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施虐
什么!!!边白梣顿时眦目欲裂,“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无人却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说道,“肌腱、韧带俗称筋,筋一旦断裂拉伤后,都会引起关节弯曲、伸直活动受限或者是肿胀不适等现象,损伤后其再生能力弱,自身很难修复愈合,会出现弯曲困难,肌体不能达到正常的活动幅度,有僵硬拉紧感。在古代的话基本上是废了,但是现代医术可以医治。” 沈无人说完这一大段话后,看着面色惨白的边白梣,“既然哥那么想要跑,那就把你脚部的肌腱挑断吧!听说很疼,所以——”沈无人快速地卸掉了边白梣的下巴,“怕你忍不住会干傻事,这样做比较保险。” 边白梣只觉得脸部下方并着牙齿那处疼得厉害,泪水当即就滚了出来,他张着嘴吱吱呀呀地说着话,但是自然没有一句是能叫人听懂的。 然后边白梣就眼睁睁地看着沈无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逼向自己的脚踝,对着自己脚后跟上方的肌腱快速一划,一股尖锐的剧痛自左边脚踝处传来,边白梣疼得全身剧烈抽搐,硬是扯着绳子都有了几分松动。眼泪狂飙而出,口中是难过的大叫。 下一秒,右脚踝的肌腱也被割断,边白梣猛然抬起头,又重重地砸向木桌,反复几次,鲜血顿时顺着额角滑落,染红了半边脸。他的面目赤红,身上渗出层层密汗,束住边白梣的麻绳早已因为他的挣扎而生生陷入了皮rou里。他的喘息声沉重而缓慢,在剧烈的疼痛中,他几欲晕厥过去。 “哥,你杀了人!你杀了你爸爸。可是你因为极度的恐慌逃避现实,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没杀人。”沈无人将锋利的刀子轻轻贴在边白梣的脸颊上。冰冷的刀子立刻激得边白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边白梣浑身颤抖着,于一片血红中瞪视着沈无人,只觉得那人似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 沈无人完全无视边白梣那凌厉的恨意,他一手将刀子甩开,刀子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地方发出刺耳的响声,下一秒,沈无人单手捏住了边白梣纤细的脖颈,“哥,别再欺骗自己了!你认识我!你晓得我是谁,你也晓得你究竟怂恿我|干了什么!人是你杀的!两个人都是你杀的!是你杀的!” “不不——”边白梣的脖颈被牢牢地控住,气息不匀,浑身剧烈的疼痛叫他几乎难以思考,沈无人凑得那么久,冲着他嘶吼着,说他杀了人,怎么会?不是不是自己杀的!那是沈无人编造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杀了人!你跟我一样都烂透了?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边白梣!”沈无人一把甩开边白梣,边白梣的身子随即软倒在桌上。 边白梣整个人跟被水洗了一遍一样,他两眼涣散,神情奔溃,不住地重复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熟悉的画面都蜂拥而至??那个恶心的老男人用那苍老的手指爱抚着他的身体,父母一次又一次将他打得遍体鳞伤......瘦弱的沈无人满身污垢地同狗抢食,还有,还有,他亲切地搂着沈无人安慰,他怂恿沈无人去杀掉沈毅以此证明酒精中毒切实有效,再然后,他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用了一模一样的手法,男人死了,他笑了,人生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边白梣开始计划出国留学的事,他拼命地逃离这一切,可每晚被惊醒的事实都提醒着他自己曾经历过这样一段恶心的人生,他甚至不敢去想沈无人现如今的处境。他怕极了,开始自虐,在每一次痛苦的折磨下都深深地暗示自己,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他不认识沈无人,不认识沈毅......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可边白梣没有想到沈无人找上了他,甚至直接将自己囚禁起来每日凌|辱。 尤其是今天,同样剧烈的疼痛让边白梣又一次回忆起自己呆在陌生的国度每晚每晚自虐着暗示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事...... 沈无人看着边白梣痛苦到几近扭曲的面庞,猜到了哥应该是回忆起了往事。沈无人将边白梣揽入自己怀中,一手环住他的头,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边白梣的后背,“哥,还有我,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但是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哥,我好想你。” 终于,处在身体和精神的剧烈折磨之下的边白梣晕死了过去。 沈无人打直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边白梣血rou模糊的两只脚踝,从托盘中取出订皮机,对着那豁开的大口,认真地钉了一颗后,愣了几秒便嫌弃地皱着眉,他看向因为昏迷而双目紧闭的边白梣,埋怨道,“哥为什么要跑?这样的话,脚真的变得好丑!”说完,他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也算是运气好吧!居然歪打正着把哥的记忆唤醒了。哥~”思及此,沈无人居然露出了一个衬得上 绝对温柔的笑,“哥,你回来就好了。” 沈无人动作轻柔地处理好边白梣的伤口,将边白梣抱回了床上。他收拾完狼狈不堪的屋子后,简单地冲了个澡,才轻声躺在了边白梣的身边。 沈无人认真地注视着边白梣的侧脸,没看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便凑上去轻轻用唇摩挲着边白梣的唇。 因为失血的缘故,边白梣的唇色惨白,沈无人就细细地吸吮着边白梣的唇瓣,直把两片削薄的唇瓣吸得又红又肿。随后,沈无人顶开边白梣的牙关,将滑腻的舌顶进去,勾住边白梣软香的舌纠缠,舌尖滑过贝齿,顶得更深。 半晌,沈无人才从边白梣嘴里退出来,看着边白梣被自己舔舐得红肿的双唇,他满意地又轻轻点了点边白梣的软唇。 随后,沈无人平躺在边白梣身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久好久,才听见沈无人一声幽幽的叹息,“看来,是时候做个了断。哥,”沈无人侧了个身,看着边白梣,“希望我能活着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