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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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咬牙,“你竟妄想名分,宋裴,朕看你是糊涂了。” “臣没有要求,臣甚至想过离开,想放过自己,也没有为难陛下而刻意要求什么,甚至还想要陛下念着臣的好,臣自认为已经足够知情识趣了。” 宋裴顿了一下,继续道:“况且臣失忆后也没有做什么,只守着妻儿平淡度日。臣给您做了半辈子的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给个恩典,臣不想日复一日的对陛下求之不得,犯下大错,肯求陛下放宋裴离开吧。” “住口,宋裴!”君王克制着怒火,他不知道这种怒火从何而来,但他下意识的去压制。 宋裴没有住口,他趁机说:“臣这样的身份,陛下不放心也是理所应当,臣发誓不会效忠于任何人,更不会做出背叛琅琊的事,陛下若不放心,臣甘愿服毒,愿终身不能言语,手不能写,如此陛下就放心了罢。”他做势掏出药瓶倒出药丸吞下去,皇帝大怒,近乎失态,抬手打掉药瓶,药丸落在地上。 君王怒不可歇,抓着宋裴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你敢威胁朕?” 宋裴苦笑,“臣贱命一条,从前爱着陛下,陛下是臣活下去的理由,为陛下出生入死,没有丝毫不甘,可你总是在看着别人,爱您十分痛苦,您心里装了太多,臣在你心里只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棋子,有用的时候,您会哄一哄,没有用了,你就不闻不问,臣太累了,你永远不会明白所爱之人不爱自己的苦楚,更悲哀的是,臣连求都不敢求。 不求,臣心生煎熬,痛苦难当,求,臣就是不知好歹心生妄想。 臣失忆便算作重活了一回,臣如今有了一个家,便想活着,陛下要斩尽杀绝,宋裴不敢怨言,可臣再卑贱,有女子愿托付真情与宋裴这样一个残缺之身,宋裴不可、不忍、亦不能辜负,若此番不能护她周全。” 宋裴直言坦白;“宋裴唯有同归。” 他从前不信有什么爱啊喜欢的,谁信这玩意儿?尤其是情窦初开就被皇帝当傻子一样玩儿,宋裴都是三分保留的喜欢,发现自己在皇帝眼里就是个玩意儿后他更加不敢对任何人付出什么感情。 可失忆的时候宋裴是用上一世的记忆重新开始,他用真正的自己喜欢上了思雪,他不是傻子,思雪对他的爱比他要多得多,尤其是恢复记忆后,联想到思雪曾经告诉他“医女爱上公子”的故事,他才真正明白思雪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他宋裴! 风光得意是宋裴,声名狼藉是宋裴,钻钱袋子的是宋裴,插科打诨是宋裴,都是最真实的宋裴,思雪全部都接受他所有的怪异和变化无常。 爱不可辜,除非思雪不要他了,既担了这份真情,怎敢轻易负她。 君王高高在上,冰冷无情,“你再敢多说一个,朕不光让她死,还要把她凌迟处死,不信就试试看!” 宋裴最终闭了嘴,沉默的磕头,一下一下,沉闷有力。 君王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平复了心中的怒火,“来人!” 王有德进屋,站在门口听令。 “安顿好那个女人。” “是。”王有德又退出门外。 “满意了?”帝王转身看着宋裴,宋裴继续叩首磕头,但这一次忽然身体一歪,到了下去。 他病一直没好,江面上本就寒冷潮湿,他们暂时借住在富人的船上,到底是不好意思要求太多,半夜温度总是在降低,他偷偷把被子分别盖在妻子和孩子身上,又惦记着在思雪醒过来之前把被子盖回来,睡眠严重不足,宋裴还不愿意喝药,总想着自己年轻,熬一熬,过几天就好,老背着思雪偷偷到药,看着好了,实际上只是装得无事,见到皇帝就心惊胆战,还被威胁要杀了妻儿,情绪起伏过大,全靠一口气撑着,听到妻子和孩子都安全后,宋裴那口气就散了。 ”宋裴!” —— 宋裴最后是饿醒的,胃部一阵抽痛,他下意识的开口,“阿雪,好饿啊。” 思雪总是不太想让他下厨,希望他继续握着笔杆子,而不是掌勺,宋裴到觉得她每天为人看病采药照顾孩子,甚是辛苦,又不想让思雪觉得自己这个妻子不称职,就约定好了彼此他们交换着做饭。 耳边没有常听到的回应,宋裴胃部难受,卷着身体等了等,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停在床边,他闭着眼睛拖长了声音,抱着那人的腰,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阿雪、宝贝,辛苦一下,今天你做饭好不好,我好饿。你相公快饿死了——胃疼。” 王有德在旁边汗颜,宋大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从前可不曾见着,还有那近乎粘腻rou麻的称呼。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复,他故意哼哼卿卿,蹭着那人的腰腹,“你不疼我了,你不爱我了。” 他没事就老喜欢粘着思雪,思雪是个小古板,逗一逗能让她脸色爆红,跟小兔子一样,红着脸还要故作无事面瘫着,实际上是宋裴说什么,就做什么,挺清冷自持的女子,总是被他逗出有趣的反应来,连脾气都被他磨得有些开朗了。 宋裴很快发现了不对。 他抱着的人腰肢并不娇软,也没有女子香,是熟悉的……龙延香! 宋裴连忙撒手,抬眼去看,只恨不得再晕倒一次。 他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陛下怎么会……”他意识到不对,看了一圈坏境,发现自己就在帝王寝宫。 他手忙脚乱的起身,“臣失仪,陛下恕罪。” 司空祈抬手阻止他的动作,眼神看了一眼王有德,王有德心神领会,立刻去吩咐膳房做些清淡的小菜和粥送过来。 “你平日你都是这般同那个女人相处的。”君王扯出一抹不带温度的笑,“宋裴,朕到不知,你竟是这般没断奶的孩子,向一个女人撒娇,成何体统。” 你懂个几把! 宋裴心中暗骂一句,嘴上说,“夫妻总是同旁人不同的,陛下日后娶了皇后就知道了。” “朕的事也是你能插嘴的?不知所谓。” 宋裴:“……”他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想起思雪和孩子的安危,他看了看陛下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探,“陛下,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臣,臣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宋裴接到君王冰冷的目光后,连忙住口。 他大脑开始快速的运转,他醒来不是在大牢,意味着皇帝不打算杀他,陛下一言九鼎,说了不杀思雪和孩子,想来也是无事的,他不能再进一步惹怒陛下。 其二就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公然顶撞了皇帝,皇帝也没杀他,按照原剧情的时间线来看,他好像已经过了必死的时间线? 他被挫骨扬灰的时候是在一年前,现在他不只没死,还顺利活下来了,是不是改变了结局。 皇帝和顾青衫应该互相表白了心意,开始一起搞事业了。 他宋裴功成身退……可怎么有种在修罗场来回蹦哒的错觉?一个不小心就重蹈覆辙。 王有德很快就回来了,带着精致美味的粥和小菜。 宋裴不由自主的视线看过去,被味道刺激得分泄出口水。 司空祈微抬下颚,“吃罢,给你的。” 宋裴抵抗不住对食物的诱惑渴求,没骨气的下床吃了。 好香! 这可是皇帝才有资格享受的香米!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更不要提经过了顶尖大厨的手制作,加了rou糜和菜丁点缀,更让人胃口大开。 温度适中,宋裴配着小菜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不算失了礼数,只是速度快了很多。 见他吃饱了,君王才缓缓开口,“朕今日看到了那个孩子。” 宋裴动作一顿,嘴角沾着米粒,愣在那里。 君王看到宋裴眼里的惊惧,不悦道,“再这般看着朕试试。” 宋裴立刻低头,不敢再看,心里慌了片刻,冷静冷静,不要表现得很在乎,不然会被一次次的拿捏。 他要做的就是隐忍,然后寻找时机救人。 见他不说话,君王也不再开口,只在一边默不吭声的批阅奏章,宋裴吃完饭,胃里好受了许多,心下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若还是琅琊的上卿,应着本分该回上卿府。 可皇帝捏着他妻儿的性命,又没有开口让他回去,他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想不透就只能按兵不动,他像从前那般上前,试探性的伸出爪子——捏住了一本奏章。 见君王脸色未变,宋裴连忙打开粗略看了大概,放在一边,继续下一本,跟从前那般按照轻重缓急给他分门别类。 他从前向且要卑躬屈体的讨好这人,如今一家子的性命都被拿捏着,自然只能继续伏低做小,什么狗屁硬气,大义禀然,不存在的。 王有德很久没有见过这一对君臣如此相处,心中不免唏嘘,堪称小宋大人乃神人也。 作为陛下身边唯一的枕边人,却背着陛下娶亲生子,不只妻儿保住了,连他自己都能安然无恙,这份手段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换做历代任何一位皇帝,大都不会如此容忍这份“背叛”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