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好苦(内设)
梁岳不算特别精明周全的那种男人,其实没太细想这叫个什么事儿。 之前纪昭对他不理不睬的,他心里不舒服,又不知道怎么办。现在纪昭亲近他,他觉得哪儿哪儿都舒服了,也不多想为什么。 现在的纪昭更像个陌生人,完全和当年那个小豆丁对不上号了,只有眼睛有着相似的形状,眼神却全部一样了。 他们没有血缘,他又不是圣人,梁岳最近被他勾得吊得憋屈,差点把他干吐出来。 纪昭十根手指都抓着梁岳背上隆起的肌rou块,那完全是素描画册里古希腊最健硕优美的男人身上也长不出的东西,只存在雕塑家们对艺术的夸张里。梁岳顶一下,他哼一声,顶得快了,他听见埋在两人身体间汩湫汩湫的水声,一声一声,哼得来不及吸气,他被喉头来不及蒸发的水汽呛得干呕。 他曾经期盼被梁岳粗暴地jianyin,像电脑弹窗里那些白花花的女优一样被cao得浑身粉rou直晃。梁岳的胸膛贴着他发育到一半就中道崩殂的rufang推耸,床吱嘎吱嘎叫着,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手摇的小磨,梁岳一圈一圈地磨他,磨够了,拔出yinjing,便从他的yindao里流出陌生的白浆。 梁岳干昏了头,射在了里面,双目失神地望着女孩模样似的外甥,赤身裸体,张开的双腿间滴滴答答淌出夹杂着血丝的jingye,才如遭雷击地清醒过来。 纪昭没察觉梁岳的僵硬,垂手蘸了点自己腿间的浓精瞧了瞧,抬起眼皮安慰了梁岳一眼,气若游丝道:“没关系,待会儿我再吃一颗。” 十分钟后,梁岳又洗了一遍毛巾,弯下腰擦去纪昭大腿上的精斑痕迹。他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又该说什么,他掰开纪昭的腿时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该罪就是犯了,没有辩解的理由,但脑子好像是一并被射出了,一团乱。 他并不知道他的沉默让纪昭有多么不安起。 要换床单,他抱起纪昭,纪昭埋着脸不理他,浑身僵硬,暖烘烘的体温还带着性事的气味。他把纪昭放在客厅沙发里,纪昭抬了抬手,像要抱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但很快,梁岳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因为纪昭又几乎是逃离似的抽回手。 “在这儿坐会儿。”梁岳说完这句,逃回卧室换床单。 纪昭裹着毯子蹲在沙发里,梁岳顶在最里面射的,随便换什么动作呆着,都会有一小股往外淌。 梁岳抱着床单从他身旁走向阳台时,纪昭裹着毯子,光着脚下了地,跑回房间翻自己买的那盒没拆封的避孕药,抠了一片紧攥在在手上,跑出去找了杯冷水。 梁岳启动了洗衣机走回来,站在茶几对面愣了一阵,想说什么,但自觉没有立场阻止,只好走过来,抢了杯子匆匆道:“我给你倒点热的。” 纪昭的手僵在原地,好像那杯冷水已经喝下去,冰凉地灌满心肺,冻住他。装着热水的杯子重新放回了茶几上,梁岳站在一旁沉默着,像在监视他,催促他。 他把药片塞进嘴里,咬碎了,才拿起水杯送下去。 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