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孕育神胎的男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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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片竹林,根节挺拔,叶片秀翠,一层连着一层,一片连着一片,目之所及都是竹海,清香的自然气息萦绕在身上,阳光碎片状映照下来,空气里的微尘都在浮动。 间或落下一两片竹叶,轻飘飘地掉落在肩上,鹤迎伸手拂去,默不作声地跟着银吾走。 他们又走了三天,马车走不进了,于是又步行几天,这才到了这片竹海,周边已经没多少人家了,路上大多是野鸡野兔陪着。 还有一个时不时冒出来的银蝎。但进入竹林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两人在竹林里拐来拐去,鹤迎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是突然面前的路就开阔了,低矮的草倒伏在一边,隐隐显露出一条小路,远远看去,小路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寨子,高低不一的房顶从围栏里冒了出来。 房屋都是竹、石搭建,用土石做围,围住了寨子,一个造型奇特的大石头立在外面,两个大字笔划古朴,暗藏锋芒,字迹凹了进去。 “殷氏” 殷? 鹤迎侧目。 银吾发觉他的目光,轻描淡写道:“祖辈那一支姓殷,逃入南疆,后来为了避人耳目,全族改姓银。” 鹤迎内心一震,心思复杂。 殷姓起源中原,是大姓,商族始祖的姓氏。商族始祖居于古殷水,盘庚王帝之后就有殷氏,而商朝亡后子孙分散,一大批人以殷为氏散居各地,先留存的殷姓非王公既贵族,现在京城还有好几个殷姓王族。 他没想到银吾祖籍竟然是……中原。银吾还是个王孙后辈,却避居南疆,为中原所排斥不屑。 想到这,鹤迎目光踌躇起来。 银吾拍了拍鹤迎后背,哈哈大笑:“你做什么那个样子?我打小在南疆长大,就是南疆人。怎么?你想说我是商朝后人?我还不认呢!” 鹤迎唔了一声,挠挠头:“南疆不错,挺好的。你不喜欢中原吗?” “没有的事,银蝎不是在中原好好长大了吗,”银吾挑眉:“说起来,京城来家不也是商朝后人么,你若是京城的来鹤迎,咱们还能勉强称上一句兄弟。” 鹤迎一惊,干笑,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 两人一走近寨子口,守门的人就开始喊叫起来,但是鹤迎不懂苗疆话,听不懂。 不一会儿就涌现一群人,个个都年轻气盛的,挤在门口,把两人簇拥着往里走,好几个穿戴精美银饰和水晶珠子的女子拉扯着银吾,叽叽喳喳说着本地话,鹤迎听不懂,但她们声音又脆又甜,长得也是水灵灵的,让人心情都美妙起来。 稍微年长者好奇的看着鹤迎,又时不时说两句鹤迎听不懂的话,但那眼神暗含期盼和尊敬。 银吾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鹤迎往前走。 鹤迎趁机看着两边的房屋,简陋的竹楼、石板屋,还有低矮的树皮顶的茅屋,这个寨子无处不透露着原始的生活方式,草药随处可见。 走着走着就到了明显是寨中心的地方,唯一一座砖石彻的四合院落,高大宽敞,黑色墙壁上有不明显的暗画,纹理精美奢华,而房子本身传递着古朴稳重的历史气息,与寨子格格不入。 鹤迎和银吾站一片被大家留出来的空地上,前面都穿着奇装异服的银家人,后面是高大沉默的四合院落。 银吾深吸一口气,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话,众人闻言都面露担忧和期盼交杂的复杂表情。 鹤迎还没看出什么,就见银吾转头看着自己,将他往前推了推,高声喊了一句什么,接着所有人将热切的目光倾注在他身上,高声欢呼起来。 鹤迎莫名其妙的接受着众人的拥抱和亲吻,方才围在银吾身边的几个姑娘在他脸上亲了几口,脸羞得通红。 稀里糊涂的,鹤迎就被银吾带进院子里了。院里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银吾回答:“找到使者大人了。” 鹤迎闻言,凝视着银吾,阳光下他的皮肤白的透明,淡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鹤迎想到很多,想到银吾轻浮的态度,想到他把弟弟卖给沈青,想到这个寨子里面容都带着病态的族人。 “轮回教到底是什么?”鹤迎认真问。 银吾推开正院大门,咿呀一声,灰尘扑了出来,迷蒙的微粒中,一座雕花塑像面容慈悲温善,眼神却无情地审视着来人,冷漠而无生命。 银吾转头,道:“我们这一支是商王嫡系子孙,先祖妄图复国,不接受分封,来到苗疆寻巫毒之计,将他的子孙都卖给了一个千年毒物,以此建立了轮回教,轮回教鼎盛之时入主中原一骑绝尘,然而很快,银家后代都为这一时的辉煌付出代价……” 鹤迎问:“什么意思?” “他们换取毒物的血液,饮下毒血改造身体,那毒物被奉为轮回教的神,教众都自称神的子民,他们不必修习武功,内力会源源不断的自己补充,还附有剧毒,但同时这对身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很少有人活过三十,而这伤害,是会顺着血脉留给儿女的。后来族人醒悟,为了不散播剧毒血脉为此一直都隐世不出,不与外人通婚,寨内已经许久没有过健康的新生儿。” 原来如此,难怪寨内既无年老者,也无儿童。 “那使者又是什么?” “是体质特殊可以净化血脉的人。使者可以诞下纯净的孩子,这个孩子是银寨延续下去的关键。”银吾领着他往雕像后走,推开地上的门,一道斜向下的路,风从地下吹来,凉飕飕的扫过身体。 他边走边道,“以往找到的使者都是女子,即使她们同意了帮我银寨,却都因为无法哺育‘神’的后代而死去了。”银吾的声音回荡在走道里,空洞虚无。 路七拐八拐,走了一段距离了。前方忽然有水滴落的声音,还有些微水声,微微的光亮起,鹤迎看到了前面是个宽阔的地方,顶部有些光,他听着银吾的话,脚步越来越迟疑。 银吾说到‘神’这个字眼的时候,神情是很复杂的,说不上尊敬,也说不上厌弃,彷佛在面对一个无可奈何的存在,“所以使者只能是男性。因为他们特殊的体质,稍加药物调理,就可以孕育‘神’的孩子。” “什……”地道很黑,鹤迎借着微光稍微看清了银吾的表情,而一听到这话,他愣住了,“哺育……的后代?”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轮回教的‘神’。 前面就是走道连着的大洞,鹤迎听到银吾的话停住了脚步,忽然觉得自己跳进了一个火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敢细想银吾华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不妙。 鹤迎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银吾却回身抓住了鹤迎的手臂,稍暗的环境中,银吾的眼神又悲伤又坚定,沉声道:“抱歉,鹤迎,你是我族最后的希望了。” 拉扯的力道将他往前推去,鹤迎只来得及说出半个不字,脚下忽然一空,失重感席卷而来,呼呼风声响在耳边,不过几秒,眼前的黑倏尔转变成粼粼波光,他落入了水中。 哗啦一阵水声,鹤迎扑腾了好几下。 他没有防备,一时惊讶,吞进去好几口水,才蓦地从水中探出,抹了一把脸,咳嗽着抬头看。上面是个半圆的天然洞xue,穹顶有些孔洞可以照入微弱的光线,依靠这光,鹤迎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他在一个接近圆形的池子里,池壁很高,滑溜溜长着苔藓。 往上看去,银吾正探头看他,光比较暗,但他耳垂上的耳坠很亮。于是鹤迎紧盯着那耳畔的亮光。 飘忽的声音传了下来,银吾道:“你右侧有个台子,那儿有足够的食物。” 水珠从鼻梁滑到紧抿的嘴唇,鹤迎扶着池壁,冷着脸问:“你究竟要我干什么?” 银吾的头不见了,缩了回去,只听见声音说:“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族人努力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个结果,我不能放弃。” 为了这一刻,为了找到使者献给神,他死去的父母埋下的线,送出去的弟弟,沈青在中原做的动作,这付出的一切,该有个结果了。 “半月之后,我会来找你。” 鹤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银吾走了,还是没说要做什么,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只余他的喘息和水声。 鹤迎知道水池不深,但他不能长时间泡在水里,看了看周围,右侧上面一些果然有个台子,他很轻松就能上去的高度。 鹤迎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一边往台子那边游去。 水声一直哗哗响着,水面混乱的波动着。那波纹实在太大了,鹤迎并没有发现。 他的处境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如果他的理解没问题,恐怕轮回教的‘神’就在这里,而他,要做的就是为这个‘神’孕育后代…… 他湿漉漉的从水中伸直身子,衣物浸湿后紧紧贴在身子,柔韧的腰部冒出水面,挺翘的臀部因为抬腿的动作也半露在水面。 “哗——啪——” 水声哗啦啦异常响亮,甚至传来了破水的声音。鹤迎的动作并不大,只是抬腿跨上台子而已,他维持着上身半趴在挖空的台面,一腿搁在台面的姿势疑惑地转头去看。 水面上什么也没有,但是不远处的水纹以一个圈为中心不断晃荡扩散,水纹慢慢荡到了他这边。 鹤迎头皮一阵发麻,心道不好,双臂一用力迅速将自己撑起,另一条腿也快速离开了水中。 水里有什么东西。 他的脚踝刚刚露出水面,水下的脚猛然被冰凉的东西握住了。 那东西五指分明,是手。 脚腕处一股巨大的力道往下拉拽,鹤迎身子猛地一沉,重新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