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怜的太子/身世之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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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馆,洵国王城有名的供人玩乐风月之地,这里以男妓最为出名,那些富商权贵甚至皇室中人在这儿也是屡见不鲜。 这里真正的主人其实为太子友人所建,太子出资相助,这件事有意无意被多人知晓。虽未明面上大肆宣扬,但众人也只是心知肚明,有着皇室这层关系,那些人在不惹事的前提下便更加肆无忌惮。 说起这位皇太子,幼时便被封为储君,做事守礼有度,从未做过出格之事。不知为何多年前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酗酒,性格阴郁,往往对方一句话惹了太子厌恶便会有杀身之祸,更曾公然斩杀大肆弹劾他的言官,诸大臣与之对话都恐性命之忧。 东宫太子书房,王府总管江清正与太子禀报宫中之事“殿下,听宫里人说皇后清醒后又寻短见了,幸亏宫女拦住了。皇上得知此后,所有宫女太监全部被处死。” 闻此侧躺在椅子上萧逐钧坐起厉声道“那位不是早就神志不清了吗,哪来的寻死!” 萧逐钧自是恨不得皇后早日死去,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此时若死了他没把握稳住局面。 江清忙跪下回道:“太子不必动怒,据说皇后只清醒片刻,说了些疯言疯语还未见到皇上又昏迷了,大概是蛊虫饿了的原因” 听到这儿萧逐钧蹙眉道:“父皇对那位还真是宠爱依旧啊,半死不活这些年了,竟还当个宝贝护着。” “殿下慎言,他毕竟是皇后,如今皇上因为这件事已牵连众人。” “罢了,继续让人看着,别把那位真折腾死了就成,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萧逐钧还真想过直接杀了皇后,恐怕他的那位父皇大怒下会直接杀了自己,思及此不由自嘲一笑,何其荒谬,大洵国的太子,未来皇位继承人竟比不得前朝亡国罪人。 “是,老奴告退”因江清是太子生母留下的太监,从小看着太子长大,对于太子近来种种很是担忧。 在总管江清看来,外界传闻并不可信,其中一点便是太子面目可憎更是无稽之谈。太子生母何其尊贵且容貌昳丽,未进宫前便满城尽知其美貌,太子更是遗传母相,双眸深邃,不怒自威,常人连直视都是犯上之罪。 这些年皇帝对太子一直不闻不问,任其如何,这对太子绝不是宠爱。 “下去吧”待人离开后,萧逐钧将案上东西一扫而落,双目赤红尽是怨恨,不由的想起之前,七岁时他母妃至死也未等到皇上,而原因是在陪皇后赏月。 他还记得母妃死前拉住自己手道:“钧儿,母妃要走了,不要怨恨你父皇记住了吗?” 他的母妃身份尊贵,一直都是极美的,可如今被病痛折磨面容枯槁,无时不在望着窗外,等着皇帝。 年幼的萧逐钧不知道为何母亲至死都要为父皇说话:“父皇还是不肯来,母妃会离开儿臣吗?” 听到这儿皇贵妃大悲,泣不成声道:“这都是母妃的错啊,竟然妄想通过你得到帝皇的宠爱。” “母妃,你别哭,都是儿臣不好,不得父皇喜欢。”萧逐钧上前抱住抽泣的母妃。 皇贵妃乃太后母家大将军嫡长女,太后侄女,常年待在闺阁之中,不知外界之事。除了父亲见过最多的男子便是表哥,如今的帝皇,情窦初开便爱上了他,后来以死相逼得以入宫,15岁入宫侍君。 她是家中嫡女,皇亲国戚,身份何其尊贵,又得父母太后宠爱,自幼便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性格不免娇纵。那时的皇上不过是王公子,也对她百般迁就,她以为皇上对自己是有情的。 最后被封为皇贵妃,她知道此事让皇上极为不耐,可此时的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母族会让皇上忌惮,因此善待自己,她最终是错了,帝王是不容威胁的。 新婚当日,她在宫殿枯坐一夜也未能等到皇上,清晨只等来太监总管李顺德带来的一封圣旨,她忙出去跪下接旨。 “皇贵妃突然身染恶疾,故不宜侍君,安心养病即可。”李顺德看向一直跪着不动的皇贵妃,不由得叹息,明知伴君如伴虎还非得挑衅,她犯了皇帝的大忌。 “娘娘还是起来接旨吧,别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奉旨行事。” 此刻她才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她的皇帝表哥真的如此绝情,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又被毫无姿态的擦去:“臣妾接旨。” 贴身宫女忙上前扶起皇贵妃,待起身后问道:“太后娘娘知晓此事吗?”她不信姑母会不管自己。 “太后娘娘早晚会知道的,娘娘没别的吩咐奴才就回去复命了。”说完见皇贵妃一言不发李顺德便行礼告退了。 “娘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软禁娘娘啊,不行,得和大将军太后娘娘商量,不能由得皇上如此作践娘娘啊。”待人走后皇贵妃贴身宫女碧落忍不住道,她从小待在贵妃身边,如今自是担忧。 “啪”贵妃给了她一巴掌厉声道:“这些话若是让本宫再听到一次,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作践二字也是你能说的,传出去你有几个脑袋保命,太后…太后自会帮本宫的,姑母不会这样对我的。” 碧落跪地道:“奴婢知错,娘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等,都下去”恶疾染身,呵,好一个恶疾染身,只怕皇上恨不得自己即刻去死,“皇上,臣妾到底如何比不得那个怪物,让您这么容不得臣妾。”口中喃喃皆是入骨恨意。 后来不知太后用了什么办法,她被传侍寝,接着便怀了孕,只不过依旧不得宠爱。 数年过去,贵妃早就不妄想什么爱情,只希望陪着孩子,她的父亲大将军联合太后许以同意那位封为皇后,封后之日册封萧逐钧为太子,虽然被封了太子,在皇上心里依旧是可有可无的。 贵妃后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拥有强大的母族倾世容颜却落得命不久矣,她不怕死,可她放心不下孩子。她对皇上有恨,年幼的孩子又如何没有不满,一个不得宠爱的年幼太子如何挣得过皇上,而且…她也不想萧逐钧杀了皇帝。 良久,皇贵妃又道:“钧儿,答应母妃一件事。” “母妃请讲。” “母妃不在了之后,你外公,舅父会帮你的,只是你无论如何将来如何,都不能弑父夺位,伤害你父皇!”皇贵妃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紧儿子的手,逼迫他答应。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萧逐钧看着突然失态的母妃怔了一瞬,接着挣开母妃的手跪地行礼,他虽然对父皇有怨恨,但却无法拒绝母妃最后的请求。再次抬头时,母妃已经闭眼睡去了。 萧逐钧还太小了,第一次经历死亡,他能感觉母妃再也不会醒来了,起身握住母妃垂下床边的手:“母妃睡着了吗?母妃…母妃醒醒啊。” 一众宫女太监跪下,只有碧落上前抱住摇晃贵妃身体的萧逐钧道:“殿下冷静点,娘娘她…殿下让娘娘安心的去吧” 那天过后,萧逐钧发起了高烧,一度危急生命,太后可怜孙儿每日照顾,多次告知皇帝可最后都以国事繁忙为由推脱。 萧逐钧再次见到父皇竟是高烧后十日,而父皇并未对他有一丝疼爱,望向自己时仿佛再看一具极为厌恶的尸体。 在父皇厌恶的目光中萧逐钧忍着高烧后的乏力,下床行礼:“参见父皇,父皇安好。” 对萧政而言,这个孩子,与其说是他的继承者,更像是难以抹去的耻辱,平日里则是能不见最好,此刻面对年幼丧母的萧逐钧他心里也没多少在意,也未开口免礼。 “朕听说你生病了?” “回父皇,儿臣无碍。” “既然无碍,数日躺在床上成何体统,诏国的继承人不该这么软弱。”萧政还是无法面对这个孩子,每每对上心中怒火就会难以压制。 “父皇就这么厌恶儿臣吗?儿臣昏迷多日父皇不知吗,也对,父皇从未在意过儿臣。母妃已经不在了,她死前只想见一面父皇啊。”萧逐钧第一次向父皇控诉,他不理解为何父皇如此容不得自己。 “唔…嗯”萧政听完萧逐钧的话直接上前将其踹到在地,萧政战场杀敌武功极高,这一脚是收了力的。 “皇上息怒”殿内所有宫人跪地,天家向来无情,若是太子出事他们也绝无生路。 “反了你,混账东西,你有何资格怪朕,朕立你为太子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李顺德”萧政知道萧逐钧对他有怨,错就错在他不该表现出来,若一直安分他也懒得处置。 “奴才在”李顺德心道太子还是太小了,这些话也敢说出口,如此贵妃的死毫无用处。 “太子罔顾人伦,念其生母病逝,禁足反省,不许任何人探视,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出来”说完拂袖而去,李顺德紧跟其后。 天知道萧政有多想杀了萧逐钧,若不是为了柯钰,他绝不会忍到现在。 萧政忍着滔天怒火来到栖央宫—皇后寝宫,刚行至宫门口,心中压抑着的东西仿佛都不在了,萧政竟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子般踏入殿中。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柯钰自出生便先天不足,体虚多病,轻易不能下榻。宫人瞧今日暖和,故劝着柯钰在院子里走走。 说起这位皇后的身世,一直是诏国的禁忌,多年前皇帝下旨前朝皇室全部处死。柯钰原是羯国王世子,他犹记得那天,国破之日,敌国军队踏平了柯王府。父母皆惨死于他面前,王姐被众人凌辱,王兄则被乱刀杀死,而他因容貌昳丽被献于萧政,对外只宣称全部处死。 柯钰在宫人搀扶下出了殿外,今日天气甚好,他少有的想起了从前,王朝更迭非人力可抗拒,家国仇恨他也无力报复,若不是为了再见一个人他早就解脱了。 走了没多久柯钰便没什么力气了,在躺椅处歇息。萧政进来便看到这副美景,抛开身世,柯钰容貌极佳,不是那种侵略的美,而是可以让人溺于其中,眼角泪痣配上一双含情眼,总是浮着一层化不开的雾气,萧政每每看到就觉得能化解自己心中戾气。 柯钰眼角总是有一抹忧伤挥之不去,不知在追忆何许,一身红衣,腰间束带勾勒出单薄身形,分明已经入了深冬却只着衣物两三。 萧政走上前去,宫人皆行礼跪下,惟有柯钰看到萧政走到面前毫无反应,只错开视线看往别处。萧政自知将美人羽翼折断囚于此地实非良策,可他没有办法,柯钰从未喜爱过他,唯有如此才能有一线机会,至少还能留住人。 萧政拿起宫人手中捧着的衣物的衣物披在柯钰身上:“阿钰,如今天气尚寒,你身体不好,应多穿些衣物才是。” 柯钰依旧一动不动,任男人披上衣物。 “就这么见不得我吗?你若乖点,我什么都依你”男人强硬的捏着美人下巴,说出口的话却似万般祈求。 柯钰平静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纹,眼里的悲伤似乎能把人溺毙,哑声道“这不是爱,没有人的爱会是这样,这只是陛下一厢情愿的占有,若非这张脸陛下怕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他们都是俗人的爱,我给你的是天子的爱,如何作比较。”接下来便是两人间的沉默,柯钰再也受不了这种无尽的囚禁,第一次主动握住萧政的手示弱道:“陛下,放阿钰离开吧,阿钰会感念陛下的大恩,情爱一事怎能强求?” 萧政突然甩开美人的手,“阿钰,别逼我动手,这是最后一次了,离开二字不可再说。” 柯钰尽力挣脱男人怀抱:“萧政,你究竟想如何,囚我于此,欠你的东西该还的早就还清了,这就是你口中的喜爱吗?” “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萧政难得出现迷茫神情。 “陛下很好,只是柯钰不喜。”柯钰起身欲走。 萧政岂会如他所愿,从后拉住他的手,抱起便往殿内走去,低头在他耳边道:“呵,什么喜不喜的,你早晚会喜。” 接着便是一晌贪欢。 东宫,待皇帝走后宫人这才敢起身扶太子躺下连忙传太医,一些看着太子长大的老人不禁红了眼眶,却不敢多言,太子大病初愈,皇上这一踹又得多日修养。 萧逐钧擦了擦嘴边的血,他以为自己会难过会失望,其实都没有,意外的很平静,他早该知道父皇对自己没什么感情的,太医诊断开药,他索性闭眼假寐。病好以后,他依旧同往日请安,只是对父皇没什么感情了。 年幼的萧逐钧并不知父皇对自己恨意为何如此深,直到几年后他不小心听到父皇与皇后的对话。 萧逐钧对皇后一直没有多大印象,他在封后大典见过一次,皇后平时不允许任何人参见。只记得皇后是个男人,还是个极美的男人,皇后不喜说话,望向自己时萧逐钧觉得那个眼神令自己极为不舒服,年幼的他不知为何皇后对从未见过的自己抱有敌意。 他在门外听到父皇一直想让皇后怀孕,然后做继承人,皇后在旁听着一言不发。萧逐钧恍惚的回到东宫,原来父皇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自己,那自己算什?母妃算什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在听到这番话后一笔勾销。 如今多年已过,那日种种萧逐钧历历在目,不过如今的他不会傻到直接质问帝皇了。 第二日上朝,丞相刘义直接跪地尽数太子罪状又道:“皇上,太子王城开妓院之事,如今已经人尽皆知,若被边陲小国得知,我大诏国威何在,太子此举意实在欠妥。” 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些,大怒道:“太子,丞相所言是真的?王城之地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萧逐钧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丞相,继而漫不经心回道:“回父皇,丞相大人如此污蔑儿臣属实冤枉,那里的主人是儿臣好友从儿臣这儿借了银子。而且据儿臣得知,丞相家的公子这个月已经去了多次妓院。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没想到这么个事儿还能劳烦丞相大人特意在朝堂上争论。”萧逐钧在妓院二字上咬了重音。 接手部分政事的皇太子已经能感受到皇帝对政事的放权,人常言温柔乡英雄冢,何况那位已是垂死之际。他的父皇早就没什么多余心力废除太子,就像他现在动不了皇后。 丞相则是万没想到此事,忙叩首谢罪道:“皇上。老臣一定回去重罚犬子,只是太子殿下他—” “够了”皇帝不想再看他们互相指责,只对太子道:“太子识人不清,回东宫思过十日,至于丞相,罚俸半年。” “儿臣遵旨。” “老臣遵旨。” “若无其它事退朝。” 文武百官行礼,待皇帝离开后,太子依旧站在殿内,众人未敢多留匆匆离去。 萧逐钧走近刚起身的丞相旁道:“丞相大人可曾听说过过犹不及一词。” 丞相刘义不卑不亢回视道:“老臣自是听过,只是老臣愚钝,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愚钝便是你身为人臣的罪过了,丞相大人保重!”说完拂袖而去。 正要离去的几位大臣目睹了丞相与太子的剑拔弩张,心里都不由得担忧起太子继位后是何光景。 而皇帝只一味纵容,对诸大臣的弹劾视若无睹,近来更是不问政事,与先前判若两人,众人心知是因为宫里那位,却无一人敢劝。 太子被禁足消息传入东宫,江清在云泽殿凉亭见到太子道:“殿下何苦,丞相与殿下一直不和,开妓院这事确实欠妥” 萧逐钧没回答,继续赏月独酌,良久才道:“孤只是想知道他究竟能容到什么地步,为何只有孤不痛快。江清,你也是伺候过孤母妃的人,多少年了啊,母妃容貌孤竟记不清了。” 闻此江清红了眼眶继续劝道:“贵妃娘娘在天上一直保佑着殿下,如今陛下已经将国事大权逐渐交于殿下了。” “呵,他以为放权就可以保护那个人了,我母妃的仇还没报,到时自会一一清算。” 江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子这么多年都是在怨恨中度过的:“殿下宽心—” “行了,孤让你找的人找到没?”太子懒得听江清劝自己,这么多年听下来耳朵都长茧子了,亏的江清衷心萧逐钧才没令其闭口。 “回殿下,底下人已找到那日送信的人,只不过地位不低且武功极高,没能将其带回。” 几日前,竟有一封信随着箭被射入东宫大门,这是诛九族之大罪,东宫官员立刻派兵搜寻,抓了上百人严刑拷打,也没找到是谁做的。 那封信则被太子反复观看,这种藐视皇权的行为萧逐钧并不多在意。 “孤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人了。”他亲自训练的人竟不敌对方,且那封信上满是合作之意,一个江湖人士敢于和皇太子讲条件谈合作之事,萧逐钧一时分不清对方是真有本事还是蠢得可以,不过倒是值得一会。 “殿下,这些江湖人士不劳烦殿下费心了,交于老奴即可。” “让底下人和这个自称什么阁主的人联系,三日后在东宫孤亲自见他。”若是个知趣的,这一趟倒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