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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拥抱【咨询洁癖 治好儿子】

    一个月过得很快,看似恢复了平静,但严天垚的胸口一直闷闷的,自从叶非离开虞城后,似乎连同严冰的性欲也一起带走了。

    之前,除了特别忙的时候,严冰性欲算强的,几乎每晚都会做,可这个月,也不能说没有zuoai,但每次严冰都会拒绝进入,不是用嘴就是用手,最后严天垚什么都不要了,拿起假阳具自慰。

    严天垚还发现儿子的洁癖已经严重到影响两人关系的地步,经常会因为一点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污渍而吵架。

    严冰休息在家时就埋头搞卫生,搞完卫生还会洗半天手,严天垚都搞不懂他到底在洗什么,进卫生间一看,水上的皮肤都被洗得泛红了,一些部位开始脱皮了。

    严天垚上前关了水龙头:“过度清洁会伤害皮肤的,别洗了。”

    严冰固执地打开,继续冲水:“最后一遍。”

    严天垚叹气,“今天我值班,晚点回来。”

    “好。”

    望着儿子还在清洗的背影,严天垚担心地离开了。

    通过了考核,严天垚也算放下了一件心事,工作也越做越顺手,相比刚来那会儿,他看起来悠闲了不少。

    上午和几个病人谈心、做好记录后,他端着午饭送进何乔的休息室里,以前他放下就走,这次他客套了几句:“咖啡换了家店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何乔喝了口,点头说:“不错。”

    严天垚还是杵在原地,想咨询关于洁癖的事,之前也有类似心理障碍的人来诊所看过,恢复得都还不错,他寻思着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阐述——恋人还是家人?

    还在犹豫时,何乔开口了:“还有事吗?”

    “我、我的恋人……”只能说是恋人了,因为床上那些事也得反映。

    “恋人?”何乔那样子像在说你也有恋人?

    “是啊,”严天垚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头,“他也有洁癖,最近突然变得很严重。”

    “具体呢?”

    “洗手会洗很久,家里不能有一点杂乱,一回家就是洗澡,还有……还有就是那个时候……他不进、不……他不让我进去……”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近三个月,他以前也有洁癖,不过没那么严重。”

    “你有留意过最近有没有发生过刺激到他的事?比如工作上感情上的。”

    “他前任回来找他,想和他复合,但他已经不爱他了……”

    “最终他选择了你,对吗?”

    “嗯。”

    何乔思索着这些联系,说:“改天你和前台约个时间,把他带过来,我想和他亲自谈谈。”

    “带来的话……我怕他不愿意。”

    “如果他够爱你的话,会来的。”

    这下严天垚不乐意了,他是想在何乔这里取经,然后回去亲自开导儿子,如果把他带来的话,岂不暴露了父子俩的秘密。

    他还在头疼这事该怎么办时,何乔脱口而出:“是你儿子吗?”

    “啊?!”严天垚目瞪口呆,羞得头顶冒烟,“儿子?!他不是……就他他他……”

    何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定道:“我早看出来了,放心,我会保密的。”

    严天垚还是慌张不安:“何医生您别误会……我不是变态,他也不是……我们只是……”

    “我能理解。”

    “那我、我该为他做些什么呢?他最近看起来很烦躁。”

    “帮他一起打扫,理解他——他手上脱皮吗?我这儿有药膏,你找思思拿几支,防止感染溃烂。”

    “谢、谢谢何医生!”

    何乔摆手道:“赶紧去疗养院,有几个病人正等着你。”

    “好!好!”

    严天垚值完班,午夜十二点才到家,严冰坐在餐桌上看电脑,桌上放着菜没动,见父亲回来了,他才起身去热饭,“饿吗?”

    “嗯,晚上太忙,只吃了块面包。”

    严冰把热好的饭菜还有筷子递给他,“你先吃,我去放洗澡水。”

    “等一下,”严天垚拉住他,“我能和你一起洗吗?”

    严冰微愣,随后笑道:“当然可以。”

    严天垚注意到儿子手上的虎口处确实在脱皮,是过度清洁导致的,心里突然一阵抽痛,严冰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每次都会被这双手摸得yuhuo焚身,他还喜欢吮吸他的手指,放在嘴里舔着指甲和指腹。

    最近,因为脱皮,手上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粗躁,红色的斑斑点点,像过敏了一样。

    这顿饭,严天垚吃得唉声叹气,吃完后仔细洗了碗筷,然后拿着药膏去浴室。

    严冰已经泡在水里了,他向父亲伸出手:“进来吧,小心地滑。”

    严天垚握紧拳头站在浴缸边,小声说:“真的没问题吗?我怕你受不了和我一起泡澡,你可别为了我忍着。”

    严冰刻意露出轻松的笑容:“我怎么会嫌弃我老婆呢?快进来。”

    “嗯。”严天垚脱了衣服抱住他,然后躺进他怀里,他坐在严冰腿上,明显感到屁股下面那根硬了,可他又不能自说自话地坐上去,只能用臀rou碾磨、蹭蹭,忍得特别幸苦。

    严冰抱紧他吻上去,柔声问:“爸,你是不是又想要了?”

    “没、没有……”

    “可你一直在用屁股磨我的那里。”

    “我屁股有点痒。”严天垚抬起屁股,尴尬地挠了挠,挠完再次坐下去时,那根已经软了。

    严冰突然内疚地说:“爸,这几个月一直没给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严天垚强颜欢笑,“我年纪大了,适合过清心寡欲的生活,以前做太多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真的吗?我怕你忍不住。”

    “不会的,实在忍不住我可以自己解决。”

    “爸,”严冰搂紧他耳鬓厮磨,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让你忍得这么幸苦。”

    “小事,”严天垚抓起他手,拿出放在一边的药膏,挤出一小坨涂在虎口,“喏,怕你破皮了感染,这药膏何医生推荐的,防水还能促进皮肤再生,”说着他按摩着打圈,“疼吗?”

    “不疼。”

    “何乔知道我俩的事吗?”

    严天垚咬了下唇,点头道:“嗯,我没说,他眼光很准,被他看出来了。”

    “无所谓,看出来就看出来了。”

    严天垚涂完药膏,淌水坐到对面,他怕和严冰挨得太近下面又会湿得难受。

    严冰张开双臂搁在浴缸边缘,仰头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完全处于放空的状态,他尽量放松,享受被温热的水包裹全身的感觉。

    浴缸对面装着液晶屏,严天垚调着台,一边泡澡一边看剧。

    严冰盯着他脸,游过去压在他后背,耳语道:“声音太大了。”

    “哦……”严天垚马上调低了。

    严冰把他的刘海撩到脑后,笑问:“最近又在追什么剧?”

    “王富贵儿第二季。”

    严冰纳闷这东西还有第二季?他掰过父亲的脸,“爸,别看了,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

    严冰撒娇似的往他怀里钻,搂着他腰:“爸,抱抱我。”

    儿子难得这样,小时候偶尔会要他抱,但他很少心甘情愿地抱他哄他,总是扛起来往身上随便一挂,就迫不及待地让他滚下去,他至今还记得严冰小时候那双满是委屈又渴望爱的眼睛。

    回想当年,心里不是滋味,严天垚关了电视,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亲了下他的唇,仿佛想弥补当年那份缺失的爱,他说:“儿子,我抱你去床上。”

    严冰眨巴眨巴眼睛笑了,“你抱得动吗?”

    “我试试。”

    严天垚铆足劲儿,还想来个公主抱,结果扛起上半身他就没力了,憋得脸红脖子粗,严冰无奈地笑,反抓住他的手,一把将父亲横抱起来。

    “你看,还是我抱你吧。”

    严天垚羞愤地转过头,“你、你太高了,我使不上劲儿。”

    两人躺到床上后,严冰钻进他怀里:“爸,你现在可以抱我了。”

    “嗯,”严天垚把他拥得紧紧的,只可惜儿子的肩膀太宽,他只能搂住一半,“小时候也没给你吃啥好的,怎么长这么大……”无意说了这么句话,严天垚却被自己说的刺到了心,他轻叹一声,问道:“你恨我吗?”

    “不恨,”严冰咬住他喉结,反问他,“那你恨我吗?被我软禁了大半年,还伤害了你的身体。”

    严天垚仰头任他咬,他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说实话,我那些年一直过得不开心,我讨厌那时候的自己,却又走不出来。被你关起来那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读书少,不知道该这么表达,总之我不恨你,只恨自己。”

    “爸,我不准你恨自己,”严冰松口,舔着他锁骨,“是我误会你了。”

    严天垚沉默,手一下一下拨动着儿子的秀发,睫毛微微跳动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卧室内,窗帘只拉了一半,城市的灯光把一面墙照得浮光掠影,一道光线缓缓移动着,掠过墙角、地板、床,最后停在严天垚微微开启的唇上。

    随即两片薄唇贴了上去,严冰今晚一直故作轻松,特别是强颜欢笑的样子看起来特别脆弱,像是刚从战场回来卸下了盔甲的战士,虽然逃过了九死一生,却逃不过战败的命运。

    严天垚的唇被舌尖轻轻地舔着,舔得很小心翼翼,他听见了一声抽泣,随之嘴角里渗进了一股苦涩的味道,他抬起严冰的脸,严冰甩开他手,脸深深埋在他胸口,哑声道:“别看。”

    也许是夜深了,也许是叶非留下的浓墨一般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严冰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了,他的泪止不住地流。

    严天垚揉着他头发,惆怅地问道:“怎么哭了?”

    严冰抽泣着,心里涌起来没完没了的难受,他深吸口气,抹干父亲胸口的泪,抱紧他说:“爸,我爱你。”

    “嗯,我知道。”

    “永远别离开我。”

    “嗯,永远。”

    严天垚自认为没说错什么,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也都是肺腑之言,可儿子却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慌张地不停拍他背,小声说:“不哭,不哭了……冰冰,不哭了……明天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严冰想起他做的饭菜,突然破涕为笑,“得了吧,我来做,你想吃什么?”

    严天垚抽了纸巾帮他擦泪,“红烧rou、糖醋鱼,再来碗骨头汤吧。”

    “都是rou?”严冰使劲吸了下鼻子,尽快克制自己的情绪。

    “加个炒青菜?”

    严冰应了声:“我再去买些水果,明天我不去公司了,在家休息。”

    严天垚一听机会来了,他急忙说:“我明天还要值夜班,要不你晚上来送饭,我等你。”

    “好。”

    洁癖没那么复杂,他一定要让何医生把儿子给治好了。严天垚在被窝里牵住严冰的手,反复摸着那块粗糙的皮肤,一遍又一遍。

    严冰觉得很舒服,刺痛感减轻了,父亲的手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仿佛将心灵上的伤口也揉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