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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狂室友

    盛南也小时候爷爷奶奶身体不好,爸妈外出务工,就把他丢在外婆家放养。

    盛南也的外婆五十多岁的年纪,唯一的爱好就是打麻将,远近闻名。

    每每饭还没吃完的时候就有人在门口喊:“老太婆,今天手气好,打麻将去嘞!”这个时候外婆就会拽着盛南也跟大他四岁的表哥直奔麻将馆。

    麻将馆是盛南也一个小学同学家里开的,同学住二楼,外婆在一楼打麻将盛南也就在二楼跟同学捉迷藏。麻将一搓就是一晚上,等十一点钟准备回家时外婆就会现在楼底下喊一声盛南也,也有好几次走到途中才想起自己的大外孙没带上。

    盛南也小时候是个白生生的小胖子,圆不隆冬。抽条长个的表哥经常担起在外婆打麻将的时候照顾盛南也的重任。

    有一回,表哥的同学喊他去网吧开黑,外婆正在麻将馆厮杀得昏天黑地,表哥看了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挂着哈喇子的胖墩,心一横,把盛南也也带到了网吧里。表哥开了两台机子,自己跟同学五连坐开黑,让盛南也坐一边看电脑上放的迪迦奥特曼,无聊了又给他点开4399小游戏,让他自己一个劲的乱摁。

    那天回去后表哥被找疯了的外婆胖揍了一顿,两兄弟抱在一起哭。

    再大一点,盛南也被父母接了回家。

    “学长,中午我要吃一食堂三楼的尖椒排骨和黑芝烤rou,记得带哟。”贺望止发来的消息的尾巴带着一个贱贱的wink表情包。

    盛南也飞快扫了一眼手机后开始收拾书包,还尖椒排骨、黑芝烤rou,贺望止这个禽兽怎么不说他要吃米其林五分牛rou呢?拳头开始硬了。

    尖椒排骨跟黑芝烤rou是H大食堂的热门菜品,且只有一食堂出售,供不应求,每天抢的人能从一食堂排到校门口,人气极高。

    特意逃了半节课去食堂蹲点的盛南也成功拿下了两道菜,领着食盒路过足球场,炽热的骄阳下年轻的学弟学妹们被教官指挥着训练。

    而某个本应该站在这里一通感受青春激情的人正心安理得地差遣他干这干哪。

    “嘿,辅助跟紧我,探草丛探草丛,给个视野!”

    “打野来帮一下,对面来包了。”

    推开门进去,就看见贺望止把键盘摁得噼里啪啦响,盛南也沉默的看了两秒只穿了内裤大喇喇坐在电脑椅上的人,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解下书包去洗已经泡了三天的衣服。

    贺望止游戏结束时盛南也正在晾衣服,长腿一伸,椅子带人滑向宿舍正中央的桌子,“耶?学长你居然抢到了啊,你们今天下课那么早吗?”贺望止一边解开袋子一边朝给他晾衣服的盛南也问话。

    盛南也撒气似的甩了两下衣服,愤愤道:“老子今天逃课去给你抢的,感动的话不用说,跪下磕两个头就可以了。”

    贺望止咬住一次性筷子的一端稍稍用力扯开,贱兮兮地说:“那必然是感动的,但是跪下的话估计又会加重下面的伤,到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了。”

    盛南也第一百次涌起想换宿舍的念头。

    说起贺望止的伤,还得追溯到一个星期前。

    H大二年级生报道的时间跟新生报道时间撞在了一起,盛南也坐了四个小时从南到北的高铁,摇摇晃晃地挤上了开往H大的公交。

    闷热的车厢里,沙丁鱼一般人挤着人。盛南也昏昏欲睡地抓着车上的扶手,今年的新生还挺多。

    公交终于停在了H大外的站台,盛南也是被即将下车而躁动起来的人潮撞醒的。迷迷瞪瞪地抓着行李箱的拉杆随着人流走向公交站台,扑面而来的热风吹蔫了盛南也。

    各个学院安排的报名点集体设在了行政楼前的长道里,盛南也艰难地拉着行李箱穿行在一旁,喧闹的人群里,举步维艰。

    不知背后从哪个方向来的一肘子,盛南也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去,“卧槽………”只来得及说这一句,下一秒鼻梁上传来的剧痛瞬间让大脑空白。

    艰难地爬到宿舍,行李箱被甩到一边,盛南也仰靠在椅子上,他这间宿舍只住了两个人,上学期跟他一个宿舍的大四学长已经搬走了,对面的床铺铺了新被褥,大概是新搬进来还没见过面的学弟。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新室友原来在洗澡,闭目养神中的盛南也暗自听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盛南也快睡过去时浴室门开了,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打算跟新室友打个招呼。脚步声在头顶处停下,眯得太久视线朦朦胧胧,盛南也“你好”两个字还没完全出喉咙,终于清明的目光便看到一团轮廓模糊的东西,再一看,竟是一片耻毛带着硕壮的性器!

    盛南也被吓了个正着,连人带椅子往后到,堪堪砸到了身后人的致命处。

    “谁知道你是裸着出来的,你给老子穿件衣服,你暴露狂吗?”盛南也揪起贺望止扔在他桌子上的T恤甩过去。

    贺望止接过衣服套在身上,随手将头发往后抹去,展露出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贺望止,我给你买点虎鞭吧,都说热胀冷缩,你现在就是处于极度冷淡的情况,试一试没准就好了呢。”盛南也反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歪头看着前方那个好看的少年说道。

    贺望止笑得痞气,手指摩挲着左耳诡异精致的黑耳钉,“学长,我其实好了,不信你可以来试试。再说就我这尺寸,要是再也硬不起来多少人要失去性福。”

    “那你还天天使唤老子!”

    “是学长承诺说要照顾一个月的啊。”贺望止笑得明媚帅气,也很欠揍。

    这该死的,不平等条约,早知道嘴不那么快了。

    “对了,学长下午有空吗?”贺望止擦干净嘴,清理了桌面把垃圾丢进垃圾桶。

    “干嘛?”盛南也没好气地问他,肯定又让他跑腿。

    贺望止走过去哥俩好地拦住他的肩膀,厚脸皮的交代:“帮我去计院我们辅导员那拿一下资料呗,说今天填好明天交过去。”

    盛南也捅了他一肘子,冷漠的说“你是小弟弟受伤,不是腿断了,我对你们计院又不熟,自己去。”

    贺望止抱着盛南也的脑袋开始蹭:“哎呀,别这样啊,你替我去才显得我伤得很重啊,不然我当初那么大动静地整的医院证明不就失去可信度了嘛。”

    盛南也被他揉得头发凌乱,瞥着他:“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你是想挨打吗?”

    贺望止可不管,又把他搂到怀里搓弄,身体不停地蹭着他:“学长就帮帮我吧。”

    盛南也费了老大劲才让自己脱离出来,满面潮红的用水汪的眸子瞪着贺望止。

    娇嗔的模样看得贺望止下身充血,一股欲望从心底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