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问冰心叩玉版(H)将军主动求欢被按着cao射
众议之会在逐渐冰寒的气温之下走向尾声,各部首领逐次回返领地,到最后一名首领离开时,白宁玉rou眼可见地流露出轻松的模样。 在各部首领面前,他端着齐光侯的气势,整个人是紧绷的,萧问舟虽然不曾有分毫探问北国政务,但是白宁玉却是主动同他提起众议之会上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萧问舟性情温和不喜争端,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愚鲁的蠢货。 白宁玉言语中透露出的暗示与希冀,他隐隐有所预感。 却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生在南国,皖湘之地丰饶甜美的水土养育他长大,南国朝廷未曾给予他半点善意,但是南国百姓却并未辜负他分毫。即便当初获罪之时,萧问舟也曾隐约听闻有为他请愿的乡民被镇压。 若仅仅是如今这样……他便也认命,世事如流他无力抽刀断水。 但若是当真如白宁玉所希冀的那样为他所用,将这一身自南国习来的本领化作刀剑转头相对,光是对自身的厌憎就足以将萧问舟压垮。 所以面对白宁玉某系时刻专注的眼神,萧问舟只想躲避,但他偏又会对白宁玉生出愧疚,所以在白宁玉缠磨着他索求交欢的时刻,萧问舟反倒会感到某种放松。 仿佛是……还有什么可以用作补偿。 两人在床笫之事上磨合渐久,都日渐适应了彼此交欢的节奏,白宁玉又着实是个心思通透的聪明人,觉出萧问舟对自己那一分过分心软的愧疚,就愈发要在床榻之上一一讨回。 白宁玉有时觉得自己将人折腾得有些过分,但看那将军敞了身子,竟是全然接受的模样,又哪里能够这样将他放过,变本加厉地将人带入欲海恨不得溺死其中。 含桃客的身体原本就如同丰沃的土壤,在白宁玉翻来覆去的勤勉开垦之下,逐渐生出极乐的花。萧问舟的身体像是被耕耘得熟透了,原本硬朗疏淡的身躯逐渐敏感起来,白宁玉每每爱抚把玩时,总隐感觉到这人一身铮铮傲骨下被自己养出些隐秘的媚意,若隐若现,更加勾人探寻。 白宁玉初时乘着萧问舟愧疚时对人手段放纵了些,极乐过后不知那人回忆起什么狼狈往事,情欲消退后便会流露出对自己的厌弃,又有些自暴自弃的灰心模样。白宁玉不愿见他如此,便会在欢好之时收敛些,虽然仍要把人逼迫得哭喘出声,却再不会压着人让他说出那些放浪的yin声浪语。 如此月余相处,两人之间原本分明的界限似乎也逐渐模糊。 白宁玉与萧问舟之间的气氛逐渐暖热,但北地的温度却一日胜过一日冰寒,白宁玉望着天边积压日久的大片云霭,意识到应该到了回程的时候。 在回返云州之前,他还想做些事情。 这一日的天空晴朗了许多,白宁玉手下带来参会的士兵也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行囊,明日就是出发的日子,白宁玉给各队安排了休沐,让他们去近处的城镇放纵休憩一日。 他自己也解了萧问舟的桎梏,默默无言地带人出了门。 萧问舟不知晓白宁玉又想出了怎样的花样,但是看到白宁玉摆出如此郑重模样,他不由得有些心中不安稳。 这些日子以来,他又如何不知晓,自己与白宁玉断然不是普通战胜者与俘虏。可是究竟如何定义这样一种关系,却教他们两个人都束手无策。 这样一日日拖延着,就像在一座布满裂缝的桥上行走。 终有一日那桥梁将会再也支撑不住,而桥梁下迎接他们的究竟是万丈深渊还是鲜花平地,无人知晓。 白宁玉给萧问舟牵来一匹骏马,萧问舟看到后不禁眼前一亮,这匹骏马虽然不如白宁玉座下那匹纯血赤炼马血统纯正,但仍能看出身上混有赤炼马的血脉,这是整个南国都难得一见的珍贵马匹。 血统纯正的赤炼马历来被北地大部落掌控,自巫夷部被吞并后,几乎所以纯血的赤炼马都被瓦青部收拢到了手中。 两人并辔而行,萧问舟不知白宁玉要将他带到哪里,但是暂时拥有良马的兴奋让他忽视了这些,只专心驾驭马匹以防马蹄在这积雪成冰的坚硬地面打滑。 萧问舟很快发现,他的马匹四蹄踏在冰面上,偶尔有细碎晶莹的冰渣飞溅而起,每一步都坚实而稳妥,先前的担忧并无必要。就在他想要出言询问白宁玉时,他斜前方那风姿卓然的青年勒紧缰绳,让马匹停下。 眼前是一片冰凝的湖。 湖边的草地枯黄中夹杂着些许深沉的绿,大雪和冰封来得太早,岸边艰难生存的草苇尚且没有完全枯萎就被埋藏在冰雪之下。 白宁玉凝视着这片已然冰封的湖水,注视良久。 然后他转身对萧问舟说:“这就是乌墨湾。” 乌墨湾,北地国境最南端的大湖,水草丰美的逐风草原便是在乌墨湾的滋养之下生机卓然。 “在这里等我。” 白宁玉对着萧问舟丢下这样一句话,随后转身朝湖边疾走而去,他的战马灵性十足,在他身后长长嘶鸣一声,原地小跑着开始撒欢儿。 萧问舟看着那人一身银朱色的锦袍,在这苍白的冰天雪地之中,就像一团火,好似要将这惨白熔出一片空洞。 即便走得远了,萧问舟眼中白宁玉的身影也未曾模糊半分。 白宁玉不知在湖边做些什么,耽搁得略久,萧问舟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匹马颈边柔顺的毛发,有些犹豫是否要上前去查看。就在这时,萧问舟看到一个有些鬼祟的身影在白宁玉背后的区域晃荡,手中似乎拿着弓箭。 萧问舟脊背上的寒毛几乎炸起,他顾不得白宁玉先前的交代,身形几个起落就逼近了那不怀好意的此刻,抬手向那人辟出一掌。 那人丢下弓箭转身就跑,萧问舟衡量片刻觉得自己应当能擒拿此人,没有丝毫犹豫地追逐上去,同时不禁庆幸白宁玉今天放开了对自己功力的限制。 然而萧问舟没有料到,那人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他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持平,萧问舟意识到这人先前的举动应当是引诱自己前去追捕。 调虎离山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与自己相比,白宁玉才是那只更为凶悍的猛虎。 直到乌墨湾的边际变成一条浅淡的银线,那人主动减缓了速度,停留在原地等待萧问舟。这人挑选的位置很巧妙,处于一片凹陷的地势,周遭竖立着些许矮灌木的枯枝,若不信心查看很难一眼望到。 待到那人进入萧问舟的攻击范围时,萧问舟正欲出手,却听那人缓缓开口:“萧将军,别来无恙。” 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唤起萧问舟的回忆,他惊讶道:“你是皖湘候手下的人。” 此人伸手取下脸上面具,对萧问舟点头致意:“老侯爷已去,如今在摄政王手下听用。” 萧问舟出身于皖湘之地,年少时便已背井离乡,他下意识提起的皖湘候正是楚泓修的父亲,而楚泓修直到他离开皖湘之地进入军中时,也只是皖湘候世子。 当年萧问舟曾偶然受老侯爷相助,因此与他手下之人相识,如今双方再度产生联系已经时移世易,楚泓修已经是南国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你来此……” “奉命寻得将军踪迹,共谋南国兴亡!” 萧问舟迟疑片刻,正要开口,却忽然神色一凝,抬手就像此人挥出一掌,此人身手非凡轻松躲过,不解萧问舟为何忽然出手正欲出言再劝,忽地朝凹地上方望去,反手向萧问舟扔出一支袖箭之后闪身就要离开。 白宁玉一起红衣在风中翻飞,他手中一把雪亮的刀不知何时出鞘,直直向着那楚泓修的手下劈砍过去,冷厉的光芒自那人脸上闪烁而过,仿佛要将他劈成两半。 那人狼狈躲过,又朝着白宁玉甩出一簇袖箭,自己逃窜离去。 白宁玉面上闪过冰冷的笑意,顺着那人扔出的袖箭随手抄去,竟是将那箭矢准确地抓在手中,随即用力掷出。 有压抑的痛呼在不远处响起,白宁玉没有再追,只背手站在原地望向那人逃窜的方向沉思片刻。 然后他转向萧问舟,伸手扶在萧问舟的肩膀上,低声发问:“还好吗?” 萧问舟一时间心如鹿撞,不敢抬头与白宁玉对视,又怕被看出异样只能拼命寻找应对的话题。 “他手中拿着弩箭想要偷袭于你,此人身上功夫极佳,轻功也与我不相上下,怕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白宁玉冷哼,眼中是一片冰寒。 “想要我死的人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萧问舟不敢接话,但最终还是尽量维持心情与白宁玉对视:“最近当心一些。” 白宁玉搁在萧问舟肩膀上的手轻抚几下,点头应下,随后递给萧问舟一只牛皮制成的囊袋,脸上露出些笑意。 “瞧瞧。” 萧问舟结果那囊袋,入手凉且沉重,他略一掂量就知晓里面装了水。联想到白宁玉方才的举动,他讶然抬头,轻声开口:“你去湖中取水了?” 白宁玉并不言语,只用眼神示意他再看。 萧问舟将这只装满水的皮囊捧在手心,转向面对太阳的方向,向这皮囊中望去。 清透的水在阳光之下清波荡漾,萧问舟凝神观察,发现其中有不少若隐若现的银色线条不时波动。 萧问舟注视了一阵子,带这些好奇地望向白宁玉:“这是鱼儿?” 白宁玉颔首确认。 “拿好它,我带你回营。” 说罢不及萧问舟答话,白宁玉就打了一个呼哨,两人的马匹不知从何处飞奔而来,乖顺地停在他们眼前。 萧问舟看看手中的皮囊,点头默认,往自己的马匹前走去。 纵然手中拿着一只没有盖子装了大半清水的容器,萧问舟仍然轻巧灵活地跃上马背,没有将手中的水洒出一丁点。随后萧问舟正要伸手去牵缰绳,白宁玉却扶住马鞍单手一撑,将自己送上马背的同时环住萧问舟的腰身。 萧问舟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将手中的有着鱼儿的容器尽数泼洒,艰难稳住身形以后,白宁玉早已经驾驭着马匹向前平稳地飞驰而去。 白宁玉那匹纯血的赤炼马骄傲地昂首独自奔跑在两人身边,不时发出畅快的嘶鸣声,这马匹极为通灵,即便偶尔跑开自由地撒欢儿,也会在不久之后重新回到白宁玉的视线之内。 金乌西坠时,两个人回到了云州城中。 云州城的布防一如离开前那般运转严密,萧问舟看着这在白宁玉手下滴水不露的城防,眸光有些暗淡。 云州城中禁止纵马,白宁玉却是个例外,而近日他没有骑着惯常那匹骏马身前还另外带了一个人,惹来不少街上巡逻的士兵注目。进入城中之后,白宁玉只松了缰绳让马儿缓缓慢行,萧问舟注视着城中的街巷,发现了些许不同。 云州城虽然是人口众多的大城,也是曾经南国北方的重城,但是在之前一年多战乱的威胁之下,许多人背井离乡带着所有家人亲眷向南逃去,城中留下的空荡房屋不知几何。 云州城之所以沦陷得如此轻易,也有人口流失严重,守备力量不足的因素。 然而当下云州的街道,似乎满了许多。 “那是我北国的百姓。” 像是看透了萧问舟心中所想一般,白宁玉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变得透彻起来。 那些行走在街边的人并不畏惧北国的巡逻军,不像先前所见家国沦亡的南人一样畏畏缩缩谨小慎微,他们敢于高声言语,甚至有大胆的少女毫不避讳地向着白宁玉投来仰慕的目光。 那是安稳的生活滋养出的底气。 “在我北国,若是乌墨湾上冻就是少有的寒冬,在我北国更北的所在不知有多少人马家畜死去。” “在帐子里,一家人轮流看守炉火,若是有人中途不小心失神睡去,早上就只能在帐子里见到冷硬的尸体。” 白宁玉说着,不知想起什么,轻轻笑了起来。 “萧将军,当年南国祖帝不过是天香国一个小小的郡守,这燕云宝地也不过是天香国一处不起眼的州郡,同我北地一样,被如今地处宛国的那些贵人们视若蛮荒。” “如今我将北国百姓迁入城中,一如当日南国祖帝自燕云二州挥兵南下攻城略地。”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来到曾经的云州刺史府,白宁玉当下的居所。 白宁玉下马后大步流星地向里走去,而萧问舟怔怔捧着那略有些倾洒的水囊,一时愣在门口。 天香国,曾经富有四海的庞大帝国,如今南北两国再加上与两国西方尽数接壤的宛国,都是曾经天香国的疆土。而无论是当下冬季苦寒,拥有大片草原的北国,还是温暖丰饶,物资丰足的南国,都不远不如如今的宛国。 两百余年前南国祖帝率军将天香国庞大的疆土裂为三片,占据了南国如今的疆域,然而天香国的正统传承,从来都在如今的宛国。 宛国的国力,即便将如今的南北两国合二为一,也不过勉强相似。 萧问舟脑海中思绪凌乱,从前零零散散听到的传说在他耳边转个不停,因为有些走神他险些撞在门框上将手中的拿了一路的容器泼洒干净。 不敢再多想,萧问舟循着声音找到了白宁玉。 出人意料地,白宁玉此刻身处的位置,分明是后厨。 趁着萧问舟发呆的短短时间,白宁玉已经在灶下生了炭火,橙红色的火光映照在白宁玉的脸上,让他本就幽深的眼眸透出一种难言的美感。 这双眼睛让萧问舟不敢与他对视。 白宁玉冲着萧问舟伸出手,萧问舟会意地将东西递过去,看着白宁玉将里面清凉的水尽数倒入一只青碧色的大碗。 水中近乎透明的银白色游鱼此刻才终于能够一览无遗。 灶上水此时平静无波,白宁玉任由萧问舟细细看过这些颜色美丽的游鱼之后才将这些足有数十条的鱼儿连同碗中的水一齐倾倒自铁釜之中。 那些银鱼此时尚且能够在锅中灵活地四处游动。 氤氲缭绕的水汽中,白宁玉的声音响起,带了些悠远的滋味。 “此鱼名为‘冰心’,是乌墨湾中特有的奇珍,寻常时节难以捕捞,唯有极寒的冬日乌墨湾上冻之后凿开冰面,才能发现成群的冰心鱼聚集水上。” “这鱼的妙处稍后你就知晓,但是乌墨湾上冻,北国百姓就会艰难,我倒宁愿年年岁岁寻不到这冰心鱼。” 随着水温逐渐升高,铁釜之中的游鱼游动得速度逐渐开始变得迟缓,白宁玉取出一只陶土材质的瓶子,打开软木的瓶塞之后开始向铁釜之中倾倒。 萧问舟嗅到了浓郁的酒香。 初时尚未觉得有何出奇之处,但是随着冰心鱼逐渐在这滚水之中被煮熟,一阵奇异的香味混着美酒醉人的气息飘满整个后厨,萧问舟轻呼一口气,觉得这香气甚至有着搅乱人心的功效。 乌墨湾中一壶清水和数十条冰心鱼最终只熬煮出浅浅一碗浅白的汤羹,因着烹调时加入了美酒,汤羹散发着香醇醉人的气息,那只小碗被白宁玉递到萧问舟的手边,对比之下显得分外精巧。 萧问舟迟疑着端起小碗,送到唇边却没有立即品尝,而是轻嗅那令人心旌摇曳的香气良久。 最终萧问舟还是一口口将这汤羹饮尽。 暖流入腹,身上的寒意仿佛在这弹指之间远去。 怀中坚硬冰冷的铁器瞬间触感鲜明起来。 原本因为美酒佳肴而有些神志迷蒙的萧问舟在那些袖箭与自己的皮肤相贴合时瞬间清醒,原本温暖熨帖的心头像是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浸过,凉的透彻。 他想要离开白宁玉的视线,但眼前人显然没有此意,虽然背对着他,却仍在对他说话。 “这云州城的境况,你未见全貌。” “这一冬,你可好生瞧瞧,我这北国蛮族治下的燕云之地,你南国百姓何如,而那南国京华之地,百姓又是哪一般模样。” “若是我能让南国百姓的日子更好些,你还是否愿意要……萧将军这个名号?” 白宁玉稍微停顿,似乎在衡量如何措辞,但是萧问舟已经没有心力去体会他言语中含蓄婉转的思量,一直以来有所感悟的暗示直白地摆在他眼前,让人不知如何应对。 萧问舟一时两难。 白宁玉等候片刻,没有得到回应,就转过身想看萧问舟的反应。 萧问舟下意识挺直腰背,控制着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 “我不急着要你的答复,你可知这鱼儿为何名为冰心?” 两个毫不相干的话题被白宁玉如此理所应当得放在一处,他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做派没有丝毫觉得不妥的意思。 不等萧问舟表示疑惑,白宁玉就对他做出了解答。 纵然这鱼在北地唯有冷厉的寒冬才会出现,但是仍会有人为了这一口难得的美味前往湖边寻找。因为捉鱼时要破开冰面,有时破冰后等待良久也见不到鱼儿踪影,因此这鱼成为北地一项珍贵的特产。 因其珍贵,所以在冬日有夫妇成婚时,冰心鱼会成为一种颇有分量的聘礼。 用这种鱼儿求娶人家的姑娘,最能彰显诚心。 且以此鱼,探问冰心。 南国流放的罪族为这鱼儿冠以雅称,流传至今。 就在萧问舟细细品味其中蕴意之时,白宁玉带着笑的声音再度响起:“除了这典故,这鱼的效用,不知萧将军可有发现?” 清朗的声线因为带了笑,褪去平日的冷厉清簌,显出些柔和,似乎还带着某种期待。 小腹传来的热意让萧问舟知晓白宁玉的用意,然而袖袋中尖锐冰冷的箭矢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敢有分毫沉沦情欲,所以萧问舟只勉强摇头,示意自己无所发觉。 即便方才的美酒后知后觉迷醉了他的部分神志,战场上颇有谋略的将军仍旧维持了些许清明。 于是萧问舟故作不解的抬手去解自己衣衫,低声道:“屋中炭火是否用多了些?” 一面说着,萧问舟一面缓缓将外袍解下,当外袍落在地上之后,他的心仿佛跟着慢悠悠回落。 于是他又抬手将衣襟解开,声音喑哑:“这就是你说的意外效用?” 萧问舟的眉眼之间仿佛染上一抹情欲的红。 白宁玉目不转睛地望向萧问舟半敞的襟怀,抬手触摸到他的胸口。那里的肌rou不再是初见时的平坦刚硬,逐渐显出些柔软的线条,那一抹圆滑的弧度,总能让他产生某些分外疯狂的念头。 所以白宁玉随着自己的心意将那处狠狠捏按,让萧问舟发出一声略带痛意的轻哼。 萧问舟轻轻闭了眼,让脑海中纷乱的念头尽数沉淀。他抬手勾住白宁玉的颈部,却不敢张开双眼与他对视。 将腰部微微拱起蹭在白宁玉的身前,萧问舟的声音也显得低沉喑哑许多:“要用作新婚时的聘礼,为得便是这一刻?” 他身下之物随着小腹不断流转的热流昂扬勃发,蹭在衣料上每一瞬都仿佛擦刮出情欲的火星,身体的触感被放大数倍,萧问舟觉得自己身下坚硬处甚至可以体味到布料每一缕纹路的变化。 白宁玉的身子向下压了压,两人下身相贴,萧问舟身下灼热处被压制着曾在衣物上,那刺激数倍的触感让的呻吟无所遁形,赤裸裸回响在两人之间。 感觉到萧问舟异样的情热,白宁玉毫不客气地伸手揉弄那里,一遭疾风骤雨般的搓弄让萧问舟目暝声嘶,整个人软在床上,仅剩下一层的薄薄衣料上显现出昂扬隆起的轮廓。 白宁玉的手想要得寸进尺,然而萧问舟今日竟有些超乎寻常的热情,径直环抱紧白宁玉的腰部,喃喃道:“别揉……弄我……” 说着张开双腿攀援在白宁玉结实的腰胯间,竟是一副主动求欢的模样。 白宁玉忽然明白为何又传言,婚娶时用冰心鱼作为聘礼的夫妇会过得更加和美。 于是他从善如流,分开萧问舟双腿将自己送入其中,花道湿滑却并未如以往一般爱液汹涌,微微润湿的同时还带了些滋味难言的紧致,白宁玉向前开拓之时,便觉那周遭软壁正轻轻瑟缩,却又缠绵得包裹住他的坚硬,就像眼前这个人,强忍着情欲的不适敞开身体容纳他的侵入。 于是白宁玉感到一种久违的心软,待萧问舟的动作愈发柔和体贴,一寸寸缓缓挺入生怕太过急迫让人难以忍受。 这份体贴反倒变成难言的折磨,以往轻易就可以满足得渴望现在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填满,萧问舟急急喘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然后对上白宁玉略显隐忍的双眸。 仿佛一瞬间抛开了所有的自矜,萧问舟紧了紧手臂,像是在低声自语:“快一些……我要你快一些……” 白宁玉最初还有些犹豫,但是在萧问舟身体力行的暗示下,他也不再有所顾忌,尽数释放了自己压抑的欲望,一次次向更深入的谷底探去。因着都是习武之人,两人缠磨着彼此的身体仿佛在相互较劲,随着白宁玉动作愈发迅疾,萧问舟的手指也逐渐紧绷,之间因为太过用力而充血泛红。 “呃啊……太、太深……”萧问舟不曾说出太过放浪的言语,但每一次吐露的些许字句精准地激起白宁玉澎湃的情欲,让他的动作愈加凶猛有力,将萧问舟那处柔软cao弄得爱液横流,已然紧缩着迎来一次高潮。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就此停歇的意思,只是更加用力攀附在对方的身体上,不知想要从彼此身上得到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仅仅抓住对方,宛如抓住风浪之中的船桨。 白宁玉无意间不知戳碰到哪里,萧问舟的声音陡然变得近似哭喊,白宁玉没有丝毫犹豫,迎着原本的方向再度顶撞而去,萧问舟猝然哑了声音,只张开了嘴巴似是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这段极致的欢乐持续颇久,萧问舟清醒时仿佛已经死过一回,再提不起半分力气。白宁玉美如冠玉的俊脸带了潮红,那双眼角微挑的凤眼中眸光闪烁,即便萧问舟已经卸了力道,他仍旧紧紧按着人的身体深深挺弄,直到将灼热的液体送进那幽深谷道的深处去。 白宁玉轻声喘息着离开萧问舟的身体,萧问舟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却没能有更多的反应。然而白宁玉没有就此罢休,他的双臂从萧问舟腋下穿过,将人从榻上托起翻了个身,随手润了润那紧致如初的后庭。 萧问舟口中泄出几丝呻吟,却如同砧板上的鱼头一般只有任人宰割,闭着眼迎接白宁玉的又一次入侵。 后xue并不如前方花xue那样湿滑温暖,但却能带来另一种感触,白宁玉刚刚发xiele精力,并不急于一时贪欢,有了闲心在萧问舟的脊背上拨弄琴弦一般抚摸。萧问舟的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占据了许多未知,白宁玉逐一划过那些痕迹,最终将指尖落在一处圆形的伤痕上。 那是一处略新的箭伤,愈合的时间并不算久,白宁玉轻按那处,被他压在身下的萧问舟忽地轻微颤栗起来。白宁玉又试探着以指尖轻点那新生的皮肤,萧问舟果然发出轻微的哼声。 捉住了这样的短处,白宁玉变本加厉地挑逗萧问舟的情欲,下身的动作也越发磨人,深深浅浅地轻插慢入将萧问舟调戏得喘息声越发粗重起来。 萧问舟伏在床榻上,将整个脸庞埋进双臂之间,先前汹涌冲刷而过的情潮还没有褪去,就又迎来更加缠绵入骨的欢愉,他想要出声哀求白宁玉给自己一个痛快,却只能发出压抑的粗喘。 白宁玉弄到兴头处,将萧问舟的身子拖了起来让他背身跪在前方,伸手握住萧问舟那在床单上磨蹭得发红的硬胀之物,细致地握在手中抚摸。 萧问舟仰了头,声音低哑却因为含住浓重的情欲分外惹人心弦,白宁玉一面顶弄一面爱抚着手中分量不浅的阳物。 “我要……唔……”萧问舟双手有些颤抖得覆在白宁玉手背上,却不敢用力抓握,白宁玉搂着他的腰部凑近他,轻声道:“好,要就给你。” 白宁玉就着这句话,健腰飞快挺动着,手上也愈发加快。萧问舟也不再隐忍压抑,放纵地吟叫出声,一时屋室内尽是暧昧的声响,偶尔有清脆的撞击拍打之声。 当萧问舟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又猝然宛如断线风筝一般消失时,白宁玉正专心致志地侍弄手中已然泄精的物什,仿佛不将最后一滴挤净了不肯罢休。 萧问舟随着他手上动作的频率声声喘息着,直到他身前那物逐渐服帖下来,白宁玉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