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服从

    在拉上兜帽前，恶龙给美人戴上了红宝石耳坠。

    他的衣物都是黑色的，严密地遮住他白皙的肌肤，唯有这一点红是恶龙眼睛的颜色，兜帽边缘的刺绣也是龙的纹样，恶龙仔仔细细确认了兜帽不会再滑下，才拉住美人的手：“哥哥，一定要跟紧我。”

    洞xue不再安全，或者说，没有恶龙的洞xue不再安全，恶龙不放心把美人一个人留在那里，总有大胆的人类想偷走他的宝藏，而现在恶龙更是不能让美人离开他的视线。

    觊觎哥哥的人类可以杀掉，但恶龙根本不想让他们有看上一眼的机会。

    哥哥不能离开他。

    美人犹豫了下：“我看不见，会很不方便的，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恶龙却抓起他的手蹭他的手背：“不行，我不能离开哥哥。”

    他太知道怎么让美人纵容他了，果然美人主动握紧了他的手：“怎么这么喜欢撒娇呀。”

    恶龙嘴角有一丝狡黠的笑意，美人感觉到他贴着自己手背的嘴唇是笑着的弧度，但他只以为恶龙是简单地在表达开心。

    虽然有一半人类的血统，但美人从没有来到过人类的地方，他自出生起就生活在那个洞xue中，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甚至不如恶龙。

    “好多声音。”

    他们走在人类的集市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十分嘈杂，恶龙俯身听美人说话，问道：“很吵吗？”

    他的眼睛隐隐有转变成竖瞳的迹象，哥哥觉得很吵，那就都杀……

    “不，”美人似乎在笑，“我喜欢听。”

    恶龙愣了一下，这些声音没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会喜欢呢？只是很多人类在说话而已……对了，人类。

    哥哥也是半个人类，就像龙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人类也有天性，哥哥是和同族的人类产生了共鸣。

    “我们再多走一会儿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里。”

    “……好。”

    有商贩认出了恶龙是那位出手阔绰的男人，但恶龙心烦意乱，无意理会他们，他第一次感到了不安，他想，为什么兜帽不能盖住这些声音呢？

    美人忽然停了下来，勾住了他的手指。

    “我……我走不动了。”

    那一点情绪瞬间消散，恶龙把美人抱起来，哥哥是需要他的，他因此而十分开心：“那我抱着哥哥。”

    恶龙的情绪恢复正常，美人也暗自松了口气，虽然有哄恶龙的成分在，但他也的确没什么力气了，他不想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被恶龙压着做那种事，所以一直强撑着困乏，现在一被抱进温暖的怀抱里就忍不住犯困。

    他的身体渐渐软下去，恶龙将他抱得很稳，听说他们要找的、能治好他眼睛的东西就在这个集市的地下拍卖场，美人不希望恶龙为了自己去冒险，他的手上还缠着纱布，还是只容易受伤的龙龙。

    “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恶龙皱了皱眉，不是为这句话，而是因为守卫伸手拦住他们时差点碰到了他怀里的美人。

    恶龙没有说话，压迫感甚至让守卫站不直身体，他低着头解释：“抱歉，先生，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好麻烦，果然还是直接抢来送给哥哥，掠夺本就是龙最擅长的事。

    但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行哦。”

    守卫满身冷汗，那股威压却突然消失了，原本冷戾的男人像是被安抚了下来，他看向男人怀里的人，他的面容被兜帽遮挡住，只能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摸上男人的脑袋时连指尖都是温柔的。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好像是“不行”。

    守卫怔怔地看着那只手，侧身站到了一边：“请进。”

    美人愣了下，他小声问恶龙：“你有邀请函吗？”

    恶龙喜欢他这样小声说话，只有自己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也压低了声音说：“没有。”

    “那为什么我们能进……”

    美人稍稍抬头，恶龙能看见他面颊的轮廓，侍者微微躬身打开包间的门，恶龙的手指抵在美人的唇上，美人会意，没有继续说下去。

    恶龙坐下时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侍者递上了拍卖物品的清单，恶龙却仍旧没有拿开手。

    美人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恶龙的手指还按着他的嘴唇，他有些疑惑，还有人在吗？

    “斯帕克林，”他唤道，恶龙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柔软的嘴唇随着开合仿佛在亲吻他的指腹，美人觉出了他是故意的，惩罚般咬了下他的手指，“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不似龙族的尖齿，他的牙齿并不锋利，恶龙甚至担心他会把自己的牙齿弄伤了，他掐着美人的下巴仔细查看，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把手指又放在他微张的唇上，恶龙期待地看着美人，催促道：“哥哥不继续咬了吗？”

    “……当然不！”美人拍开恶龙的手，帽檐松松垮垮地垂下来，耳坠的红色落入恶龙眼中，美人似乎有点生气，却也格外好看。

    恶龙和他挨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那我给哥哥买礼物吧，哥哥喜欢什么？”

    他拿起清单一样样读着，美人逐渐有些困倦，扫在耳边的低沉嗓音又有点痒痒的，但他并不觉得厌烦。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腿侧滑进衣摆，恶龙习惯用尾巴缠着他，美人只当他又想撒娇，却忽然身体一僵——那截龙尾探向的地方……

    “尾、尾巴。”他抓住恶龙的衣襟，恶龙依旧在读即将拍卖的宝物，听到美人的声音，他舔了舔美人的耳垂：“尾巴怎么了？”

    “在……它在……”美人说不出口，恶龙这样问，就像是他在他眼前被其他东西侵犯一样，他试着挣动，但恶龙的尾巴将他缠得很紧。

    终于，龙尾的尖端探进了他体内，宽大的兜帽遮掩下看不出任何异常，没人知道他在被龙尾折磨着，他不住地抖，恶龙却又拿起了清单，似乎是在认真挑选礼物，也十分尊重美人的意见。

    “哥哥，你喜欢钻石吗？虽然我们有很多了，但是这颗也很亮，把它做成戒指你戴上会很好看的。”

    美人发出低低的呜咽的声音，那截龙尾进得很深，开始缓慢地抽插着，有意磨过他敏感的地方，偏偏恶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哥哥，你喜欢吗？”

    没有得到美人的回答，他再一次问道，与此同时龙尾重重地顶进去，美人在他的怀里可怜地颤抖着，兜帽整个落了下来，恶龙看到他迷离的眼睛：“喜、喜欢。”

    耳坠随着他的颤抖摇晃着，美人的神智在情欲中变得模糊，他看不见，两手胡乱抓着，被恶龙一并拢住，他像是找到了保护者，他向恶龙控诉道：“尾巴在欺负我。”

    他喘息了一声，仿佛很委屈：“你怎么不帮我打它啊？”

    恶龙把他手指放在唇边，吻着他的指尖：“可是哥哥夹着它，不让它出来，我打不到它。”

    “……没有！我没有……呜！”

    高潮时体内的痉挛却好像他真的如恶龙所说那般不愿放开那截尾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困倦和刺激两相冲撞，他在恶龙怀里昏了过去，恶龙温柔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泪迹。

    他的目光落在玻璃展台盛放的赝品治愈石上，是与刚才的温柔截然不同的冰冷嗜血。

    但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完好的蝴蝶结，终究没有变成龙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