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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员请注意”

    “将有一批星际难民临时降落47区卡里沛州清野市,名单中的清除者即刻前往配合当地警察。”

    和比自己体格大一圈的男性清除者比自由搏击是不可能赢的,编号没抱有侥幸心态。

    “wait 公开会议”

    编号打的正尽兴,才不管什么公开会议,趁着耶律实停下来的功夫,锁住了对方的脖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色彩大楼发起的公开会议,所有清除者没有中断的权利,所以两个人用这种扭打的方式听完了下达的工作内容。

    在Eléfedos没有军队,没有重型武器,处理大型事故的官方群体只有清除者,是级别高于警察的存在,并且数量稀少;清除者由每个区的中心直接管理,他们表面上是绝对正义的存在,如同他们可笑又滑稽的名字,清除掉不适合在这个星球生活的人。色彩大楼是47区清除者的老巢,他们的工作内容全由色彩大楼发起,是清除者的顶头上司。

    编号气喘吁吁的躺在垫子上,扔掉套在头上满是汗的头盔,这一会的功夫就接到即刻出发的命令。

    “又是星际难民”,耶律实看起来有些失落,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郁闷的摘掉头盔,银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散发着热气。

    “你不打了”

    “没你在,没意思”,面对耶律实,编号实在打不过的时候都会选择犯规,而不是投降,相较其他中规中矩的人来讲,耶律实觉得编号的那一套更有意思。

    耶律实坐在地上猛灌半瓶水,随即踹了踹躺在地上的编号:“选个美女留下来,就当安慰我”

    所有公开动向的活动,清除者都必须穿上全套制服,包括看不见脸的面罩。Eléfedos所有区统一的法定,清除者对外不允许拥有自己的长相,这种规定既保护了Eléfedos的面子,又保护了清除者自己。编号不得不因为这项规定穿上那该死的面罩,多希望这种公开动向的活动能少些。

    星际难民,因为各种原因组成的一帮群体,其中有想要移民其他星球的有钱人,也有流放在外的重刑犯,还有飞船上生活的无籍流民,也有捐躯的,治病的。星际难民临时降落在47区不是偶然,算是对于清除者的福利,大部分清除者无法稳定工作,更无法长期呆在一个地点,再加上工作保密度,几乎没办法和普通人正常交往,除了清除者内部互相消化以外,星际难民算是上级默许的一个选择,不过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另一半的清除者少之又少,对于大部分清除者来讲,这更像是一场贩卖人口的交易。

    清除者之间的系统可以选择互联,其他没被选中的清除者可以通过共享的方式设身处地的体验当事人视角,当然遇到喜欢的只要价钱更吸引人,总会有人愿意放弃自己选人的机会卖给对方。没被选中的清除者纷纷在色彩大楼流动公告栏里出价竞拍,最底5万贝夏。

    这帮难民临时降落的时间为五个小时,对于一夜情来说,似乎时间有点儿长了。

    难民被安置的地方很有意思,场地布置的很奢靡,顶级的餐饮就像是在迎接贵宾,细节更是到位,在场的服务员全是还未出厂的仿生人,这是47区年年惯用的伎俩,一帮没有籍贯的流民又能在这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种无聊的站桩工作,编号几乎都会推给Philo,这不是Philo第一次接手编号的工作,她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说服Philo帮她做事,其实大多数时候Philo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一群寻求他人庇护的星际难民,Philo想到了自己,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自己也是被庇护的难民,蜗居在编号的羽翼下。

    不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Philo现在要专心致志模仿编号。Philo穿着编号的制服,走在清除者之间,盘算着如果是编号她会怎么做,她是喜欢漂亮女人还是漂亮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如果遇到编号喜欢的类型,该不该和他讲话还是直接带回。Philo想,按照编号的秉性,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做的是挑选出中意的难民,和对方结成伴侣,接着因为性格不合失手杀了对方,再向上级汇报难民试图窃取清除者内部情报;或者选中一个人抓回去囚禁起来,配合着带有艺术色彩的偏执,让他成为编号的金丝雀,对外宣称自己找到了真爱,应该还有Philo预想不到的行为,只怪自己的想象力太过欠缺,没办法想象编号有多差劲。

    站了三个小时的桩,Philo庆幸这里没有编号喜欢的类型,自己不用再装出随时发情的状态。

    “嘣”一声闷响从楼上的回廊里传来,Philo不敢松懈盯着楼上的窗户。声音引来其他客房的关注,一个个探出头来看个究竟,他们像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瞬间乱成一团,没人知道他们怎么了。

    “伙计们,他们见到了我的样貌”,传声器里传来一段略微低沉的喘息声,Philo从未了解编号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她听的出来有位清除者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再愚钝也该猜的出来,这帮难民活不成了。

    “杀人了,救我,救我”回廊里乱跑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探出窗户向Philo挥手求救。

    望着不断向自己挥手的难民,Philo的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嗡嗡作响,直至他们的脸换成了另一幅模样,Philo才的以听清他们嘴里说了什么。

    “别去,快跑,别去,她是骗子,危险,快跑啊”嘴巴一开一合叠在一起,她听到了也看清了,原来梦中站在烂尾楼里那帮不停挥手的孩子,是对着自己,一声声焦急叫我危险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