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初遇大燕王子 /他居然会吹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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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前,这是我第一次细细看噶玛公主的脸庞。 不得不说,他跟我的脸有八分像,只是她要比我漂亮,精致许多。也许是古代铜镜照得不够清晰的缘故。 眉毛的颜色很浅,眸里似乎有着散也散不去的忧愁,瞳孔的颜色也是淡淡的琥珀色。除了脸蛋因为生活在高原而红扑扑的,长得倒比较像个穿上了西域服饰的江南女子。 长得这么好看,可惜再过不久就要嫁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 换作是我,我也跳楼了。 但好歹也穿越成了公主,至少要把山珍海味都吃了个遍,我在跳!!!! 一年半,一年半的时间,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 ——————————————— 寝宫里,我被小布和一众侍女套上了不少珠宝首饰。倒是硬生生把一个淡如菊的脸蛋点缀得多了几分华贵。看起来倒有了不少精气神。 耳坠子的上段是一个圆球形的青玉,青玉串起了一个形状奇异的紫玛瑙,拿到光亮下,会泛起一圈圈的绿光。 头上摆满了绿松石和红玛瑙做的链条,每个辫子的尾端都绑上了蓝色的珊瑚石,头发丝都不能看见几根,通通被遮挡起来了。 “公主,你这就觉得重了,咱还有腰带和豹皮外套没穿呢。”小布戏谑地说着。 这莫不是要把所有资产都穿在身上吧!!!怕是风一吹,我身上就会像铃铛一样响起来。别的不说,这层层叠叠的衣服,倒真是抗寒极了,刚入冬,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花了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到大殿。此时殿上宾客已经来了大半,只差几位大燕的客人。 等得久了,座上的其他人也生了几丝不满。派出去催促的侍从走了一波又回来一波,得到的答案都令大家的恼怒多添几分。 我真是如坐针毡。 “臣等来迟了。”一位声音清亮的大燕使臣这么说着,旁边站着一位男子,也微微行了中原礼。 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男子低沉的声音“旁边那位男子是当今皇上的十三子,燕元彻。” 这人为什么每次都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此次他们的前来,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该知道是因为谁。” 他这话,每个座上的客人都用眼神,代替他说了个遍。 我也只能打碎牙和血吞。 是啊,如今我是企图以自杀逃避责任的“待罪之身”,大燕那边不借此机会大做文章,还派了使臣前来慰问,对外说的原因也是公主不小心失足,也真够给泛国面子的。 “醒来了大半个月,不知公主是否还有任何不适?此次前来,咱们带了两株千年人参,两株鹿茸,就当大燕对公主的慰问。”那宴会进行了一大半,那位燕元彻才终于开口说了话。 “多谢。”即使来了这么久,礼仪也学了又学,可实cao的时候终归还是颤颤巍巍,实在不适应。 这古代的礼仪真的好烦琐啊! 这宴会上除了酒挺好喝的,其他都令人乏味非常。宴会虽然是打着我的由头开的,可实际上是大燕和泛国的暗暗较劲。 找了个借口离开这令人喘不过气的角力场,却发现哪里都没有我的去处。寝宫里的侍女侍卫多得我数不过来,现下有大燕使者到访,便是哪里都是重兵驻守生怕有差错。这里如此之大,我却连一个能让我大口呼吸的地方都找不到。 便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吱吱哑哑的。 是转经筒的声音。 我竟走到寺庙来了。那转经筒的少年的手指极为纤细,虽然手上有着陈年老茧,却也能让人觉得这手长的并不像是个普通人家出来的男儿。睫毛掩掉了他眼里的哀愁,纵然黑夜模糊了他的五官,我并不能窥得他的全貌。我却觉得,他肯定是好看的。 待到那清脆的经筒声连最后一点余韵也没了,我才缓过神来。那少年也发现了愣住的我。 “公主是有偷窥人的癖好吗。”居然是那股熟悉的声音。 萨王子?我的天,刚才那个忧郁的少年是他?完全是两模两样嘛。 只是一瞬,他就从一个黑夜里独自舔拭哀伤的少年,变回那个冷冰冰的王子。想想他也才大我两岁,按现代的算法他都还未成年呢。 王族的身分像是给他和嘎玛公主硬生生添了十岁。 “二哥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这么久,公主都没发现自己旁边的人不见了吗?” 怎么每一句话都能让我哽住啊。 不晓得能接什么,我也只能自顾自地干笑一会儿。他就像根本没看到我似的,自顾自地往地上盖了自己的外套,坐在上面喝酒。 “杵在那干嘛?”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我还站着。急急忙忙坐下,却被地上的雪冻了一下。 又是那个转瞬即逝的冷笑。真是让人有不明所以的愠怒却又找不到理由泄气。 这古代的夜空,真的比现代的好看几百倍。 星星好亮,没有蒙蒙的雾盖着。亦或许,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好好欣赏这过分美丽的景色。 若是有相机就更好了。 我比划着相机的样子,试图把这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天空给定格。 “咔嚓。”模仿着快门的声音,我突然笑得好大声。 我在干什么?酒多误人啊。 尴尬地望向旁边的萨王子,才发现他像看傻子似的,自顾自地吹起了笛子。 吹的,居然就是当年,爸爸一直教我,而我始终也学不会的那首歌。 只是前奏一响,我就止也止不住地落泪。 爸爸走后,我曾无数次在脑海里演奏这个旋律,我好怕,我怕我忘了,只能拼了命记着。我问了好多人,没有一个知道我说的旋律是什么,爸爸从未告诉过我名字,我竟也傻了吧唧地没问过他一次。如今,我不吹口风琴好多年了,却误打误撞又听见了这个最熟悉又好陌生的无名歌。 “你吹的这首歌,是什么名字?”我在一旁哭得双眼通红好久才开口问,他竟也能若无其事地吹下去。 “没有名字。” “那…这首歌是谁写的?” “我瞎吹的。” “我…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 我仍是不死心地追问:“难不成你也是穿越的?鲁迅,鲁迅你知道是谁吗?阿Q正传!” “一句没听懂。” 明明想把眼泪死死锁在眼眶不让他出来,可豆大的泪滴却总是不受控制,来到这里,我哭过好多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放肆。是酒精的原因吗?雪不识时务的下了好久好久,我也哭了好久好久,久到原本把我当空气的萨王子都不耐烦: “你要是酒劲上来了就去休息。” 我却只是回覆了个我自己也听不懂的:“有时候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好不真实。” “我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 我才没在说梦话。 姑姑,爸爸,mama,我好想你们啊,你们看到的天空,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样吗?好想,好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