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那你会一直在旁边吗
到了八点，敲门声准时响起。 封沐钦打开门说：“进来。”然后指了指沙发上放着的一套衣服，“换上。” 沈明隐抱起衣服问：“厕所在哪？” “在这换。”说完封沐钦就抱着双手看着他。 沈明隐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把衣服放下，开始脱衣服。低着头把外套脱了，再从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感觉封沐钦眼神盯着，脸上止不住地发烫。全部解完以后，抬眼看到封沐钦面无表情的样子，心口感觉梗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那些不适宜的心情。 换完衣服以后，封沐钦递过来一副眼镜，沈明隐接过戴上。 封沐钦看了一会儿走上前伸出手把沈明隐额前有些过长的头发撩了上去，指尖感受到沈明隐的体温有些低，手就又顺着摸了一下沈明隐的脸，“你一直在外面等着？” “嗯。” “啧，”封沐钦皱着眉拉开了距离，“走吧。” 到达一家看似酒吧的门口停好车后，封沐钦拿一个口罩递过去，“等下进去跟紧我，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别人说什么你也不要回。” 下车后封沐钦总算感觉好了些，都快夏天了，车里开着空调是真的闷。 封沐钦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房间，才打开门就有一个人贴上来，双手勾住封沐钦脖子开口说：“我看看你今天带了一个什么人过来？” “人在我后面，你要看就看，抱着我干什么。” 齐了然收紧手臂，带的封沐钦俯下身，把头靠在封沐钦肩膀上，双手往下环着腰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沈明隐。 他推开怀中的人，直接走过去坐着，沈明隐也跟上紧贴着坐下。 孟川和坐在一旁见状才开口说话，“这人新手？你连规矩都不教？” 封沐钦看着孟川和就烦，没好气道：“我又没收，关我屁事。” 孟川和打量了一下沈明隐，看着这身形和遮了大半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那你干脆给齐了然呗。” 齐了然听了这话就来劲了，“可以可以，正好你又不愿意跟我玩，这款我也挺喜欢的。” “你不得先问问后面那位？”封沐钦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一个衣服解了大半的男人跪在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我收奴还要经过他同意？” “倒不是同不同意的事，只不过遭罪的是别人。” 齐了然走到沈明隐面前，一只手搭在沈明隐肩上，弯下腰说：“要是我乐意护，那不就不遭罪了嘛。”说着就抬手想把口罩摘下。 封沐钦伸手一巴掌把齐了然的手拍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齐了然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坐在了封沐钦的另外一边。 封沐钦看了一眼手机直接站起来，“算了，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找个人。”说完就准备往外走，沈明隐也站起来跟上。封沐钦往后瞥了一眼，“你就在那坐着。”沈明隐又只好坐下。 他出门前又看着孟川和说了一句：“好歹也是我带进来的人，我还得带回去，玩你自己的就行。” 沈明隐目光一直跟着封沐钦的背影，直到关上门后才低下头，身形有些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等到封沐钦重新推门进来，门口跪着一个赤裸的人，嘴里咬着项圈链子的另一端仰起头。封沐钦接过，在手上绕了两圈，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另一端的人因为链子被缩短了，不得不紧跟着封沐钦爬，又不敢贴到封沐钦身上，再加上完全没有减速，一小段距离就已经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沈明隐从门打开的那一刻就看着封沐钦，看到封沐钦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内心止不住的难受。 封沐钦扫了一眼孟川和还有齐了然，玩的还挺开心，然后蹲下去，轻声温柔到：“乖，张嘴。”然后把链子递过去，站起身子对沈明隐说：“走了。” 沈明隐急忙站起来抓着封沐钦的衣袖，封沐钦也懒得说什么直接走了。 等到车里封沐钦看了看沈明隐整个人都缩在副驾驶的样子，伸手把他口罩和眼镜摘了，“现在知道你说那些话有多蠢了吗？” 沈明隐低下头不敢说话。 封沐钦转过头一边开车一边又接着说：“什么都可以？” “那我当着别人的面让你赤身裸体地爬，然后把你玩到失禁。” “或者把你绑着让别人上你，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怎么样？你都能接受？” “就今天晚上他们这样都是很平常的。” “光这样你就接受不了，就别说什么都可以的蠢话。”封沐钦说完就闭嘴专心开车了，也不想去看沈明隐有什么反应。 到家了，封沐钦把之前沈明隐脱在沙发上的衣服拿起来递给封沐钦，“卫生间在那边，换完我送你回去。” 沈明隐才开口小声说：“那你会一直在旁边吗？” 封沐钦没听清，“什么？” 沈明隐看着他，声音大了点说：“如果能让我一直看着你，你想做的那些我都能接受。要我赤身裸体地爬可以，要我失禁可以，要我被别人上也可以，几个人都可以，只要你在！只要……能让我一直看见你就好。” 封沐钦直接把衣服甩到沈明隐脸上，“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沈明隐也不躲，就一直看着封沐钦。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沈明隐，你真没必要这样。当初是你一声不吭地走了的，现在又要回来说什么在一起，倒也没必要显得你有多深情。” “其实我……”沈明隐想解释，但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什么？” “对不起……”沈明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原来都是自己想得过于美好，想着封沐钦肯定还在等着自己，现在他不确定了。 沈明隐蹲下把衣服捡起来，抱着衣服去卫生间。封沐钦看着沈明隐的动作，自嘲地笑了笑。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后，把衣服递给封沐钦带着鼻音说：“很晚了，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封沐钦接过衣服，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