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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浑球口无遮栏,愈说愈离谱,万一抖出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两位

    两人都光溜溜的拥抱在一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隙缝,会热,那也是极正常之事,只不过他却当成她在暗示。

    陈家伟吻着她,吻走她脸上的泪水,可身下还是不动,他似乎在瞬间想通了。

    “子涵,乖,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些什么话了?”

    “我……喔……”

    她还是不说,固然她不安的扭动着,孽障在她体内毫无章法的搅拌,但她还是不肯轻易地屈服。

    “好,你不说没关系,那么我们就慢慢地来……”

    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忍不住的身一倾,在她身旁轻声细语地问:“那么你总可以告诉我‘不痛了吧’?”

    她仍是不说话,忍不住的自行运作,企图抒缓孽障在体内所造成各种奇特的感觉。

    陈家伟忘情地亲吻她的小嘴,把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在她嘴里一阵翻授,双手则握住那两片厚实上翘的美臀。

    “噢……”她情不自禁地弓起双腿,使劲地夹住他的腰身,嘴里发出动人的乐章,毫无意识地扭摆她的腰臀。

    陈家伟满意地一笑,心知时间已到,于是挺起他的腰身,渐渐地加快运作的速度。

    她呻吟着,不断地收缩火热的rou道迎击,不自觉得也在加速高潮的运转迫不及待地准备迎接它的来临。

    蜜液如泉般涌出,湿透他二人的胯间以及沙发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紧抱着他,将自己火热的胸膛贴向他的前胸,同时体内一阵剧烈的收缩与痉挛。

    “我……不行……触电了……啊……”

    随着她呻吟的同时,一道热泉自她的体内深处狂藏而出,同时止不住的一阵颤抖、抽搐。

    孽障这时已被rou道整个卷住,像是无数小手在按摩。

    这时,他也无法忍受,紧咬着牙,接着喷射而出。

    他从来也没有如此奇妙的感觉,尽管相同的姿势他以不知做过多少次,但这次无疑是最刺激、最畅快的一次。

    他整个人、整颗心仿佛以登上极乐世界,但他却没再动,就只是紧紧地撷抱着她,静静地享受喷射时的快感。

    他的欲望并未因此而消退,原因是那股莫名的舒畅被她紧窄的rou道紧紧裹着,它仍金枪不倒的在她的花心深处蠢动。“

    “我……不行了……太……深,太刺激了……”

    她摇晃着头,甩着秀发,她已无法承受更多。

    在尚未听见她亲口说出“我爱你”之前,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想因此扫了彼此的兴致。

    于是他按兵不动,默默地享受孽障在她的体内被吸吮、按摩,被蠕动,被包裹的强烈快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那被击溃的情欲细胞突然苏醒,她按耐不住体内深切的欲望,一起一落地运作起来。

    女人的韧性无疑是可怕的。

    女人的情欲一旦被挑起,城墙铁壁亦抵挡不住,也许她自己不明了,但她的肢体语言却欺骗不了一个人。

    她忘情地扭摆自己的身躯,全然未觉一双奇特的眼眸正盯住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

    他坐着享受,看着她动,一股甜蜜顿时浮上心头。

    “啊……到底了……穿了……”

    她用力向下拱去,孽障在她渐渐熟练的运作下,直抵花心,一股莫名的肿胀感占据她的感官神经。

    她控制不住地娇呼一声,伏上他的肩头,人似已瘫痪。

    然而,她瘫痪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心知肚明,自己一旦松懈,所有的感觉都将渐渐流失。

    于是她紧咬贝壳般的玉齿,玉臀又一上一下,忽左忽右的运作,使劲地与他的孽障缠绕不休。

    “啊!我又……又要来了……我要死了……啊……”

    在一连串的尖叫声中,她的花蕊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孽障一阵抽搐,浑身上下的肌rou亦止不住的痉挛兴颤抖。

    与此同时,他只感觉一道蜜液自花心深处罗出,片洒在前端,灼热得有如火岩浆。

    “噢呵……子涵……你好棒啊……”

    他浅吟一声,用力地捏柔她的粉臀,身下用力一拱,直直地贯穿她的花蕊,再也忍不住的喷出激情后的残渣。

    他二人紧紧地抱着对方,一起享受至高的极乐颠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高潮渐渐消退之际,他突然紧抱着她,猛地站了起身。

    她就像只无尾熊般紧抱着他,依附在他身上,随着他走向那扇偌大的透明玻璃时,身下兴起一阵莫名的兴奋。

    抱着她行走,他壮硕的身躯一点也不显得吃力。

    “你仔细地看着!”

    他把自己的后背靠在那面玻璃上,喘着粗气,在她耳旁说道:“世界就在我们俩的身下,你快睁开眼看着!”

    置身在六十八层楼的玻璃墙边,浑身赤裸裸的坐在他的胯上,感觉好像随时都要摔出去,她不禁闭上了双眼。

    她把他抱得更紧,唯恐一松手,她将跌得粉身碎骨。

    “快睁开眼看着——说你需要我、爱我……”

    他渴望听见她说出他想听见的话,可惜她死抓抱着他的脖子,同时把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肩头。

    见她闷不吭声,他脸上难掩一丝失望及愤怒,毕竟这不是他要的结果,绝不是!

    他突然把她放了下地。

    那股充实、饱满的感觉犹未,她的身子突然被他翻了个面,面向玻璃,面向身下敦化南路的夜景。

    他双手用力地捏柔那两块圆润上翘的臀rou,腰身向前一拱。孽障势如破竹,顷刻问抵达她的花心深处。

    “啊……”她尖叫一声,双腿止不住的一阵发软。

    她双手扶贴着那面玻璃,才不经意的睁开双眼,就感觉似乎玻璃就快被她推倒,一起跌摔出去。

    那份震撼,夹杂着nongnong的刺激,竟使她的心理及rou体产生极大的变化,不可思议的变化。

    才不过抽送了两下,高潮如波涛汹涌般席卷而至。

    她身不由己地踮起脚尖,用力地绷紧肌rou,口中毫无意识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回荡。

    “快!快说你需要我,你爱我……”

    陈家伟用力地抓握她的丰臀,使劲地冲刺,如此卖力的运作,竟无法挽得一句他想听到的话?

    女人啊女人,谁能搞懂女人心呢?

    时光如梭,岁月如流。

    转眼间二十天已到,一切都如高天财预期中的那样美好。长宏电子的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

    “子涵,你真的做到了?”高天财拿着话筒,激动得颤抖不已。

    “爸,这并非我的功劳,而是陈氏集团守信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若非你出面向陈氏集团说明,人家又怎么可能帮这个忙。”

    “是……是啊!对了,爸,公司这边的事,我真的处理不来,你快去叫哥回来好不好?”

    “这件事等你回来再说——别忘了,我要你今晚煮些好菜,等会儿记得回来吃晚饭。”

    “我会的。”

    高天财挂了电话,笑得合不拢嘴。不论如何,长宏电子的招牌没被砸下,至少还可勉强撑的上一阵子。

    “老爷子,你今天心情蛮不错的嘛。”高太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虽然一身的油烟味,却风韵犹存。

    高天财呵呵一笑,“那当然,我一辈子的心血……”

    言及此,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他为出口的话,当下他站了起身,走出前院,打开大门,然后愣住。

    “请问你是?”高天财一脸纳闷。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笔挺、又高又帅的年轻男子,脸色很臭,好像每个人都欠他似的。

    “我陈家伟。”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陈先生……”

    高天财脸上发愣的神色更深更浓,但仅是一瞬间忙侧身肃客,“稀客稀客…

    …陈先生快请进。“

    陈家伟“嗯”了一声,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才进入家门,高天财已迫不及待的介绍彼此认识,“彩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家伟先生。”

    话声一顿,他手一指,“陈先生,这位是内人聂彩云。”

    “你好,高太太。”陈家伟淡应了一声。

    夫妻俩完全不知他是何来意,但来者毕竟是客,加上今天才如期出了货,无论如何他都得心存感激。

    于是,高天财很热诚的带他参观屋内的摆设,但陈家伟却显得心不在焉,直到参观高子涵的卧房时,才淡淡地扫了两眼。

    这是标准的西方习俗,在台湾的上流社会被普遍使用,仿佛是在暗示对方,这是开成布公的第一步。

    参观完后,高天财带着他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分别坐定,迎接陈家伟的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陈先生今天来是?”高天财笑望着他。

    陈家伟淡淡一笑,“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过来说一声,今早十点,货己准时上船,货主那边也派人点收了。”

    高天财满合感激之色,“这回真是感激陈先生——”

    “另外!”他打断他的话,接着又道:“我还想了解一下,高董事长对今后两方合作的意愿如何?”

    又想来并购,高天财气在心里口难开。

    他故作不解,接问道:“陈先生所指合作是?”

    陈家伟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大叠的订单放在茶几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陈氏集团的订单太多,我想找你帮忙代工。”

    闻言,高天财整个人精神都来了,但继而一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小狐狸不可能对长宏电子如此仁慈。

    “但不知,陈先生为什么会找上高某?”

    “坦白说,现在也仅剩长宏电子能接手这种订单——不是吗?”陈家伟淡淡一笑,笑容已不像先前那样阴沉冷漠,“我会找上高董事长,原因是你在这方面的经验丰富,由你负责制造出来得货品,我比较放心。”

    高天财听了一阵舒畅,这种话由他的口中说出,证明自己在这行的确是老前辈,这是无庸置疑的。

    “做生意将本求利……”高天财轻咳了两声,“咳!咳……我的意思是……

    亮代工的费用……“

    “高董事长应该也很清楚,既是做生意,谁不希望在市场上独占敖头——眼前只有两家公司合并……”

    不待他话落,高天财已抢先道:“那是不可能——”

    陈家伟打断他的话,“合并之后,长宏电干的一切都不改变,包括营收、人事接由你负责全权处理,另外,陈氏集团有你百分之三的股……”

    “百分之三?”高天财一口茶差点噎住。

    陈氏集团名下拥有数千亿资产,百分之三?天啊!他这辈子也没想过世上居然有这种以小吃大的并购。

    这一刻,他的脑筋一片空白,整个然神游太虚,好在高太太在一旁解了他的尴尬,他才回过神来。

    “陈先生不见外的话,那就一起用个便饭,有什么事,饭桌上边吃边聊,这样可好?”

    “好——那就麻烦高太太了。”他居然一口答应。

    对高家而言,他就等于突然冒出来的财神爷,是上天掉下来的,被他接住的大楼,可得好好“按耐”一番。

    不消片刻,三人上了饭桌,连他酷爱的海尼根也特别为他外出去买。不仅如此,三人还聊开了。

    高天财心情极佳,跑去酒柜取出一瓶放了三十年的白兰地,一例就是大半杯。

    “陈先生——”

    “两家公司既已合并,高兄不如叫我家伟,以免过于拘泥。省得高董事长、陈先生的没完没了。”

    “好!哈哈哈……年轻人,真有你的……”

    高天财左看看他、又看看他,终于忍不住的说了出口,“家伟,你实在不像商界传说中的那样……”

    “不近人情?心狠手辣?还是吃人不吐骨?”

    “这……我可从没那么说过。”

    “没关系!其实我也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我。”

    陈家伟终于笑出两个小梨涡,“高兄应该也很清楚,所谓商场如战场,男人为成就事业,总兔不了会做出一些别人不愿意见到的是,就像追女朋友一样,如果不出一些怪招,谁又会记得你呢?”

    “噗嗤!”高太太突然一旁掩口失笑。

    “怎么——我说错了?”陈家伟愣了一下。

    高太太嫣然一笑,“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了往事——”

    “太太,不能说啊!”高天财急得满头大汗。

    “大家聊聊,有什么关系,何况两家公司都并在一起了,就算自己人!”高太太笑瞪了他一眼。

    “当年追我的人可有不少,不过你的高兄倒是花招尽出,最后就真的被他成功啦!”

    此言让陈家伟听出了兴趣,“想必当年高兄一定很有身价,才会赢得你的欢心。”

    “那可不!他是我认识的朋友之中,最穷困潦倒的一个。”高太太笑着说,脸上的表情就和高子涵的一个样。

    高天财闻言立刻大声抗议,“三十年前,我有万把块,等于现在的一百万都不止——”

    “现在的一百万能做什么?”高太太笑望着他。

    高天财一脸的尴尬,“这……说得也是……”

    “当年他的我去碧潭游山玩水,走着走着,走到吊桥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跟我求婚。”

    陈家伟一脸的好奇,“所以你就答应了?”

    “答应?我才没有答应咧!”

    高太太顿时跌入回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见我不答应,突然像只泼猴似的爬上缆绳,作势欲跳!”

    “所以你就答应了?”陈家伟又问了一遍。

    “没有——我以为他在跟我闹着玩,谁知他真的跳了!”

    高太太笑得很开心,“他在绳上大叫,‘彩云,这一路若没你陪我走过,往后的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看我傻笑不语,竟真的往下一跳!这下我可慌了,吓了个半死,他……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啊!”

    场面太严肃,陈家伟不敢笑。“结果呢?”

    “结果三、四个游客也跟着跳下水,把他死拖活拉的救上岸,还口对口人工呼吸——男的对男的耶。”

    闻言,陈家伟再也忍不住笑了出声,“高兄显然不是闹着玩,而是玩真的!”

    “那还用说!”高天财一脸的苦涩,“当时我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她就是不答应,我还活着丢人现眼干嘛!”

    高太太一旁道:“对对对,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裤裆里拿出一枚戒指,当时我哭得好惨啊!”

    “这次你真的答应了。”陈家伟哈哈一笑。

    “都快出人命了,我不答应行吗?”

    高太太笑容一敛,叹了口长气,“没办法,女人就是那么重感情,还好他婚后很争气,一个家总算挑了起来。”

    “彩云,谢谢你当时真的答应了……不过咱们说真格的,这件事都瞒了快三十年了,可别让孩子们知道啊!”

    高天财很感性的说了一段话,话声才落,忽闻大门打开,传来高子涵的话声:“爸、妈,我回来了。”

    第九章

    一听女儿进门了,高天财扮了个苦脸,在三叮咛道:“你们可千万别再谈下去啦……”

    两人见他的表情,再听他说出口的话,不禁放声大笑。

    “什么事那么好笑啊!”

    高子涵过了转角,来到饭厅,一见陈家伟也赫然在座,不由得神色大变,“你……你来做什么?”

    陈家伟笑得更开心,“高兄请我吃饭……”

    “高兄?”她傻愣住了。

    他居然跑来家里,跟老爸称兄道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太太一旁笑街道:“是啊!子涵,长宏电子跟陈氏集团合并了,他们正在为此事庆祝,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高子涵愣望着高天财,“爸,你……被他并购了?”

    “子涵,快坐下吃饭。”高天财跟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了,省得他不好回答。

    这件并购案,长宏电子只赚不赔,百分之三的股权,那就是好几十亿以上,如果她再问下去,别人反悔了那该怎么办?

    高子涵完全不知他在搞什么,只是一见到他就倒足了胃口,这餐饭叫她如何吃得下去。

    “你们慢慢用,我已经吃饱了。”高子涵笑着摇摇头。

    “不是叫你回来吃饭吗——怎么在外面吃过了?”

    高太太摇摇头,接着又道:“子涵,你去冰箱把水果拿来,再坐下喝些汤,这香菇凤爪汤是特别煮给你喝的。”

    这回,她不能再拒绝了。“喔,好……”

    临走去厨房前,她瞪了陈家伟一眼,后者咧嘴一笑,好像是在笑说,她已经没招了吧!

    高子涵取来高太太早已切好的水果拼盘,一脸无奈坐在老妈身边,也许面对他,只有在老妈身边才有安全感。

    “老弟,这是小女子涵,我想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高天财啜了口白兰地,“我还有个儿子,年龄大概与你差不多,可惜……他到美国去了,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陈家伟早已知道这件事,“其实,老哥何不妨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尽快回来,以后恐怕有得他好忙的了。”

    “这倒也是!”高天财溜了墙上的挂钟一眼,“晚一点我在打电话给他,他也该回来了……”

    陈家伟显然不喜欢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当下他话锋一转,“这菜烧得真好吃……谢谢老哥的招待,我已经吃饱了。”

    “那吃点水果吧!”高太太忙地上水果盘。

    “好,谢谢。”

    他又起一块莲雾,放入嘴里细细咀嚼,突然冒出一句:“高小姐,你真的已经吃饱了!”

    “是的,我吃饱了。”高子涵淡应一句。

    “好,好,吃饱就好……”他一口干了海尼根,“那就晚上十点,去我办公室一趟。”

    闻言,她浑身一颤,“做……做什么……”

    陈家伟神色悠闲,轻松自在,“我在茶几上留了些契约,等一下麻烦高董事长签一下,你十点帮我送来。”

    “我……”高子涵在心中骂了不下十次的‘浑球’。

    “明……明天早上再送去,不行吗?”

    “为什么?”陈家伟望着她。

    高子涵又想推脱,“我有一些公事得处理——”

    他打断她的话,“现在公司已经合并了,所有的事都得经过新的评估,你过来一趟,正好也可与我商议一番。”

    “我……”高子涵语塞。

    他笑出了小梨涡,“如果有你在一旁,我的头脑也较清醒,如此才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是啊!做出判断前,还得先发泄一下- 一这个天杀的浑球,一脑袋只想找她做那回事。

    他一展迷人的笑容,“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办公室有一大扇透明玻璃,可以观赏台北市的夜景……”

    高子涵面色倏变,一阵发红,红得像一颗熟透的柿子。

    这浑球口无遮栏,愈说愈离谱,万一抖出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两位老人家起不要当场吐血。

    这些天其实也没发生太多的事,就只一件事而已。

    三个字,有时在她裨游太虚之际,还真的差一点说了出口。

    小女孩长大了!

    她都大学毕业,是个成年人了,心知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神圣性,而不像有人只把它挂在口边。

    只有一个成熟的大女孩,才知道当她说出这三个字时,代表的事何等神圣的意义。

    对于他,她真的还说不出口。

    他知道在商场上,他对长宏电子的仁慈,恐怕是史无前例的一次。但他实在不应以欺骗她的方式,获,得她的身体,那绝不是一个有品的男人,所应做出来的事。

    为了避免他说出更多两人的事,她无从选择,也毫无选择,“好,晚上十点,我准时到。”

    “好极了。”陈家伟放下手中的叉子。

    他站了起身,“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先走了。”

    “我送你。”高天财随后站了起身。

    “不必了,我自己——”

    “没关系——应该的。”

    高天财一路把他送出大门,“老弟,我就送你到此……”说真的,今天是这辈子最愉抉的一次做生意,真是谢谢你了!“

    陈家伟淡淡一笑,“那是你辛苦二十年——”

    高天财突然打断他的话,“老弟你太客气了。说钱,我不如你,说做生意,我也不如你,其实我可能样样不如你,但有件事,嘿嘿。我可比你强多了。”

    陈家伟目空一切,狂妄自大,要他承认别人比他强,那是痴人说梦之事,他当然无法接受。

    思及此,他又是一副高傲、冷漠的神情,“这真是天大的新闻了——我什么地方不如你?”

    “找老婆啊!”高夭财扮了个鬼脸,小心翼翼道:“这是我瞒了三十年,痛苦啊——当年我哪里不会游泳?那几个游客也是我找来的几个死党一直到现在,彩云还以为我不会游泳,跟她生活在一起,三千年没法子碰水!”

    “什么……”陈家伟恍然而悟,“搞了半天,这……这是一出你自编自导自演的戏……”

    高天财呵呵一笑,“形势比人强!当年我若不来这一手,哪里娶得到彩云?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话声一顿,他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不明白,她们母女俩其实是一个样,得多动动脑筋啊!”

    陈家伟一愣,居然忘了回话。

    “不错不错,老弟你是个不错的人,有空的话,欢迎常来我家走走,我们一起吃一些家常莱。喝两杯……”

    “砰”的一声,大门不知在什么时候合上,留下的,只剩一脸茫然的陈家伟,以及他满腹的疑问。

    第四十天,晚上七点三十分。

    偌大的阳明山别墅内,传来一阵阵前所未有的饭菜香。

    高子涵独自一人坐在饭桌上,不时地看看墙上的挂钟。在望望大门,她要等的人,好像迟到了。

    他要等的人当然是陈家伟,会突然约他回家吃饭,只因今晚将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最后一晚。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极其矛盾的。

    不知陈家伟在爸妈面前施了什么魔法,两人一直在她耳边洗脑,说什么他是个不错的对象,而且挺可怜的。

    可怜的他,年纪轻轻父母就不在身边,一个再能干的男人,总得需要一个女人在一旁照顾。

    笑话了!都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了,凭什么还需要别人来照顾,他自己没手没脚吗?

    在父母眼中,她一向是个乖乖女,但唯独这件事她不能妥协,毕竟这种事与她一辈子有关。

    她并不否认自己爱他,却更恨他。

    当爱被恨整个淹没时,她的脑海里只会浮现最初他二人刚认识的那两天——他欺骗了她的感情,更骗走她清白的身子。

    尽管那两天给她带来无比的欢笑与快乐,但一想起他当对的出发点,她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算了!骗都被他骗了。还是认了算了!

    思忖之际,车库传来声响,他应该已经到了。

    现在时间是七点四十七分,他迟到了十七分钟。

    片刻工夫,陈家伟出现在家里,“我把应酬推掉了,让我猜一猜,你煮了什么好吃的菜……”

    他走入饭厅,笑吟吟地望着桌上的五菜一汤,“嗯,这梅干扣rou一定跟你妈学的……”

    他坐了下来,高子涵以送上一碗饭,“快吃吧!吃完了我还得洗碗,把桌子收抬一下。”

    “不要催我!”的神色微变。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比谁都清楚——近日他几乎天天数日子过生活,他会不比她清楚吗?

    为了挽回她的心,他不惜砸下巨资,对他而言,钱可以再赚,但一旦失去了她,恐将会是他心里一辈子的痛。

    该死的!当初他是怎么陷下去的?

    他一辈子没遇见过那么呕的事,尤其对方又是一个女人,在女人面前,他一向是个强者,从没输这么惨过。

    他更没想过,爱上一个女人是如此痛苦不堪的事,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事为什么会搞得这般田地?

    “我……我只是要你快点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高子涵一脸的委屈。

    他控制不住的顶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吃饭,我更知道什么是好吃、什么是不好吃!”

    高子涵愣了一下,隐忍不发——就要分别了,何苦呢?

    她拿起碗筷,默默地吃着饭菜,内心思湖泉涌,挣扎着到底是否该把话说清楚?

    她在内心深处挣扎不休,不想率先扯出问题的竟是他?

    “等一下你有什么活动?”他望着她。

    “哪有,”高子涵摇摇头,“等一下我准备把这里恢复原状,然后十二点,我就离开。”

    “十二点?”他冷笑一声。

    高子涵神色平静,丝毫不受他态度的影响,“是的!四十天前,我是在十二点履行协议的!”

    陈家伟重重地放下碗筷,走去冰箱取出一罐海尼根,“你倒是具会算时间,一点也不肯吃亏。”

    高子涵面无表情,“不是我不肯吃亏,而是我相信总裁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绝不会轻易违反协议。”

    一记高帽子送上!说得他哑口无言。

    然而,他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你把我看错了,事实上我这个人是个标准的浑蛋,高兴怎样就怎样!”

    高子涵轻叹一声,“是啊!这四十天来,你不是一向如此,我也没半句怨言,不是吗?”

    他说一句,她回一句,其实这并非好现象。

    高子涵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只因他是陈家伟,他是陈氏集团的总裁,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柔风趣的水电工了。

    见她言词犀利,他不禁冷笑一声,“不论你怎么说,我最大,一切都得听我的——我不准!”

    “不准什么?”高子涵愣了一下。

    “我不准你走!”陈家伟神情冷峻,话声斩钉截铁,“你是头一回走入我家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这话听了教人好生感动,但不应是从他口中说出,更不应以这种态度跟一个女人说出口,高子涵文言一点也不敢动,“我想,总裁应该是一个讲诚信的男人,当然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弱女子!”陈家伟态度十分坚定,“这辈子我陈家伟要定你了!何况你爸妈也认同我,加上你那个闯了祸,刚从美国回来的大哥也感激我——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切入去思考,你都没有拒绝我的理由!”高子涵第一次发出不屑的话声,“我爸妈认同你,我哥感激你,那你可以找他们来这里住,干嘛找上我?”

    “你……”陈家伟气炸了。他当然不属于对女人动粗的男人,但他那副冷酷的嘴脸教人看了心里直发毛、浑身不对劲。

    “你再清楚的说一次——你要不要离开我?”

    “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吗?”

    “我不准!”

    他狂吼了一声,突然冲上前去拥抱她的身躯,抱得很紧很紧,“不要折磨我……这辈子我从没有过爱上……”

    “你太累了……”她被他抱得就快喘不过气来,好像整个身体就快溶入他的身体内,“先去睡一觉吧!也许一觉睡醒,什么是都没了。”

    “那就告诉我,说你不要离开我!”他固执地说着。

    高子涵沉默。

    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说谎,也许能骗得了一时,但绝骗不了一世。她更不想再这种时候欺骗他。

    陈家伟见她不说话,头一倾;吻上她的脸颊,“子涵,不要折磨我了,快说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他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她了,但她却还不心动。

    晶莹剔透的泪水自她的眼眶里滑下,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她仍然保持沉默,泪水却忍不住的流个不停。

    他已经没招了!在使出所有的招式后,他已黔驴技穷。

    他一句话不说,动作熟练地解开彼此的衣钮,顷刻间他两人赤裸裸的在地上一阵缠绵。

    无法得到她的心,却也要再一次得到他的身体,这是世间男人最丑陋的一面,没有人可以例外。

    他以行动来表达他对她的爱意,边一再地肯求她留下来,要她亲口说出爱他、需要他。说一些他需要听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