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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

    “我可以被他干的很好看。”

    变着法子抖机灵的话语中透露着高调的sao气。几乎不用思考,凭借着肌rou记忆祝淼就能发出数十条类似的评论——当然,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勇气仅限于网络世界。

    “穿件衣服吧你”

    “全国人民都看得见!”

    回复的内容是千篇一律的打趣口吻。但谁也说不准此刻薛定谔式守着网络男德的回复者下一刻会不会又语出惊人“老公干我”。

    人寡久了,矜持惯了的外壳很难说破就破,但内心的质变却可以通过虚拟的世界散发。

    祝淼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能在一干姐妹们面前面不红心不跳地口出狂言的,但他很清楚换做是十年前那个高中生,别说发表“sao鸡”言论,怕是连在网络上公布自己的性向都很羞于启齿。

    “总得给我这个寂寞大0一个宣泄口不是。”

    祝淼看着插科打诨的评论,自言自语着调侃自己。

    他的确是干不来在基圈司空见惯的约炮行为,但说不渴望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那又是假的。马上奔三,家里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木已成舟。只是未来那个人还是完全没个影儿。

    因为善于打理,在男人堆中相对清俊的皮囊;平平无奇的小会计;没啥惊天地泣鬼神的业余爱好。

    说实话,这条件若是有心插柳未免不会成荫,说到底还是祝淼自己没那想法。

    小满时节,寒意将散。蜀都这座既古老又年轻的城市调高了自己色彩的饱和度。

    万物sao动的季节,胆大的已经炸了饭锅;有贼心没贼胆地也跃跃欲试着跨向冲锋队那一列。

    祝淼也难得地sao动了一把。

    gay吧何其多,祝淼也不是没有光顾过——然而仅限于社交距离的交流。

    祝淼夤夜动身,霓虹灯让街道氤氲在一种诡谲暧昧的气氛中。祝淼或许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的预感。

    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

    当然,谁也不敢保证这种肯定的程度是稍逊抑或是略胜于先前几次。

    “一个人?”

    来人是一个身高比他高一点的男性,约摸是同龄人。清爽的寸头搭以几件恰到好处的暗色系潮牌——这行头既有一种压迫感却又不会太过张扬。

    老实说,祝淼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梁鑫。”

    “祝淼。”

    “一个人来的?”

    祝淼,一只姑且还算是纯情的鸡崽,难免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嗯......是。”

    “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梁鑫挑挑眉,游刃有余的样子让祝淼愈发紧张。

    祝淼虽然没吃过猪rou,但总见过猪跑。他不傻,对方的意图不需要刻意揣度,这是一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暗示。

    祝淼有些失望。

    没有人没做过这样的梦——一个外貌不错的伴侣,一个一见钟情的伴侣,一个忠于自己的伴侣......总的来说,一个和别人都不一样,只属于自己的命定的人。

    但他又释然了。或者说屈服了,屈服于一段关系开始的程序化公式下。他自知没有那样的运气——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那般天作之合的运气。

    “是一个人......你没病吧?”

    “有带健康证明,你呢?”

    “母胎solo,戴套吧。”

    “哈哈看出来了,行。”

    不管日后他是食髓其味进而打开了某种奇妙的开关也好;还是浅尝辄止让这段回忆埋藏也好,祝淼的26岁,姑且是一个里程碑意义的年纪了。

    祝淼乖乖洗干净了身体,热气腾腾地走向同样火热的梁鑫。

    他心里的火苗已经燎原,唯有眼前这副躯体能平息他的欲。

    祝淼像一只娇贵的猫般褪去了松松垮垮的浴巾,坐在了靠在床背的梁鑫的大腿上。

    梁鑫略带薄茧的手玩弄着他的乳;火热的唇舌侵略过喘着粗气再难合上的口腔后,吮吸过锁骨、乳尖。

    两人都硬如烙铁的yinjing挤压着,似乎要融为一体。

    祝淼也想帮梁鑫纾缓,他握住梁鑫的yinjing,用掌心包住guitou,不紧不慢的打着转儿,时而又快速撸动已经青筋暴起的茎身。

    兴许是初生牛犊未经人事,祝淼被梁鑫吸奶吸得爽利了,觉得后面那处已经可以被开拓了,便扭着腰,用后xue按压着梁鑫硬邦邦的大腿内侧。

    “sao货,转身,我要干你了!”梁鑫恶狠狠地拍了拍祝淼白而肥的臀,一把抓过床头的润滑液就往那一张一翕的艳红小嘴上倒。

    拓到第三根手指时,梁鑫开始快速地在祝淼后xue里伸屈搅动着手指。肠液大量分泌,开始往外飞溅。

    “好爽......呃呜呜那里,那里!”祝淼矜持的外壳荡然无存了,现在他只是一头渴望被贯穿的yin兽。

    梁鑫却不合时宜地抽出了手指,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粗壮而炽热的rou棍,抵在xue口。

    “呜!老公插进来!干死我......”

    祝淼此时真真切切地顿悟了二元论,他的身体已经陷入欲望的泥沼,灵魂却还在这似乎是无懈可击的名为“炮友关系”的程式中挣扎。

    “sao母狗!”梁鑫低声骂道,yinjing却也不再在xue口厮磨,横冲直撞着直捣黄龙。

    “呃啊!好爽...好爽......”梁鑫冲击着祝淼的sao点,快速地抽插使深色的囊袋拍打着雪白的肥rou,激烈的“啪啪”声和鲜明的色彩对比yin靡而诱人。

    良久,随着第一次包裹着guntangjingye的避孕套几乎要灼伤了一塌糊涂的内壁,祝淼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然而夜还很长。

    翌日,祝淼醒来时,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了,枕边是仍在熟睡的梁鑫。

    轻柔的吻落在眼尾,吻醒沉睡的野兽。

    血气方刚,时节正好。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祝淼。我定不可能向你保证前程是否安稳,你也不能向我保证。但我就是知道,你就是那个人。”

    再次餍足的野兽沉静地注视着看似迷茫的猫,低沉的声线浸了密般勾人。

    “或许吧,或许你也是那个人。”那个陪我走下去的人。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祝淼都觉得睡了一夜就一定终身的剧情实在荒谬可笑。他甚至很难分辨眼前这个经验比他多不少的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哄骗还是真心。

    但他相信自己抓住了冥冥之中的那根线,那根似有似无,从千年前缠着梁祝,到现在萦绕着他们二人的缘。

    或许破茧成蝶的命运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