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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功亏一篑

    苏天翊跟Roger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以前Roger就长得耀眼,如今更是人模狗样儿,让人挪不开眼,难怪当初季真言见他一眼就走不动道儿了,啧啧啧。

    苏天翊双手抱胸,傲娇的看着来人。他真是烦死这个逼了,来一趟中国非要申请航线坐私人飞机,还要一帮人来接他,搞得跟国家领导人访华一样。都是好友接个机也没啥,关键是他的飞机大半夜才落地。明明是晚上抱着美人儿乐呵的时候,苏天翊却要吹着寒风来接这个倒霉催的玩意儿,他想想就有气。

    Roger湛蓝色的双眼淡淡的扫了苏天翊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怎么就你一个呀,陈董呢?”

    “哦,他回江城救老婆去了!”

    祁衍急的发疯,他在港区的集装箱里乱窜。本来他是想跑到住宅区的,可是胡总的手下也不是傻子,直接把住宅区的路口堵了让祁衍没办法走大路出去。更难受的是,祁衍没带手机,他把手机丢自己的车后座上了……怪谁,都他妈怪陈渐程!

    冬天的风吹的冻骨头,祁衍因为被胡总强行灌药,水把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风一吹,豁,冷的要命。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祁衍浑身燥热,又一路逃亡,难以纾解,简直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他现在只恨自己没多给胡总几拳。

    祁衍咬着牙,手扶着集装箱缓步挪动着,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现在好想zuoai。祁衍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身子靠着集装箱缓缓滑坐在地上。

    看着头顶漆黑的天幕,他简直想哭,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圣,怎么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长得好看也有错?

    妖媚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情欲的水雾,下身的欲望意料之中的挺起了,祁衍在这一刻,分外的想念陈渐程,可他不否认的是,他也想起了那只猫……大约是身边太冷了吧,让他想起了在唐家地牢里置身中寒冷的时候。男孩子总是对第一次朦胧的性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与好感,更何况那只猫死去了,让祁衍有一种没得到的惋惜与失望。

    祁衍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殷红的嘴唇此时恨不得淬出鲜血,他扶着集装箱,警惕的状态被大脑的欲望冲散,祁衍的呼吸变得沉重,可他没有抚慰自己欲望的想法,因为他觉得,自己今天恐怕会死,他好想回家,好想回家。

    祁衍狠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嘴角,鲜血顿时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血液的味道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强打起精神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刚刚绕过一个转角,远远的就看见了集装箱口站着的两个打手,祁衍的心一沉,准备转身离开,结果迎面撞上了两个壮的像铁塔一般的保镖。

    祁衍浑身虚弱到绝望,被架着双臂拖到胡总面前,祁衍抬眸看着站在面前一脸杀气的胡总,眨了眨眼睛,压抑的喉管里喘着粗气。

    胡总再次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祁衍的脸上,同样的地方挨了两巴掌,祁衍削尖的面颊很快肿了起来,可这疼痛根本无法取代身体的燥热。祁衍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看着面前胡总的肥胖身影,他愈发觉得模糊。

    胡总掐着祁衍的下巴,强迫他抬起了头,精致的面庞上,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半眯起,迷离的像妖精,高挺的鼻尖被冻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殷红的嘴唇无力的微张,缓缓的吐出让人心驰神往的呜咽声。

    当初在B16包厢,胡总一眼就被祁衍吸引了,这个男孩子长的实在是好看,称得上亿里挑一,几乎能满足人心中的征服欲和占有欲,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在商场中征战的大老板。

    祁衍的家世也好,从来没跟一个男的发生过关系,多好的雏啊,就是可惜了,想到此处,胡总几乎用捏碎祁衍下巴的力度恶狠狠的说:“妈的,可惜被别人先cao了,”他扬起自己无力的左手,在祁衍面前晃了两下,“老子不就摸了你一下吗?那个狗东西就废了我一只手,我倒要看看,今天老子把你摸个遍他又能怎么样!这药可是老子高价从日本带来的,不仅能让你发情,还能让你虚弱无力,只有老子能帮你缓解,怎么样?是不是很带劲?好好的取悦我,说不定我能让你少受点罪。”

    胡总说完,就拉开裤链掏出一坨软趴趴冒着热气的丑东西。之前被祁衍踹了几下,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他不打算自己撸硬,准备塞祁衍嘴里弄硬。

    祁衍被那两个保镖架着,无力的跪在地上,修长的睫毛低垂到让他看不清视野,可他的嗅觉灵敏,很快就闻到了男人下体那腥臭的味道。这个时候,祁衍各外的想念陈渐程,可他现在远在北京,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祁衍。

    祁衍看着胡总迈着步子,扶着他软绵绵的老二靠近自己,他用仅存的力气撇过头,这个时候,他简直绝望的想死。

    旁边那两个保镖眼力见儿极好,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老板要办‘私事’,伸出空余的手掰过祁衍的脸。

    一束强光忽然照进集装箱之间,祁衍被那强光照的睁不开双眼。

    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背对着光,众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可这个身影,恐怕祁衍一辈子都忘不掉,但是这个时候,陈渐程怎么会来,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迷幻到让祁衍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陈渐程三步并作两步,跨步到没反应过来的胡总面前,扯住他的衣领子,拳头带风,呼啸着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咬牙切齿的怒骂道:“cao你妈的的敢碰老子的人!”

    回到江城后,陈渐程带人来前江港区找祁衍,没有催促别人找,而是找的很慢,因为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血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浑身不顺畅,更何况,祁衍出事,责任在他。

    苏天翊说的那句,祁衍没死在你身上你也不用愧疚了。

    他才发现自己对祁衍产生了一种愧疚感,这让他很不舒服。

    陈渐程不知道怎么面对祁衍,所以叫人在港区慢悠悠的找,他自己则是去港口查有没有泰国人进出。

    如果陈渐程的人救了祁衍,那他本人就不用出面,省的他难受,可是过去两个小时了,港区里一点音讯都没有,他这才慌了神,亲自来找。

    祁衍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现在那味道中掺杂着其他人的味道,并且气味中混杂着让人心惊的燥热,陈渐程心里一沉,加紧了步伐,很快就循着味道找到了祁衍。

    结果眼前这一幕简直让他瞠目欲裂,祁衍被摁着跪在地上,洁白的面容浮着潮红,半边脸微肿,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春光,而那个老色狼正准备扶着他的老二贴近祁衍的嘴唇。

    陈渐程当时就觉得自己脑海中那根叫理智的弦断掉了,祁衍自始至终只在他一个人身下承欢过,祁衍的情意迷乱,情到深处的低喘呻吟,乖顺的跟着陈渐程的引导,用动情的声音叫着老公,从始至终祁衍都是他陈渐程一个人的宝贝,可现在竟被另一个男人侮辱,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陈渐程!

    两重怒火的压制下,他完全丧识了理智,心里叫嚣着一个念头,他要杀了这个王八蛋!

    胡总被他这一拳砸了一个踉跄,可陈渐程的速度和力道比祁衍更快更重,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抬起腿,带着滔天的怒意一脚将胡总踹飞了出去。

    集装箱被胡总的体重砸的凹陷下去,发出沉重的响声。

    祁衍贴在地面,这响声在他耳边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的心都跟着一颤,他觉得要是没有集装箱的阻挡,陈渐程这一脚恐怕不止是将胡总踹在集装箱上,估计还要滑出老远。

    光这一脚还不够,陈渐程又冲上去用拳头砸着胡总的脸,石头般的拳头砸下来,胡总的脸顿时鼻青脸肿血rou模糊。

    陈渐程带来的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己家的大少爷打人。

    胡总的打手见自己老板被打的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眼中闪动着精光,手疾眼快的从手里滑出一把小刀,就要抹了祁衍的脖子。

    强光在小刀的刀身上折射出骇人的寒光,祁衍瞪大了眼睛,陈渐程还在那边对胡总动手,根本来不及回头注意祁衍,祁衍的桃花眼中盛满绝望,瞳孔放大的看着那把刀往自己袭来。

    忽然,打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股温热的暖流滴落在祁衍的脸上,那暖流弥漫着血液的腥味,祁衍费劲的转过头,看着那个打手,只见他眉心中有一个血洞,暗红色的鲜血从血洞中涌出,滴落在祁衍被惊吓到惨白的脸上。

    祁衍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站在车旁的人举着漆黑的手枪,枪口出弥漫着子弹脱离后飘出的烟雾,在灯光的照耀下,摇曳着被风吹散。

    祁衍怎么说没听见枪声,原来那枪上装了消音。

    这是祁衍生命中第一次见到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在他面前,说不害怕都是假的,祁衍不是个圣母,这些人对他的羞辱让他也想杀人,可他们真的在祁衍面前死去时,祁衍直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压抑。

    直到手下开了枪,陈渐程才踉跄的转过身,那个打手躺在祁衍身边死了,手中的小刀也滑落在地面,陈渐程双眼血红,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长刀抵在胡总的脖子上。

    他抓着胡总的领子,一双深邃的双眼弥漫着杀气,胡总的双眼都肿了,眼前一片血雾,但他感觉到了从陈渐程身上传来的震怒,他凭着求生的本能伸出手去掰陈渐程抓在他脖领上的手。陈渐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血红的双眼像要吃人一般,他抬手就准备用刀划开胡总的脖子。

    忽然,一只手拉住陈渐程青筋暴起的手臂,陈渐程怒不可遏的转过脸,正对上一张苍老和蔼的面容。

    “徐叔?你怎么回来了?”陈渐程看见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在一瞬间消了个七七八八,理智开始回归脑海。

    “少爷,你准备杀了他吗?杀了他,可就前功尽弃了。”徐叔沉稳的说着,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让人安心的笑容。

    陈渐程深吸一口气,松开抓着胡总衣领的手,手中的刀刹那间消失了,确实,他被怒火冲去了理智,没有思考的能力,差点铸成了大错,他想做的事此时正走到中章,不可能因为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就落得个满盘皆输。

    陈渐程转身看着地上的祁衍,眉眼之间神色复杂。

    “我叫了车过来,你先把他带到车上吧,这里交给我。”徐叔用和蔼的声音劝道。

    “嗯,我等会再过来,把人全部抓了,一个都别放走。”陈渐程冷冷的说。

    陈渐程走过去,将祁衍从地上抱了起来,祁衍身上烫的吓人,一双桃花眼迷离无措的望着陈渐程,活像一只在树林中迷路的小鹿,削尖的脸颊此时肿了起来,看上去圆了点,竟生出几分可爱的稚气,唯独脸上落下了与干净的气息格格不入的血。

    “你回来了……”大约是感受到了陈渐程的温度,祁衍如释重负的说道,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哭腔,祁衍躺在他怀里,仰视着他,陈渐程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在此刻格外清晰。

    这句话的依赖感就好像……在绝望中生还,卸下全部的警惕,解脱了一般。

    陈渐程失神了几秒,将他抱到车上,祁衍这一路的逃跑,衣服弄得很脏,还粘上了血水,白色的衬衫紧紧地贴着细致的肌肤,陈渐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