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1 白色欧式大床上,交叠着两个身影。 肤色偏白的被人压在身下,大力顶撞着。 “不要了,”许中伸出手,按在姚东茗的胸膛上不住求饶,“要坏了,你别总顶哪里!” 脸上涌起潮红,许中刚要哼唧两声,却瞥见棚顶的摄像机器。宛若一盆冷水灌了下来,直接浇灭了他的热火。 许中难为情的缩了缩身子,试图用姚东茗的身子把自己盖住。可哪里有他能让他躲的地方呢?到处都是摄像头,无死角的记录着他的丑态。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专心,姚东茗垂下了眼帘,拍了拍他的臀尖,无声地警告着“老实一些。” 许中无意识地瘪起了嘴,有些委屈的模样。 他张开了胳膊,环住了姚东茗的脖子,微微使劲下压着。 头靠着姚东茗的胸膛,嘴巴一点一点的亲着姚东茗锁骨上的痣,取巧地想着:这样又没有消极怠工,又不会看到摄像机,自己真是个天才。 谁料,一颗闪着红光的圆形摄像球直接飞到了他耳侧,一幕不差地记录着他的表情。 2. “许中!”拍摄结束后,经纪人柳哥怒气冲冲地踹开了门,空旷的房内回荡着他的怒吼。 “我跟你说了几次了!要露正脸不要闭眼!” “你瞧瞧你!拍的这是什么东西!” “就你这个样子,这辈子别想还完违约金!”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许中就来气,这个丧尽天良的狗公司。 妈的! 可面上许中并不敢放肆,他咧出个讨好的笑,“柳哥,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不?” “你看同样是拍GV,他就能戴个面具,我咋不行?” “我要是能戴着面具,我保准发挥。”许中竖了竖大拇指,侧着指了指自己。 “你放屁!”柳哥横眉冷对地睨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看向围着浴巾坐在床侧的姚东茗。 心想,你能跟人待遇一样嘛?人家是太子爷,想干嘛就干嘛! 你个穷光蛋,我让你干嘛你干嘛! 柳哥白了他一眼,把衣服丢到了床上:“快点换好衣服出来,等下还有你的事呢!”说完他形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是吧,等会还有一场啊!”许中瞪着眼睛,做福尔康状挽留走到门口的人,“哥,我真不行了,再来一场你小弟我就精尽人亡了啊!” 咣当一声门被甩上,许中生无可恋地倒在了床上,欲哭无泪。 “和你没关系。”坐在床边的姚东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中,“应该是让你去劝陈迁南。” “陈迁南?”许中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表情纠结。 最后只长叹一声,天杀的狗公司! 3. 陈迁南是许中的队友,在这个荒唐的方向盘组合成立之前,他俩就是一个团队的。 二人隶属于一个偶像组合,出道两年,回锅不下10次,归来仍是素人。 意料之中的,组合解散了。 但合约却没有停止,公司迅速组了一个团体,只是与传统偶像天差地别。 拍gv? 会议室里,许中拍案而起。开什么玩笑!他卖艺不卖身的! 纵使25世纪的现在,拍gv变得合法,色情明星也成为新兴行业。 但这可与许中想的不同,他只想老老实实做个偶像,哪怕糊得要死,也好过在镜头前卖弄风sao。 可惜事与愿违,不情愿也没法。 按照当初签订的霸王条约,解约要赔偿五千万,不按照公司安排则要赔付三千万。 一分钱压死英雄好汉,兜比脸干净的许中很快便服了软,投身到色情行业放光发热去了。 但心高气傲的陈迁南不一样,他总想找个机会摆脱这一切,因此对于拍摄总是一再推脱。 许中知道陈迁南的想法才是对的,可内心里安慰自己的话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不像陈迁南一样,有火的资本,缺的只是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一个平庸的人,就算机会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他也顶多飞上枝头做做麻雀。 凤凰? 那不是他奢望的东西。 许中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就像中的炮灰角色般,嫉妒着有骨气的主角。 这是这个月第二次,经纪人让许中从中调和。 许中心里清楚,凡事有一有二没有三。公司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陈迁南再不认清现实,等待他的准没好事。 4 “迁南。” 许中敲响了面前的门,在心中推敲着劝词。他其实也挺恶心自己的,之前和陈迁南同一战线。 可眼下倒戈还不算,还要回过头来把陈迁南也拽下海。 饶是心里唾弃自己一万遍,但面上许中还得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第五声门铃响起的时候,陈迁南姗姗来迟。 难得的,陈迁南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挂着一副黝灰的黑眼圈。 可即便这样,许中还是有些看呆。 陈迁南是典型的美人脸。 五官没一处不精致,从眉毛到唇戳得都是大众的喜好。 精雕细琢的像女娲娘娘的毕设。 一时间,打好的腹稿消失殆尽。许中收回视线,垂头丧气地带上了门。 陈迁南狐疑地打量着他,抱着胳膊语气有些不耐,“有什么话快说吧。” “那个……” 许中张着嘴皮子,刚要开口,陈迁南抬手打断了他。 “如果还是劝我的话,我劝你早些回去。” “我是不会拍那些东西的,你让公司早点死了那颗心!” 说完,陈迁南便转过了身。看也不看许中一眼,大步走向前。 他才没时间同许中这个软蛋周旋,硬骨头的人总要在现实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忙着挑选一个忙下家,一个愿意为他偿还违约金的新公司。 5 被陈迁南无视,许中也不恼。 他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迁南身后,甚至替陈迁南收拾起了屋子。 临走时,许中提着垃圾现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打好的腹稿一瞬间归位了般。 他捏紧手中的塑料袋,下定决心道:“迁南,其实拍摄也没什么难熬的。” “没有工作人员在场,只有摄像机。” “而且上下位,公司也没有要求。” “如果你想在上的话,我可以……” 许中喉结艰难的滚动着,仿佛生了锈,整个屋子静的他能听见心跳。 他在玄关站了一秒两秒,却只等来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