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干什么,干自己的弟妹吗
崔尽宵在午睡。 廊下只有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孩,含着糖在追猫,怕动静太大,没穿鞋,只蹬了袜子,轻巧无声地跑过,将那猫揽进怀中。 “嘘,不要出声,夫人在睡觉,我们乖乖的,她睡醒有糖吃。” 她自言自语地抱着猫消隐在角落,整个院子里一片寂静,再没有人阻拦他脚步。 贺遮缓缓推开门,走进内室。 去讨他的糖吃。 屋里并不很整洁,尽然是贺采和崔尽宵的痕迹。 他们两个人的中衣叠加着搭在衣架上,上面那件沾一点脂粉的痕迹,屏风上斜挂一条蹀躞带,上面还有一枚香囊。 看那针脚,应该是崔尽宵的手笔。 她也曾经要给他做个香囊,在向他请教功课的时候,会拈着绣架在一边做样子。 她眼睛不好,入夜就没有办法做针线,白天又要陪阿姐,总是忙里偷闲地添补几针,嘴里还要和他说着话,漫无边际地闲聊。 偶尔刺破了指尖,就可怜地看他。 那一点小小的伤口而已,顷刻就会愈合,却被他无心娇惯到,要被捏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擦去血珠,轻轻吹着伤口,到她说不疼了再松手。 只是她演技太拙劣,那点疼也不足以她红了眼眶,因此只有可怜的眼神,和娇娇怯怯的一声“表哥”。 这样的态度,做出来的东西是不太能指望精致的。也的确是针脚粗糙,是贺家郎君从未用过的拙劣物件儿,但他却含着一点期待,期待她做好,期待她亲自为他挂在腰上。 可惜还没做好,她就答应了要嫁给贺采。 贺遮垂着眼,注视那香囊。 他不无讽刺地发现,这就是她当初口口声声说要送给自己的那个。 ——说好给他的东西,却转手戴在别人身上。 或者本来也没有打算要送给他,谁答应了要娶她,那东西就是谁的。 也许她在贺采那里也有过同样的戏码,为了她阿姐,扭伤脚踝都可以掩饰住的人,会因为被刺伤了指尖就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贺遮的神色寡淡,还是那个端方君子的模样,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大跌眼镜——他窃取了那没做完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掖进袖里。 如获至宝。 然后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绕过屏风,一路走到床边,撩开床帐。 崔尽宵睡得正香。 时届五月,天气渐热,她是很娇气的人,怕冷也怕热,因此早早换了单薄的衫,紧贴着身形,影影绰绰仿佛看得见里面的痕迹。 她无知无觉,拥碧色的锦被,睡得安静、恬然、毫无防备。 在贺遮那些被他认为是不堪的想象里,崔尽宵睡得应该是很端正的,但现实里的她似乎并不乖巧——白净修长的腿从软被里面蹬出来,斜搭在她身侧的那床单被上,吻痕从足踝蔓延至小腿,最后被垂落膝盖的寝衣与斜搭的锦被掩住。 她本来该睡在里侧,却半个身子压过来,覆在原本躺着贺采的位置上。 脸也埋在那里,只露出个侧脸,和被蓬乱鬓发遮掩着的耳尖。 仿佛是在想念、眷恋贺采一样。 贺遮无言,他低头握住她小腿,把第一个吻印在她脚踝上。 崔尽宵被他成功惊醒,尖细的叫声被抑制在他手掌下,他紧紧捂住她唇,看着她的眼神从惊慌失措变得粲然含笑。 带着意料之中、注视即将上钩的猎物的笑。 她仿佛还是当初试图引诱他的那个样子,有着欲盖弥彰的、遮掩不住的谋算与主张,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易露出聪明相。 明晃晃告诉你她要使坏,趾高气昂地要猎物乖乖走进她的囚笼。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贺遮重重地按了一下她的脸颊和唇,不许她发出声音,也不许说勾人挑逗、不安好心的话。 可好像没有什么用,她的眼睛也会讲话,带着笑地注视他,叫他觉得挫败与被驯服。 崔尽宵眨了眨眼。 她的脸颊柔软,被他轻易按下去,揉捏出个有点滑稽又可爱的样子,她舌尖伸不出来,于是抵着腮帮子轻轻顶了一下他指尖。 贺遮另一只手依旧握着她脚踝,叫她被迫微微屈起腿。 他整个人近乎把她笼罩,在她和他弟弟的床榻上。 她原本就穿得不太端正,因为适才下意识的挣扎,把那锦被都蹬开了,原本垂落在膝盖上的寝衣愈发向上,堪堪遮掩住大腿根,又因为抬起了一边腿,连那大腿根都要盖不住。 要命的是她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腿分开就能把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所有的遮掩就只有这一层薄而脆弱的布。 哪怕贺遮在此刻忽然反悔,还想做一个没有完全出格、跌破伦常底线的兄长,他也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也寻不到一个可以安放视线的位置了。 弥望之间尽是她。 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玲珑精致的锁骨,荡漾着的、隐匿在薄薄一层衣料下的乳rou,极纤细的腰,圆润的大腿,还有双腿之间,叠着吻痕的…幽境。 而她还更嚣张地把那腿抬高了些,抵在他肩头,似乎要把他踢开,然而最终却也只是抵在那里,仿佛是力气不够大,抵抗不了禽兽的他。 嗯,都是他的错,是他居心不良,是他大逆不道。 贺遮顺着她绷紧了的漂亮的小腿线条望过去,看那一处不遮不掩地袒露在他眼前。 吻痕交错间,白净而无瑕的阴阜上,一颗鲜红的痣战栗着指引他目光向下,yinchun遮掩风景,却又欲盖弥彰地叫小小的、鲜红的阴蒂探头,下面涌出一点晶莹的液体,澄明干净,带着她的气息。 他看得喉结无意识滑动,手渐渐松开她唇。 她咳嗽着笑出来,嗓音压得很低,漫不经心说着浑话:“哥哥来干什么,干自己的弟妹吗?” 贺遮被她蹬着肩膀,眼睛放在哪里都是罪过,干脆就直勾勾盯着于他而言最不该看的地方。 他想起她被抵在假山上,性器在她身体里进出,捣出四溅的汁水,她伏靠在另一个人的肩头,被干得发出断断续续的绵软叫声。 像猫,细而媚,尾音发颤,叠着悸动与纷乱的喘息。 “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没有再来找我,嗯?” 他质问着她,目睹她露出可怜的神色:“我也想念哥哥——实在是我家郎君缠我太紧,叫我日日夜夜脱不开身。” 此刻又都是贺采的错了。 贺遮垂了垂眼皮。 “…你是故意的——昨天你是故意叫我看见那些的。” 他的衣衫有些散乱,鬓发也早就蓬起,散碎的发叠在鬓角。谁还记得那个君子端方的贺家郎君,只剩下贺遮在这里,卑微又不堪地想与自己的弟妹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慢慢地说着,语气里没有恼怒,近乎于平静的叙述,只是在她的脚趾撩拨他耳朵的时候有些气息不稳。 但说到最后,他又是气息从容的模样,甚至带着笑,他毫无顾忌地垂下头,与她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嗓音低沉沙哑:“我来应你的邀约,与你偷情。” “兄长说什么?” 崔尽宵带着无辜的笑:“那时候吗?只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罢了。” 那么他也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他握住那不老实的脚,在她的足踝上留下他的痕迹:“…教我。” “什么?” 男人压低了声调,学她适才讲过的浑话,重新组织了语气,是温和平静的,只是眼神里烧着火,暴露了此刻他的心境:“干你——我不太会,要你教我。” 他们四目相对,的确也是火花迸溅,勉强称得上干柴烈火。 彼此的视线交织勾缠着,各自都看得清各自心里的阴暗污浊,也都各自遮掩着,粉饰太平,似乎也在等另一个人先认输。 但贺遮早就疯了,他不在乎他弟弟,不在乎礼法,他只要崔尽宵。 要另有所图、虚情假意的崔尽宵。 片刻后,崔尽宵漫不经心地把腿弯打开,露出那一道鲜红的,润湿了水珠的rou缝。 “那请哥哥,先舔一舔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