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宋子榕忍不住瞥向姜沅。 他背着身子看窗外的车流,只留下一一个小小的后脑勺,脖子细长的过分漂亮,能看到太阳光照着脸上的细小绒毛。上车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那些头发,细细软软,发尾有一点卷,勾得人想要摸一摸,看上去不太像是上大学的年纪,而像是高中生,甚至更小。 在宋子榕上小学的时候郑亚玲和父亲离婚,自此之后母亲一个人把他带大,对他的管教称得上是严苛。在宋子榕的记忆里他没有和姜沅这样的人相处过,总觉得这样的过程异常磨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仿佛就在观赏一-幅世界名画。 公交车停在华府正门不远处的站台,宋子榕率先下?车, 姜沅走在他后面,琢磨着什么理由才能顺利回家住。一直上了电梯走到家门口,宋子榕骤然停下脚步,姜沅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宋子榕转过身,微微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和姜沅对.上了视 “哥。” 被宋子榕看着的时候,姜沅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和宋子榕只见了两次面,实在算不上熟,但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他想要深究的时候,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又变回少年人的腼 腆,“如果我mama和姜叔叔结婚的话,以后我就要叫姜叔叔"爸爸了吧。 姜沅正打算回他一句“你想得美” ,就见宋子榕伸出了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回来啦,”郑亚玲过来开门, 她没再穿那双粗高跟鞋了,而是换了-双平底拖鞋,腰间围着围裙,仿佛家里的女主人一般热络,“马 上就做好饭了,你们先去洗手。 四四方方的桌子,郑亚玲坐在姜引港的旁边,宋子榕坐在他们对面。姜沅走过去,在宋子榕旁边坐下。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姜引港成熟稳重,郑亚玲优雅婀娜,说他俩本来就是一对也有人信。 郑亚玲在裙子外面罩了个薄衫,把头发盘的很高,露出漂亮的脖颈。她说话的时候挨得姜引港很近,却又是轻声细语的,让人很难找到讨厌她。 像是感应到了姜沅的目光,郑亚玲侧过脸,眼睛看过来,微微笑了一下。 “沅沅这么帅,在学校有没有女朋友?” 姜沅不爱吃西红柿,偏偏郑亚玲给他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炒蛋。 “没有。” “到了年纪该谈还是得谈,要不然到老了也没个伴,”郑亚玲看了一眼姜引港,故意把“没个伴”这三个字说的很重。 “您说得对,我准备和学校申请走读,“姜沅笑笑,放下筷子,碗里还有一半的饭没有动过, “宿舍新来了一个室友,每天打游戏打到凌晨,吵得我睡不 他看上去实在可怜。姜引港眼底晦暗不明,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他像只小刺猬,你要对他狠,他就把尖利的刺露出来,要比你还狠,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把柔软的肚皮留给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睛懵懂无辜, 嘴角却是往下垂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想回家就回家住,” 良久,姜引港把姜沅碗里的那块西红柿夹出来放进自己碗里,“睡不好觉对身体也不好。 “那很好啊,”郑亚玲插进话来,眯着眼睛笑,“沅沅正好可以多回家陪陪你爸,他一个人在家也挺孤单 郑亚玲从教多年,处理起人际关系十分游刃有余,她似乎知道如何把握聊天的界限,既能够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却又适时地表示了对姜引港的亲昵。一-顿饭下来有说有笑的,起码从表面上,找不出一点错 吃完饭后郑亚玲并没有要留宿的意思,姜引港要送她,她摆摆手说:“用不着,我有这么大个儿子呢,正好锻炼一下他。 走到门口郑亚玲突然停下来,拉了一下姜引港的手,有点中年人的害羞,“引港,到家之后我给你发短信。” 姜引港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嗯。” 姜沅看得心里-阵不舒服, 郑亚玲走后他去浴室洗了个澡,用毛巾把每一寸皮肤都搓了-遍,好像身上也沾了郑亚玲的香水味。他穿好睡衣从浴室出来,姜引港放下手里的书,拍拍他的背,“去睡觉。” 姜沅叫住了他,“爸爸,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这次姜引港没有立即答应他,姜沅只好低下头拽着姜引港的衣服假哭,“求你了...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雷雨.. . .我怕打....你知道的。 “你今年二十岁了,沅沅。” 姜引港这么说,却还是圈着姜沅的肩膀把他带回房间,他不得不承认每当姜沅这样求他的时候他都无法拒绝。 姜沅抿着嘴点头,轻手轻脚地往姜引港的床.上爬,等姜引港洗完澡也躺下来之后,他迟疑了一下,搂住了姜引港的一条胳膊。姜引港叹了口气,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关上了灯。 “晚安,沅沅。” 姜引港说。 姜沅凑上去轻轻亲了-下姜引港的侧脸,“晚安, 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微黄的路灯光,能听到外面有蟋蟀和蝈蝈在叫。路灯和月亮的微光缓慢移到了姜引港的脸侧,姜引港突出的喉结,高挺的鼻梁,骨节分明的手指,都被路灯和月光投成了淡淡的灰黑色。 凌晨一点姜沅还没有睡,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引港,看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他睡着了。 姜沅咽了咽口水,右手缓缓下移,把纯棉内裤稍稍往下拉了拉。从姜引港躺在他旁边的时候下体就已经开始勃起了,他拽起空调被盖在身上,把手伸进内裤偷偷摸摸的自慰。 这个时候姜沅还没有放开姜引港的胳膊,满脑子都是姜引港的手握着他的yinjing的样子,生着粗糙薄茧的掌心,大拇指在马眼上摁捻,一如他每次揉搓他的后颈嫩rou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里姜引港都是姜沅的性幻想对象,在梦里或者自慰的时候,姜引港跪在地上帮他口,或者用各种各样的姿势干他,无数次,干到昏迷。姜引港手里应该是握着手术刀的,现在却握上了他的yinjing,摁着他不许他射。姜沅没有喝过mama的奶,但他要吃父亲的奶,把头埋在姜引港的胸膛上,狠狠地吸爸爸的奶头。 或者姜引港会更加暴力一点,多余的润滑油被捅出来,再顺着抽插的yinjing挤进去,只留下两只卵蛋重重拍打着姜沅沾满黏液的会阴。姜沅哭着喊‘爸爸我好疼”,姜引港搂着他的脑袋,张着嘴巴吸吮着他的舌头。嘴唇咬破露出的血被舌头舔舐,最后全抹回了嘴唇上,像是给新娘化妆涂口红,边亲边说对不起沅沅,但是性爱伴随着疼痛,所有动物都要遵循本能。 最后再掐上他的脖子,在临近窒息的交接点渡一口生命给他。 姜引港突然毫无征兆的翻了个身,没被搂住的那只胳膊轻轻搭在姜沅的腰上,鼻尖距离他的嘴唇只有不到十公分。姜沅下意识地一颤,差点要尖叫着射在姜引港的腿上。 欲望和爱意交缠在一起的痛苦压抑而冗长, 姜沅死死地捂住嘴,眼前因为缺氧变得模糊,成为被压缩无数倍的视频画质,在装满期待和畏怯爱欲城堡里沦陷。他们是亲父子,姜引港只要射的偏一点世界上就不会有他,他从数千万只jingzi中胜出,这是阻碍他和姜引港.上床的根本原因。 年龄,关系,性取向,社会意识,每一项都不能被轻易忽略,睡着的时候姜沅可以做父亲的情人,迎来无数次交媾和高潮,醒来之后就要做- -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一射了, 姜沅完成了-次单向luanlun。 月亮光圈一层层落在空调被上,说谎的孩子在黑夜里不会得到惩罚。 姜引港已经睡了很长时间,姜沅爽得哆嗦不停,胸腔里的心跳声盖过蝉鸣,有几滴jingye溅到了姜引港的睡衣上。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服蹭干净,然后微微扬起头,在姜引港的嘴唇上贴了一下。 “晚安,爸爸。”姜沅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