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决意(H)
马修的举动让赫伯特大为失落。在尽其所能地温柔对待马修之後,本以为与那些人清楚地划开了界限,可马修却不为所动。明明,马修的一个拥抱就能让自己感到满足,可自己却没有办法让他感到哪怕一丝的高兴,所能给出的一切都并非马修所求。 也许事实比维奥拉所言还要糟糕——说不定马修不是不理解自己的温柔,而是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温柔。 回到居所的一大早,赫伯特就脸色阴沉地提上猎枪,骑上爱马,独自游荡到了密林深处。 他需要放松一下。 可惜这并不是个适合打猎的季节,密林里窒闷得让人无法平静。他折腾了半天才成功猎杀了两只野兔。回程的时候,赫伯特不满地将那两只野兔丢弃了。 但是,他的心情在看到在门口等待的马修时立刻就变得轻快了些。 “你在等我吗?”赫伯特从马上下来。 “好像要下大雨了。”马修帮他接过了一把双管猎枪。猎枪的重量远超他的想象,差些滑落在地,好在赫伯特伸手托了一下,他们在这样奇怪的小事上已经有些了奇妙的默契。 “我猎了两只野兔,”赫伯特犹豫着提起了这件事,带马修进了屋,“不过没有带回来。” 马修在後面看着赫伯特的身影,开口应道,“那真可惜。” “你喜欢吗,野兔?”赫伯特回过头,“还是喜欢打猎?” “没有……也没有很喜欢……”马修露出了一副疏远的态度。 “那你喜欢什麽?”赫伯特换了外套,眼神不与他接触,只作不刻意地对话。 “其实也没有什麽——” “马修。”屋外的呼喊声让两人一同回过了头。 那是汉斯,正在挥手招呼马修。 马修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赫伯特,得到点头应允后才转身出去。赫伯特就靠在大开的窗户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是吗……柯拉以为你会来,特意为你留了一大瓶小麦酒,不过我现在带过来了。” “一大瓶?” 赫伯特听出了马修惊讶的语气,还带了些欢喜。 “我们昨晚简直玩疯了,她到现在都还累得爬不起来。” “柯拉没事吧?” 关怀的声音让赫伯特不由自主地侧过头看。 “她没事,睡上一天就会好了。”汉斯莞尔一笑,“你一直没出现,她失望了许久。柯拉本来很希望你会过来——” “马修。”赫伯特忍不住打断这暧昧的对话,“你的朋友需要进屋喝杯茶吗?” “谢谢你的好意,”汉斯礼貌地对赫伯特颔首,这个人让他不自在,“但我还得给住在河边的米兰达太太送酒。” 马修将瓶小麦酒拿回了客厅,赫伯特在那里等着他,“少将,需要尝一尝吗?说是庆典上拿来庆祝的。” 赫伯特的喉咙模糊地应了一声。 “……难道不是那个女孩特意为你准备的吗?” “也不是那样……”马修尴尬地将酒放在了桌沿。 “她一定是爱慕你吧。”赫伯特在沙发上坐着,伸手将马修搂近,追逐逼近着受到惊吓的眼神。 见马修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赫伯特才轻声一笑松开了他,“我以为那应该是好事。”年轻而漂亮男女之间相互产生暧昧情愫简直是必然的事。 “少将……”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後,马修才又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嚅嗫了许久,“……我有件事要求你。” 赫伯特愣了一下,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是什麽?” “刚刚我收到了安妮的信……”马修说得极轻声,“她说,希望能再见我一面。” 赫伯特暗自松了一口气,复又将马修箍进了怀中,“这样的事情,我必然会答应你。” 他吻了马修的脖颈,又望了马修一眼,却发现马修并没有一丝的开心,而是依旧不安。 “你还在担心被她发现吗,你的身份?”赫伯特将马修的衣扣解开,用嘴唇亲吻他的胸口。 马修暗自吸了口气,这样的心思被看穿让他感到窘迫不安。 但赫伯特心知肚明,只要安妮回一趟曾经的村落就可能听到那样的传闻。 “她的信写了什麽吗?” “没有……” 什麽都没写才令人疑惑,马修的担心并不奇怪。 赫伯特抱住了他,“你打算怎麽办?想好要怎麽说了吗?” 像是商量又像是质问的语气让马修无奈而痛苦地摇起头来。 “如果她知道的话,你会怎样?”赫伯特一边说一边褪下了马修的裤子,一边抚摸他的大腿一边握住了他的性器,“如果她知道,你每天都在男人身下呻吟,她又会怎样?” 马修难过地看着眼神越发犀利的赫伯特,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害怕想象那样的场景,安妮不过是表面坚强的人,可以的话他会将一切都隐瞒到底。 赫伯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马修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无法开口安慰马修。 一瞬间在心里闪过了许多见不得人的方法,到最後还是放弃了。他可不想成为费奇那样的人。 可赫伯特真不愿看到马修这个模样,毕竟那份难堪与自己有关。 “算了,马修。别想太多。明天我会派人送你过去。”失落的声音像丢入水中的小石,很快就沉入水底无声无息。 赫伯特搂抱着马修躺在沙发里,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双腿纠缠住了他的双腿。 yinjing在挤压与摩擦中勃起,它充血的状态让人感受到生存着的真实;当它们被一同握在掌中的时候,紧紧相触的时候,赫伯特就感到自己将一切都袒露了出来——顶端冒出的jingye是身体与内心最真诚的表达,连同射精的一刻也迷幻地毫无杂念。 自己对这个人的执着,深深的爱恋,都无法放弃。 赫伯特迫切地想为马修做些什麽,让他不要为这份关系而难过。连相识不久的人都能让马修欢喜,唯独自己却无法让马修展露笑颜。 然而越是细想,赫伯特就变得越加困惑。 那是个无解的问题——马修在乎他人的目光,体贴别人的心情,而自己又无法放手,也没办法给他一个得体的身份。 除非,不再维持这份关系。 第二天的早上,闷了一个晚上的雨依旧未落下,天气照样阴沉。赫伯特一言不发地看着马修坐进车里,看着汽车从唯一的小路离去并消失在视野中,就有了一种马修要永远离开自己的错觉。 如果有一天,真的放了手,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光景。马修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像被秋风驱逐的无家可归的叶。光是想象都让赫伯特难过地无法呼吸。 他在门口靠着,在终於回过神之後骑上了马,脸上挂上了烦躁神情,眼睛又射出了冷淡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