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与陆向文情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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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已没了那位大佬的踪影，房间里的陈设整整齐齐，连房间里的空气都焕然一新，丝毫不见往日里和郑总做过之后糜烂的气息。如果不是房间垃圾桶里丢着的塑料小方包和用过的安全套，以及桌子上放着的喝尽了的酒瓶、酒杯，钮祜雯大概会恍惚昨晚那位神秘的大佬是否真的来过。酒杯下，压着一张纸。钮祜雯拿起一看，原来是张二十万元的支票。 呵，陪睡一夜，二十万。这位大佬出手倒是阔绰。 再翻过来一看，还有一串刚劲有力的钢笔字迹：“清秀娟美，朦胧雅致。” 钮祜雯嗤笑出声。 看来这位大佬对自己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 一想到昨晚在床上，男人抬起她的腰冲撞时，他那双充满情欲的双眼和隐忍克制的表情，钮祜雯便觉得惊奇。竟然真的有男人，连zuoai都会保持优雅，保持形象的？ 她又想到昨晚情到浓时，被冲到巅峰的快感裹挟着的他在她耳边说的话：“那你这般美丽又迷人的女人……娱乐圈的路，不好走啊……” 难道说，郑总告诉过他自己是女艺人？所以，这才是他会给自己这么多钱的原因吗？ 钮祜雯脸上一红，又想起自己虽然是十八线艺人，但好歹是拍过电视广告，有过电视剧作品了的人，说不定……说不定是这位大佬自己偶然发现她是娱乐圈中人的呢？ 只有这样想，钮祜雯才觉得自己没那么丢脸。 之后的日子，钮祜雯就在剧组和酒店之间两点一线。白天在剧组刻苦拍戏，晚上回到酒店挑灯夜读，揣摩剧本。每周总有那么几天也需要陪伴郑总——在L市拍戏，着实近水楼台。 她在酒店迎接郑总，陪他吃饭，陪他出席些私人的商务晚宴，偶尔还会陪他回家。有时候几天没见，那她也会在车里、在酒店里，用身体好好慰劳他从S市奔波而来的艰辛。 郑总每次接到她都会抱着她亲热好一会儿，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会信的情话：“宝贝，这几天可想你了。” ＂我，我相信你。＂钮祜雯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妩媚的微笑，＂不过，我还是不习惯在外面和......＂说着，拉住了他已经伸入自己裙摆的手，用眼神示意着正在前座开车的阿英。 ＂好，没关系。＂郑总笑道。＂等咱俩回到酒店，我一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嗯。＂钮祜雯点头。把头靠到他肩上，脑中想着明天要拍的几场戏。 很快，时间来到了翌年2月。的拍摄临近尾声。 很快，时间来到了翌年2月。这是年前最后几场的拍摄工作了。 “各部门注意，预备，3——2——1，a！”导演喊到。 摄像机由远拉近，身着繁复宫装、头戴绚丽珠钗发饰，钮祜雯挽着皇帝景轩的手臂，自远处入画。 这几个月以来，钮祜雯的进步可谓是飞速。从完全摸不清古装剧表演规律，台词节奏也不好，身段气度也不佳，到慢慢 掌握了表演的规律，并且在剧组也慢慢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这让钮祜雯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她的表现上，已经越来越有贵妃的风范了。 ＂皇上，我们去御花园赏赏梅花吧！＂钮祜雯笑盈盈地问道。 ＂好啊！＂景轩宠溺的捏了捏钮祜雯的鼻尖，随即带领着她走向御花园，在御花园里赏梅花。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摘得一朵梅花，摘得可真漂亮呢！＂钮祜雯拿出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递给景轩。 景轩欣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将手搭在钮祜雯腰间，两个人一起看着花瓣缓缓落下的美景，赏梅花，赏美人，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啊！ ＂这梅花的确挺漂亮的，但朕觉得还是没有皇贵妃好看。＂景轩突然说道。 ＂皇上，您就知道取笑臣妾。＂钮祜雯娇嗔的锤打了一下他，＂臣妾的脸皮比较薄，您就别取笑我啦！＂ ＂哈哈，那你可千万不要羞涩哦。＂景轩爽朗的一笑，随即搂紧了钮祜雯。 钮祜雯顺势倒在了景轩的怀里，景轩轻抚着她的背，以画外音方式展现着心理活动：这贵妃看着神色如常，倒不像心中有愧。她素来骄纵，却没有坏心，应该不会下手害珍妃......可是，为什么皇后说珍妃从贵妃宫里出来后，就称病闭门不出？难道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景轩心中一边感叹着，手上也忍不住加大了力量。 ＂哎呀！＂ 钮祜雯突然叫道，＂好痛，皇上，您刚才掐的臣妾的腰。＂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皇贵妃，疼吗？＂景轩连忙问道。 ＂皇上，没事，不疼了。＂钮祜雯说道。 ＂哦。＂景轩点头。 ＂皇上，你干什么？＂钮祜雯惊呼道。皇帝景轩竟然在偷取她的发钗。 ＂没干什么。＂景轩慌忙缩回手，尴尬地说，＂我只是觉得皇贵妃这支珠钗做工十分精致，非常好看，让朕有种想......细细把玩一番的冲动。＂ ＂皇上！＂钮祜雯脸色绯红，＂你真坏。这不就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嘛......＂ 景轩闻言，尴尬大笑起来。“哈哈哈......是嘛......” 就在这时，一旁的宫女提醒道：＂娘娘，该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了。＂ 钮祜雯连忙站直身体，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整理一下自己散乱的发髻，这才跟景轩说话：＂嗯。皇上，臣妾与皇后娘娘相约未时相见，共商后宫内务。眼下时辰已到，臣妾得先行告退啦......＂ ”嗯。既有约在先，那就去吧。“景轩说到。 ”是，那......皇上，臣妾先告退。“钮祜雯告辞离去。 随着钮祜雯窈窕的背影缓缓离去，走出画中。导演大喊了一声”卡！“ 这场戏拍完了。一条过。 之后又换机位拍了几条。也都是一条过。 ＂导演，这样可以吗？＂一旁的工作人员问道。 ＂可以，可以，非常好，非常好！＂导演高兴地说。 男一号和钮祜雯凑到监视器前查看回放，果然如导演所说，刚刚拍的几条都没什么毛病，不需要重来。 钮祜雯心里开心极了。 时间往回倒半年，她那里能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突飞猛进的进步？她哪里能想到自己可以演戏演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这都是她的功劳，她的努力，她的拼搏。 休整换装补妆，他们立即投入下一场戏的表演中。 “钮祜雯，你状态如何？还能坚持嘛？” “导演，我今天不拍完不回去过年！” ＂好，这么有热情，那现在咱们就看看你今天能够演绎多久。＂导演期待地说道。 ＂是，我保证能达到导演你想看的效果。＂钮祜雯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准备一下吧。我们开始拍了。＂ 接着，钮祜雯又回忆了一遍刚才的戏份，开始认真的表演。 ＂嗯！＂ ＂这个动作做的太完美了，perfect！＂ ＂好，就这样，你再试一遍。＂ ...... ＂cut！＂导演喊停了，＂钮祜雯，你今天的状态非常不错，再接再厉，加油。＂ ＂谢谢导演！＂钮祜雯微笑着鞠躬。 ＂好，下一幕开始！＂ ...... ＂钮祜雯......＂ ＂到！＂ ...... ＂这个动作做的很好，再来一次！＂ ＂好，开始！＂ ...... ＂再来一次！＂ ＂嗯......＂ ...... 五个小时后，钮祜雯终于拍完了今天的全部戏份。剧组众人庆祝一番之后，便迅速收拾起机器道具和各类物品来。马上要过年了，剧组也得放假啦。片场人来人往，一片狼藉。 钮祜雯坐在导演帐篷里的椅子上，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双腿。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钮祜雯，你的进步真的非常大。＂导演看完监视器回放，夸赞钮祜雯道，＂不愧是老陆推荐的人......你这几个月表现的很棒，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导演高兴地对钮祜雯说，＂这是年前你在里最后一个镜头了吧。＂ ＂是，多谢导演夸奖。＂钮祜雯感激的一笑，她一顿，“不过……导演您刚刚说……老陆推荐？“ “是啊。“导演坦然说起自己和陆向文之间的旧相识，又说起陆向文在得知他成为的导演后，是如何向他力荐钮祜雯的，所以后来才会跟雅丽传媒谈合约，才会让她寄送了试镜带，才会最终签下她来演。 听到原来是因为陆向文力荐自己才有的这个机会，钮祜雯心中惊讶不已。她还以为是之前参加SDS，又参演SDS，在SDS刷了个脸熟，之后播出，自己作为新人演员有了一点名气，所以才…… 但没想到，原来陆向文才是最大的推手。 钮祜雯心中感动不已。 说起来陆向文自去年刚开拍时来过一次L市剧组之外，就再也没来探班过。微信联系他，他似乎也很忙，只是随便聊几句，便没有时间再多说。 钮祜雯拿不准他的态度，其实，她很想见他，很想和他多说说话。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纯正，彼此都心知肚明，却又彼此都心怀顾虑。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让钮祜雯十分矛盾。 她知道他对她有意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是…… “咦！说曹cao，曹cao就到！“导演陡然拉高的音量，一下子把钮祜雯的思绪拉回到眼前。“陆向文！你小子终于来了！”钮祜雯循声看去，穿着皮大衣的陆向文正掀开帐篷走进来。 ＂哈喽！陆导！＂看见陆向文的瞬间，钮祜雯立刻笑靥如花。 陆向文看着钮祜雯脸上的笑容，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真的好默契啊！＂导演见他俩相视而笑，不由得调侃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快老实交代！＂ 听了导演的话，两人同时红了脸。陆向文的脸比较红，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而钮祜雯的脸则是害羞。 ＂导演，您又开玩笑了，我们怎么敢呢？＂陆向文谦虚的道。 ＂哼！不敢？不敢你干嘛和她眉来眼去的，还笑得那么开心！＂导演哼了一声，不满的说。 ＂咳咳咳咳！＂陆向文被导演的话噎住了，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我只是在和......你们打招呼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导演依旧不放过陆向文，继续追问道：＂快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我......我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因为......＂陆向文有些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自己许久没见钮祜雯，思念快成河了吗？ ＂因为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导演急切的催促道。 ＂因为......＂陆向文张嘴欲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的确不知道怎么说。 ＂导演，你就别欺负他啦，他脸皮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钮祜雯看着陆向文一副窘迫模样，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替他解围道。 ＂嘿嘿！这样啊，钮祜雯说的对！你看我这记性，居然忘记你陆向文脸皮薄了！你们就别在意了啊！＂导演挑挑眉，故意挤眉弄眼地笑着。 ＂嗯。＂钮祜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陆向文：＂你怎么来了？＂ 陆向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我是来找这小子商量一件事情的！＂ ＂找我？商量事？“导演眯了眯眼，一脸不可置信。他的目光上下扫视着陆向文，”得了吧，你陆向文压根就不会骗人......还找我商量事呢？我两有啥事能商量的。你这还不如说你要邀请我一起过年呢......“ ”啊？“钮祜雯笑道。 陆向文却眼睛一亮：”对！邀请你一起过年，你信不信？“ ＂你说真的？＂导演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废话！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那成啊，过年呗！咱一起呗！＂导演的眼中充满兴奋和狡黠的神色，他话锋一转，眼神示意着钮祜雯，”钮祜雯，你呢？要不要一起？前几天聊天你不是说，你恐怕也是在S市自己过年吗？“ 钮祜雯愣住，而陆向文脸嗖得一下就红了。这段时间，他和钮祜雯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聊天也少了，见面也少了，约会更不用说。他那日回S市后，想了很久，他还是喜欢钮祜雯，喜欢她身上坚韧的一面，自强的一面，不服输的一面，看着清纯脆弱但实际成熟勇敢的一面。虽然他们两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只是不知道钮祜雯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接近的机会。 自从得知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拍摄后，他就想好要过来，接钮祜雯返回S市，主动跟她表白。但是，怎么开口，怎么说，什么时候说，他一点经验也没有，犹豫不决得很。 尤其刚刚还被老友打趣，让他本就很薄的脸面更加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出现了一起过年这个提案，可谓是天助我也。之前和钮祜雯约会时，曾偶然听她提起，家中无亲人，过年大多自己一个人。如果能够和她一起过节，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内心的遗憾，也能够增进感情。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后，他就马上行动了起来。 他想，既然是自己第一次邀请她一起过年，自己就应该先把这份心意表达出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着向钮祜雯表达自己对她的心意。 ＂好啊，我当然也愿意和你一起过年了！＂钮祜雯爽快的答应下来。 ＂太棒了！＂听到钮祜雯答应了，陆向文的脸上也露出欣喜的表情。 看到两个人竟然如此亲昵的站在一起聊天，一旁的导演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一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两个人怎么就成为了朋友？而且看样子，他们还挺投缘，还很亲密的样子？ 导演看向陆向文，不由自主的打量着陆向文。不愧是陆向文，不仅人长得帅，还有能力有魄力，而且人又聪明睿智，还有才华，他这么多优秀的条件，难怪钮祜雯会喜欢上他。如果是他自己的女朋友和他在一块儿的话，肯定也会很幸福的吧？导演的心里这样想着。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导演突然问道。 ＂是我先遇见向文的！＂ ＂是啊！＂ 陆向文和钮祜雯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完，又同时笑了。 ＂你先遇见的他？怎么会这样巧？＂导演不禁疑惑道。 ＂是啊，这就叫缘分！＂钮祜雯看着陆向文笑着说道。 ＂是吗？＂导演摸着下巴，沉思着，＂缘分啊！＂ 他看向陆向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陆向文有些莫名其妙，＂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我在想，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导演摇摇头，＂我以前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觉得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巧合，现在看到你们两个人，我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有道理！＂ ＂有道理？＂陆向文一阵迷糊。 ＂是啊！你们两个人真是很般配啊，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发展到哪步了？有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导演坏坏的问道。 ＂你说什么？最后一层关系？＂陆向文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哈哈哈......看你吓得样子！＂ ＂你......＂ 陆向文气结，指着导演，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的脸颊通红，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导演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道：＂逗你玩的，不用那么紧张！＂ ＂你竟然逗我！＂陆向文气呼呼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逗你了还不行吗？＂导演笑着安慰道。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陆向文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真的知道！＂导演连忙说道，＂你们两个人能够成为朋友，真的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你不知道，我刚刚看你那个样子，我都想笑了，但是却硬生生的憋住了，憋得都快要内伤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人的过年之约就这样定下了。然而真的到了过年那天，导演突然借口有事，来不了陆向文家，徒留陆向文和钮祜雯尴尬的共处一室，两人结伴过年。 陆向文迟疑着给钮祜雯发消息，报告损友的缺席。“那……你还愿意来吗？就……我们……两个人？” 接到消息的钮祜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给到陆向文肯定的答复，“嗯，我会来的”。 除夕当日，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分工合作，小心翼翼地相处，在外人看来宛若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却又始终没有一个人敢于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们一起去逛超市，买年货：陆向文负责按照清单找年货，钮祜雯则比对价格和生产日期保质期，挑选合适物品； 他们一起去逛菜市场，买食材：陆向文负责处理rou类，钮祜雯负责料理； 他们一起包饺子，看春晚：陆向文负责抻面，钮祜雯负择拌馅儿，两人一起包饺子。 直到除夕夜，春晚看完，烟花放完，杯盘狼藉，佳肴俱空，两人互相斟上一杯香槟，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半明半暗的客厅里，灯光在两人眼中流离，窗外硕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盛大。 ＂你知道吗？＂喝着喝着，微醺陆向文忽然对着钮祜雯开口说道。 ＂什么？＂钮祜雯抬头看着陆向文问。 ＂其实我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但是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陆向文认真地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钮祜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他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当然是认真的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陆向文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我不是很适合做你的妻子。＂钮祜雯有些犹豫地说道。＂而且我......＂ ＂你什么？＂陆向文打断了钮祜雯的话，紧张地看着她。＂你难道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听到陆向文的话，钮祜雯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钱少？＂陆向文有些伤心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不是的。＂钮祜雯急忙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向文逼视着钮祜雯。 ＂我......我......＂钮祜雯犹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到钮祜雯吞吞吐吐的样子，陆向文紧张不已。生怕她说出什么让自己心碎的话语。 “是我，可能，配不上你。”钮祜雯叹了口气，淡淡道。 “什么？”陆向文眼中满是破碎的爱意和nongnong的不解。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那些话的啊，她怎么？…… 陆向文终于表白了，钮祜雯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自己隐藏在阴影中的不堪，自己用身体去交换金钱和资源的丑恶，自己被富商包养、被人轮jian、为人提供性招待的事实，自己一心为了上位而丢弃所有原则的决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敢，也不能，更无法接受陆向文澄澈的爱。 她配不上他。 她发自内心的认为。 如此纯粹的他，如此有才华的他，真正是好男人的他。 她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而他，也配不上自己的野心。 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 “对不起……”钮祜雯沉默半晌，在陆向文心碎不解的眼神注视下轻轻抱住了他，随后在他耳边低声到。“对不起，我……我不能答应你。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陆向文喃喃到，“为什么！”他一把拽开钮祜雯，“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合适？” 钮祜雯默默起身，背对着他。她黑色影子笼罩着他，显得她的背影更加孤独冷淡。“因为我想要的，你给不了。”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说，用这种伤害你的方式推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