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地下室打架抓奶,下水道逃生调情。
最后是花易安东指西指的拐进了另一个小巷子,接着是一个老旧小区,苏究带着他骑了一个小时多,花易安都癫的口干舌燥的。 “要不要进来喝口水?”花易安僵硬地从后座下来,摸了摸紧致的屁股,他感觉已经留下铁杆压出来的印记了。 这要是慢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还行,但一直这么快速的蹬的,后面还带个人,确实是累。再加上苏究还有伤。 “你要是个人都不应该用疑问句。” 花易安被逗笑了,解释道:“我家又破又小,挺脏的。怕你接受不了。” 想到苏究还要再蹬一个小时回去,他这个没良心的都觉得过意不去。 苏究把头发顺到后面,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了,贴在肌rou上。花易安后期把手伸进苏究的衬衫挡着伤口。苏究虽然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看起来像是什么湿身诱惑,里面什么样都能清楚的看到,比如腹肌胸肌。苏究本人倒是完全没变化,锻炼是有效果的,持续运动了一个小时。要不是被淋雨了,应该看着很凉爽,只是体温一直很低,他觉得苏究应该是铁定完蛋了。 苏究把车子往楼道里一推,插好车,从车篮里拿出一把链条锁,熟练的锁了后轱辘。花易安面色古怪了一下,看着苏究要上楼梯的时候,腿不经意的僵硬了一下,及时止损。 “那什么——是地下室,别上楼了。” 他走进最里面,然后从墙边上的各种小广告上东摸西摸,最后撕开一个黏在上面的钥匙,开了门。 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开灯找毛巾。也不管他在不在意,给他擦头。苏究伸手捏着毛巾闻了闻。花易安给他解扣子脱外套。毛巾上只有肥皂的清香味,苏究忍了。花易安给苏究上衣拧了拧水,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最后把衣服挂在一根细绳上,打开风扇吹着。苏究自己擦了擦雨水。 花易安又忙着找充电器充电。插上后,顺手从桌子旁边的纸箱子里找出两瓶矿泉水,都递给了苏究。苏究接过来,莫名其妙地拧开了一瓶瓶盖,递到他面前,花易安就顺手接过来了,有些懵。但还是喝了几口。 地下室没有沙发,只有张床,桌子。地面也没有瓷砖,整个一普通地下室,如果用房子来形容的话,就是一毛坯房。青灰色凹凸不平的墙面,床既不靠墙也不靠边,在中间。而且连个厕所都没有,倒是有个小的电热锅,另一个纸箱子里是几个小鸡蛋和面条,半袋子盐。苏究盯着这个一米宽的床上,还是张架子床,上面放了些东西,看起来摇摇晃晃的,最后选择站着。 他看了看苏究,没忍住笑了,然后看了看苏究,没忍住吐槽,“唉,下雨天穿什么长裤啊,我还有裙子,大码的,你要穿吗?” “找死呢。” 花易安把外套扔给苏究穿着。本来就是苏究的。他看见苏究湿了之后就把外套脱了塞在包里,正好用上了。自己去衣柜里找衣服,他其实没怎么湿,本身就有苏究给他挡雨,他又穿的少。 “裤子换吗?我还有个浴巾,给你裹着?”花易安从橱子里掏了半天,最后拿出一个白净的浴巾。苏究脱衣服的时候,花易安还是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还有几件衣服,他拿出一个大背包,收拾点东西。几乎把橱子里的几件衣服都塞进去了。他就两件日常的衣服和三件私密衣服。又塞了个毛巾和自己常用的东西,他得趁着雨停赶紧溜,不然下大了就尴尬了。 花易安后背淋湿了,从苏究的视角能看见光洁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背部线条以及隐形翅膀般的蝴蝶骨,背中间竖直的一道沟。真的很漂亮。 不过反正都要淋雨的,他不打算换了,还不如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趁着苏究换衣服,烧了个热水,怼了点凉水倒在杯子里,递给苏究。也没办法,就这一个杯子。苏究拒绝,花易安不依不饶的,只能隔空浇了一口。 花易安见他没头发擦的草率,拿过毛巾给他认真揉了揉,擦的细致微干,头发上都染上淡淡的肥皂味。 这可是他的工作。 忽然灯突然灭了,花易安想了想,安慰道:“可能没交钱断电了。” 苏究揽过他的腰身,凑到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靠运气吗?” 花易安也听到了,床那边有动静。 他略有些在意,凑近苏究从他身后的桌子上摸出手电筒。 “当然是靠实力了。”花易安一字一句道,“不过你运气很不好,我最近──有夜盲诶。” 花易安放轻声,深呼吸了两次,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他进门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有股烟味。因为房子不透气,从超市的泥土气息转进来,是很突出的。他本来想着偷偷溜走就好了。没想到还要动手,他不太喜欢这样来着。 花易安皱起了眉,只是嘴上接茬,不过确实这么一说,他也闻到了烟味。有东西在向他靠近,接着他拉住他的手腕,如此冰冷多半是苏究本人了,他顺着胳膊摸了下苏究的上身,赤裸腹肌,又往上戳了下,软软的胸肌,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他感觉苏究微微用力了点,刚想解释,被苏究带着往后一踉跄,脸就撞上苏究的胸。 好大。 “……” 好尴尬。 花易安没来得及说别的,接着他摸到了手电筒,灯光对着前面一照。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手里拿着砍刀。眼睛被闪了一瞬,但紧接着闭上眼冲着光亮而去。花易安换了个方向,又闪了一次。第三次,第四次。他确定了方向。 狠狠的,一刀捅进了腹部。 苏究正欲拿花易安摆在桌旁边的棒球棍,见状赶紧放下手来看热闹。真够狠的。不是要害,这个位置怎么──和他的一样。 苏究忍不住笑了一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黑中透着一点凉,就在床底下。花易安冲着光亮便去了,脚步声还是太重了。一道银光闪过,花易安单脚踩上架子床,然后猛的跳下去。重重踩在一个rou块上,再怎么也是人手,100多斤的人。 下一秒整个人像猴子一样爬上架子床,踢掉了几个摆在上面物品。四处都是声响。花易安本想接着反光找一找人的。隐蔽的看不见,好在脚步声无处隐秘,花易安的蝴蝶刀在擦过脖颈处前又收了回来。换左手用手电筒对着脑袋狠狠砸了一下,接着开强光照向他的眼睛。花易安立马从架子床上直直蹦下来,接着冲力踩向人腿。手还在空中挣了一下架子床,刹那间没有支撑的架子床直直向前倒去。 “啊──” 花易安看不见什么情况,从架子床的落地声音来看,看来运气很不好。 没有压中人,他蹲下来摸索着夺了身下人的刀,迅速判断方向,好在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不在左边就在右边。开灯就见一张人脸就在眼前。最差的结果,他用手电筒照瞎了人眼,水果刀下意识砍上去,又强行偏移方向砍向肩膀。 心扑通扑通狂跳。 还是没有逃掉。 砍刀落下前,一个棒球棍擦着他的头皮打歪了砍刀,双双飞到远处。 “哈啊──”花易安吓死了,开灯看过去,苏究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花易安叹了口气,幸好住在这里,还算是熟悉,他踩着人正欲从床上跳过去,忽的一瞬间,他感受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擦着他的脚踝。他立刻跳上床,手从枕头底下摸了摸,掏出一个铁盒,把里面的东西都洒了过去。 是一个个圆滚滚的图钉。 他顺手牵羊,捡了个手机。 上面还有一条未读消息。 “可以行动了吗?” 花易安没开灯,结果被自己床上的零碎小玩意一绊,险些撞在墙上。好心的热心群众伸手拽住了他的吊带。 “跑吧,你这屋地道在哪?”苏究把自己的衬衫解下来,问道。 “……”花易安把自己的背包打开装了苏究的衣服,两瓶水,一个浴巾,又翻箱倒柜的从衣橱里掏出一把钱塞进书包兜里。 苏究要笑死了,结果花易安居然把包扔给他,临走前,又起了贪心,摸起那仨人身上钱包,装进自己兜里。 “再不跑人就来了。你这 么能惹事,让我猜猜退路在哪呢?”苏究看起来很好奇,自顾自的找了起来。花易安给他指了指衣橱。移开后,有一个矩形井盖,还挺沉。苏究拉开盖子,真是一个地道,里面黑不溜秋的,他看得清楚。 花易安凑过来往下看,稀稀拉拉的水声,因为下雨,不难想象深深的都是水,花易安看了眼苏究,“有点脏,我先跳,你把衣服脱了吧。我没你的衣服。” 苏究把金丝眼镜摘下来,放在背包里。在花易安对面蹲着往下看,“不用,我对热闹容忍度很高的。” 苏究说完把包塞给已经准备好要跳下去的花易安抱着。 然后突然抱起人都傻了的花易安跳了下去,他被苏究托着小腿抱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只能死死抱住背包和他的头,下来的时候苏究直直的站在地上。 “我靠,你没事吧!” 花易安抬头看着上面,大概三四米的吧。旁边还有梯子,苏究就这么直直跳下来了,还带着他。 “有事──耳朵很吵。” 下面很黑,池子两边有铁架子似的梯子,可以踩着爬上去,通着约莫30厘米的小平台,苏究拖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稳稳落到了宽约30厘米的小平台上,虽然都已经生了红锈,但看上去挺牢固的。苏究爬那铁架子似的生锈楼梯,踩了第二脚就断了,花易安下意识的伸手拉人,险些被拽下去。 花易安人都傻了,背靠长满污垢的弧形墙面,把他拉上来。苏究只借了一点力,整个裤子在滴水。 “你真没事?伤口挣裂了吧?”花易安关心道。 “你婆婆mama的烦不烦啊,我有事就会叫你,没叫你走就是了。”苏究把手电筒递给花易安,接过包走在前面。 “对不起,连累你了。” 花易安被凶了乖得很,在后面开了手电筒,给他照亮了周围。 苏究被软话说的凶不起来:“嗯,记得赔我的衣服、鞋子、自行车。” “我从他们手里拿了800,先给你?” “我不喜欢臭钱。” “你怎么这么多屁事。” 花易安看着苏究的背影,想到苏究今天湿身的时候,忍不住赞叹。 苏究没忍住笑了声,还是会反驳人说话的人比较好玩。“你又在想什么?” “你长得这么好,还有肌rou,当鸭子一定很挣钱吧。” “……那应该不如你,像你这么漂亮的小男孩一定更受欢迎。仔细一想,看小男孩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定可带劲了。”苏究挑眉,故意阴阳回来。 花易安却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毫不反驳:“那当然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的想cao我。” 苏究没想到是这样的回复,哈哈笑了起来:“他们出价多少钱啊?” “管你屁事,千金难买爷开心。” …… 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漫漫长路走起来倒还算是有些意思。 “还要多久?”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下这个地下水道。之前租房子的时候,那个房东说这是个荒废的老景观,有个三五好友可以约着下来搓个麻将,打个牌。我一听挺心动就租了。” “……”苏究只是瞅他没说话,眼睛透出两个字:傻逼。 “为什么──我觉得水变高了?”花易安盯着马上进水的鞋子认真道。 苏究背着包在前面狂奔。花易安提着鞋在后面跑,水漫上脚踝。鞋已经湿了,走起路来很艰难,他干脆脱了提着。 一个下坡,水是真的rou眼可见的在升高。 大概是这片水位一直高,附近的道路布满青苔,有点滑脚。花易安离苏究微微拉开一点差距,苏究就回头拉他。拉了四五回,就有些烦了。直接把他抗在身上,本来就是斜面的路。他居然走起来毫不费力。 花易安脸朝后给苏究报水深,苏究却突然把手电关了。 “闭嘴,省点电吧。” 苏究拐了两个弯,弯弯绕绕的走着走着,沉默了大概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