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师尊不想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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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魔尊便要来寻一个答复。 天下苍生在我眼中也难抵师尊毫发,可师尊他乃天界战神,为匡扶三界平定四海而生。金鳞于师尊来说是不亚于半条性命的存在,许多上古玄妙强大的符咒秘法都能以应龙逆鳞作为开启的钥匙。 若是魔尊得到了师尊的金鳞,天下必然难逃一场浩劫。 依师尊的性子,金鳞自然不可能交给魔尊。可如今他仙力受损,身体虚弱,和魔尊硬碰硬的话,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 而我凡胎rou身,更不可能同魔尊斗法,救我二人逃出生天。 我在洞xue里焦躁地踱来踱去,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疑惑。 魔尊为何特意要求让我来服侍师尊?又为何让药师抚养我长大?......我对他来说,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六殿下虽为凤凰后人,可毕竟年幼,仙力不足,只能借真火在灯中回溯到一千年前。魔尊同我的熟稔不似作假,可我在引尘灯中并未发觉我与他有何交集。 难道说...我同他在一千年以前就有些渊源? 跳诛仙台前我曾允诺天道,此后的千万次轮回必然以己身殉道,虽万死不悔。待我偿还了身上的罪孽后,便化作云烟一捧,悄无声息地散去。 如今我轮回尚未结束,此生的任务也尚未完成。魔尊却成了我这次轮回的第一个变数,而师尊能够寻到我,则是第二个变数。 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要发生,那些散碎的记忆如同萤火浮在我眼前,我却无法捉住哪怕一丝能够穿透迷雾的微光。 我头痛欲裂,却愈发疼惜此刻依旧昏迷的师尊。若是师尊听了司命星君的的忠告远离瑶池,不遇上我衰败残破的真身,会不会就没有今日惨痛的局面? 那时瑶池的姐妹几乎都能化做人形,只有我被瑶池的灵气滋润了千年也幻化不了一具人的身子,反而茎叶越来越破败,几乎要湮灭在灵气充沛的天界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莫说我一株普普通通的荷花,就是颗石头,在天界那么久也该开了灵智。可我却越来越虚弱,几乎到了快要枯萎凋落的状态。 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到了在青芜岛时师尊传授我法术的样子。即便我那样愚笨,他也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好脾气的教我,眉目温柔,声线清越。他是多么温柔美好的人啊,却遇上我这样一个坏徒儿。 不仅让他生受了九道天雷,还瞎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补药强占了师尊的身子。 ......补药?!我耳畔突然响起了莲花大姐的话: “...需谨慎使用...严重者有堕魔的风险......” 难道说...难道说...... 我走到洞xue的出口处,结界绯色浮动,暗影幽微。 至于我心中的不解和疑虑,也即将被揭晓。 我蹙紧了眉头,最终下定决心咬破手指,很快指尖出就渗出大颗的血珠。 染血的指刚抵在暗绯流光的结界之上,刹那间,血珠沾染处的结界居然被我戳出了一个小洞。 真相......仿佛已经冲散了迷雾。 我难道......堕魔了吗? 无意识地继续向前迈出一步,那结界居然像有了灵智一般,在遇到我身体的刹那消散的无影无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破了魔尊的禁制,我顾不得其他,心中大喜,只想着赶紧带着师尊离开这里。 正当我要返回洞xue,打算抱起师尊离开时,魔尊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哎呀,居然被茵茵发现了。” 我扭过身去,率先撞入眼帘的是鲜血一般娇艳欲滴的绯红锦缎,其上用金线绣了大朵彼岸之花,不得不说这来自黄泉的花朵与魔尊妖艳魅惑的脸十分相衬。 我咬了咬唇,这个疯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了。 “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meimei若是真的想起来了什么,也不枉我逆天而行,布了这么大一场局。” 万物寂静,魔尊笑得开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看向他,一时间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难道我不是因为恋慕师尊而堕的魔? 什么meimei?什么逆天而行? 我脑中空荡荡的,好像瞬间被抽掉了全身力气似的双腿瘫软,扶着山洞的石壁才没有直接跪坐在地上。 “两千年多前,青晔杀了父亲导致魔界大乱,我们母子三人只好匆惶逃离。当时天界众人追杀的厉害,恰逢我们路过云梦泽,你那时刚出生不久,又生了场大病,几乎快要夭折了,母亲只好把你的魂魄封印在了云梦泽的荷花里。本来想着风波过去就接你回家,却没想到因荷田万顷美不胜收,天庭竟派人将云梦泽的荷花采了些带回瑶池,封你魂魄的那朵也在其中,你便随之一同去了天界。” “后来魔界终于安定了下来,我请族里的长老查探你的消息,长老说你此生命途多舛,若要此生顺遂安康,倒不如顺势而为,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将你从天庭救回来。” 顺遂安康......真是同我没有丝毫关系啊。 “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你居然愚蠢的和天道定了死契,若不是我偷天换柱,改了你这一世的命途,怕是你的坟头草都有二尺高了,还能在魔界蹦跶个不停?” “我不信,你莫用编的鬼话来哄我。” 哆哆嗦嗦地向魔尊喊了一句,可是明显底气不足。 “那meimei又是如何破了哥哥我的结界呢?” “谁知道你使的什么法子......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滚开!” “看来果真不该让meimei留在天界那么久,不认哥哥不说,还这般跋扈。”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他,甚至没有力气再去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居然是魔,我该怎么同师尊共处?师尊醒来后知道了的话,肯定讨厌死我了吧?师尊对我那么好...可我居然是他最讨厌的魔啊...... 怎么办怎么办... “嗤——” 魔尊轻蔑的对我笑了一声。 “天界有什么好?都是些糟老头子罢了。我为魔界至尊,meimei为魔界圣女,我们一起掀翻了天界,给父亲母亲报了血海深仇,岂不快哉!” “我不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吗?你骨子里的魔血可不是这么说的。” 魔尊不知道在我额头打了一个什么印记,顷刻间我觉得当年诛仙台上散去的灵力又汹涌澎拜的回归到了我的身体...不,这些力量更纯粹、更强大,刹那间就充盈了我每一寸经脉骨骼。 完全无法抗拒啊...这美妙的,重新拥有灵力的滋味。 “你在天上修炼的什么破烂仙法,弱的要命。你我这般精纯的魔血,自然担得上魔界最强大浑厚的力量。” 魔尊很是嫌弃地看着我。轻挥衣袖,面前就出现了一片宁静的水泽,水中倒映的我发丝不再如以前那般乌亮,反而隐约透着些许暗沉的红色。眉心也同魔尊一般,生出了一颗灼灼的红痣。 我不过微微聚力,就能感受到那股与生俱来的磅礴力量正蛰伏于我的掌心,想必一掌拍断半个山头还是不成问题的。 怪不得我修炼天庭法术那般艰难,怪不得我差点悄无声息地凋零于瑶池之中...仙魔势不两立,水火又怎能相容呢? “meimei,哥哥我可是整整等了你一千年。” 我看向魔尊,这个容颜姝丽的男子依旧玩世不恭地晃着那把银色的折扇。而我在开启了封印的力量后,容貌竟然和魔尊有几分相似。尽管五官依旧是我的五官,可总让人感觉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或许是因为瞳孔的颜色变得更浅,也或许是因为原本低垂无辜的眼尾变得微微有些上挑,自然衬得整张脸也就变得娇媚了些。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是该因堕魔而悲伤,还是因重拾力量而感到兴奋。 “你如何在人界寻到我的?” “天上地下,哥哥我也费了不少魔血才寻到你。这些年魔界动荡,倒不如将你留在人界来的放心。” 魔尊委屈的撅起了精致的唇,“哥哥这些年可想死meimei了。母亲临终前让我务必找到你,否则九泉之下她也不会安心。我都快找了你一千年了。” “你找我便罢了,为何还要我师尊的金鳞?” “自然是以金鳞开启逆天仪,复活父王母后,再攻上天庭,一统三界!” 他话音刚落,缚灵绳就缠上了他的身体,将他结结实实地绑住了。 “你要干什么我不管,只有一点——谁都不能伤我的师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魔界处处都被设了禁制,你以为捆了我就能和你那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子双宿双飞了?” “况且——” 魔尊轻笑出声,我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你的好师尊,可是都听到了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坠冰窟。 师尊看着我,那双绵软多情的桃花眼里,此刻像浸在寒泉里泡过似的,又冰又凉。 他虽不发一言,但我就是能感觉到,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把我当做以前的小荷花了。 “师...师尊,你别信他的鬼话。” “我不是魔,我是你捡回去的小荷花,你比谁都清楚的,我怎么会是魔呢?” “我现在就带师尊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生怕师尊一张口说出不要我的话来。师尊的眼神太凉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抱起他就向洞外冲去。 师尊的身体也好凉啊。 “meimei可要想好了,你如今是魔,还想再回天上去吗?” 魔尊吊儿郎当的笑着,手里却聚集了一团红雾。那红雾很快涌向洞外,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才不是魔!我去哪里,也与你无关!” 我再不理那个疯子,逃似的冲向洞外,把魔尊连同他放肆的笑一起甩在身后。 待我同师尊出了洞外,才发现魔界的天空仿佛被血洗了一般,红的渗人。 想来不久便会有大批魔军来抓捕我们。 事不宜迟,只能跑的越快越好。 我循着记忆抱着师尊向我来时的入口狂奔,即便一路躲躲藏藏,也无法甩掉身后的追兵。我体内魔气四溢,行走在魔界招摇得很,路上遇到的魔界野狗都忍不住来嗅嗅我。上万魔兵围堵之下,实在难以冲破他们的封锁。 好在即将抵达魔界边境时有一座茂密的山林,我顾不得其他,出口处的禁制过于强大,我便是赌上性命硬闯,也不一定能闯得开。更何况还有师尊,他的身体实在是不能再遭受一次打击了。 因此,目前看来逃进这片绵延无垠的山脉才是最好的选择。 身后的追兵看见我们躲进山林,追赶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我此刻正是力量充盈的时候,仿佛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却也不敢贸然停下,铆足了力气向山林深处奔去。 天无绝人之路,我很快找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温暖隐蔽的山洞,约摸此地应当处于山林的中心,追兵也应该被我甩的老远。 洞窟有些深,光线难以照射进来。好在我来时随身带了绣囊,里面装着我的宝贝,自然也少不了拳头大的夜明珠。洞窟四角都被我嵌入了珠子,漆黑的洞xue陡然间明亮了起来。 脱下还算干净的外袍,我将师尊轻轻放在上面,却不敢看他。 “师尊渴了吧?我去找些水来。”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尊,只好一躲再躲。 师尊微微蜷着身体背对着我,也不回话。我只当他是默认了,匆匆离开山洞,生怕下一秒师尊一张口就再也不要我了。 虽然同师尊说我要出去寻些水源,可毕竟他现在身体特殊,我也不知道摩界的东西师尊服用了以后会不会损伤身体。 这些都不是顶顶要紧的,我唯一在乎的是,师尊以后会如何看我?仙魔殊途,就算我换掉这张同魔尊有六七分相似的脸,死活不承认自己的魔族血统,我与师尊也必然要走到那艰难的一步。 况且师尊身上还背负着天界的重任,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的职责,我的身份,可一句“仙魔殊途”就足以斩断了我同师尊的未来。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兜兜转转半天,我最终两手地空空回到山洞。我自嘲的笑笑,如今的境况,不过是从一个山洞转到另一个山洞罢了,着实没好到哪里去。 我在洞外踟蹰了许久,最终自暴自弃地不想其他,进了洞内。 “师尊...师尊?你还好吗?” “......” 师尊的身子轻轻动了动。 他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像一只小兽般乖顺地蜷缩在我脱下的外袍上。飞瀑一般的黑发遮挡了他的面容,可师尊依旧固执地不愿看我,也不愿同我说话。 我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便也不再强迫于他。师尊身体寒凉,我施了个诀在他身旁升起了一簇薪柴,省的冻着了他。 柴火偶尔会劈啪的炸开,师尊的身体被橙色的火光笼罩着,看起来微微有了些暖意。 可是......实在是太安静了。 风轻轻送进来,洞内的空气翻涌流动,伴着一丝血腥味划过我的鼻尖。 我心中顿觉不妙。 “师尊!” 我在师尊身下一抹,黏腻温热,手拿出来果然沾染了一层血红。我颤抖着拨开师尊的发,他的额角已经被汗打的湿透,皮肤简直苍白到透明。 “...师尊...你别吓我,你别吓茵茵......” 我呼吸一窒,心都被吓得要停止跳动了。 先前我只当师尊不愿理我,因此才背对着我不肯出声,如今看来,怕是师尊在我与魔尊交谈时便发作了。 “师尊,你是不是要生宝宝了?” 师尊费力地睁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唇瓣也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他甩开了我握他的手,薄唇微张,说出来的话却冷到了我心坎里。 “生出来...也是个…嗯...魔物......” “...呃...倒不如...死了......” 恍惚间他好像又成了那个天界威严冷漠的战神,而不是我温柔体贴的师尊。 “师尊,您别拿性命开玩笑。孩子可以不要,可是您身下出了好多血......” “那就...当今日...便是我的大劫...” “师尊...别这样,我好害怕...” “你...离我远些......” 又是一阵急痛,师尊身子簌簌地颤抖着,就是不肯使力将孩子生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师尊报了必死的决心,即便一尸两命,也不愿生下有魔族血统的孩子。 他身下的血汨汨流出,雪色的纱衣下摆早已染的通红,我在他身下铺着的外衣也被鲜血浸了个彻底。 我像个傻子一样看师尊压抑着喉间的喘息,捧着小腹忍痛,却不知如何是好。师尊如今也不让我碰他...甚至都不愿看到我。没遇上我之前,他是天界众人万般尊敬的上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因为我,仙体折损,珠胎暗结,甚至沦落到在魔界的山洞里艰难产子。 我似乎是......太对不起师尊了。 过了好半晌,我跪在师尊面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师尊,这三个头,算是断了孽徒和您千年的师徒情分。” “就当是为了自己,您把孩子生下来吧。” “孩子生下来,我立刻在您面前了结了他,绝不让这个孽种污了师尊的名声。” 我尽力稳住不哭出声来,心痛的像被凌迟了似的。 “我如何...能信你呢......” “...圣女。” 师尊的鹤行剑是一条通身泛着银色光华的软刃。 这些年在师尊身侧修行,师尊向来不瞒着我什么,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召唤它。 受师尊的影响,鹤行剑也不愿搭理我,在我手中躁动不安,想要挣脱我的桎梏。 “师尊若是不信,我便向您证明我的决心。” 剑身翻转,剑尖处则对准了我的心脏。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下定决心要将剑实实的扎进去。 可剑尖还未碰到我胸前的衣物,师尊猛然半撑起身子,将鹤行剑收了回去。 “...不必...呃嗯......” 师尊动作太大,扯到了腰腹,刚收回剑就失了力气。 我赶紧上前扶住师尊,生怕他摔倒在地。 “只是......我大概...撑不到那时候了...” 师尊声音越来越低,手中的鹤行剑“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缓缓滑落在我怀中,身下大股的清液混着鲜血,像粉色的泉水一般从他体内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