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斯莫德搂着熟睡的伊莱埃尔，在他耳边低声吟唱着安神的歌谣。一夜下来，伊莱埃尔被阿斯莫德做到高潮两次，体力几乎完全耗尽，乳白的浊液洒在两个人身上，在空气中散发出yin糜的气味。 “真是的，自己爽完就睡了，我可都还没尽兴呢。”阿斯莫德看着伊莱埃尔熟睡的脸庞，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好歹也是圣殿骑士，体力怎么这么差，也不过才五六个小时而已。”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荒yin无度。”突然间，一道黑影闪过，窗边的扶手椅上，突然间浮现出一个人影。那人虽然穿着和阿斯莫德（穿衣服的时候）一样的漆黑外袍，但衣袖衣摆上的各种装饰花纹要复杂很多，显得相当华贵。 “我也就这么一个爱好，总不至于连这都要受限制吧。”阿斯莫德笑了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打了个响指便穿好了全套衣物，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过去和那人一起坐在小茶桌旁，“玛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给你送个小礼物，”说完，小茶桌上便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罐，里面保存着一个浅蓝色的光球，“阿方索·麦考瑞，你要找的伊莱埃尔·麦考瑞的大哥。威尔斯那边刚好传来消息说你要找他，正好我也在这里谈生意，就顺便送过来了。” “哟，那还真是巧，跟我说说，他都是什么情况。”阿斯莫德微微挑眉，轻抚着玛门带来的灵魂罐子。 “嗯，告诉你可以，不过…”玛门也明显看出阿斯莫德对这个灵魂的兴趣，但也没有直接开始讲述。阿斯莫德心领神会，微微侧过身笑道，“老规矩，之后让威尔斯给你送过去。” “我这给你上门服务，不应该加点价？”玛门也笑了起来，将灵魂罐子推到阿斯莫德面前，“阿方索·麦考瑞，十五年前和我的手下接触。因为他魔力很强，所以我决定亲自处理。” 在圣战以前，只有玛门和他手下的恶魔经常会在大陆活动。作为代表“贪婪”的恶魔，玛门经常会利用人类的欲望，通过契约的方式，一方面为人类实现愿望，一方面收集那些逐渐堕落的灵魂。 “当时，他的弟弟，也就是躺在那边的伊莱埃尔，因为村落被盗匪袭击性命垂危。当时，他第一次向我许愿，换取他弟弟的健康。他们兄弟两个魔力都很强，所以我当时并没有直接收走他的灵魂，准备找机会把他们两个都收集起来。 “不过，阿方索已经和我定下契约，灵魂上也就有了我的印记。作为圣殿骑士，教廷肯定也不会容忍这种行为。本来，他掩饰的还算不错，也是不巧，乌列正好降临传达神谕，直接看出了他的秘密。” “哈哈，是乌列那个家伙啊，怪不得，”阿斯莫德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那个蠢货…”玛门也笑了，轻摇了摇头，“然后，阿方索被认定为异端，处以火刑。临死前，他又向我许愿，让我支援伊莱埃尔，确保他的生活平安顺利。不过伊莱埃尔确实也厉害，凭自己的力量，两年时间就当上了圣殿骑士，我倒也没有多费心。” “嗯…原来是这样，”阿斯莫德微微点头，“还有几个细节。你有和伊莱埃尔接触过吗？” “没有，”玛门回应道，“伊莱埃尔并不知道和阿方索交易的是我，也不清楚交易的具体内容。虽然他调查过，教廷封锁消息做的也很彻底，所以他应该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听说他在调查之后有一段时间性格变化很大，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难怪…”阿斯莫德微微低头思索着，沉默了片刻，阿斯莫德才继续说道，“谢了～” “没事，”玛门微微摇头，“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帮着点忙而已应该的。不过，稍微克制点。虽然说伊莱埃尔精神力应该不差，可别把他给玩坏了。” “放心，我有分寸。”阿斯莫德微笑着，凭空拿出一个紫色的小药瓶递给了玛门，“上次给你的药，调整了一下剂量，专门给亚巴顿用。” “谢了，”玛门微微一笑，将小药瓶收了起来，“那我回去了，你在这边好好享受吧。”说完，玛门脚下便浮现出了连接到地狱的传送阵，暗影一闪便消失了。 阿斯莫德拿起灵魂罐子仔细观察着，把玛门的叙述和先前在伊莱埃尔潜意识中获取的信息两相印证，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也难怪，伊莱埃尔会对“大哥”这么敏感。 “哎，小骑士还挺坎坷…”阿斯莫德拿着灵魂罐子，慢慢走到伊莱埃尔身边坐下，“因爱生恨，是吗？小家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伊莱埃尔睡得很安稳，毕竟被阿斯莫德折腾了一夜，再加上自己精神状态也差，一时半会恐怕很难缓过来。阿斯莫德虽说一直都没闲着，但毕竟他自己就是象征“yin欲”的堕天使，一夜下来魔力恢复的也就差不多了。 “好嘞，继续开工咯～”阿斯莫德放下灵魂罐子，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便又在伊莱埃尔额头上划下了符文，再次潜入他的精神世界中。 帝都格兰赛尔，十年前。 骑士考核，最后一步便是战斗能力，而考核方式便是单挑魔兽。而考核期间也正好是帝都夏季庆典，因此考核专门被安排在了帝都竞技场中，向市民开放参观。 阿斯莫德坐在观众席上，等着伊莱埃尔出场。周围的其他观众都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显然他们对于这个精神世界的主人并不重要，因此五官样貌都无法辨认。 随着一阵欢呼喝彩，今年最有人气的骑士候补伊莱埃尔终于出场了。伊莱埃尔此时身穿银白色的骑士轻甲，后背上佩戴的武器也从当年普通的重剑换成了精致的骑士剑。虽然和上次的回忆只差了两年，而今的伊莱埃尔看起来英姿飒爽，早已没有少年的稚嫩了。 “嘶…真想现在就把他吃掉～”阿斯莫德微笑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还特意用魔法创造出座椅靠背，舒舒服服地靠着观赏比赛。 随着一声魔兽的怒吼，竞技场另一侧的闸门缓缓升起，一头中型魔兽狼一下子窜了出来。那魔兽口鼻中不断喷吐着热气，那利齿之间血腥的气味连阿斯莫德那里都能清楚嗅到。 “中型魔兽而已，真是没意思…”阿斯莫德无奈地耸了耸肩。毕竟他见过伊莱埃尔的实力，这种程度的测试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果然，三两下伊莱埃尔就解决了魔狼，直接刷新了今年最快击杀的记录。虽然周围观众一阵喝彩，伊莱埃尔却并没有放下戒备，依然紧盯着魔狼的尸体。 “嗯？玛门？”虽然身处伊莱埃尔的记忆中，老熟人的魔力阿斯莫德还是一眼就能认清的。果然，几道猩红色的魔力突然间从各个方向汇聚到那魔狼的尸体上，很快，那魔狼原本漆黑的毛皮上浮现出几道红纹，本来都已经倒下的魔兽，突然间又站了起来，甚至身形都胀大了好几倍，直接从中型魔兽变成了大型魔兽。 “哟，这才有点意思～”阿斯莫德端坐着，饶有兴趣的继续观赏。周围的观众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不过这也没有影响阿斯莫德的心情。场地中央，被玛门暗中复活的魔狼和伊莱埃尔不断攻防。虽说魔狼力量很强，但伊莱埃尔凭借着重剑格挡卸力，虽说没有给对手带来致命的损伤，却也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不断在消耗魔兽的体力。 阿斯莫德隐藏了身形，轻展羽翼落在了竞技场中央离伊莱埃尔不远的位置。周围维持秩序的骑士早就围了上来，但一群人加在一起还不如伊莱埃尔一个人有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好几个人负伤。 “哎…他们真是没用。”阿斯莫德无奈摇了摇头，解除了隐身慢慢走到伊莱埃尔身后，“小家伙，刚刚表现不错。” “是你！”伊莱埃尔显然也没有想到阿斯莫德会突然出现，惊骇之余眼底的愤怒也是一览无余。 “要叙旧一会儿再说，先解决这个家伙吧。”阿斯莫德轻笑着，抬手催动着魔力，水流化为结实的锁链，直接将巨狼的四肢捆绑了起来。伊莱埃尔当然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一剑挥出，剑锋直接在魔狼颈部开了一个大口子，魔兽也应声倒地。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伊莱埃尔收起武器摘了头盔，几步跑到阿斯莫德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两年没有来找你？”阿斯莫德唇角微挑，伸手擦掉了伊莱埃尔脸颊上沾染的血迹，“想我了就直说好了～小家伙，哥哥这不是来看你了。” “你！”伊莱埃尔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尴尬的放开了阿斯莫德，后退了半步低下了头，“谁…谁想你了…哼，那个魔兽，是你干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阿斯莫德依旧保持着微笑，“我知道，这两年你调查了很多，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是吗？不过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换个地方，再好好谈一谈～” 伊莱埃尔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和竞技场的管理者说明了情况之后，便带着阿斯莫德一起去了城里的大教堂。 “喂喂，这种时候不是一般都去酒馆吗？干嘛来这种地方？”阿斯莫德笑了笑，跟着伊莱埃尔走在教堂内部的回廊中，“小家伙不会以为，在这种地方就能抑制住我的能力吧？” “算是原因之一吧。”伊莱埃尔冷静地解释着，最终停在了一面空白的墙壁前，“这里应该有一条隐秘通道，能进去吗？” “当然，”阿斯莫德轻轻抬手，眼前的墙壁便渐渐变淡，最终变成了向下的阶梯，“走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