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初一被欺凌轮着腿交,陪酒揽客养狗
—————————— 苏成均的记忆是混乱的,从初中的某段回忆开始的。 在学校里被人拖进厕所揍,关在隔间里,往里面破脏水甚至撒尿。再者是对他做些猥琐至极的恶心事。几个人摁着他的胳膊腿,隔着rou在大腿根厮磨。几个初中的在这轮着来,反抗的话就给他按进水盆里灌水。初中生野得很,却也不敢真的放进去,更是不敢让他口,怕被咬断了。 苏成均的腿很漂亮,又细又长,又软塌塌的。早些年他没怎么锻炼,苏老师管他很严,每天做做饭,两个人相互照顾。他不想让苏老师担心,受了委屈也不会说,被泼了水还好,一路跑回去就干了,如果不干就多跑两圈。泼了别的就很烦了,要自己洗掉,回去洗衣服会很浪费水。起初他都忍了,因为不想惹事,直到有一天,他们把洗不掉的黑墨水泼到他身上,他真的恼了,拎着拖把狠狠干了一仗。 然后去厕所把衣服脱了泡水,他因为长相和被怜悯,经常会有女生偷偷帮他,给他带点洗衣粉什么的,他逃了半节课洗衣服,也是因为那次,才被人看上了的。他向来只穿长裤长褂,看不出身材。后来莫名其妙就从一个班的欺凌变成了几个班的欺凌。 每次上厕所都会有人堵他,而且因为他会发狠发疯。即使是冬天也会准备一桶水,把他摁在水池子里,强硬的摁着他揩油水。要是反抗就会被摁着从头浇到尾。苏成均每次都一声不吭的反抗,被打也从来不喊疼。被几个人轮着在腿间弄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课间上过厕所。 因为他没有朋友。 所以被欺负也没关系,没有人会站在他这边。 后来他们越来越喜欢作弄人,有时候上课也会找机会偷溜出来弄他。尤其是冬天,把他的衣服抢走,让他在厕所求他们。求他们草,才会还回来。 苏成均真的很委屈,那次真的哭了起来。那是苏老师挣血汗钱给他买的衣服,苏老师自己都没有。那个时候的苏成均还没完全发育起来,说是小女孩也没问题,个子不高又瘦小。吧嗒吧嗒眼泪掉下来,像是个可怜的小羊。 他们第一次愣了,骂骂咧咧的,把裤子扔给他。难得没有整他,苏成均就出去了。回到教室听课,他那时候学习还挺好的。毕竟是苏老师花钱供他上学,他不能浪费苏老师对他的期望。 后来事情变得诡异起来,那几个欺负他的同学,居然渐渐的怎么见面了,只是偶尔他被别的班的人抓住了之后,会应约来弄他。他们把自己的欲望发泄在他身上。不满、苦闷。他挣扎过,但他不敢还手。因为上次打伤了他们,他们问他要钱,要告到苏老师那里,要让苏老师没有工作。要找人打苏老师。 苏老师在家里,总是轻轻掠过自己挣钱的不易,脸上也带着伤。问就只是说自己摔得,苏成均大概知道了。苏成均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他们彼此放弃彼此,是不是会过的好一些。 每次弄完,腿都疼的很。像被蹭掉了一层皮。后来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和他协商,要是不反抗可以温柔一点,可以不弄脏他的衣服。毕竟冬天每次洗完手都是红肿的,甚至有些开裂,他还得把湿衣服穿回去,冷的不行。这所学校没有暖气,都是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本来就只靠自己穿的厚实。 苏成均第一次沉默了。 算是默许,因为就算是反抗也没办法成功,还会被打上巴掌,把他摁进水里。踢他,甚至会把他踢到女厕所,或者对着他的嘴巴吐痰、撒尿。 他把棉裤脱下来,露出细长的腿。衣服抱在怀里,第一次撅起屁股,夹紧腿。 虽然是自愿的。 但他还是恶心的不行,在他们走后使劲洗自己的腿,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吐了。 好奇怪,他非但没有习惯,反倒是更恶心了。开始恐惧,一被碰到就会发抖。他们不是没有试过扒下他的内裤,但如果是那样的话。苏成均就会拼了命的反抗,日子久了起来,他们渐渐的也就不找没趣了。甚至见到他,就会招招手,让他过去。他必须笑盈盈的跑过去。他不搭理,又会是一顿揍,走的慢了或者不尊敬也是,他们想把他训练成一只狗。真是令人作呕。 日子久了,连班里的女生也开始嘲讽他。那些本来对他友善的人也变了。他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一个没有尊严,没有下限的人。说他不知道被草了多少次,一个烂人。只要招招手,就会脱下裤子接客。谩骂声如潮水涌上了他,连老师也是,站在了另一边。他其实挺爱哭的,却一滴眼泪没掉过。 那段时间里,他甚至开始恐惧生殖器官,而且厌倦上学,恐惧厕所。想到就会想呕吐,而且非常讨厌洗澡,更讨厌自己。好在他的初中生涯很短暂,他隐忍了两年。 那个束缚着他的人,死掉了。 苏成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他只觉得压抑。 他是想要苏老师能离开他,过的更好一点,而不是就这么彻底离开他。他连生的希望都没有了,可是偏偏。他活了下来,他的神明,又一次救下了他。 他厌恶至极的人生。 他回家里翻了翻,只有一千二百八十三块八毛。 他不知道这个房子什么样,还有多久到期。 一个月要花多少钱。 他好难过。 自己在地板上躺了两天,一觉睡到自然醒。他没有请假也没有去上课。一个人在家里呆着,觉得活着的最后意义也没有了。 他只喝了水,又一次去了孤儿院。那里已经烧的什么都没有了,还被泥石流埋平了,苏成均脱鞋走在里面,一点一点的挖。挖了两天,运气还算不错。很快就找到了苏老师,他把苏老师埋在孤儿院附近的地下,躺在高高的小土堆上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在家里。身上干干净净的,他起身看了眼桌子,桌子上有一碗热腾腾泡面。他满心欢喜,就知道一切都是梦。他吃完饭,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回来,抄了一桌子的吃的,等苏老师回来。 等啊等。 等到菜都凉了。 等到一晚上过去。 他终于哭了,卧在地板上痛哭。 他还是失去了,最后一个爱他的人。 他的苏老师把他抛弃了。 这种心痛感一直伴随到第二天。 醒过来,面前有一张小纸条。 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苏成均爬起来洗了个脸,成绩也因为一些原因跟不上了。他干脆不上学了,出去打工,他问了很多小面馆,都说不缺人。本来就没什么人来,更何况是一个小孩。愿意招他的人很少很少。第一天基本上完全没有任何人要他,他只能伪装成一个高中生。他在第二天,遇到了一个愿意招生他的人。 去男浴室搓背。 这是苏成均不愿意回忆的故事,他也没有想过会这样的结局。 他干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跑了。 连钱也没要。 晚上,他一路沿着灯光走,走了两个街道后。遇到了一个烧烤摊。灯光亮得很,他跑的急,不是太清楚怎么回去。接着灯光坐在路边上。老板看他失魂落魄的,留下他帮忙端菜揽客。还是日结工资,苏成均每天都去干。从下午六点到凌晨一点,一晚上能给他二十,但是渐渐的事情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老板给他买了奇怪的衣服,让他穿着去路边揽客,起初别人动手动脚还会阻拦的老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不问,苏成均难得找了份工作,一忍再忍。摸哪的都有,老板还给他开了任务。陪酒,一瓶酒能拿2块钱。 有人会把他拉下来扣在自己身上,手在他身上不断游走,喂他酒喝。有意无意的暗示他,说喝一杯买一瓶。苏成均就硬着头皮喝下去,但算是点到为止。每次收摊时都会担心,老板他们收摊了,依然有一些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苏成均会拿了钱后溜走。 运气还不错,基本上都走掉了。 他白天也试着去找工作。搬砖什么的他们嫌他又瘦又矮,还白看着就不像是能干的男生,只能干些不怎么出力的活。小时工他们也不要他,觉得他看着就不像是老实人。连刷盘子都不要他,苏成均其实一直都不理解,人们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 他也试着做过洗头那样的工作,说起来。倒是有特别的陪酒酒吧招过他。说钱多来钱快,只是入门要给他做一次。苏成均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正经工作。也许是他身上的烟火气太强了,他问过咖啡店这类的店铺,要么不挣钱。要么不招人,大多都是亲戚在工作。却言语中透露着他不干净的意思。 后来在烧烤店,偶遇到隔壁班主任了,被退学了。 那一年里倒是干了很多事,那家烧烤店,在苏成均记忆里最过分的,就是让他光着只穿了件围裙在外揽客,苏成均拒绝了。但也只是护住了自己的底裤。老板娘把热水泼在他的衣服上,他不得不脱下衣服。 时不时的有人摸他,拉他去他们那陪酒,不过钱也给的多。苏成均只冷着脸看他们喝,喝的越多越好,他们酒里都掺水,苏成均也能跟着喝很多。那是最后一天。之后就再也没干了,屁股都叫人拍红了,身上全是红印,摸哪的都有。 也是那次,遇到了同班同学,当时苏成均非常讨厌的人。他们几个人有些愣。招呼着苏成均过去,伸手摸上他们摸过很多次的腿,“你现在不上学开始干这个了?” 苏成均没说话,答应了两声就走了。也是倒霉,那次遇到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客人,苏成均之前也就忍了,一想到明天不来了就不赖搭理了。他是啤酒肚大胡渣的大叔,脸上一层油。 他拉住苏成均坐他腿上,一条肥rou腿,还总是光着膀子露出大肚腩。之前隔着衣服蹭蹭也就算了,苏成均敷衍着不答应。大概也是喝多了,苏成均要上菜来着,结果被拽着胳膊辱骂,接着就要把他摁在桌子上,六十多块钱的羊rou串被他打翻在泥土地上,苏成均只是看了一眼。 好烦。 苏成均伸手握紧了啤酒瓶。 不行就一起死吧。 “喂,你他妈有没有素质啊?” “有没有廉耻?” 苏成均忍不住想笑,你们难道不是一样的货色吗? 也幸亏是他们解救了苏成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对着他狂拍,闪光灯嘲笑声席卷而来。苏成均那个时候最瘦,身上真就没有rou,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为了省钱省水,很久才会洗一次。看起来就像个乞丐。也不知道他们摸得什么劲,骨头架子吗?免得一场闹剧,最后反倒是把他辞退了。 苏成均也已经厌倦了,他伸手要钱。 老板娘又是一顿辱骂。 也对,老板都看上他了。老板娘能有什么好态度。苏成均还记得老板抱着他隔着衣服蹭的时候,正好被老板娘看见了。打了他一个巴掌,一个星期才消去。 老板娘又在说他。勾引顾客,混进泥里的六十几的钱谁赔。要从他工资里扣,本来也就二十块钱,苏成均想拿钱走人的,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苏成均伸手握上酒瓶子。 突然一个瓶子碎在他面前,接着翻了一张桌子。 碎片险些崩着他。 一个小混混叼着烟摸上他的屁股,一头绿毛,他凑到他耳边,“做我的小弟,我帮你。” 苏成均没有理他,重复了一遍,“给我钱。” “你这臭婊子还找我要钱,没有!没有!听清楚了?你——” 苏成均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快点。” 苏成均盯着老板娘装钱的背包,“给了钱我马上滚。” 老板娘万万没想到会被揍,手高高抬起,接着一巴掌就要打下来。苏成均只扫了一眼,快速的又一巴掌提前打在她脸上,他虽然是个男的,但因为吃不饱又矮又瘦,力气只是和常年劳作的中年妇女差不多大。 “你要是想丢人难堪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但你应该是有孩子有家室的人吧。” 苏成均伸手抢过包,翻出二十块。就转身走了。 这个小混混倒是流氓的很,蝴蝶刀转了一圈,比划上老板娘的脖子,接着另一只手上的蝴蝶刀转了一圈,把老板娘腰包的带子割开,整个带走了。 苏成均走得快,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离开的路上还是会遇到一些老顾客,他们能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他。他以前上班前也经常遇到,有的人会把他拉去小巷子里,打他,把那玩意怼在他脸上,苏成均记得自己捏断了好些个。也有拉帮结伙来打人的,比如现在,堵在他面前的四个人,各个肥头大耳的,严严实实把路堵上了。 苏成均认出来了其中一个,转头就跑。不过很倒霉,这个街道后面又是两个油腻的胖男人。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拽着人往里走,苏成均咬上他的胳膊,出血了。接着被另一个人揪着头发拉开,那个被咬伤了的扇了他一巴掌。苏成均见三人还远一些,深刻明白,你不能活就在现在。 他东踢西抓,戳眼睛踢裆,早知道就偷根铁签子了。最后被生生薅掉了一撮头发,疯狂奔跑。 也是那个时候,他再次遇见了荆芥,荆芥是个小混混,比他大一岁,高高瘦瘦的坐在墙头抽烟,他很冷淡,染了个绿头发,挑染了几根紫色、红色。但不是丑的那种,相反格外适合他,大概是没做造型,头发乖顺的在耳边。他看着下面的追逐,说了句:“喂,做我的小弟,我帮你?” 苏成均觉得他是个傻逼,没理他。幸亏自己跑得快,对地形熟悉,躲开了,但荆芥是个神经病,居然高喊爆点。 “喂,人在这里!” 接着把烟吐出来,老实的把踩灭的烟扔进垃圾桶。 “做我的小弟。” “傻逼。” 苏成均骂完就跑了,留下这个非主流子。 后来就经常遇到荆芥,顶着个绿毛,坐在自己打工的各个地方,或者路上,总是点着烟,翻云吐雾,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让他一直很无语。 他干了各种活,那个时候找不到模特这份工作,他太瘦了,身上也总是有淤青,虽然漂亮,但是又脏又矮,看着非常狼狈。脸也不这么洗,牙也黄不溜秋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漂亮。连干净都算不上,每天买两个馒头,在家里喝自来水,还要缴水电费,他倒是用不了多少。只是房租也快到期了,在年底。他没有身份证明,就去特所重新办了一个,改名为:花易安。 这是小时候花老师说过的,如果生女孩的话,就叫花易安。 大抵这么过了半月,有两个人找上门来。说是房东,他穿的较为贵气,旁边还有一个高壮的男人,两个人都很帅气,看起来和他这种脏小孩不是一个世界的,矮一点的占据主位的看起来像是笑面虎,经常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扫见他放在桌子上的馒头。 他毫不在意的从他身边晃悠过去,四处查看了一圈,‘不经意的’打翻了那个咬了半边的馒头,白馒头滚啊滚,滚到高壮男人的脚下。 他皱眉,心里很委屈。 “你好,我是这个房子的房东,一直住在B区,现在回来看看。”那个笑面虎,低下头,抬起他的脸,睁开眼睛真诚的说:“对不起,哥哥给你碰掉了。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那个时候的苏成均还是个只有一米六,瘦的只有七十几斤的小屁孩。他是真的有些饿了,而且房东的长相,贵气的很,带着金色眼镜,穿着白衬衫,领子开到第二个扣子,隐隐可以感觉到健康的朝气,衣服整齐的掖在西服裤里。和那些底层肥宅,总想弄他的人看起来不是一种人,也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笑面虎领他去了最近的一个低档的面馆,扫了眼苏成均,点了三份牛rou板面,又要了一份拍黄瓜、凉拌西红柿、手撕牛rou。三个人挤坐在一张油腻腻的小桌子上。 小屁孩犹豫着看着他们两个,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冰块脸。小少爷笑嘻嘻的,抽了一次性筷子分给他,三个人开始吃饭。没有闲聊也没有特别尬。 苏成均不敢伸筷子夹菜,小少爷就涮涮筷子,把牛rou三个人一人一块平分了,最后剩了一块,他夹着看了一会,夹给苏成均。 小屁孩小声道谢,叽里咕噜的吃了个饱,笑面虎托着脸冲着他嘿嘿笑了一声,“我请你吃饭,你原谅我了吧?” “……嗯,你是个好人。” “那哥哥可以经常找你玩吗?” 小屁孩圆溜溜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他,却有些不安:“当然可以!” “噗,你装的太假了。不过你的戒备取悦了我,这是200块钱。我们玩个游戏,你赢了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苏成均点点头,小少爷笑吟吟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冰块脸:“我叫般布,他叫梁礼。” 苏成均皱着眉看他,示意他继续。 “现在到你了。你叫什么?” “我叫……花易安。” “好,现在游戏开始了。你要报出我和这个冰块的名字。” 苏成均有些意外,指着小少爷:“你是般布,他是梁礼。” 般布笑嘻嘻的,伸手揉了揉他许久没洗过的脏头,把钱推过去:“恭喜你,游戏胜利。” 般布付完钱,居然还在他们店里办了张卡,给了老板娘一千。 “记住了,以后这个小孩来吃,报我的账。你要是拒绝他,我就找人砸了你的店。” 老板娘点点头,对着照了照,确定每张都是真币,又加剧了点头的频率:“放心,他化成灰来吃,我也记得!” 就这样小屁孩揣着钱,目送着笑面虎对着他摆摆手走了。 小屁孩屁颠屁颠就回家了,小心翼翼的把200块钱塞进沙发夹层里,他除去日常吃吃喝喝,耗费下来的,已经攒了842了。 他就算是报大年龄,依旧是不被看好。他白天就工作洗一上午盘子,能给他5块钱,不过能吃上剩饭。又过了一个星期,那个少爷又来了,这次他抱来一只小狗,看起来很可爱,黄黄的软软的:“小屁孩,这是我朋友的狗,他有事没法照看,想让我养,可是我对狗毛过敏,也不喜欢狗。所以我定期给你钱,帮我把它养好了,怎么样?” “多少钱?” “提问——我叫什么~” “般布。”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答上来了?” “……我会记住……恩人的名字……” 小少爷愣了一下,打了个喷嚏。把狗塞进他怀里:“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过敏……阿嚏……” 苏成均抱着小狗晃晃悠悠的不太稳。 “你刚刚问我多少钱是吧,我可是富二代。能少的了你的了?你报价,我看着给。” “20块一天!”苏成均攥紧衣服,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他。 小少爷沉默了扫了他一眼,朱唇轻启:“……你看不起我?一天一百,给我把他喂得胖胖的,每天带他出去溜两圈,还要经常给他洗澡,教它上厕所,懂?” “懂!他吃什么?” 少爷看了眼屋内两个馒头,只多了包咸菜,有些心疼。轻轻揉了揉他的脸:“它吃狗粮,梁礼去搬了。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现在已经是在我名下了。所以不用担心水电费,我会帮你交费明白吗?” “……”苏成均睁着眼睛看着他。 “你看我穿的怎么样?” “很干净,帅气。” 小少爷忍不住笑:“你和狗狗都得给我洗的干干净净的明白吗,我也算是房东。提这个产品要求不过分吧?” 苏成均点点头,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这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洗澡,他怕某一天会露宿街头,一直小心翼翼攒着钱呢。 他现在脏的还不如狗狗干净。 小少爷掏出一个说明书递给他:“我也没有养过宠物,这是我朋友寄给我的,你看看能看懂吗,应该按照这个就可以接盘了。” 梁礼陆陆续续好多趟,才把几十袋狗粮都搬进来,少爷拆开一袋,拿出宠物碗,往里面撒粮,告诉他每天吃多少,溜多远。最后拉着粱礼说了句悄悄话,梁礼他没多久又搬进来两箱泡面。 “这些低劣的垃圾食品是我店里的,快过期了,你尽快吃掉,别浪费知道吧。” 苏成均点点头,眼眶都红了。 小少爷装作没看见,和苏成均打了招呼。一口气给了一个月的钱,又走了。苏成均把钱藏在了沙发夹层,缩在地上委屈的哭了。 狗狗吃了两口粮,又凑过来舔舔苏成均的手,给苏成均吓得够呛,忙着去洗手,生怕把狗给毒死了。连忙去洗了个澡,硬生生洗了半个小时,才把身上洗干净,他抱着小狗放到床上,把地拖了一遍,打扫干净后,开始洗衣服。收拾好这些,他才把狗放回地板。收拾床。 接着每天的生活就是看小狗狗吃东西,喂给它吃。起初狗狗倒也对他没什么戒备,只是偶尔冲着空气叫,但没有咬过他。苏成均是真的喜欢狗狗,因为这个狗狗和他一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不会嫌弃他。 相处了一个星期,会和他贴贴,半个月后,早上会把他舔醒。压在他瘦弱的身板上,狗狗长得很快,就是不怎么爱运动。每天带他出去都半死不活的。又半个月过去,少爷又来了,狗狗都有些不认他了。 少爷挑挑眉,试图揉揉狗脑袋,差点被咬,忍不住笑道:“他的主人不要他了,但我善良,会继续资助这只狗狗。你没有给他起个名字吗?” “起什么名字?” “属于他的名字。” “那就叫他…苏苏吧。” “它是公狗。” “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汪汪?” “好难听,你不会给猫起名叫喵喵吧。” “……”被伤害到了的少爷沉默了。 最后这条狗叫“哈哈”,名字是梁礼起的。寓意就是喜欢和大家一起开心吧。虽然很随意,但是哈哈却是每次听到这个语气词就会乱摇尾巴,很喜欢这个名字。 大抵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和少爷两人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 后来苏成均有了少爷的包养,只出去给板面大妈帮着刷盘子,后来在板面大妈那端菜揽客,板面大妈闪腰了的那段时期,就是苏成均一直在帮忙照看生意,也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资。 苏成均经常遛狗,哈哈越长越大,变得喜欢溜达了。他便经常出去跑圈,体力也是真的变好了,为了不给哈哈拖后腿,吃的也变好了,每天出去买三块钱的菜,吃个香喷喷的泡面或者板面。开始复学。也只是把课本上的东西重新翻看了一遍罢了。 后来少爷时不时来逛逛,每次都像是走亲戚一样,提点水果,还是提前洗好了的那种。来到了就开始吃,时不时带点电器来玩,当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大抵知道没有电视看,就会逗狗。 哈哈很乖,大抵平时在家也是在沙发上呆着的,毫不见外往少爷身上蹭。梁礼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一边,苏成均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莫名觉得他在看自己。第一次搭话道:“我见你很眼熟……你还有别的什么名字吗?” “李良。” “……”苏成均那一瞬间,忽然认出来了。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正是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那个瘦高的青年,寡言少语。 李良,梁礼。 和他想的那样沉默,还是没变。可是,他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了,要不然怎么会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呢。苏成均摸出一个桃子,用指腹擦了擦面,咬了一口,桃汁溅出来,脆脆甜甜的。 好甜啊。 后来,他们两个人又领了一个帅气的小哥,他穿着淡蓝色衬衫,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也很宠少爷,少爷也老是喜欢缠着他,两人时不时会有一些过密行为。认真阻止少爷玩狗,毕竟是真的过敏。 小少爷笑吟吟的介绍他:“我男朋友,姚泽。” 这次不仅有普通水果,还提了一个西瓜。自备了四个勺子,吃完了,三个人还自觉的扯塑料袋收拾提走,有时候还会顺便帮苏成均提垃圾走。 他们三个就像住在附近的亲戚一样,隔三差五就来,有时候苏成均遛狗还遇见过他们。似乎在附近找店铺,然后不多久,又来了。上次的水果都没吃完,又提了很多,苏成均开门,三个人自觉的关门脱下鞋子放东西,苏成均一个人住在这里。却不知不觉堆了些别人的东西。 这次他们还提了饭团,炒菜。自备了筷子手套,四个人吃完了打了个招呼溜了,梁礼又提出几盒其他的菜,收拾完东西,放在桌子上。留给他下午吃,后来才知道,那些菜都是梁礼亲自下厨做的,由于手艺好,苏成均一直以为是饭店买的。 大概是这样相处了两个月,般布敲了门,笑嘻嘻地带着人和狗开车去了清河路的商业街,一家咖啡店西遇。 哥哥,等长大了我开一家蛋糕店叫‘东邻’,你开一家咖啡店叫‘西遇’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吃甜的,你喜欢很苦的咖啡不是吗。我们要做邻居呦! 可是你长大了也许就不喜欢吃甜的了。 那我就去和你一起吃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