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将军爬上京观(H)在线阅读 - 落花(春药rou下)

落花(春药rou下)

    霍昭抱着薛元狩,开始在后者体内抽插捣弄。

    先前他醉得头脑昏沉,没忘记扩张,却忘了涂抹特质的脂膏。好在不知是谁的体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薛将军软热的rouxue内壁紧咬着他的欲望,紧得要人小命,但并不干涩。

    rou刃一进一出,每一次都退出半截,再狠狠地顶进去。薛元狩双眼迷离,长长低垂的睫毛上沾着生理性泪水,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霍昭的性器在自己体内的形状,强烈的快感从尾骨窜上脊椎,带起一股股激灵。

    那是来自他少时死敌的性器,此时却深深埋在他体内,受湿濡guntang的肠道紧拥。

    “哈啊......”rou刃擦过某一点时,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随即难堪地咬住了手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发出了如此甜腻的声音。

    霍昭听到这一声,眼睛亮了一亮,凑到薛元狩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笑道:“是这里么?”

    薛将军把头偏向一边,闷闷地不肯回答,小王爷轻笑了一声,将薛将军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发狠地往令他色变的那一点顶撞。

    薛元狩整个人恍若被电流击中一般抽搐了一下,rouxue猛地绞紧了体内的阳物。霍昭倒抽了一口气,被咬得险些把持不住,竭力定神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更加猛烈地抽插。

    薛元狩被兜头盖脸的快意冲刷得发晕,只余下最后一丝不肯认输的理智,扯过了枕巾咬在嘴里,堵住自己恼人的呻吟。霍昭见他这幅倔强的模样,突然置气般地把性器抽离了出来。

    “阿瑶,你总是这样,为何不能坦诚一些......”小王爷放下薛将军的双腿,换成跪坐的姿势压在他身上,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薛元狩迷茫地睁眼,体内骤然没了东西,顿时感到一阵孤冷的空虚,腿间嫩红泥泞的rouxue淌着水,无助地颤抖着一张一合。

    霍昭喉结滚动,假装看不见,用尽全身意志忍着扑上去把人吃干抹净的冲动,捏住他两颗挺立的嫣红乳首,坏心眼地来回揉挤。

    “我弄得你舒服吗,嗯?”他垂着眼,拉长了尾音,“告诉我,为什么你这后面的小洞出了这么多水,却还是一副喝不饱的饥渴模样?”

    薛元狩大口喘息着,无力地瞪着他。

    这姓霍的家伙,分明自己也忍得很痛苦,却偏要这般捉弄别人。他还以为他浪子回头了......没想到这家伙就算是喝醉了、认错了人,也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霍昭用欣长的手指把玩着薛将军的乳首,把可怜的乳粒拉长、按进去、蹂躏成各种形状。

    他低声蛊惑道:“出声啊,阿瑶。你喜欢我这样么?还是更想要别的?想要就说出来呀。”

    上身的刺激更加凸显了薛元狩下身的空虚感。就像是千百万只细脚伶仃的火蚁,在后庭爬进爬出,爬遍他的四肢百骸,啃噬着他的骨髓和神志。

    他皱着眉,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腿间性器,疏解噬骨的欲望,却被霍昭捉住了手腕;想要用膝盖去蹭,却被那人的体重压着双腿,同样动弹不得。

    比起男性器官,后庭的瘙痒更加令人难堪。薛元狩心知这是春药的原因,那种让人绵软无力的药一般是给女子吃的,然而他此时却无法违抗身体的渴望。感官在空虚中变得越来越敏感,霍昭guntang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锁骨上,激起一阵阵的颤栗。

    霍昭低头在薛元狩的乳首上一嘬,享受着青年压抑不住的轻声呜咽,催促道:“快,告诉我,你想要我进来,我就帮忙把你填满。”

    薛元狩放弃挣扎,闭着眼胡乱点了下头。

    霍昭没有再为难他。

    硕大的性器对准湿润的xue口,一捅到底,换来了薛将军近乎啜泣的惊喘。

    狰狞的rou刃在体内进进出出,极富技巧,每一下都狠狠碾压过肠壁最敏感的地方,让薛元狩无力招架,不自觉地流露出勾人的呻吟。

    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随着打桩似的凶猛抽插,囊袋拍打在臀rou上,发出令人耳热的声响。

    霍昭一边捣弄,一边亲吻着身下那人的身体,用唇舌描摹过每一道疤痕。薛将军玉白的皮肤染上了情欲的淡红色,腹肌上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被暖黄的烛光勾勒出暧昧香艳的颜色。

    帘外夜雨潺潺,桃花落了满园。

    屋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薛元狩的腿不知何时环上了霍昭的腰,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被搅得融化了,肠子的内壁不再属于自己,只知道配合地吞吐着体内的性器,沉浸在云雨深海里,昏昏沉沉下坠陷溺。

    ……这是何种,无上的欢愉。

    …

    不知过了多久,薛将军被cao干得射了出来,乳白色的灼热喷溅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下身一阵痉挛。霍昭被他夹得脑中一空,绷紧了脊背上的肌rou,也紧跟着一滴不剩地交代在了那销魂的rouxue里头。

    一股股浓稠guntang的体液浇在体内,淅淅沥沥地从他们连接在一起的地方流出来,滴落在丝绸罗衾上,说不出的yin靡色情。

    薛元狩失神地喘着气,大腿内侧的肌rou抽搐着,犹然回荡着方才欢爱的余音。霍昭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侧,紧紧拥着他低笑了一声,似乎感叹了一句什么,不过薛元狩没有听清。

    两人剧烈起伏的胸口贴在一起,仿佛连心跳都溶了一块儿。

    薛元狩泄过一次后,被媚药夺取的气力反而回到了身体里。他渐渐清醒过来,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跟姓霍的混账上了床,还不明不白地做了下面的那个,不由得啧了一声。

    上下体位的问题只能怪他大意,而且刚才自己也被伺候得挺舒服的,其实没必要矫情。

    胜败乃兵家常事......话虽这么说,但他仍感到非常不爽。

    ——任谁被少年时的死对头压在身下当替身干了,都高兴不起来吧?

    不过,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该如何善后。

    薛将军正思考着该如何最万无一失地挟制住霍小王爷,突然感觉到体内那根软下去的性器又有重新精神起来的征兆,顿时吓了一跳。

    他想都没想就提起一个手刀劈向了小王爷的后颈。只听后者闷哼了一声,瘫倒在他身上失去了知觉。

    薛元狩黑着脸把晕过去的霍昭踢下床,站起身,披上一件外袍,拉响了墙上的铃铛。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应召叩开了房门。

    丫鬟从小在青楼中伺候着,见惯了各种活春宫,本该对任何旖旎场面都无动于衷的。然而此时她看到那位不知是何身份,却让柳姨万分恭敬、甚至敬畏的大人,只穿一件随意系在腰间的袍子站在床榻边时,却忍不住红着脸退了一步。

    一半是羞得,另一半则是吓得。

    只见那位俊美的大人光脚踩着绣毯,黑发如瀑披散在肩上,玉色胸膛上缀着欢爱的痕迹,一边的红肿乳珠在衣襟下若隐若现,还有白浊的jingye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滴落在地毯上......乌沉沉的眸子却冷得恍若撕开边塞的朔风,周身都缭绕着煞气。

    丫鬟呆了呆,背后陡然升起一片寒意,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的太多,就快要被灭口了!

    “给我备热水、新的衣衫,叫两个嘴紧的过来把平南王清理干净。”薛元狩吩咐道。

    “......是。”丫鬟声音颤抖。

    “......”薛元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去传话给柳姨,让她沿着平南王的关系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阿瑶的人。”

    ***

    霍昭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了自己暗恋了许多年的同窗。

    分明是那么骄傲的人,却被他压在身下,沉沦于极乐深海之中,可惜因为那该死的自尊,一直倔强地紧抿着嘴。

    只有把他欺负狠了,才肯发出几声泪眼迷蒙的呻吟。

    他出神地看着身下人的那双手。那双手理应握着冰槊的长杆,鲜血浸透了缠手布条,混着漠北的烟尘与风沙淌下手背,令马蹄下的千万幽魂惊怖而不敢靠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十指发颤、指尖泛红地攥着枕巾……

    薛元狩传出死讯之前,霍昭经常做这样的梦。

    霍昭的母亲是北周长公主。从小生长在复杂的权势漩涡中心,他少时的性子和其他宗室之子一样极为世故而又早熟,却又因为长公主对他的严厉教育,养出了一身叛逆反骨。

    玥屰学宫在数百年前由北周创办、再由四方有名望的大儒学者们主持,虽位于北周境内却不受周国官方管制,因为人才来去自由,有诸多来自列国的年轻学子游学至此。十二岁时霍昭初入学宫,小小年纪心浮气盛,对自己的那些同年们一个都看不上眼,却没想到在入学后的第一场辩论中就和一个来自南梁的少年打了个平手。

    霍小王爷自认文武双全,怎么也不肯认这个平手,偏要与那个少年在演武场上一决胜负。他至今仍记得,少年薛元狩由着自己被拉上了演武场,面无表情地武器架上选了一把没开刃的长枪。在将长枪拿在手里的一刹那,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在辩论中始终表现得清冷端方的少年,就恍若乍然出鞘的剑戟。下颌轻抬,长眉上挑,凤眼中高昂的战意丝毫不加掩饰,如潮水般倾泻,仿佛可以把一切都踩在脚下。被少年的枪尖指向喉咙的那一刻,霍昭的心跳竟然猛地漏了几拍,就像是......不小心直视了太阳。

    在演武场上落败后,霍小王爷懊恼了好久。他试图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开始与薛元狩针锋相对。只是不知不觉之中,这种针锋相对渐渐变了质,发酵成了另一种懵懂的情愫。

    当年,他明明看着那人喜欢的不行,却又不爽自己竟会喜欢上自己的死对头。叛逆少年怀揣着这样别扭的心情不知如何是好,为了转移自己无处安放的注意力,第一次光顾了青楼。

    少年霍昭声色犬马、夜夜笙歌,除了想要掩盖自己的心思,也有更深层的考虑。他身为一个异姓王,不论将来是想当个闲散王爷还是想参与朝政,在民间的名声都不能太好。他必须递给朝臣一个容易掌控的小毛病、小把柄,这样才能让皇帝安心。

    然而正是因为流连烟花场所,他发觉自己与薛元狩渐行渐远。后来那人离开学宫,暗恋无疾而终,霍昭换了无数个床伴,看着床上小倌的脸,却总会想起学宫中那个耀眼的少年。

    他久经花丛,本以为自己只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有着更加强烈的欲念,仅止于欲念而已。直到一年前坐在京城的茶馆中,猝然道听途说了那人的死讯。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薛将军既是英雄又是美人,在大火中殉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么?......当时,他这样试图说服自己。

    可是,这种全身冰凉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小二把茶端了上来,霍昭伸手去接。那是绘着粉彩鸾雀的薄胎小茶杯,胎质静白如雪,就像那人的侧颜。

    他的手分明端稳了茶杯,下一秒杯子却猝不及防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瓷,忽然觉得心口绞痛。难过得仿佛......这辈子都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在那之后,再做春梦,便是亵渎。

    在外人看来,南梁归周后霍昭除了多了一个“平南王”的封号,其他什么都没变,只是回到了从前的纨绔风流行径。殊不知他拒了圣旨一路遁到薛将军的故乡,面对着江南千里莺啼、满楼红袖,却仅仅是想要通过酒精麻痹自己罢了。

    故人已有许久不曾入梦,从那极尽香艳的春梦里醒来后,霍昭的心情万分复杂。他厌恶自己龌龊的欲望,但又贪恋着梦中虚假的温存,恍然若失。

    …...直到他回到府中,发现了自己肩膀上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