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失忆后的第一次等于第一次(h)
12 为了院子里的果树,锦特意将自己的仙府与四季如春的天界分隔开来,好让春花与秋实都如常到来,再如常谢去。于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便也有了红尘气十足的季节流转。 天界与凡间的早春别无二致,花都开了,却仍挡不住丝丝入骨的寒意,枝上的缤纷艳色随着雾气变得凉薄起来。尤其是在夜间,星月是冷的,夜色弥漫的雾也是冷的。 锦床边挂着浅青色的纱帐,此刻被完全地放下来,将里头纠缠的人影一同笼罩住了,像青白的雾,叫所有guntang暧昧的喘息与摩擦都掩藏在其中。偶有一两声透出来,却只剩些许温凉,朦胧且模糊,一下子便化在了早春的风里。 锦坐在行云身上,被抱着进入。行云生得实在太过高大,一只手便可以把锦整个藏在怀里。虽然是面对面的姿态,但锦看上去完全像是被掌控的一方。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随着后xue里一下又一下的上顶而越发酥软,只好靠在行云身上,脸颊贴着行云绯红的耳朵,一只手缠在他栗色的发间,另一只手徒劳地抓着他坚实的后背。 此时此刻的锦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他不知道这个姿势能进到多深的地方,可偏偏身体却比他先一步回忆了起来,主动含紧了roubang,叫它发了狠地cao到深处,于是锦只能一边被按着腰窝,一边颤抖地呻吟。他早已经哭过一轮了,嗓子里只能发出细微的、沙哑的哭腔,衬着飞红的眼,十足可怜。 行云便发了善心,转而握住他前边同样可怜的roubang,从上往下地开始揉。锦刚刚射过不少,前边又湿又黏,被这样抚摸,顶端竟一下子又溢出清澈的汁液来。 “不行,不、不要弄了呜……” 他干脆把脸完全埋进了行云的脖子里。身体反应越是诚实,锦便越羞耻。他猜到自己恐怕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但这并不代表面对自己如今堪称yin荡的身体,他就能毫无顾忌地接受。行云恐怕是完全不懂锦的心思的,他只会抱着人笨拙地说别怕,然后大力把自己嵌进去,也不知道是在安抚对方还是自己。 但非要说的话,锦不觉得自己是在抗拒。 相反,他可以称得上迷恋。他无法克制地,从身到心都在迷恋着行云。与对方光是肌肤相触,锦的心口便一阵战栗,更何况行云不住地在触碰着他的身体。第一次高潮,他把roubang整根吃了进去,整个人濒临失神,清醒过来时连指尖都是软的。 锦像是话本里那些被精魅诱惑的年轻书生,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却难以停止地堕进幻境里。纸上圣贤常讲,公谨守信,克己复礼,他原不觉得这有多难。 原本是这样的。 现下他从额头到脊背都是汗涔涔的,与另一具同样汗湿的身体贴在一起。身体被填满,欢愉随着动作止不住地溢出来,锦受不了了,一口咬住行云的耳廓,牙齿小幅度地磨着那块皮肤,可因为失了力气,在行云眼里更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叫人忍不住纵容他留下更多痕迹。 内里的软rou早已被摩擦得熟透,热烫地裹着粗长的roubang,而情欲的泛滥是从里向外的,后xue里已经湿过几轮,偏生被毫不留情地堵住,直到刚刚,晶莹的水液才随着动作被带出,在一个人的腿根留下痕迹,再流到另一个人的大腿上。 可行云还没射。 锦已经受不住了,他一面想催着行云快点,另一面又对被男人内射这件事感到惶恐,身心皆被不上不下地吊着,便越发难耐。 行云比他更先一步察觉到了这件事。虽然他不了解锦的任何一个想法,可对于这具身体则是再熟悉不过。于是他将手放在锦的后颈上,尽量轻地用指腹磨蹭着脖颈上的齿印与吻痕,作出一个安抚的姿态。 他讲:“再忍一下,好乖。” 这个场面实在太过温情,让锦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用湿润的、漆黑的眼睛去望行云。谁料下一刻,他便被压在了一片狼藉的床上,薄唇迅速跟了过来,抵住他的两瓣唇,叫他连惊呼都迅速湮灭在唇齿的纠缠间。 后xue的侵犯变得迅疾且强硬,每一下都重重碾过叫人失神的隐秘处,被子上便不可避免地洇开一团又一团水渍。锦腰身弓成好看的弧线,小腹紧绷得颤抖,有汗珠向下滑落,被一只手接住。 大手继而稳稳扶起了锦的后背,好叫人避无可避地与其上的胸膛紧紧靠在一起。锦觉得自己快要被烫化了,贴合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行云的心跳,像白日骤雨,劈头盖脸而下,把他淋得晕头转向。 锦此刻也的确是没空去管什么东南西北了。明明已经射过几回,身体却仍然兴奋地叫嚣着,讨好地迎接着行云的每一次进入。后xue痉挛着咬紧,叫行云也免不了动作加重,更深地亲吻着他,一丝喘息的余地也不给。才刚撤出去一点,便又咬着锦的舌尖含入,把身下人弄得全然失神,顺着唇齿的缝隙逸出一两声极甜的喘来。 又抽插了几十下,行云骤然将锦按向自己,把人的双腿分得更开,而后在紧窄的后xue深处射了出来。锦抱着身上不再动作的男人,先迷糊了一会,等身体内不断灌入的温凉触感变得清晰,便骤然清醒过来。 他慌乱地挣扎,行云一时不察,叫锦逃了开,半硬的roubang撤出去一大截。他便欺身上去,重新插进了锦后xue里。锦哪里比得过他厚脸皮,又羞又恼,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要推开他。行云只当这是玩闹,便也受了力气,由着他去。 谁料在动作的过程中,锦一下子没注意到身后,竟是已到了床边,将要往下落去。失重的感觉让锦一阵心慌,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宽大的怀抱。 行云不知何时来到了床边,抓着帐子将他接住。脆弱的床帐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头顶“咔嚓”两声,用作支撑的竹条应声而断。没了依仗,行云和锦只好一同倒到了床下去。 雾青色的帐子也随着他们一同散落,轻柔地罩在他们身上,将赤裸相连的二人完全裹住,像是织就了一个暧昧的梦境,从里看外,从外看里,一切也罩在了朦胧的雾中,只剩下如鼓的心跳久未平静。 行云刚刚及时把自己垫在了下面,让锦摔到了他的胸膛与心跳上。锦撑起手臂看他。明明前一刻二人还在唇齿相依,现下他却又止不住想去亲吻行云的冲动。 可如果吻上去,就无法说话了,所以不可以。锦劝说自己忍住。 然后他问:“行云,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那双狭长的眼好像一下子便凉了下去,重新结出冰晶,冷霜覆在上面,让锦怎样也读不透。 他沉默几瞬,换了一个问法:“我们以前是不是互相倾慕?” 行云仍是不做声,不知道是答案太难解,还是想到了什么。是想到了对医仙与沁的承诺,还是回忆起了曾经的曾经,他也问过锦,“我们是相爱的吗”。 那时的锦没有回答,所以行云也无法回答现在的锦。 可眼前的人因为得不到答案,好像又要一点一点黯淡下去,这让行云感到惶然。他手中快要熄灭的宝物奇迹般地再度亮起,他不可能让锦重新变回那个样子,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于是在这片如梦似幻弥漫开的雾气中,行云点了点头。 从这一天起,神明学会了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