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别问,问就是在家里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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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誉不知道霍柏岑给他下的什么药,在黑暗中躺了很久,才稍微恢复了点力气。本想直接闭着眼睡到天亮,可是身下的床单又湿又冷,肚子里还含着东西,根本无法入睡。他撑起身体挣扎着爬下床,头重脚轻的感觉忽然袭来,几乎是同时,从股间淌出几缕黏糊糊的水,像是失禁一样,顺着腿根流到小腿。 他咬牙暗骂霍柏岑是个畜牲,一边在房间里摸黑找到被扔在角落的睡裤,胡乱套上后轻手轻脚打开了卧室房门,家里的灯全都关着,霍柏岑跟宁玲应该已经睡觉了,宁誉确定外面没人,回房间拆下床单,拿上干净的内裤,轻手轻脚走进二楼尽头的浴室。 直到温热的水洒在后背,宁誉才放松下来,他跪在地上,硬着头皮用手将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挖出来,青绿色的果rou早就被碾得稀碎,散发着糜烂的味道,被指尖一勾,从身体深处滚落而出,在地板上聚成一小滩,如同剥落下来的身体组织,怪异又恶心,宁誉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转开了视线,胃里泛起隐隐的疼痛。 费力勉强清理干净,宁誉又开始洗那条脏床单,晚上用洗衣机肯定会被怀疑,而且声音太大容易把宁玲吵醒,到时候肯定解释不清,宁誉打着肥皂搓了好几遍,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这才偷偷晾在阳台角落,最近温度回暖,通风好的话,床单应该明早就能晾干。 今晚被霍柏岑这一折腾,作业还没写完,不过宁誉已经没什么心情再去做题,困意爬上身躯,压得他脚步沉重,他再次回到房间,给房间落了锁,又有些不放心,将椅子抵在门后,才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还维持着原样,门后的椅子没有被搬动的痕迹,宁誉这才舒了口气,想来是霍柏岑整晚忙着陪宁玲,没有再来找过自己。 宁誉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门,走的时候看见宁玲和霍柏岑的鞋还放在玄关,他向来是家里出门最早的,宁玲这两年工作忙,闲下来的时间也总是习惯睡个懒觉,所以宁誉一般都是在附近便利店买好早餐,再坐公交去上学。 昨晚的事情让宁誉心有余悸,霍柏岑对他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放肆,昨晚甚至宁玲还在家里,再这样下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心里装着事,一上午的课听得心不在焉,被科任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支支吾吾了半天,连宁誉的同桌都发现了异常,偷偷问他今天怎么回事。 “你今天怎么了,又补作业又不听课的。” 宁誉牵强地笑了一下,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家里太吵了,静不下心写作业,也没睡好。” “…啊,那确实挺烦的。”同桌皱皱眉“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住校?” “住校?” 宁誉愣了一下,忽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对啊,他怎么没想过直接住学校呢,这样岂不是连霍柏岑的面都不用见了。 趁着课间,宁誉去了一趟办公室,向班主任咨询住校事宜,班主任问他为什么,宁誉只说想安心学习。 “你想住校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先跟家长商量。” 班主任从抽屉中取出几张纸交给宁誉“如果他们也愿意你住校,就让他们在同意书上签个字,上学的时候带给我。” “最快要多久?”宁誉问。 “办好手续,学校这边安排宿舍之后,你就能住进来,大概一个星期吧。”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宁誉点点头,和班主任道别,带着同意书走出了办公室。签字不是问题,他总有办法让宁玲同意,至于霍柏岑,能瞒一阵是一阵,等他发现自己住了校,一切都成了定局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他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自己怎么样吧。 今天下午轮到宁誉值日,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回到家时宁玲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姐,我回来了。”宁誉边换鞋边和宁玲打招呼,忽然扫到玄关处那双男士拖鞋,心里一喜——霍柏岑竟然不在家。 “正等你呢,快去洗手吃饭。” 宁誉面上不显,将书包随便丢在沙发上,故作毫不知情的向宁玲问道“霍柏岑呢?” “他好歹是你姐夫,怎么能直接叫名字?”宁玲笑骂“也就是他忍让着你,你才这么没大没小的。” “…”让着他?宁誉撇了撇嘴,转身去厨房洗手,感叹宁玲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才能得出这么些狗屁结论。 “他今天有应酬,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他听见宁玲说话,敷衍的“噢”了一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餐桌前坐下,宁玲给他盛了碗汤,是他喜欢的鸡丝豆花,鸡汤醇厚鲜美,豆花入口即化,他咂咂嘴,喜滋滋的喝了两碗。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今天餐桌上没有霍柏岑,宁誉感觉汤都变得好喝不少,他有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宁玲单独吃饭了,和宁玲久违的聊了好些话题,像是回到过去,和jiejie相依为命的时候。 饭后宁誉主动承担了洗碗的重任,让宁玲去看电视,毕竟他一会还想让宁玲帮他签字,事前献点殷情也是应该的。他洗完碗,又顺便洗了点水果端到客厅,坐到宁玲身旁,试探性开口“姐,跟你商量个事呗。” “我说你今晚怎么这么乖,怎么了?”宁玲这么说着,心里确是高兴的,她甚至不记得宁誉有多久没向自己提过请求了,父母出事后,宁誉变得独立又早熟,从不给自己惹麻烦,好像无欲无求,一点也不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以至于宁玲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监护人当得十分失职。 “嗯…”宁誉在书包里翻出签字笔和那张通知书“我想住校,你帮我签个字吧。” “住校?”宁玲皱眉“怎么呢,是上学不方便吗,还是你觉得住在这里不习惯,还是…因为我昨天没去学校你生我的气了?” “姐,你瞎想什么呢。”宁誉哭笑不得“不是你的问题,霍柏岑给你说过吧,我这次月考成绩不太好,我就是觉得住学校方便一点,我也可以静下心来学习,” 宁玲把笔和纸推回他面前“你说的这些都可以解决,以后出门上学我和你姐夫可以轮流送你,学习的话我相信你这次只是失误,下次肯定能回到正常水平的,你有什么不懂的,学校里可以问老师,没必要住校。” 宁誉扯了扯嘴角“怎么,你还想照顾我一辈子啊。” “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就算要养你一辈子我也愿意。”宁玲说得理所当然。 宁玲的话让宁誉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父母出车祸那年宁玲刚上大学,为了让他好好上学,宁玲放弃了去更好的大学的机会,留在本市一所普通高校,课余时间打好几份工,差点累垮身体,最后硬是把他拉扯长大。宁誉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现在这已经不单单是他们姐弟二人的事情,宁玲生命中出现了霍柏岑,霍柏岑是谁,是她的丈夫,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也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既然宁玲要跟他打亲情牌,宁誉所幸顺着宁玲的话继续道“姐,你别说这种话,我没打算让你养我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个月跟他结婚之后,我算什么?累赘吗。” 宁玲一愣,随即眼眶泛红“…这话你听谁说的。” “没谁,就我自己这么想的,难道我真的能和你住一辈子?”宁誉扯了扯嘴角“你们以后万一有小孩了,我在家里也不好啊…姐,你换个角度想,其实我住校也挺好的,你跟霍柏岑不就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嘛。” “别说了,我困了,先去睡了。”宁玲突然站起身来“我从没觉得你是什么累赘,你有其他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我不同意。”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