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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被家暴

    十二月底,赶圣诞节前,刘老师回来了,人瘦了一圈,衬衣穿他身上就跟套晾衣架一样空荡,精神倒还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反正班上平常跳的拽小伙,在他面前也能规规矩矩喊一声老师好。

    本来他要等下星期才能正式上课,但是之前七班孩子闹的太厉害,他在医院待不下去,这才赶来,来了先是发了一通脾气。说都高三呢,怎么还和老师较上劲了,谁教不是教?

    就是一点没有凶人的样子,眼睛瞪的再大说起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七班同学一个个都觉得特奇怪。好像被骂也高兴,还能从中品出点心疼来。

    下午韩泽来办公室找他,一是他想了解这个新同学情况,二是出于韩泽自己的私心,私心是他哥。

    韩泽撩了把头发,刚上完体育课热的很,心里还躁,一声“报告”溜嘴边还没出口呢,就突然被人挤的一个趔趄倒门上,门被冲击的摔墙上“哐当”震动。

    肩膀被撞得有点疼。他呲了下牙。

    办公室一共三老师和他,都齐齐望着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女的,个子矮,精瘦精瘦,眉头倒立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地中海老头推推眼镜,态度挺恭敬问找谁。

    女人没理他,腰一叉脚一跺,指着刘老师鼻子就开始骂,十几句脏耳朵的话连气都不带喘,什么“赔钱货”、“还想拿钱去做什么狗屁手术”、“当初怎么就没淹死你这个畸形儿”。

    赶下课时间人来人往的,个个恨不得有四只耳朵两个头伸长了往办公室瞧。

    刘老师慌还怕,手指尖在桌角上抠的泛白,一副不知道是先堵自己耳朵还是别人耳朵的样子。

    先反应过来的是韩泽,上前几步,跟一面墙似的往刘老师和女人之间一站,很不耐烦,“你嘴巴放干净点。”

    他那身高,看谁都是跟赏光一样。女人被他骇了半步,继而扬着嗓子喊这我家老大我说几句关你什么事?

    韩泽皱了皱眉,他这人有个毛病,说好听是行侠仗义,说难听是多管闲事。所以他管了,既然刘老师那声“妈”说不出来,他就也不给面子的叫了保安撵人。

    “都他妈那么爱听是吧?”

    他手撑着门框边冲凑热闹的人吼。其中一个男生特不屑的撇嘴,嘟囔着一个畸形还不让看了?

    韩泽没来得及回嘴呢,就被地中海抢先了。他头一次见地中海气成这样,比见自己数学成绩还激动。男生被教育得写八百字检讨明天搁主席台念。

    人群一哄而散,两个身影逆流过来,是顾雨和小眼镜,一人提一个食品兜子,体育课临时去小卖部买的,说着刘老师太瘦了得多吃一点——刘老师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

    韩泽倚着门框看他们,本来想问老师特别多的问题,关于他哥的病和DSD患者的生活很多很多。但经历了这么一遭又什么都不想问了。或者说什么都知道了。

    刘老师也好他哥也好,都是纯洁的雪。只不过有的人不幸染上烂泥,有的人自卑深埋雪里。

    但幸运的是终有太阳。太阳照到积满灰尘的角落。照到那团染着烂泥的积雪。积雪融化,他们从此奔向阳光,拥抱在一起。

    韩泽一回头,发现他哥在走廊那头等他,还往前走了两步去牵他的手。

    “都看见了?”

    “嗯。”

    “别怕。”

    他哥撒了手,韩泽重新拉起来换成个十指相扣的手势,这回手握的很紧。

    这可能就是兄弟之间谈恋爱的好处吧,在亲情里干爱情的事。有些不愿意在爱情里说的藏着掖着的事情,借着亲情一吐为快。就算退一步还有亲情兜底呢。但韩泽不退反进。站在两个感情的岔路口就喊着他哥过来。

    他往前走了九十九步,就等他哥跳过来那一下。

    等的时间长点也没关系。反正两个人已经耗了十几年,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幸运点,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耗着了。那也是一辈子了啊。就他俩这情况,一辈子不就当于结婚了。

    于是韩泽在小角落亲他哥,边亲边说你不结婚我不结婚,我们就这么凑活过吧。

    他哥被他逗的笑,笑的让韩泽亲他酒窝。韩泽觉得那不是个酒窝,是个蜜糖罐子窝,让人上瘾。

    亲的人上课迟到了,刘老师的课,两个人被叫到后面罚站五分钟。罚站也想牵手,凑近了点借着校服外套偷摸着牵,手指出汗黏糊糊的好像蜗牛的触角。

    天气特别好。阳光好同学好老师好。

    以前觉得春天代表希望,但安辰现在觉得,冬天也是。就跟哪怕是黑夜,只要有一个人温暖着善良着,依旧能当成个星星照亮另一个人。

    人多了,也许就天亮了。

    ***

    年底最后那天,雪特别大,一簇簇擦着路灯往枯树杈上挂。因为没有呼啸的风,这场雪下得安静又温柔。有点韩剧里特浪漫适合接吻的意思。

    韩泽从被窝里探个胳膊出来测温,寒毛嗖的打抖,立马又缩回去。

    闹钟十分钟之前就响了,被他一巴掌拍地上后壳翘起一角。不想起,不愿起,赖在被窝,被窝里有他哥,是他的温柔乡。身子底下的床是软的,他哥的肩窝也是软的,他侧个身子,揽住他哥的腰深吸一口气。薰衣草洗衣液的味,淡淡烟草味,还有香味,从他哥骨子里rou里透出来的,有点像女人的体香。

    他以为他哥不抽烟,所以自己抽完还总是站在窗户前吹冷风散味。北京的冬天,零下十几度他就这么硬抗着。每每吹完还报复似的,把他哥抱怀里取暖。手搓出点温度往他哥肚皮上蹭。

    他哥偶尔还会掰开他的嘴检查有没有味,没有味就接吻,有了就算。

    直到他昨晚尿急站卫生间门前听到了“咔哒”打火机的声音。才知道他哥其实也抽,但每次都特小心,还开个排气管那种。

    那烟夹他哥两根手指中间,红火星子烧出蓝烟雾,一缕缕跟蜘蛛妖精吐丝一样,衬的指头尖都白的漂亮。他哥就倚在洗手池,从镜子里和他对视。

    他头一次知道,男人抽烟也能这么性感。他哥睫毛卷翘的下垂了看他,就像抹眼线一样拉长眼尾。

    他先是一怔,后知后觉地认为自己上当受骗。也不顾烟味,上去就啃他哥的嘴。

    吸人精的妖精。他心想。

    妖精被他摁在水池边亲,后背磕的闷哼一声,差点握不住的烟吊着好长一截灰落他手背上。

    “张嘴。”韩泽手指插进安辰的发间,一步步的发号施令。“伸舌头。”

    舌尖从唇缝里探出来,怯还羞,但在韩泽眼里 这就是妖精吐着红舌头放浪形骸。

    安辰被他衔住了舌尖,有点疼,身子不由得往前趔趄两步,胸前两团rou就被薄薄一层睡衣布料勾勒出曲线,奶子顶出个小尖头直落落挤压在他的胸口。

    韩泽直认为自己被一团柔软的棉花撞到怀里。早就知道有个烂俗的词叫小鹿乱撞,他心想,自己这小鹿也太能蹦跶了,一遇到他哥就在心里耍蹦极似的。

    隔着睡衣揉他哥的乳rou,他含糊不清道:“你就一天天可劲撩我吧。”

    他哥的掌心一下下顺着他的脖子,跟给猫顺毛一样舒服,话里带着委屈的钩,说:“……我没有。”

    “是啊,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我就想和你接吻zuoai。”

    他笑了笑,轻咬一口他哥的鼻尖,“如果不是你,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举了。”

    “你不会给我老二盖章了吧,不然它咋只对你一个人硬呢?”

    粗俗的词一个个从他嘴里往外蹦,没有特浪漫的辞藻,却是韩泽从里到外从外衣到裤衩一股脑的全部墨水。安辰突然就想起一个词叫“土味情话”,但到韩泽嘴就变成了“荤味情话”。

    “荤味情话”。安辰觉得这很可爱。他甚至主动啄了一口他弟的嘴巴。

    一瞬间他感觉被腾空抱起,屁股接触到冰凉的洗手台,韩泽绷着咬肌下颚线勾出的条特性感。

    “妈的,你可别撩我了。”韩泽掐了把他的大腿,昨晚搞出的红印子破皮还疼的呢。

    “cao个腿你就哭的可怜,再点火我就cao你奶子。”

    他疼的抖了下,胳膊缠上韩泽的脖子。脚背无意识的摩擦他弟的腰,一伸一弄,缠绵如漂亮女人用腿勾引情郎。

    韩泽不想自己太禽兽,心里念着乱七八糟的词把自己当唐僧。他都想好了 只要唐僧装的好,还能跟着妖精跑?

    他穿的是脖子后系个带的红睡裙。露挺多,光洁一片后背就两根带子交叉当个装饰,安辰手不自觉的抓住他的背借力,指甲在耸起的蝴蝶骨后面留下三道红痕。

    韩泽试图转移话题,顺带安抚裙底的小兄弟,问他哥,“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想你的时候。”

    “……”

    明明特平常的调子,怎么就跟撒娇一样让人心软了。

    韩泽顿时脑子怔的放了一朵绚丽到极点的烟花——他突然觉得唐僧有点不识好歹。

    忍不住。

    他直接把他哥摁洗手台上cao腿。

    “sao妖精。”他咬着他哥脖子鼓起的筋,咬牙切齿道。

    安辰被顶的人往后窜,韩泽的jiba头隔着内裤戳他xue口,两片小yinchun鼓起包不住里面的小蒂头,一下下cao的肿大。他弟马眼渗的粘液全抹他内裤上了,蹭着内裤往xue口里捣,布料陷在rou瓣里摩擦出水。他弟说是cao腿,cao着cao着就变成隔着内裤cao他xue。

    可怜的安辰,被cao的浑身打哆嗦,哭的抽抽搭搭,腿根撞的麻还酸。一边挨cao还得一边帮着提溜他弟的裙子,他弟的衣服都贵,生怕沾上了jingye不好洗,上次他屁股里的水糊上去,他自己都害臊他弟还当个宝,嘴里说什么,哥哥喷我一身。

    最后韩泽咬着他的唇瓣射出来,黏糊糊的jingye一股股沿着他的大腿往下流,其余的全挂内裤上,薄布料勾出yinchun的两瓣rou,xue口还收缩着,像讨不着奶吃的小嘴。

    安辰虚着气,浑身软着靠他弟胸口。射完后他弟抱着他不撒手,老二往下挪了挪,擦着他的大腿。

    “哥,”韩泽亲一口他的耳朵,嗓子哑着,有种成熟男人事后的低喘的味,嘴里的话却一点都不成熟,撒娇一样,“我憋不住了,别打我。”

    安辰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忽然间只觉腿上哗啦下喷了股热流,好像一尖嘴壶的热水往他两腿里倒,烫的他打了个颤。

    空气中一股子臊味。

    安辰睁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他弟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但确实是这样。他弟尿了他一身。

    他羞愤的快昏过去,却听他弟理直气壮道:“有来有往嘛。你也可以尿回来。”

    当天晚上韩泽差点睡地板。

    闹铃又响了一次。

    韩泽掐着他哥的奶尖,还揉,把人搞醒了。

    “……别闹了,快起床。”安辰迷糊往后捅胳膊,顶到他的胸口。

    “哥你奶头变大了。”他就像个没脸没皮的小流氓,食指和拇指捏着rutou玩,看着他哥耳垂和脖子泛粉特喜欢。

    “小樱桃,大葡萄。”他手上力气大了点,嘴里的荤话一套一套,他哥咬着唇不吭气,想起身还被反手摁回去,拿睫毛兜着水瞪他。

    可惜越瞪他越来劲。

    他舔舔嘴,在他哥耳边补上一句,“sao豆子。”

    他哥眯起了眼睛。

    韩泽想,一定是他哥平常太顺着他了,不然他怎么会忘记他哥也是个男人,打人毫不含糊。

    妈的。疼死了。

    他被他哥蒙被子里揍。裙子撩到头看不清外面,只觉得拳头往背上砸,真下得去手。

    “哥,哥我错了,疼……”他挥着枕头当投降旗求饶。安辰带着气拧了把他的胳膊,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他搓着被拧疼的rou,乖了不到一秒钟嘴里又呲溜的什么皮话都往外冒。

    “哎呦哎呦,疼死了。”他表情丰富又夸张,“哥你悠着点啊。把我打坏了,你就成小寡妇了。”

    他哥冷冰冰的瞪他一眼。

    “不喜欢我那么叫啊。”他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以后我就叫rufang?rutou?”

    他哥:“……”

    咋眼神越来越冰了呢。韩泽想,他哥现在好像一个生闷气的女朋友哦。

    脑袋瓜子思考了两秒钟,他终于彗星撞地球一样开窍,试探道:“那还是,小奶子?”

    “……”

    “sao奶头。”

    他哥没有一处不是红的,纸做的矜持被韩泽一把火点破了。偏在烧之前还被他弟窥的一清二楚。

    “你脖子红了。”韩泽存了心要看他哥出糗,指尖挑起他哥的耳垂捏揉,“耳朵也红。”

    “……被你气的。”他哥没好气的把他手拍开。

    但那手随即不安分的往他腿中间摸,他那处就像被雨淋湿的花朵瓣。带着股潮意,摸起来软嫩热闷。娇娇的,生怕揉疼了。

    “被我气的?我看是喜欢的吧。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嗯?”

    安辰身子一哆嗦,说不出话。

    韩泽笑了,有股子英伦明星痞坏的味。他说:“小荡妇。”手上动作轻的像对待婴孩,可安辰还是忍不住夹紧了腿。

    羞的,恼的,身子还觉得爽的。

    韩泽没舍得使劲,就嘴上过瘾他哥就被吃的死死的,他亲了口他哥的嘴,“放松点,我的sao宝贝儿。”

    他哥咬着下唇侧过头去,冷白一截脖子暴着几根青筋,皮肤愈发的粉,韩泽指尖刮了一下,擦着蒂头过去,直接给人整高潮了。屁股手上都黏糊糊。他哥被他掐着阴蒂,刺激的边哭边蹬腿的往后蹭。

    韩泽一把扯住他拽回来,白藕一样小腿就卡自己腰上,手指头往yinchun里戳,疯狂耸动着搓,搓的他又小死了一次。

    “汁儿真多。”

    韩泽手抽出来甩了甩 嗤嗤的笑,贱兮兮道:“完了完了,要被你淹死了。”

    待安辰恢复点力后,他又被打了一顿。然后一个早晨都不理他。两个人一前一后到学校,他哥在前面健步如飞,他在后面一瘸一拐。

    胖头瞧见了打趣道说什么情况啊,被谁堵小巷口了?

    韩泽往座位上一瘫,腿翘着姿势很拽。

    他看了他哥一眼,规规矩矩写作业没什么表情,就是手臂那筋慌张又生气,透露出主人的情绪。

    “没被堵。”他长吁一声,手掐着他哥的腰,笑道:“就是被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