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愿望诊所
书迷正在阅读:船难【触手】、被调教的男人、金笼里的玫瑰、恶人自有恶人磨(h)、囚禁日记、粉红胡椒、失忆后更爱主人了怎么办?、交易/深情沦陷(虐恋情深,暗恋成真,救赎HE)、参观学霸家里日常、哥哥不要拒接我
车子驶到咖啡馆外,谢枫喊了两声,谢白才从茫然抬头,从出神中反应过来。 “还没想好吗?”谢枫侧靠车门,盯着车内回程的这路上都在发呆的“弟弟”,他半长不长的头发从耳边垂下,落到肩膀前,幽黑的双眸含着笑意,“你今天跟我打听这么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难以抉择吧。” 谢白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 谢白眨了眨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走下车,抬头看向高自己许多的哥哥。他的表情,已经没有茫然,没有犹豫,是已经决定了某些事的神情。 “哥哥,你知道……” 谢枫露出惊愕的表情,这个问题,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要是想做傻事,我是不会允许的,你懂吗?与你打听的这东西所有相关的事就是天大的傻事。” “我觉得……这会是个好礼物……对陆先生,也对我,都是。” 蔷薇手杖商会总部。 陆辰在处理祭典相关事宜,祭典是教会一年一度的大事,这件大事一半以上的手续却必须由他来决定。他自认自己处理得很好,除开教会强烈保留的部分,祭典其他所有地方,在他的摆布下都比之前更好,参与祭典的民众一年比一年多。 教会应该对他心存感激。 还不错的心情,在被指派暗中跟在谢白周围的下属出现时,消失殆尽。 下属向他报告:“谢白跟谢枫去陆先生本家附近绕了几圈,随后去了大教堂外围,主要在大教堂后方徘徊,然后谢白一个人去了‘另一条街’愿望诊所。” 周围所有人感到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这里的人们还在认真地讨论工作,这一刻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直到收到陆辰的示意,才马上起身,远离冰窖般的会议室。 陆辰平淡地重复道:“‘另一条街’愿望诊所。” 平淡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就像冰锥拦腰部位发出轻微的声音,动静很轻,看似平和,离毁天灭地已经只剩一线之隔。 下属滴着冷汗,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陆辰不奇怪谢枫这个名字的出现,他从在长兰市就没打算让谢白脱离自己,很早开始,他就在谢白周围布下了自己的眼线。谢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他都一清二楚。 这次汇报的重点不是谢枫。 不论多么繁华漂亮的城,都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看的部分,“另一条街”愿望诊所所在的那片区域就是西林城很不好看的一部分——一片充斥犯罪、无序、流浪汉的区域。基本上,那片区域的人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可以干,而开在这里的诊所,只要给钱,也什么都可以干。 ——可以治病救人,可以绕过手续、开一些原本需要繁杂证明的药品,可以看情况有一些不那么符合规定的cao作。 “另一条街”愿望诊所。 谢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家接收各种违规手术的诊所,会叫这样一个名字。 坐在旁边同样在等待看医生的一个男人戴着个黑色圆帽,低着头,谢白只能看到他的一点下巴,那人对谢白说,因为在那些正常的医院,人们的目的都很单纯,就是为了治愈身体,而在这个地方,来此的人们大多为了破坏身体的某部分,那来这里的人们是脑子有毛病吗?不是的。他们是怀抱着一种殷切的愿望而来的,他们想从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绝望的路,换到另一条或许可以一试的充满迷雾的路。 这个人用沙哑难听的声音说:“就像你,你想破坏自己的腺体,不也是为了从一条路转移到另一条路吗?” 意识到自己的初诊单被这个人看到了,谢白不高兴地收起初诊单。 那人一点也不为自己偷看别人的私密而有任何愧疚,接着用难听的声音说:“你已经是个残缺的omega,不能受孕,信息素感应能力远低于正常omega,现在你还想割除腺体,你想转移的那条路,需要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这么过激的破坏,我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你设想转移过去的那条路究竟是什么样子?告诉我吧。” 谢白眉头拧得紧紧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偷看我的初诊单,你真讨厌,离我远点。” 那人:“我没有偷看,我是直接在护士的新病人初诊记录上光明正大看的。” 他微微抬头,从帽檐和杂乱的头发下,露出他的一只眼睛,是只灰黑的眼睛,充满晦涩不明和一些狠厉的东西,而在下方,头发之间,他的颈侧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谢白看到对方的眼睛的一瞬间,唯一联想到的是焚烧过的尸体苍白混杂焦黑的肢体……一具充满恨意又疲惫的行尸走rou。 “原来你不是在等医生的病人?你是在这里工作的人?”谢白生气地指责道:“你是医生?还是护士?看你的衣着,分明两个都不是,不论你在这个诊所是做什么的,看过我的身体信息后过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都太过分了,你是变态吧!” 还是这么不擅长骂人啊。那人心想。 这时,医生过来了,让谢白去他的诊室。 戴黑色圆帽的男人视线跟着连背影都充满了不高兴的谢白,直到被诊室的门阻隔。 诊室内,医生问谢白是否下定了不会后悔的决心。 “你要做的这个手术是完全不可逆的,割除了腺体,你就不配再自称一个omega了,别怪我说得这么直白,我是实话实说。不能受孕,信息素迟钝,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中,这些已经是作为一个omega来说不可原谅的残缺,腺体是omega最后的证明。你已经被一个alpha标记了,做完这个手术,你与这个alpha深刻的标记关系将消失,并且以后你再不会被任何人标记,你会丧失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谢白认真地说:“我知道这个决定的后果,我不会后悔的。” 他考虑过用温和点的方法,比如用药物抑制腺体,使用omega抑制剂,但这些都只能管用一时,在一些极端情况,比如alpha或者omega已经发情的时候,抑制剂就会失效。 药物抑制不是个好礼物。 医生耸了下肩膀,在诊单上写下一行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准备为你手术,我这里没有手术同意书,你口头同意就是同意了,以后你要是反悔,或者在手术中途你就反悔,后果自己承担,手术所有费用都得照付。” 谢白郑重地点头。 “麻烦医生,为我手术。” 诊室外,诊所的候诊厅,戴黑色圆帽的男人沉默地坐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离谢白进入诊室不到十分钟,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气势汹汹进入诊所,冲进诊室,然后带着谢白快速离开诊所。戴黑色圆帽的男人稍稍抬了抬帽檐,谢白在那些人手中,已经昏迷了过去。诊所里的工作人员对这类事情都司空见惯,已经很有经验地躲了起来。 这六个人,目的明确,不做多余的事,直接带走了谢白,诊所能开在这个区域屹立不倒是有特殊原因的,但这些人进入诊所,完全不在乎这片区域,不在乎可能惹到些什么麻烦。 只能说明,这六个人背后的主人完全不在乎这里会有些什么麻烦。 他压低帽檐。 谢白惹到了不得了的家伙啊。 轰—— 天空突然炸响一声闷雷,倾盆大雨转眼就淅淅沥沥地落下。 铺满白色绣金线华美绒毯的房间,莫明泽望向窗外的天空。 一个男人姿态谦卑地在他面前汇报一些信息,这是个说好听点可以称之为私家侦探的男人。当他谦卑地将今日看到的一切如实汇报,莫明泽的表情变得十分晦涩。 昏暗的卧室,谢白身上一丝不挂,只有眼睛被蒙了布,令他看不见一切。目盲的感觉,加上被丢到床上时,陆辰冰霜一般的表情,让谢白忍不住身体有点发抖。 陆辰先生好像非常非常生气。 是因为他吗? 谢白听到开门与关上门的声音,接着有人接近,床的某些地方被按压引动的感觉,有一具身躯接近自己的感觉。 当下巴出现被碰触的触感,谢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既然这么怕我,你又怎么敢抹除我的印记?” 是陆辰先生充满怒意的声音,他从没见陆辰先生的声音这么充满情绪…… 谢白张了张口,想问陆辰先生在愤怒什么,对于他们之间的印记,陆辰先生是厌烦着的吧?意外发情的alpha,被迫标记了没有感情的omega,他想抹除陆辰先生的印记……应该是件会让大家都高兴的事吧? 在愤怒什么?他不明白。 头一次面对这种状态的陆辰先生,谢白很害怕,无法理解,好想逃离。 见到谢白在试着往后退去,却什么也不说,陆辰用力抓住谢白纤细的手腕,抓得后者都闷哼了一声。 陆辰冷冷地命令:“说,你在想什么。” 谢白茫然地微微抬起头,另一只手想碰触眼睛上的束缚,抬到一半,又委屈地放了下去。 束缚谢白眼睛的东西,是陆辰之前想戴在莫明泽眼睛上的。教会最尊贵的那个人,有无数套代表其身份的华美服装,陆辰最喜欢的是那个人出席祭典时的那一套装束,银质繁复镂空的高帽,厚重的布满银纹的白色祭衣,一条长长的嫩绿色圣带跨越两条肩膀,上面是代表天空教会的徽章,徽章延伸出一条枝桠,另一边是代表国家的、形状类似一个扭曲变形的X的徽章,徽章下方突然延伸出一条黑色的直线,有蔷薇花缠绕其上。 原本这条圣带只有天空教会的徽章,后来迫不得已加上了另一个,为了向王室证明,教会忠于国家,绝不会高于国家,高于王室。陆辰希望另一边的徽章还可以再修改,譬如只留下缠绕蔷薇花的那条线。 圣带缠在谢白眼睛上的效果也不错,圣带很长,两条带子从谢白脑后垂落,一条落在床上,一条不知道怎么回事绕到了谢白的前面,在谢白的大腿上盘绕出了蛇的形状。 很棒的视觉效果。 谢白终于鼓起勇气,低声说:“陆辰先生……你,你为什么生气……” 陆辰的视线从垂坠的圣带移到谢白脸上。 “贴身男仆这份工作,你做得太差劲了。”他说。 谢白的身体忽然整个顿了一下,这是听到未曾料想的话语时做不出反应的反应,紧接着谢白的身体变得僵硬,因为陆辰在咬他的腺体。 二次标记……? 相爱的alpha和omega在身体交合时,情到浓处alpha会咬对方的腺体,重复标记的行为,加重自己留在对方身上的气息,这是双方之间爱意的释放。 这种行为,跟他和陆辰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对。 为什么? 谢白一刹那间丧失了思维能力,意识到陆辰在做什么后,连忙想推开陆辰,一边喊道:“陆辰先生,你在做什么?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我们不是不应该这种事的……呃啊……” 陆辰先生进入了他的身体。 前xue没有经过润滑,但当标记了自己的alpha不由分说地进入,前xue便开始分泌液体。谢白能清晰感受到进入自己体内那根的形状,长度和坚硬的程度,那么用力地,那么粗鲁地,就深深地捅了进去,进到很深的地方。 陆辰一手抓着谢白的肩膀,一手扶着谢白的腰,刚一进去就狂冲猛干,好像要用谢白的身体发泄满腔的怒意,要谢白好好明白,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