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那就不做师徒,做道侣
夜晚,冬折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的他眼睛酸痛,眼皮似乎都有些抬不起。浑身上下就像被车碾过似的,极为不适。特别是屁眼处,肿痛的感觉一阵一阵的,清楚地揭示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只是冬折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师尊居然会干出下药上了自己的事。这么多年来他也算了解自己师尊的性子,光风霁月,清冷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只是主角受会被夺舍吗?系统也不在,他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 冬折不断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醒了吗?怎么不睁眼呢?” 平日里动听悦耳的声音在此刻的冬折听来宛若催命符。 他艰难地睁眼,神情复杂地望着身着一尘不染的雪白袍服,周身一如既往清冷克制的沈季昭身上。谁能想到这样姣姣如玉的人居然能那么疯狂,他冷白色的手指修长而优美,两指间正夹着一颗药丸。 看着这神似昨天吃的凝香丸,冬折的呼吸重了些。 他开口喊道:“师尊。”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嘶哑的厉害,可想而知今日的战况有多激烈。 沈季昭蹙眉,眸子里闪过一丝忧色,他今天确实是冲动了,将小弟子折磨成这样,药在对方昏迷过后也如何都喂不进去,只能等对方清醒过来。 他捻起手中的药丸打算喂进少年的口中,却被对方僵硬的躲过,望着少年紧闭的粉唇以及对方那下意识的动作,沈季昭的手微顿。 “这是治愈身体的聚灵丸,不是昨天那种东西。”他缓缓开口,又道:“小折不听听我解释吗,就这么给我判死罪了?” 沈季昭说这些话倒不是想辩解什么,做了就是做了,他只是不想让小弟子难受着,又损害了身子。 冬折卷翘浓密的眼睫颤了颤,还是选择了相信多年相处的判断和对对方人品的信任。他张开嘴咽入药丸,又喝了口对方递过来的水。 透明清凉的水入喉,让干涸的喉咙好受了许多。有来不及进入口中的清水顺着嘴角滑入鬓中,那透明的液体将粉唇染的晶亮,冬折没注意到沈季昭眼眸一瞬的微暗。 他吃过药丸之后,温和的灵气游走贯入四肢百骸,整个人的难受确实一扫而空,身子都变得清爽舒适了许多。 这让冬折对沈季昭的信任又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他转过头来安静的望着对方,睁大眼眸乖软地等着解释。 沈季昭领会了他眼中的含义,开口解释道:“那药名为凝香丸,是我在药事堂拿的……” 还没等沈季昭说完,冬折就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气,他撩起衣袖将手抬至鼻尖嗅了嗅,这时候沈季昭也解释的差不多了,冬折大概差不多知道了整件事的过程,他咬牙切齿道:“我身上这股香味该不会也是那劳什子凝香丸的作用吧?!” 沈季昭轻轻点头,道:“应当是了。” 冬折一拍桌子,怒道:“气死我了!男人身上染了香水味,还爷不爷们了!可恶啊,我得找他拿解药!” 身体眼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说完之后就从床上下来,打算往药事堂去,却被沈季昭拦下。 “现在已是半夜三更,药事堂的人包括洛长老都睡了,现在小折去大张旗鼓将他们叫起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听完沈季昭的一番话,冬折脸涨红了一瞬,只得放弃。 半响,他想到了一件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小声道:“师尊为什么不在药效发作时将我直接送去洛长老那里,而是……”他声音越说越小,想到今天的疯狂,那莹白如玉的耳垂也染上红意。 沈季昭喉结滚动,轻笑一声:“因为不想小折那么漂亮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师尊会不悦、会嫉妒。” 赤裸裸的占有欲让冬折瞪圆了双眼,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为什么师尊如今会对他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说不清,喜欢从来都不需要任何有逻辑的理由。”沈季昭凝视着冬折的眼眸,一字一句认真道。 冬折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对方那双狭长的黑眸里映出的不再是高山之巅的冷雪,而是另外一种火热的情绪,认真的灼的他心慌。 他慌乱的移开双眸,不知所措道:“可是我们是师徒关系啊,这算是……算是luanlun吧!” 望着少年紧张的手无处安放,双眼乱瞟就是不敢看着自己,说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沈季昭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少年拥入怀中。 被突然起来的清冷之气裹住,冬折周身全是沈季昭的气息,雪山上的清寒气味不断钻入他的鼻翼,占据他的大脑。 耳边传入那淙淙清泉般的声音:“那就不做师徒,做道侣。” 一句话劈开了冬折思想的混沌,如晴天霹雳般将他劈的外焦里嫩。 “你说什么,道侣?!”他惊叫。 怨不得他反应如此之大,不说世俗能不能接受,这剧情恐怕又乱套了吧! 沈季昭缓缓开口,声音中有种坚定人心的力量:“我会解决好所有问题,别担心。我既然做出了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后悔的。” 他放开冬折,一双黑沉瞳中的光似乎微弱了点,半阖:“或者说……小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冬折本来就见不得美人难过,又见系统主线任务好不容易上升到的50%居然隐隐有下将的趋势,赶紧同意:“不是的,我只是有一点接受不了身份的转换!” “师尊……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太快了吗……我以为小折会很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会给小折最好的,小折爱吃的我都会去学……”沈季昭抬眸,黑瞳中隐着期许。 想到吃的,冬折确实心动了,身体先快过脑子,点点头就同意了。 沈季昭展露笑颜,如画般的眉眼耀耀生辉,冰雪消融只剩暖意,让来不及后悔的冬折都看呆了一瞬。 . 清晨,露水凝结成珠。 药事堂,洛长老――洛长白伸了伸懒腰,刚打到一半的呵欠就被人打断了。 他刚要发火,鼻尖就涌入一股清甜香气,好闻的让他不由得眨了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他看向来人,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少年,身形修长笔直,穿着白色劲装,月白色的云纹腰带极好的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洛长白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沈季昭的小弟子――冬折。 同时他的脑海中也迅速反应过来香气的来源和凝香丸的作用,眼睛瞪大,嘴里飙出一句脏话:“我艹!” 冬折冷笑,“洛长老,身为一个长辈怎么还不以身作则,在小辈面前口吐秽语呢。” 洛长白自知理亏,没有跟他争辩,视线乱转中瞥到了冬折的脖颈处,哪怕对方已经穿了高领衣襟遮住,但还是有红痕遮蔽不住,露了出来。 他作为一个情场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痕迹是怎么回事。再一联想到凝香丸的作用和来拿药丸的人,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师尊没对你负责吗?!” 冬折脸一瞬间黑了:“你别诋毁我师尊!” 他脑子里回想起今天一大早起来,他想着和沈季昭一起来药事堂解决身上奇香这件事,而沈季昭却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跟自己说要去找清虚派的掌门,跟他说明要跟自己举办道侣大典的事情。 他想着这也太心急了吧,他们第一天做了那种事情,第二天就打算订婚再不久就成亲,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哪成想沈季昭主动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清冷的吻,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如此亲密,他自然羞得满脸通红。再去看沈季昭,那冷白的耳尖也红的快要滴血,他不知道是被美色迷得昏聩了还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地又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若是不跟小折结为道侣,此心难安。” 洛长白见到冬折怀春害羞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大概,他酸溜溜道:“怎么,来请我喝喜酒的吗,喜糖带了吗?” 冬折的回忆被轻佻的话语打断,他皮笑rou不笑地说道:“你还说呢,”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想再提昨日的细节,问道:“这凝香丸的解药有没有?!” 洛长白凝噎,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还真没有。” “???你们做药都不带研究解药的吗?!” “可是这凝香丸用的人都恨不得功效持续一辈子还来不及,谁还想要解药呢?” 冬折想想也是,唯独出了他这么一个意外,郁闷地抿起唇,小酒窝都带上了一丝忧愁:“那现在怎么办?” “不过嘛,既然能研究出凝香丸,那解药肯定也是能做出来的,只是需要给我一段时间。” 从没有希望到有了希望,心情起伏不断的冬折肯定是不在乎这点时间的,于是赶紧怕对方反悔道:“没关系,一段时间我还是能等的起!” “行吧,我会尽快的。” . 从药事堂出来后冬折就回到了青厥峰,这时候沈季昭还没有回来。 此刻冬折突然也发觉好像有几天没见到重离渊了,自从上次对方冷战后没来哄自己,他就更拉不下面子去找对方,几天了也没见到对方,让他有些奇怪。 不过对方强大又是主角,肯定不会出事就是了。但同门师兄弟的情谊让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去问了问掌管下山的弟子,发现对方是做好准备下山历练的就没再去管了。 午时,沈季昭终于回来。 刚才还坐立不安的冬折立即迎上去,他眼尖地发现沈季昭走路姿势似乎有些不对,速度比以往慢,努力挺直迈开腿,不想要自己发现不对一般。 若不是冬折仔细打量着对方,可能真的会忽视过去。 他顿时担忧地问道:“师尊,发生了什么事?” 沈季昭微顿,没想到小弟子这次观察这么灵敏。 他回想起自己跟掌门说完这件事后对方怒火万丈,让他跪在极寒雪域里好好反思,他便自己加了一些刀片,跪的膝盖鲜血淋漓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决心,逼的掌门同意。 若是清虚派和世间容不下他们,他就带着小弟子游历天下。他所做的这一番努力,不过也是想和冬折堂堂正正在一起,立于世间接受天地的承认罢了。 虽然走后他掐了一个清尘诀将腿上的脏污去除,但是跪了几个时辰,加上雪域极寒又带着灵气是专门惩罚犯错弟子的,他没办法立刻恢复,又怕小弟子担忧,只能稍稍掩饰一番就回来了。 他应当处理好一切的。 沈季昭轻柔道:“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 冬折微红了眼,他就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怎么可能就是轻飘飘的一句小伤就能解决的。 他扑进沈季昭的怀中,闷闷道:“师尊,你别什么都自己抗,我现在给你涂药吧。” 沈季昭笑了笑,点点头,两人从室外转移到室内。 一室静谧。 待沈季昭坐下后,冬折撩开他的衣袍,望着对方的月白绸裤,他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无处下手般弱弱的抬眸望着沈季昭。 沈季昭自然一眼望进少年水润的眸子里,那无助的表情让他下身居然有了抬头的预兆,他只好快速将膝以下的裤子撕开,轻触伤处来压下欲望。 入目便是红肿又泛着青紫的狰狞伤口,看的出来是随意处理过了的,但看着还是很可怖。 冬折心疼不已,拿出药膏挤在手上在伤处轻轻擦好,沈季昭感觉就像有羽毛拂过伤处。 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说些高兴的,我们大典的日子定下来了,选在了五日后的良道吉日,有些仓促。” 冬折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惊讶道:“这么快。” 因为掌门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们,安排他们赶紧成事,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嗯,小折介意吗?” “当然不了。” 室内空气渐渐升温,接着就是一室的旖旎。 两人都是伤患,主要是冬折红肿的屁眼还没恢复,沈季昭的膝盖还受着伤,所以没有昨天那么激烈的做。 冬折看着神情无辜的沈季昭,再望了望那对方那粗壮硕大而狰狞的roubang,紧张地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俯身过去含住那物,guitou都直抵喉管了,他还含不住半根,只能用修长稚嫩的手去撸动那剩下来的大半截。 沈季昭将十指嵌入少年的墨发中,紧抓又放开,长眸浮动,虚虚地凝着,不能焦距。 他冷白修长的手来到少年的胸前,钻进衣中,找到那粉嫩的乳尖又捏又揉,如愿以偿地听到少年那无助的哼哼声。 缠绵入骨的情事持续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