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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红杏枝头春意闹(上)

    杏花落满地,喜鹊对双枝,是个好兆头。

    二月十八,清平县阆员外的千金出阁,红屑铺就的红妆地毯一直延续到新郎官的门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喜得眉开眼笑,众人簇拥和他和喜轿中的娇客进屋拜了天地,帮工的抱着喜篮发给客人大把大把的喜糖。

    来宾中有一位风神俊朗的青年,温和如暖玉,双手捧着接过喜糖,诚心诚意的谢道:“谢谢,祝你们少爷和阆千金百年好合。”

    “承您吉言。”老仆人笑眯眯的又抓了一大把给他,“赵公子快请入席,上座。恕老仆失礼了,不能久陪。”

    “在下自便就是,您忙。”

    那青年就是胤礽,他含笑将满捧的糖果散给围在身边的一群幼童,贪吃的小孩颇得他童年时代的真传,嗜甜不沾苦。

    掌中留了一颗,剥去红色的糖纸送入嘴里,走到紧盯着他的男人身边,见那人冷着脸,出手推了他一把,“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你不给面子笑一笑?板着脸多不好啊。”

    玄烨瞪着他,“你看得开心了?”

    “尚可,不过,”胤礽故意一转语调,做出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方才我看新娘子下轿,细腰一把可勾握,若作翘袖折腰舞,自当十分曼妙。”

    玄烨恨恨得掐住他的腰,“保成的腰也很细,不若回去跳一舞给我看看如何?”

    胤礽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昂了昂下巴,用眼角余光扫了过去,淡淡地道:“真当你还是皇上呢,我给你跳舞?下辈子吧。”

    玄烨微微愕然,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走开了,无奈的一扶额头,忙追了上去。

    不外玄烨反应大,需知此前阆员外可是相中了他的保成,觉得这青年满腹才学,又生的是一表人才,虽是一介布衣,却自有种说不出的贵气,是个可托付的。

    玄烨当时的脸都黑了,他还活着呢,居然有人敢肖想他的保成,还准备牵红线,该死的这种人还不是个例。

    当日保成说要在清平县定居他就不同意,如今看来当时的他太明智了,但拗不过保成执意留下,他也想着逛了几年歇一歇也好,哪知多出这许多事情。

    清平县有风俗,若家里生了女儿,就酿好十几坛酒埋在院子里,等女儿出嫁的时候拿出来招待宾客,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女儿红,有价无市。

    酒香浓醇,飘出十里。

    胤礽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不敢贪杯,他的酒量一直没有多少长进。一口入喉,他的眼睛微微一亮,真是好酒,比起他皇家宫廷里的御用琼酿也不遑多让,各有各的风味。

    “你尝尝。”胤礽递给脸色不虞的男人一杯。

    玄烨望了他一眼,端起来饮尽,滋味令他挑眉,酒是不错。但喝这家的女儿红怎么都觉得心里有点别扭,要不是他故意从中作梗,说不准自己就是被敬酒的主人了。

    胤礽知他不高兴,也懒得讨好他,两人相处了几年,他也算是摸清了这人的脾气,简直一个醋瓮,谁的醋都能吃,男女不限,吃味了就喜欢在床上折腾他,折腾得过分了就会道歉。

    堂堂曾经的九五至尊,道歉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流水似的淌到东头,一去不返。

    每次都说错,下次仍不改。

    胤礽不认为自己的错,他已经很小心的拿捏分寸了,不会和谁发展的过于亲近,可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人打交道不是不可避免的吗?

    这是毛病,得治!

    胤礽故意摆出冷脸,自顾着和来往宾客喝酒,目下热闹的喜庆不免令他想起来昔日大哥的大婚,他也高兴喝了不少,那时他还带着两个小尾巴,那两个尾巴总是掐架,让他头疼。

    这辈子玄烨的皇子比较少,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也好了很多,多年不见,胤礽还真有点想念胤祉和胤禛了,还有远嫁的慧敏jiejie,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触景生情,胤礽索性不再克制自己,谁递过来的酒都喝了。醉了又何妨,反正有玄烨在,他总是能到家的。

    玄烨帮他挡了一部分,但酒量浅的青年还是醉了,挂在他身上,他向主人知会了一声,把人扶了回去。

    胤礽攀着玄烨的肩膀,像条醉软了的藤曼缠在他身上,吐着酒气的气息的喷到男人的脸上,打着酒嗝,说道:“玄烨,我们回去吧。”

    “我背你吧。”被他缠得走不动的男人俯下身让青年趴到背上,稳步向前走着。

    胤礽趴在他背上,伸手捏住玄烨的耳垂,嘟囔道:“我想回去看看三弟四弟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玄烨脚步一顿,眼睛眯了眯,回京城?想都别想!

    他可还是记得前世胤禛对他的保成抱着什么心思,虽然不知道这辈分兄弟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但就算没有任何暧昧,他也膈应得很这两人凑到一块去儿。

    穿过一片杏花林,大步走过溪桥,推开林中一间低调素雅的小院,院中植着松柏,枝叶上飘落上片片杏花,石桌上铺了浅浅的一层,安静的伏眠在黑白相间的棋子中。

    胤礽看到残局,拽住玄烨的衣袖,“下棋,阿玛,棋还没下完呢。”

    玄烨不思议的回头望他,“你都醉成这样子了还想着下棋?”

    “唔,我都快赢你了,为什么不下,输了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胤礽迷迷糊糊的道,也不知是清醒的还是醉得不省人事。

    “那你要是输了呢?”

    “随你……随你处置。”

    这个赌注的诱惑可不小。

    男人脚步停了下来,嘴角勾了勾,目光变亮,低沉的对身后的青年道:“随便我怎么处置吗?这可是你说的啊,保成,到时候可不许耍赖。”

    玄烨脚步一转,先让人靠着石桌坐下,进屋搬了张太师椅出来,胳膊上搭着一件白狐皮大氅,他把人挪到太师椅里,大氅刚盖上青年的膝盖就被抛到了地上。

    “热!”

    玄烨捡起白狐氅,拍掉上面的落灰,笑了笑,颇为暧昧,“放心,待会用的上。”

    欺负一个脑子不甚清楚的人很不厚道,尤其是这人脑子都开始打结般胡乱落子,原本胶持的局势硬生生的被他自己把优势毁的一干二净,输得一败涂地。

    胤礽愣愣的看着棋盘上最后一颗属于自己的黑子被吃掉,很困惑为什么上面全剩下白的了?

    “你输了。”玄烨都有点内疚了,这岂止是输了,简直全军覆没啊。

    但赌注该履行的还是得履行。

    男人压下心底冒出来的一丝名为羞愧的火苗,一颗颗的捡尽棋子归入盒中,随后把青年拦腰一抱,单手把刚拿出来的狐皮大氅铺在了太师椅里。

    当腰带被抽掉,外套被脱了下来,中衣和单薄的里衣一道被剥落到了臂弯,迟钝的胤礽才明白了男人想干什么,他对于自己现下的处境很难思考出脱身之法,拉住男人的手腕,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玄烨目光精神的盯着他的脸,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把衣服脱掉后撑着椅背压了上去,抬起青年的下巴吻住了半开阖的红唇。

    心底的一团火早就快压不住了,明知道胤礽是故意的,可玄烨还是控制不住的气恼,这孩子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那就应该在那什么劳什子的阆员外第一次开口时严厉拒绝,结什么亲家,也不看看他们到底配还是不配。

    恼火的男人惩罚的咬了口青年的舌尖,疼得后者“唔”了一声,强势的用舌头将后退的舌头卷入自己的口腔,近乎贪婪的吮吸起来。

    胤礽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他本就被酒催得脸颊绯红,又经过唇舌激烈的嬉缠,一张脸红得快滴血。

    清醒了点的神经意识到现在可还是在白天,还是敞空的庭院,就被扒得快干净,他忍不住推开了男人往他胸口上移动的脑袋,喘着气道;“别在外面,回屋里去。”

    “不行。”玄烨断然拒绝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亲了亲手指,强势地道:“就要在这里,你输了棋,你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

    “会有人看见!”

    “不会有人看见的,别担心,门锁上了,你小声点叫就行。”

    胤礽想不到他能干出这种厚脸皮的勾当,气得咬了他一口,得到的回报就是左侧的rutou被力道偏重的一掐,然后含进了温热的口腔,而另一侧的rutou也没有被放过,受到男人灵活的手指快速的缠绕和揉捏。

    青天白日之下宣yin,即便没有出院子,可少了头顶的那一方盖子,怎么都觉得浑身羞耻,颇有点被迫野合的既视感。

    胤礽的身体因为羞耻而紧绷,同时变得非常敏感,玄烨将一根手指伸进他的口腔里搅动一番,沾了点唾液,然后将那根手指缓慢的插进了紧致的后xue。

    前天和昨天都没做,胤礽的身体像河蚌合上了外壳,不过因为两人的身体相当的契合,而且这种事情的经验异常丰富,玄烨的照顾他放不开,很是温柔的做着前戏,慢慢的胤礽变得很有感觉了。

    前面和后面都觉得舒服,当男人的手指碰到前列腺的时候,胤礽没忍住发出了呻吟,而男人的眼神因此变得深沉,不断的用手指开始攻击那一处小小的凸起。

    肠道很软的包裹住入侵的手指,极富弹性,在男人耐心的扩张下慢慢张开了入口,当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手指被抽了出来,突然变的空虚的后xue翕张了数次,仿佛是对他手指的挽留。

    “保成,搂住我的脖子。”

    玄烨低下身贴得离青年很近,修长柔韧的身体的敞开袒露在雪白的狐毛上,白皙的臀部在他的手掌托举下暴露在眼前,一片白色中这一朵娇嫩的水红色菊花颇为的诱人。

    胤礽听话的抱住了玄烨的脖子,向上抬高了身子,很配合的用双腿支着地,将腰部往上挺了挺,顺从的被男人扶住腰肢,迎接着熟悉的火烫阳物的入侵。

    插入的过程很是顺利,沉迷入情欲的青年在酒精的作用下抛却了清醒时克制的理智,变得非常的热情,令玄烨呀然又惊喜。

    胤礽抱紧玄烨,让他转换一下位置,改由男人坐在椅子上,而他跨坐到他大腿上,主动的挺动腰臀,上下吞吐起男人欲望来。

    粗大的阳具一次次破开肠道,摩擦到敏感的前列腺,过度的兴奋冲击着青年的身体,他的全身肌肤都开始染上了情欲的粉红,可口的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诱使着人凑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玄烨抓住他的腰,帮助他动作,醉鬼的情意固然可贵,但耐力和精力却很难让人托付信任,果不其然,动了几十下后胤礽就趴在他怀里喘息不止,手脚软的撑不住,腰也软的不着力,不想继续动下去了。

    “怎么不动了?”男人哑着声音问。

    “累。”胤礽喘息着哼了一声。

    “娇气。”玄烨亲了亲胤礽汗津津的额头,笑着摇了摇头,抱着他起身,重新将他压进了太师椅,改从后面进入。

    一插到底,胤礽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记猛插冲的措手不及,只好慌忙抱住太师椅的椅背,而玄烨开始和他算帐了。

    “保成为什么要去吃他们的喜酒?”

    “嗯?”胤礽胡乱应着。

    “你对那什么阆小姐有兴趣?”

    “唔……慢点!”

    男人突然变成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把胤礽所剩无几的理智冲撞的七六八乱,哪里还听得清他到底在问一些什么,只听到男人每说一句就加大一分力道,抽插的频率非常快,下面被磨得发烫。

    “你慢点啊……轻一点,玄烨!”

    胤礽喘息着求饶,玄烨不为所动,还问了些什么,全都没落到他的耳朵里,只是在嘴上随口答应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保成,你是我的,所以以后离他们都远一点!”

    “是你的,你给我慢一点啊!”

    胤礽只求着他慢一点,被撞得要飞出去一样,他用两条胳膊抱紧了椅背,没有一口气喘得匀,后撅的臀部被撞的“啪啪”作响,眼神异常迷离。

    随着随口急速的抽送,玄烨在他的体内释放出了欲望,阳具抽离时带出了射在身体深处的jingye,丝丝白浊落到红了一片的股丘,yin靡又可怜。

    他把胤礽抱正过来,吻住了失神半开的红唇,这个吻多了安抚的温柔,仿佛要将含着的红唇和里面嫩红的舌头一同融化进身体里面。

    大腿被分开到男人两侧,腰部一紧贴上了紧实的小腹,下体再度被填满,胤礽沉浸进了温柔的唇舌游戏里。

    满院的呻吟声克制得飘到各个角落,杏花飞舞进来,洁白的狐毛上坠上点点粉红的花瓣,然后被青年的身子压了上去。

    ……

    第二天胤礽醒来揉着酸痛的腰,开始反思分明是他准备教训一把男人的,怎么到最后自己被吃干抹净了呢?

    而当玄烨端着早餐进来,笑的一脸的餍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亏大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还答应了很多不太公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