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多不压身
谢元衡恍若隔世的看着楼下人群熙熙攘攘,回不过神来。 “王爷,该回府了。”身后的宫人低声提醒。 谢元衡看向远处金琉碧瓦的宫殿群,几乎落下泪来。 入了金陵台的麒麟,终其一生也不能再入世,但他却站在了红尘中,是谢长渊同他们交易,付出了代价,谢元衡才能站在这里。 为什么…… 他为之努力想要把他摘出来,最后却颠倒了,只有他留在了金陵台。 “回去吧。”谢奕安站在他身后淡淡的说,“别试图逃跑,你只能留在京城。” 谢元衡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离开了这高楼。 他不能白白浪费谢长渊为他争取出来的机会,只要他足够隐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将所有不甘尽数隐藏。 皇宫,金陵台。 奢华的内殿,青色的围帏从梁顶如瀑垂下,以半圆的弧度,将床只围住。 重重轻纱背后,传来隐秘的呻吟。 谢长渊双手被绑着,衣衫半搂,低声喘息,他双脚踩在另一个人的肩上,腿根夹着一颗不停耸动的头颅。 谢云岚刁钻的变化着角度,用唇舌不停的给以刺激,舌尖更是作乱的往内壁里顶,激起谢长渊一阵颤栗。 “混、混账,滚……呜……”谢长渊越骂,谢云岚越过分,用力的吸吮、舔弄,“啧啧”水声作响,令人面红耳亦。 谢长渊只要想踢开他,都会被用力的掐住腿根扳开。 “啊啊……”一声腔荒走调的呻吟让人血气上涌,谢长渊昂起修长如玉的脖颈,那肌肤上刺目的留着几枚吻痕。 他用力的挣扎,锁链哗啦作响,摇着臀部欲要逃离,谢云岚不欲给他这个机会,抬高他的腰臀更加深入的埋进他腿间,更恶劣的用牙齿去咬他的私处。 “你这……杂碎。”谢长渊咬牙切齿,断断续续的骂他,眼尾发红,俊容平添了几许魅色。 谢云岚抬起头来,用指间插入他那处,一边说,“是,我是杂碎,六弟一向看不起我这等人,不过你再看不起,如今却要容纳我的。”话音刚落,已经强势插入他体内。 他不再忍耐,能把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他的人压在身下,那种快感和征服欲无可言说,却让他痛快及了。 从小到大,有多少次,无论学识还是武功都被谢长渊踩在脚底下,当着几个兄弟的面,让他毫无面子,连先帝都颇有微词,明明是哥哥,却不如弟弟聪明。 但是现在,这个总是高他一头的天之骄子,被锁在床上,任他cao干。 没有什么,比压着他肆意妄为还要令人痛快。 他又深又重的次次顶入,下身交合部位流出的yin水被抽插成白沫,谢云岚吸吮着他的脖颈,粗暴又直接的欲望,让这场半强迫的情事变得火辣煽情。 谢长渊高估了自己。 他以为他能忍,可在承受的途中却禁不住作呕的反感和挣扎的本能。 谢云岚做得狠,几次把谢长渊好不容易积累的镇定给撞得溃散。 “叫出来啊,忍着做什么。”谢云岚扳开他紧紧闭合的唇瓣,听见那压抑在喉间的低喘,不甚满意。 谢长渊颤抖着,“滚!” 谢云岚伸手摸上他的腰腹,因为习武的关系,腰腹那里肌rou匀称,很是漂亮,他全身泛起红潮,身子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下颤抖,可怜又无助。 谢云岚的手在腰腹游离了片刻,逐渐上移,落在他胸前的两点,指间捏住其中一点在手里亵玩。 忽然用力的一掐,谢云岚痛得面目扭曲,身子也不停的挣扎,无意中绞紧了体内的巨物。 谢云岚闷声低哼,差点撑不住泄出来,他强行忍住,握上谢云岚的腰,抽身离开。 谢长渊用力的将他踢开,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抱住腰腹换了个姿势,谢云岚把他抵在墙上,用比之前更凶狠的力道cao干,咬着谢长渊的后颈,“躲什么?你能接受他们,却对我那么抗拒,哼!” 一想到谢长渊对他从头到尾的抗拒,就压抑不住心中的嫉妒和恼怒。 他不断的向前顶,狠狠抽插了几十下,尽数泄出。 谢长渊在羞耻与难堪之间备受煎熬,毫无快感,只觉得谢云岚的蛮力要将他的小腹顶破一般可怖错觉。 谢云岚发泄之后,谢长渊可笑的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 在他筋疲力尽,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谢云岚冷笑一声,“你以为结束了?”他起身披上衣袍,恶劣的按压谢长渊的小腹,将浊液挤出来,他满意的看着流出的液体说,“才刚开始,千万撑住了。” 谢长渊浑身一凉,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瞳孔激烈收缩。 身着冕服的帝王抬手挑开眼前的珠帘,步入内殿,中途见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谢云岚。 谢云岚神色如常,衣冠整齐,只是脖颈盘扣没有全部完整系上,透着几许风流韵味。 “见过陛下。”谢云岚行礼。 谢云歌淡漠道;“不要把人欺负得太狠了。” “这句话应该是陛下才需要注意吧,臣弟先行告退。” 谢云歌走进去,里面的味道还没消散,浓郁的藿香味微微刺鼻。 他走上前,挑起垂幔,谢长渊正卷缩在角落,看到谢云歌,眼里闪过畏惧。 自从他答应留在金陵台后,几乎每隔几日都会被他们其中一个人轮流抱,他们每个人的性癖好都不一般, 为了能让谢长渊能在床上显示出他们喜欢的反应,每一个人都用尽手段调教他,致力于开发他所有的敏感点。 却又卡着谢长渊倾临崩溃的时候及时收手。 谢云歌看着他低着头不肯与自己对视的模样,忽感不愉。 他站在床边,冷声命令,“过来。” 谢长渊咬牙,不肯动作。 谢云歌语气微沉,“过来,别逼我去抓你。” 谢长渊依然不肯动作。 下一秒,谢云歌拉扯着锁链,把他从角落里拖出来。 谢长渊抬手抓住谢云歌的手腕,这双养尊处优的手,轻易就能被他折断。 “我劝你最好三思后行,既不能一次性杀了朕,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你不想元衡再被送入金陵台罢?” 谢长渊盯着他,一点点的将手上的力气收回。 谢云歌的手腕印上了青紫的指痕,那是用力揉捏后留下的痕迹,但他浑不在意,反而因为那双眼睛盯着自己而愉悦。 很幸运,他们不需要折断谢长渊的爪牙,就能将他拥有。 不用对谢元衡那样,他是被一根一根折断了傲骨,踩碎了骄傲,强硬的逼他跪下,最后为了谢长渊而屈服。 他最终学会了听话。 但是那样的谢元衡,终究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他们千方百计也没能让他把骄傲捡回来。 “朕已经恢复了元衡的身份,除了不能离开京城,一切便如以前,身份,尊荣,比以前更甚。” “……所以呢?我该谢你?”谢长渊讥讽一笑。 如果是他荣登九五之尊的位置,他给元衡的,只会是独一无二的尊荣,天下无人可比肩。 “入了金陵台的麒麟,断没有出去的道理,朕已经为你和元衡破例,不要求你对朕有所改观,只要你在床第之间安分一些,别再想着杀了朕……” 谢长渊打断他,“那你可真是在做梦了,陛下。” 谢云歌早有预料,也不怎么意外。 谢长渊被推到在床上,谢云歌刚要解开腰封,只听见宫人在殿外道,“陛下,边关急报!” 谢云歌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他深呼吸一番,起身离开。 谢长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宫人进来收拾,其中一名宫女趁着所有人忙着低头收拾的空挡,大着胆子往被褥底下塞了什么。 谢长渊愣了下。 那宫女用口型对他说了一个“七” 七?元衡?! 他是怎么搭上金陵台的人?! 金陵台之所以与世隔离,就是因为金陵台建设在孤岛上,四面环水,只能进不能出,元衡是怎么把消息递送过来的?! 而且他才出去几天! 惊疑不定的谢长渊还是在被褥底下,藏起了那张小纸条。 宫外。 “元衡,也就二哥哥疼你,冒着风险给你传消息,你怎么谢我?”谢景勉站在窗前似笑非笑。 “咔擦”一声,谢元衡捏断了手里的狼毫,他面无表情的再换了一支笔继续作画,咬牙切齿,“自然是好好疼二哥哥。” “哦?怎么个疼法?”谢景勉凑上前,表情有些危险。 “传个消息算什么,”谢元衡说,“二哥要是帮我把六哥带出来,那才是真本事。” 谢景勉的表情瞬间冷下来,“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不是你们吗?”谢元衡冷道,“你们答应了六皇兄会我离开金陵台,可实际上与再金陵台有什么区别?你们把我囚禁在这王府,该做的一样也没少。” “只是答应让你离开金陵台,可没说放过你,元衡,别误会了。” 谢元衡也不与他争执,忽然转开了话题,“此画赠你,甚配。” 谢景勉低头一看,脸色一黑,“你骂我是狗?” 画上是一只狗对着一颗竹子在做不雅之事。 不远处,谢元衡一脸诡异的看着他,似乎在不解什么,直到谢景勉忽然倒下,他才露出“终于倒下”的表情。 拖着他在这里废话半天, 那熏香终于起了作用。 世人所知谢长渊的“九思”君子,文滔武略不在话下。 却不知道一向性子疲懒的谢元衡,当年被兄长逼着参加科举,一篇“定国赋”名震天下,兄长想诓骗他进朝政,却被谢元衡隐姓埋名躲过去,为了不被揍,毅然跑去混江湖,立志要做一个侠客。 结果侠客没做成,到阴差阳错学些江湖中下三滥的手段。 早些年被抓回来抽了一顿,谢长渊禁止他碰这些东西,把东西都给丢了。 到底是有漏网之鱼,没收拾干净,谢元衡这几天把东西给找出来了。 再聪明的人也料不到谢元衡既然会用江湖里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轻易就中了招。 他把谢景勉五花大绑,拖向自己的房间,只见里面已经倒着两个人。 谢沧澜和谢奕安,再加上一个谢景勉,分别被他错开时间约来府上,所以他们第一时间没有发现有人不见了。 三个人的命,换他皇兄自由身,足够了。 如果有可能,他现在就可以杀了他们。 只是要救谢长渊,再大的杀意也只能憋着。 想到早些年谢长渊痛骂他不思长进,尽学些歪门邪道。 谢元衡关上门嘀咕一声,“兄长啊,多学一门技术还是有用的……” 宫内,看完小纸条的谢长渊一脸震惊,不由自主的呢喃,“早知如此,为兄该让你多学一点……” 现在想起来就很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让元衡学了,何苦烧了那一堆书,据说还有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