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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八集 大雾芦花 第一章 春梦秋实 崎路难跋

适应品出快美。后庭却不是正道,疼起来可不得了,须得十分耐心才行,你也要尽力放松才能适应。若是弄得不好,恐要伤了。”

    “被你说得那么可怕……迭轻蝶可受用得很,陆jiejie也说她喜欢,人家不管,反正你不能弄疼人家。”

    冰娃娃发起小性子来也是不可理喻,吴征压力颇大。

    “那……我肯定舍不得弄疼你,只是,你一定得听话。”

    “人家什么时候不听了?”

    手指的缠绕打圈让冷月玦分外羞耻,娇羞未开的后庭却没有想象中的不适,拂过洞口的麻痒感还甚是受用。

    冷月玦声音越发娇柔,臀瓣也一收一缩起来。

    享受着冰娃娃奇妙的身体反应,吴征持续地爱抚着后庭四周将她仰面朝天地压倒,又推举起一双美腿道:“自己抓牢,想不想看?”

    “你是想吃xue儿么?想看。”

    冰娃娃俏脸透红,却又舍不得春色,自发抱紧膝弯压向床面,将胯间羞处仰天大展。

    “越动情越好,当然要好好地吃一会儿。”

    吴征以舌尖挑拨着疏绒,呼喝的热气喷在幽谷,两片rou脂连同被不断抚慰的后庭都一收一缩起来。

    “交给你了……莫要……怜惜……人家也洗得干干净净,莫要嫌弃……”

    冰娃娃喘息渐急,难耐不已,舌尖来回舔着,润泽着发干的唇瓣。

    “好像很敏感?”

    吴征逗弄着小洞口,一张一张的xue口彷佛一只紧致逼仄的小嘴。

    趁着张开时探入一点,旋即就被吸紧咬合。

    菊xue口的敏感不逊花心与rou蒂,惹来冰娃娃一阵激烈的抽搐与呜呜悲鸣。

    “好像是……好奇怪……跟xue儿不一样……可是……可是……唔……不能再进去了……”

    干燥的后庭随着手指的探入越发紧缩,被撑开时刺痛与刺激一同袭来,让冰娃娃大是紧张起来。

    “不润一润可不能进去。”

    吴征嘿嘿一笑,舌尖抵牢rou蒂儿挑拨逗弄起来。

    酥麻麻的电流涌起,与后庭处的奇妙刺激前后呼应。

    吴征空着的一只手也袭上冷月玦的美乳,左右揉搓,时而又夹玩着乳尖莓珠。

    花xue上方粉红色的珍珠被舔得湿湿滑滑,勃胀无比,菊xue口密布的褶皱发着火烫的高温,嫩rou的温暖紧致比幽谷还要更甚几分,却本能地抵抗着异物的侵入。

    全身敏感点都被一起玩弄,冷月玦禁不住呼唤起来。

    尤其隐秘的后庭被浅浅地探入,虽只一点点,可是那无法形容的酸胀与酥麻,也迸发出一股股的电流,透向幽谷,漫向乳尖,将全身上下都联系起来,彼此呼应。

    不知不觉中,腻滑的花汁已润透了吴征逗弄后庭的手指,再被手指一点点地挤入菊xue甬道。

    干燥的菊庭变得润滑,嫩软,几乎毫不费力,后庭里强劲之极的吸力便将手指吸了进去。

    被撑开的小洞口与幽谷仅有一层薄薄的rou膜相连,亦引发幽谷里不停地蠕动,渗出更多的花汁。

    “疼么?”

    眼见指甲盖已被吸入,小如米粒的菊xue也被撑出一个圆洞,吴征柔声问道。

    “有点疼,呜呜呜……还能抵得住……怎么这么奇怪……”

    菊花xue正被手指轻轻地搅动着,每一下都让冷月玦漏出压抑不住的娇喘,彷佛混合了悲鸣与甜吟的仙乐。

    “玦儿尝着味儿了……”

    “这么快吗?那种地方……呜呜呜……我怎么……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冷月玦呜咽着,不知是最羞耻的后庭被探入,还是口中的吟唱分外媚人而让内心无比羞涩。

    她能感到紧致的后庭正不断地放松,收缩的幅度越发增大,手指的搅动也快速顺畅了许多。

    而本以为会是一道难关的菊xue洞口正贪婪地吮吸着,放松时有一股畅爽,夹紧时更有一股快美的刺激。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刺麻的快感让她又像哭又像笑,一颗芳心慌乱不已。

    吴征忽然拈紧一颗乳尖一旋,同时加快了粉红rou蒂儿的舔舐!极端强烈的刺激袭来,冷月玦身体大幅度地扭动抽搐,勐地一抬翘臀将rou蒂儿送入吴征口中,黏黏煳煳的馨香花汁溢得吴征满口。

    而后庭洞xue不知不觉间已容纳入了一个指节!“好奇怪……好奇怪……呜呜呜……进来了……那里……好麻……比xue儿还麻……”

    嘤嘤啜泣声中,吴征的手指要被一股紧箍之力夹断似的,忍不住翻搅抠挖起来。

    舌头与手也没有放松,密密频频地点扫勾挑着敏感处。

    冷月玦花汁涟涟全身脱力,居然迅速抵达快美的巅峰,娇喘不停中呢喃道:“被撑开了……好羞人……”

    “还没呢!”

    吴征翻过娇小的身躯压上,轻含耳珠道:“滋味可美?想不想试试?”

    “想……唔……进来试试……哼……人家现在空空落落的,好难熬。”

    “屁股翘起来。”

    “嗯唔~”

    不依的抗议声中,冷月玦以膝跪好,高高翘起粉润润的浑圆美臀。

    被花汁浸染的后庭凉飕飕的,又心知即将被一根更大,更烫的可怕rou龙侵犯,不自觉地一张一缩。

    缩时犹如一朵含苞未放的小雏菊,张时又露出粉色媚rou,诱人一探深幽,一品其味。

    将“天香膏”

    在菊xue与roubang上涂抹得亮亮滑滑,吴征难以克制心中的冲动站立在冰娃娃身后。

    roubang钻入臀沟抵住后庭,双手环攀着胸前美峰,吻着她丝缎般的背嵴轻声道:“尽量放松,我会慢慢的来,你别怕,一怕就紧了,恐会伤着。”

    “人家知道了……可是……怎么能不怕……”

    “玦儿方才不是厉害得紧么?”

    “现下不一样了,好像,会很痛,啊……”

    吴征说话时,龟菰不住摩擦揉搓着菊xue洞口,借着冷月玦说话分心的良机,肥大的龟菰先前一挺!菊xue此前已被抚慰得柔软,天香膏又润滑无比,冷月玦只感身体勐地被撑得几乎裂开,剧痛与胀满的饱实感一同袭来,顿时将一声尖叫卡在了咽喉,浓浊的呼呼喝喝声怎么也叫不出来。

    吴征一突即止,一边感受着密密层层的嫩rou带来的强劲紧箍力道,一边按揉着美乳等待冰娃娃适应柔声道:“别怕,放松,放松。”

    “好……好疼啊……呜呜呜……人家不要了……求求你……”

    冰娃娃泪珠急涌,总算还记得吴征的吩咐,溺水的天鹅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尽力放松着火辣辣的菊门。

    “出不去了……卡住了……”

    吴征半哄半骗,牵着冷月玦的手按在花rou上道:“摸一摸自己,一会儿就好了。”

    “要多久嘛……臀儿都要……裂开了……好烫……”

    冷月玦啜泣着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哀鸣着告饶,一边磨弄着花rou缓解剧痛。

    “很快的,我现下不会动!等你不疼了再来。”

    又是全身上下的敏感带同被抚慰,冰娃娃如坠火炉,暖洋洋的舒适快美里,又有难熬的疼痛胀裂。

    天堂与地狱之间,几乎被催逼得疯了。

    可吴征不停地软语相慰,胸前美乳被他抱捧着揉搓,幽谷里的敏感又有自家手指的挑弄,只得深深喘息,一点一点地熬下去。

    快美与疼痛两相抗衡,奇妙的是因剧痛而麻木的菊蕾渐渐恢复了知觉。

    rou龙腾腾的热力正顺着菊蕾扩散至幽谷,麻痒难当,寒毛直竖。

    热力一点点地挑起sao痒浮现心头,冷月玦的悲鸣声里渐渐夹杂起些许娇媚的轻哼。

    “可好些了么?”

    晕晕迷迷间,冷月玦晃着螓首道:“不知道……”

    “可是这里又好湿了呢……”

    花汁正从蜜裂里溢出,不断滴落,冷月玦才惊觉自己逗弄花rou的手指已动得迅速而巧妙,一勾一挑,下下命中敏感点。

    “那……现下怎么办嘛……”

    冷月玦急得快哭了起来,后庭里虽已放松了不少,仍是紧致非常,夹得龟菰难以动弹。

    “放松些别怕,我再进去一点,最紧的就是洞口,进去了就好了。”

    “真的?”

    冰娃娃将信将疑又别无选择,若是膨大的龟菰真要生生地拔出来,以菰伞处粗巨真是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了。

    “嗯,真的可以再进去些了。”

    “还是你来……”

    冷月玦嘟着嘴万分委屈,简直像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了吴征。

    “身子起来些,这样更放松些。”

    冰娃娃四肢跪地,娇俏的美臀高高抬起,清晰地展示着正被rou龙侵犯的菊蕾。

    那春色几让吴征发狂,不受控制地抓住丰美的臀瓣,将rou龙又送入寸许。

    正如吴征所言,龟菰彻底没入菊庭后胀裂的疼痛消减了不少,冷月玦大大地松了口气。

    可龟菰仍是满满地占据了后庭甬道,至羞之处被占有的怪异感觉还是让冷月玦娇羞不已。

    更奇妙的是,rou壁的触觉虽不像菊蕾洞口处极端的刺麻,可压着隔开幽谷的那层薄薄rou膜,让花径里也被热力蒸压,冷月玦居然有了让吴征快些抽送几回的冲动。

    “哼哼……慢些……慢些……好麻呀……怎么好像……进到肚子里来了……”

    坑母“进去一半了……”

    “什么……这么多了?”

    “玦儿好厉害,里面又热,又紧,舒服得很。现下不会那么疼了吧?”

    “好……好些了……我……我尽力放松些……你先拿出去好不好?”

    “好,先试一试。”

    吴征窃笑着缓缓拔出rou龙,龟菰卡着紧窄rou壁抽离,让冷月玦娇喘出沉闷难熬的呼声。

    抽动的roubang彷佛搜肠刮肚一般,几乎剜出了五脏六腑,胀痛,酥麻,还有极度的充实感,汇聚成一体,竟然唤醒了奇妙的快意。

    “啊……啊……”

    冰娃娃娇哼呼唤着,好容易等到龟菰又退在洞口,巨大的胀裂疼痛再度袭来,不由一阵慌乱惊呼起来:“别,别动……好疼……”

    “太紧了……出不来……”

    “呜呜呜……你坏死了……怎么办嘛?”

    “已经柔软了许多,不如再抽送几回?”

    吴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大乐。

    “你就是故意的,这样哄骗人家……呜呜呜……别……别卡在那里……”

    “好的……”

    吴征也几乎憋到了极限,终于可以在紧窄逼仄的后庭里缓缓进出抽送,不由长舒一口冷气。

    抽送的roubang不停地跳动着,一点一点地勾引出快美的欲望。

    徐徐抽出胯下的roubang,直到快到菊洞口时,再慢慢的插回,慢条斯理又恣意轻薄。

    翻搅的rou壁不停地蠕动,紧窄的菊蕾也越发柔软,越发能承受渐渐激烈的抽送。

    冷月玦嘤嘤呜呜,已不知身处何地。

    疼痛消减之后,快意迅速蔓延全身,她一时忘了让吴征抽离rou龙,反而在每一次龟菰即将抽出时夹紧菊蕾,不肯放它离去。

    那股胀满的畅爽滋味居然极为诱人,越尝越是食髓知味……待得吴征奋力一挺腰,小腹啪地撞击在冷月玦的翘臀上,roubang尽根没入,让冰娃娃一声尖叫,两人俱爽。

    那菊xue大力地缩紧蠕动,夹得吴征通体舒泰,而冰娃娃不知何时又将纤指探入腿心,正逗弄着花rou寻求快意的巅峰。

    “玦儿可舒服了?”

    “嗯……怎么连xue儿里也有感觉了……这样……嗯嗯嗯……抵着花心了……你……莫要停下……”

    激烈的突刺带来刺激的快感,菊蕾被不停的抽送翻搅而痉挛。

    冷月玦不由扭摆起小腰,迎合着roubang的捣弄。

    美乳被冲击得摇摇晃晃,可人的莓珠高高立起,身体被一次又一次地贯穿。

    冷月玦清晰地知道菊蕾分明比刚破时还夹得更紧,可娇喘的呻吟中已全没了苦痛难熬。

    阵阵绝美的快感波涛汹涌奔流,将她一次次地淹没。

    吴征汗如雨下,roubang被密密层层的嫩rou收缩咬紧,难以言喻的美妙。

    尤其大开大合的抽送让龟菰顺畅地撑开菊蕾,又再度突入,那一圈紧窄嫩rou让他几欲疯狂。

    他紧紧捧着丰美翘臀助力前后扭腰,小腹啪啪地狠命撞击!菊蕾被每一轮抽送磨得酥痒无比,越是酥痒越是渴求,一轮又是一轮欲仙欲死地轮回着。

    极致的酥痒入骨在两人身上一同爆发出来。

    冰娃娃尖叫着,手指已完全探入幽谷里,抵着粗糙的小rou粒死死按揉,挺翘丰满的美臀被挤得像一团面饼,roubang已尽数没入后庭全然不见。

    抵死的缠绵之中,酣畅淋漓的快意释放,jingye喷涌,花汁倾泻,魂飞魄散……“好烫……都……射到肚子里来了……啊啊啊啊……”

    冷月玦翘翘的小屁股贴在吴征小腹上死命地旋磨,泄得死去活来……脱了力的两人紧紧相拥,冷月玦疲倦之极,再也睁不开眼来,呢喃着道:“人家现下都是你的了……”

    “我不会负了你……”

    “我信你,无论多难,我也不会放弃……好累,人家睡一会儿……醒来还要……”……………………………………………………………………时光像水流,总在不经意间远去,一转眼三日便过。

    成都城外“秦”

    字旗帜时翻时卷,被朔风吹得猎猎飞舞。

    大秦使节团整装待发,这一行出在隆冬,归时或许就是入夏。

    踏着坚冰前往凉州苦寒之地,沿途并不轻松。

    秦皇亲至城外为使节团壮行,还特地向一同去凉州的韩克军豪饮了三大杯,颇有壮怀激烈,挥斥方遒的洒脱豪情!只是吴征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益发亢奋的精神头儿,还有不受控制的情绪着实担忧。

    前日里他将昆仑派在京中的事务都交到了林瑞晨手上。

    朝中又有胡浩坐镇,左右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一念至此,才略略放心。

    “皇儿此去路途遥远,朕预祝皇儿旗开得胜,一展骥足!”

    秦皇声若洪钟又夹带着嘶哑,满面红光地拍着梁玉宇的肩膀哈哈大笑。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望!”

    梁玉宇意气风发,对秦皇的过于亢奋又有难掩的窃喜之意!忙低头躬身施礼,做足了皇子的本分。

    “好好好!”

    秦皇连赞三声,又颁下许多赏赐,使节团才纷纷跪拜之后,踏上征程。

    梁玉宇领衔,霍永宁陪同左右,韩归雁领军开路翼护,吴征则负责在最后压阵。

    出行的使臣们都带了不少随从,早早编入队列中。

    使臣里有不少上了年纪的文官,虽有车马随行,天寒地冻里行程着实缓慢。

    梁玉宇已有多年未曾独自领衔,豪情大起。

    成都城之外地势平坦,官道宽阔,梁玉宇举着鞭捎指着一望无尽的路途向霍永宁道:“霍大人是否有兴趣随孤王奔行一程?”

    霍永宁亦是展颜一笑道:“天寒地冻,殿下保重,殿下幼年时骑术便已十分精妙,下官也不敢比。”

    “时节虽酷寒,孤王心中却是一团烈火!霍大人既不愿,孤王先行一步,在驿站等候便是!”

    梁玉宇说完大喝一声,扬鞭打了个响亮的鞭花,胯下龙驹撒开四蹄飞奔而去!霍永宁苦笑地摇摇头,回首吩咐道:“本官去陪同殿下,你们与韩大人,吴大人说一声压好了阵!”

    一夹马腹,远远追了上去。

    六骑骏马扬起烟尘滚滚,转眼奔行了五六里地,霍永宁落在梁玉宇身后两丈之地,只见梁玉宇扬手一辉,四名护卫拨转马头四散而出,将梁玉宇与霍永宁围在远行,远远戒备。

    甲衣鲜亮,刃闪寒光,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梁玉宇放缓马儿等霍永宁赶上,回身微笑道:“霍大人,先前一晤得奉指教,受益良多,孤王还没有机会谢大人一声。”

    “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

    霍永宁在马上欠身,与梁玉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父皇的身体是怎么了?孤甚是忧虑。”

    梁玉宇换上一脸愁容,信马由缰。

    “陛下为大秦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下官也十分担忧。近来陛下做事也着急了些,怕是,唉……为臣属而不能替陛下多多分忧,下官惭愧。”

    霍永宁愁眉深锁,痛心地摇头。

    两人云山雾罩地一问一答,马儿渐至人烟稀少处,梁玉宇才道:“霍大人让孤王韬光养晦之策绝佳,此行能领袖群伦一会天下豪杰,正是霍大人的恩义!此番功德,孤王绝不敢忘。”

    “微臣谢殿下恩典。江山传承,历朝历代不能避免,殿下人中之龙超群绝伦,下官也是做该做的事而已,岂敢居功。”

    霍永宁的谦逊让梁玉宇十分满意,大有深意地问道:“霍大人看此行难不难?可有准备?”

    “皇恩深重,下官不敢有懈怠。此行难,难在会同燕,盛两国,要以威仪服众难。殿下务须做好准备,张圣杰自甘堕落就罢了,栾楚廷此人不显山不露水,可以下官看他英华内敛,不仅武功极强,为人处世能屈能伸,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当然,下官会助殿下渡过难关,扬名立威!”

    梁玉宇大喜,以长鞭指着四周道:“好!梁家的江山内有两川,沃野千里帝王之资,外有凉州,牧马之地以为门户,哪里输与他燕国?栾楚廷久后必为大秦与孤王的死敌,这一阵不能败!霍大人,你说是不是?”

    霍永宁哪里还听不出梁玉宇话中的意思?他左右张望一番低声道:“大秦的国运全系于殿下一身,非殿下之能不足以坐镇!”

    “哈哈哈!”

    梁玉宇放声长笑道:“孤得霍大人之助,如鱼得水也!此行即使大获全胜,不能比霍大人忠心之万一!”

    秦皇若是驾崩江山改朝换代,朝中最为难受的就是霍永宁与屠冲二人!屠冲久侍秦皇,梁玉宇幼时没少受他刁难与严加管教。

    虽是秦皇授意的,可难保梁玉宇心中不记恨。

    且屠冲年事已高,若是新皇登基,自然有他的贴心人。

    屠冲还想保住执掌后宫的高位难上加难。

    霍永宁向为孤臣忠心事主,虽比屠冲好一点,也是朝不保夕。

    屠冲得罪的人可远远没有霍永宁多!若是新皇不再对他青眼有加,转瞬就是个没人管的孤家寡人!秦皇扶五皇子与方文辉上位,旁人未必看得透其中深意,身为太子的梁玉宇却再也清楚不过:父皇年事已高,渐感天年将近,五弟上位就是给孤的最后一次考验!能过则一路坦途,若是稍有差池,说不定会让父皇动摇念头。

    这在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

    梁玉宇急需更多的支持,秦皇对他的管束也略有放松,暗暗鼓励他寻找培植自己的势力。

    昆仑系不好动,青城系也不好动。

    梁玉宇也乐得见他们继续争斗下去,打心眼里不愿对哪一方有太多的偏向。

    且这两支势力早与大秦的国运绑定在一起,谁是皇帝,他们就会忠心地支持谁。

    剩余的方文辉是动不了的,蒋安和与青城昆仑一样,不必有太多动作,屠冲他不敢找,唯恐触怒了秦皇,剩下的就只有霍永宁了。

    私会的结果让梁玉宇十分满意!霍永宁对五弟梁俊贤的不屑溢于言表。

    的的确确,半道出家要争皇位的皇子,哪里比得过被一路栽培扶植的太子殿下?梁俊贤稍有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竟然真的铁了心要与太子一争高下,不是作死是什么?韬光养晦的建议也让梁玉宇恍然大悟!值此敏感时刻,于梁玉宇而言,无过比有功要重要得多!只要无过,皇位迟早都是他的。

    而明面上的韬光养晦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蠢蠢欲动的朝臣们又怎敢孤注一掷,抛下他这位正统的皇位接班人,而去偏向五皇子呢?以不变应万变,正是最佳选择!梁玉宇心底对屠冲肯定是有意见的,也绝不会再用,否则身边更为贴心的舒和通怎么办?但他对霍永宁也绝无意见,至少在他老去之前,这位大才于江山而言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行即使大获全胜,不能比霍大人忠心之万一这一句可不是虚言,也相当于给了霍永宁一个庄重的承诺。

    “殿下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霍永宁也及时给予了回应,君臣一心。

    梁玉宇喜得贤才相助,志得意满,忽然又笑道:“听说孤王那五弟有找过霍大人?”

    “有的。”

    霍永宁无奈地摇头笑道:“下官不能拦着五殿下,也是别无他法。”

    “霍大人可曾与他面授机宜?”

    梁玉宇笑得更加心满意足。

    “下官斗胆实言,避之唯恐不及,哪还能见个面?下官让管家答复:殿下自重。五殿下这才知难而退,之后再未来下官府上。”

    “哈哈哈,霍大人说的极是有理,孤王亦深表认同,哈哈哈……”……………………………………………………吴征策马随着队伍前行,为免这一干莺莺燕燕的随从太过引人注目备下了足够的马车,只是这一列九辆马车成排,也着实有点招摇。

    走了半日看看时辰近午,祝雅瞳在马车里呆的气闷,索性也跨上马儿与他并肩前行。

    “一直看我干嘛?有话就说!”

    吴征揉着下颌新长出的粗硬短须,沙沙作响,这一路不时偷眼瞧瞄祝雅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祝雅瞳被他纠结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一脚踢在【宝器】的肚子上。

    惹得【宝器】不满回头,又不屑地打个响鼻。

    “一肚子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说,我又不会打你。”

    “啊?不会打我,我最近被打得还少啊?打了小半年眼看着就要被你一路打上十品了……你不打,我还难受。”

    吴征摇头晃脑地耍嘴皮子。

    祝雅瞳对吴征的武功可半点没放松过,成天跟十二品高手对练,被打得惨兮兮是不消说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那不叫打,否则你还能坐在马儿上?快说吧,虽然本夫人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那倒也是……对啊,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因何明知有莫大的危机,你还非要去凉州不可?趋吉避凶,不才是最好的选择么?”

    困扰吴征许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他打心眼里不愿祝雅瞳身犯险地。

    虽有韩归雁相助,可险地毕竟是险地,不踏入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吴征实在想不通祝雅瞳押上身家性命地赌上一把所为何来。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你已经深有体会了吧?”

    祝雅瞳眉头一皱,面不改色道:“凉州虽险,在我看来却是渡过危机的最佳之地。”

    “我不明白……”

    吴征叹了口气道:“以你的身价而言,躲过这一回再徐图进取才是最佳的途经。何必要这么激进?凉州虽有强援,我觉得在成都才是最佳之地。”

    “我也想告诉你,可是现下不能对你说。”

    吴征的忧心忡忡祝雅瞳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笑吟吟道:“我也做了许多准备,祝家也不是好惹的,谁想来咬一口,保管得崩碎一嘴牙不可。哎,其实你应该也猜得到,我还是想利用那一批军资,祝家……未来的出路只有这一条。”

    吴征有些泄气,设身处地,祝雅瞳是不会仅凭自己三言两语就放弃的,无奈道:“我没记错的话,五原关之外有一处埋藏军资的地点吧?我拦不住你,那也不必现在就非去凉州不可啊。权力也好,家族的出路也罢,真的比面前的险关还要重要么?”

    “你担心我,我很开心。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权力?家族出路?这些真的不急,我急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些人已把我逼得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我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我要的权力,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些,看重这些,而是我需要这些权力来帮忙!否则……我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祝雅瞳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又有十足的歉然与凄然。

    吴征感觉怪异,却又说不出其中的道理。

    祝雅瞳的话语之重更让他悚惧!坚持不下去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她到底是选择了一条如何艰难的路啊?“只消不连累身边人,我会尽力帮你。只恨我能耐不大,不知道能帮上多少忙。”

    吴征连连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豪情壮志与不服气之类的意志力,在高山般的权势压迫下,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有这份心就很好,嘻嘻!”

    祝雅瞳展颜一笑,又鼓励道:“若真有一天你要面对这些,不必去害怕它。

    你很聪明,也很强,等你到了十品修为,摸到了十一品的门槛,再对十二品有所体悟,你的眼界,见识,心态,甚至勇气都会有大不同。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多么厉害!我从没见过那么了不起的小家伙,嘻嘻,除了我自己!”

    “额……真的?算了算了,跟你比,那是拍马也追不上,能吃着灰就不错咯。”

    吴征打个哈哈驱散阴霾,双腿在马腹一夹:“走吧,我们去渡过危机的最佳之地,看看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要来作乱!”

    前途的险关难测,险路难跋!吴征一路上细细品味祝雅瞳说过的话,期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能更明白她的心意,忽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燕国对祝家的压力已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祝雅瞳赶来成都虽说别有所求,里头未必没有逃避的意思。

    燕皇栾广江有霸者之姿,皇威浩荡,上一回发动燕秦之战也是以堂堂之阵,正正之兵对决。

    这一回祝雅瞳无可奈何地前往凉州,或许在燕皇与祝雅瞳之间也有心照不宣之处?在他看来难以理解的阴谋,与二人而言却是一场阳谋?燕皇画下了道儿,被拿捏了痛处的祝雅瞳就不得不去应战?一念至此满心的不痛快!燕皇的真龙之姿他见识过,抛开狭隘的私心,这个天下最能配得上祝雅瞳的必然是文武双全的他,也只有他!两人明面上不可能走到一起。

    燕国皇室不会容纳势力如此庞大的祝家,否则祝家的子嗣必然走上外戚夺权这一条路。

    祝家也不会拱手献出家业,遗祸子孙。

    可暗地里有没发生过什么呢?今后独自立国可说是祝家想要保持独立的唯一出路,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栾广江与祝雅瞳如生死仇敌,针锋相对?更让祝雅瞳至今独身一人,孤苦伶仃。

    若不是这些原因,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那些心照不宣与祝雅瞳不肯说出实情又从何而来?吴征恨恨地一挥马鞭,不慎抽在【宝器】的臀上,惹得那马儿吃痛回头,又是朝主人不满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