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成泥碾作尘【超速驾驶吊销驾照】
王庆杉过了好几天没正经穿过衣服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穿来的衣服在哪,可能还堆在浴室里。因此下床时只能裹着毯子,像条毛毛虫,上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是在襁褓婴儿时期。不过他的活动范围很小,除了吃饭睡觉上卫生间,其他的时间大多都在和岑翊zuoai,一条毛毯已经足够。他刚开始在想,照这个做法,他会不会出问题。但是后来一想,好像还没有听说过谁是被cao死的。除生死外无大事,他就不在意了。 窗外的雨时大时小,始终没有停下的征兆。下山的路一直断着。久未得到补充,冷冻箱里的食物储备即将见底。不过还好厨房里还储存了些别的食材。 王庆杉一点都不会做饭。上学时吃食堂,上班后吃外卖。如果有天在家开火那也是为了烧开水。岑翊会做,不过厨艺也有限。他把厨房翻找了一圈,除了大米以外就只有一些耐储存的根茎类蔬菜,毕竟他不总是住在这里。实在做不出花来,他熬了一个蔬菜粥。 听到岑翊在客厅里叫他,王庆杉套上衣服出去吃饭。岑翊到底没打算冻死他,最后还是大发善心地给了他一套自己的衣服,没让他继续当毛毛虫。岑翊在饭前查看过陈聪发的消息,在吃饭的时候告诉王庆杉:“你jiejie今天转院。省医院和市医院会诊过几次,给她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你不用担心。”。 王庆杉闻言点点头,没有太大的反应。一会儿又说了声“好”,表示自己听见了。岑翊看了看他,也没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既然饭是岑翊做的,王庆杉主动去洗碗。 王庆杉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岑翊正在沙发上用电脑看文件。他在厨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慢慢走到岑翊身边。他跪坐到沙发边的地毯上,探过身替岑翊解开裤子,把脸埋进两腿之间含住了岑翊的性器。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事,还不太会,只能回忆着岑翊那晚的样子,讨好地把脸埋得更深。 岑翊一直在等着,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王庆杉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平时活得有多随心所欲,以至于在难得强迫自己做一些不情愿的事的时候,就格外明显。“他觉得我告诉他王庆彤的事,就是为了让他做这个?”岑翊的心头划过一丝恼恨,“献身救姐的戏码,他也真信了。” 王庆杉做了几个吞吐,感觉有点费力,想把嘴张得更开些含得更深,没留意间牙齿磕到了岑翊。岑翊嘶了一声,好像终于忍耐不下去,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吐出来。王庆杉被迫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岑翊的脸色很难看。“他是觉得我帮了忙之后就会和人上床?还是只要是谁愿意救王庆彤,他就肯上?”岑翊觉得这一刻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恼怒。 “他也太容易生气了吧?”王庆杉被扯着从地上站起来,又被按着坐到岑翊腿上时,心里这么想。他从没见过岑翊用这种表情看着他。 “既然这么想做,就自己坐上来。”岑翊对他说。 套已经用完了,这回是真的。润滑剂也已经见底。不过连日以来频繁的性爱让王庆杉的后xue保持在湿润松软的状态。他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抬起身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膝弯,张开腿环住岑翊的腰,扶着他的肩慢慢坐下去。 岑翊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帮他,王庆杉一个人的进入过程也不太容易。他一边放慢呼吸放松身体,一边偷偷看了岑翊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还在生气,自己又不是故意磕的,然后讨好地贴上了岑翊的唇,岑翊还是没理他。终于坐到底,岑翊的性器在他身体里达到了未曾触及过的深度。鬼使神差地,他拉过岑翊的手,贴在自己的腹部,眼带无辜地和他说:“你都顶到我这里了”。 岑翊果然变了脸色,有意冷淡的面具出现裂纹。王庆杉感觉到自己被岑翊用力压进怀里,埋在身体里的东西涨大了一些,岑翊自下而上地顶弄着他,像是要把刚才忍耐的力气都还到他身上。他想着岑翊这回总该是满意了吧,对方的手正掐在他的腰上,未经控制的力道掐得他有些疼。又是几下深顶,柱身擦过王庆杉身体深处的敏感处,他没控制住叫出声。 王庆杉觉得自己的大脑大概是被什么病毒入侵了,短短几天,从身到心都被驯化,能毫无负担地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如果换在几天前,有人对他说,王庆杉你在床上原来是这个样子,他估计会当即拨打精神卫生中心电话。不过他现在没有精力考虑这个,灭顶的快感一波一波袭向他的大脑,就算是此刻地球爆炸了他也要把这事做完。他喘着气,把脸埋进岑翊的肩窝。 岑翊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忽然觉得王庆杉才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后半生的所有创作都不可能再超越。他想起第一晚的王庆杉,青涩、慌乱,如同一张白纸。而如今在他怀里放浪yin靡的景象,都是他亲手泼上的颜色。他着迷地看着眼前人被情欲浸湿的脸,年轻而柔韧的腰背在他手中舒展开,又降落回自己的怀里。已经获得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岑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