光的粼粼海面,温柔地包围怀里的落水王子。又深得能将其溺毙。

    这是他的珍宝,他唯一的所求。

    一吻接一吻,额头,鼻梁,到嘴唇,阙天尧欲壑难填,想要深入,又怕弄醒沈夺月,只得顶着犬齿,摁耐住冲动。

    然后他用面容ID解开沈夺月的锁屏,拢他在怀,查他的手机。

    短信、通话记录一一翻看,各种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逐条查阅,通讯录有没有存新的号码,app有没有加新的好友。阙天尧事无巨细,地毯式搜索,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霸道强硬的大少爷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隐私、个人空间。在他看来,他的小月儿理所应当向他敞开一切,毫无保留。

    他们本是亲密无间。

    沈夺月没有不可见人的消息记录,但和幸夏的对话还是让阙天尧心生不爽。那女人都远去国外了,还阴魂不散,还在小月儿面前进谗言抹黑他。

    我攻击性强吗?不强。我哪儿来的攻击性。

    “我这么乖,是吧小月儿。”阙天尧放下手机,手脚并用缠紧沈夺月,心满意足,小狗一样,蹭了蹭他的鼻尖。

    全然忘了自己刚才的禽兽行径。

    睡梦中的沈夺月呓语般一声啜泣,像是对他的抗议。

    沈夺月比阙天尧先醒。

    一身湿黏黏的汗,太阳xue像针扎一样疼,眼睛酸涩发胀,全身像散了架,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痛,腿根像劈裂了,敞着合不拢,肌rou一跳一跳地抽搐。喉咙干哑。

    连guitou都传来使用过度的刺痛。

    昨晚上的狼狈如潮水涌上来,沈夺月难堪面对,用胳膊挡住了脸。

    阙天尧还在睡,躺在他身后,像大型狗熊一样手脚并用把人锢在胸前,还非得把脸埋在肩膀硬装出“小鸟依人”的乖,嘴角挂着餍足的幸福。

    沈夺月推开他的脸,忍着腰快断了发出的抗议,强行扶着腰撑起身,双脚刚吊下床边,身后伸来一条胳膊揽住他的腰,又把他带回了床上。

    阙天尧闭着眼睛,还没有醒,把脸往沈夺月肩窝埋,含糊地咕咕哝哝,像撒娇。

    “月儿,你要去哪儿?”

    他的头好重,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压在身上,沈夺月动弹不得,漠然地向上看着,声音嘶哑:“回我的地方。”

    “这儿就是你的地方。”

    “不是。”

    “就是。”他的手在沈夺月胸膛上摸索,摸来摸去,终于摸到熟透的rutou,叼进嘴里咂巴,“月儿,我饿了,想喝奶。”

    他总能,总能找到更过分的方式来羞辱他。

    沈夺月气得发抖,用尽全身力气推他脑袋和肩膀,“要喝奶去找头奶牛抱着吸啊,我没有!”

    “不要奶牛,只要你。”他趴在沈夺月身上黏黏糊糊地亲,像小狗舔脸,舌头在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他的jiba半硬,戳着沈夺月的腿,鲜明地彰显存在感,沈夺月瞠目,不明白他怎么又硬了。

    他怎么还硬得起来!

    再做他真的会废了!

    就算是妓,也没有二十四小时接客不停歇的!

    宽大的手掌在沈夺月滑腻腻的身上乱摸,从胸腹,到腰,再到大腿,一边摸一边抓揉,yin秽又色情,沈夺月却只觉得疼,嘶声道:“你想我死吗阙天尧,再做我会死的。”

    阙天尧无辜地睁着眼,“我没说要做啊。小月儿原来这么想要吗,好饥渴哦。”他低笑,含吮着沈夺月的唇珠,指尖在xue口逡巡,“再做小屁股就要开花了,我又不像你一样禽兽。让我亲亲你就好了。”

    他真有脸说出这些话!

    沈夺月推他肩膀,“起开,不许亲。我要回去。”

    “就亲,亲晕你。你咬我啊,舌头伸给你咬。”

    他太不要脸了,沈夺月力气比不过他,脸皮也没他厚,被按着手腕压在枕头上,一口一口地含吮舌头,亲得晕晕乎乎,他被卷走唾液,又喂进新的唾液。

    沈夺月半阖眼,仰着下巴,干涩的喉咙被滋润过,从内到外浸染上阙天尧的味道。

    手机铃声突兀地刺进两人耳中,打断了水声纠缠。阙天尧不满地啧了一声,胳膊一伸捞起电话,看也不看接通了,“说。”另一只手夹着沈夺月湿红的舌头玩儿,不让他收回去。

    然后被挠了一爪子。

    沈夺月抿紧嘴唇保护自己的舌头,瞪他。

    电话那头响起声音,阙天尧看了眼沈夺月,瞬间捂了电话起身下床,走到门外去接了。

    沈夺月躺在床上没有动,舌尖还残留着阙天尧的温度和味道。

    离得太近,即便阙天尧动作太快,沈夺月还是听见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拖长声音,又软又嗲地撒娇——

    “亲爱的——”

    他的心里一片荒凉。

    阙天尧回来得很快,从衣柜里拿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从不着一缕的禽兽变成衣冠楚楚的阙总,阙少爷,俯身在沈夺月唇上落下一吻,“月儿,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找你。”

    沈夺月连眼珠都没有动,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关门的声音传来,阙天尧离开了,房间里留下他一个人,变得死寂。沈夺月抬起手背盖在了眼睛上。

    “亲爱的阙少爷——”

    阙天尧刚踏进天心会所,许曼曼就拖着能甜死人的嗲软声音歪进他胸前,脂粉香扑鼻而来,“你可算来了,让人家好等。”

    天心会所是全城最大的娱乐会所,也是阙家名下的产业,属于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一拨。

    许曼曼是会所出台率最高的“头牌”,就凭一把会发嗲的声音就能酥了男人的骨头,身后的手下纷纷抖了抖,但阙天尧只觉得难听,皱起眉,“人呢?”

    许曼曼西子捧心,戳阙天尧胸口:“人家等你这么久,一颗心都焦了,你都不关心关心人家。臭男人,坏死了~”她眼波流转,不停地冲阙天尧放电。

    阙天尧冷漠:“许曼曼。”

    娇滴滴的美人像摸了电门,瞬间炸了毛:“不要叫我许曼曼!老娘叫甜甜!”

    阙天尧不管曼曼还是甜甜,又问了一遍,“人呢?”

    真是个木头,不解风情,活该阳痿。

    许曼曼大翻白眼,在前面带路。

    “跟我来。”

    阙天尧找的人是老三阙智明最大最得力的手下。阙智明酒囊饭袋,因为他这个手下才能在阙家偌大的势力中分得一杯羹,扳了他,阙智明才能彻底垮台,被踢出局。

    “人在里面按摩。”许曼曼把人带到了地方,手下推了门进去,许曼曼也要进,被阙天尧勾住后衣领,“你干什么?”

    许曼曼瞪大眼:“我进去看看不行啊!我姐妹们还在里面!”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面的事不该你参与的,你就少凑热闹。”阙天尧把她留在门外,自己带人进去了。

    许曼曼在他背后挥拳头。死阳痿男!

    没一会儿,许曼曼的姐妹们衣衫不整地逃出来了,阙智明的得力助手挺得力,一个人按摩要了三个女人。

    “甜甜姐?里面,里面怎么回事啊,大少爷怎么来了?”

    “不该我们知道的事别瞎问。”许曼曼三言两语打发了她们,自己抱着手臂靠着墙,等阙天尧出来。

    外头传言花样百出,什么雷厉风行,手腕铁血强硬,喜怒无常,像个没吃药的疯子……但许曼曼还没有见识过这位大少爷的手段,他在她这儿的评价就是两个字——“怪胎”。

    能不怪吗,点一群姐妹在房间里陪酒,看着醉生梦死,实际上自己没有一次自己喝了的,看着姐妹们拼酒,还不让坐得离他太近,说是味道太难闻,脏了他的鼻子。

    嫌脏你就别来,这位怪胎少爷不,偏偏来,有时候还三天两头来,看人喝一宿的酒。看了还不算,还非得让姐妹们传出他浪荡的花名,夸他勇夸他猛,一夜春宵魂也飞魄也散。

    呸!屁的勇屁的猛,多漂亮多会勾人的姐妹对他来说都是白瞎,在他面前跳脱衣舞都能没反应,比唐僧还要心如止水,除了阳痿,没有别的解释。

    也难怪他要人传“猛男”的名声了,越没有什么越想要什么,据说阳痿男都有点思想变态。

    唉,谁能想到堂堂阙家大少爷是个阳痿呢,真是可惜了了那一张帅脸,还有那副堪称完美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