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庶女跳崖(铺垫剧情)
断崖旁,一名年仅五岁的女童正浑身是伤地往断崖后退。 秦柔看着那些手握佩刀,随时准备取去她性命的众位黑衣人,眸内满是不解之色。 她明明已经听从亡母的话,自服下那颗可遮挡她真正容颜的丹药后,一直谨慎地在秦府内生活。 可为何这样,新任的秦夫人也不愿放过她? 她嫡女的身份已经比她女儿占据了,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庶女,为什么要对自家如此赶尽杀绝? 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小小的秦柔根本无法理解。 但那些领了追杀令前来取她性命的杀手们可不会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为首的一个杀手握紧手里的弯刀,眼神毒辣地看向面前那个左脸被诡异胎记爬满的女童,狠声说道: “秦大小姐,你就勿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以你这个小身板想要活着离开这里,你自己信吗? 还不若让我们早些取了你的性命,咱们哥儿几个也好早些交差。” 言毕,那杀手给周围的弟兄们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动手。 见此,秦柔握了握粉拳罢后,直接往断崖处纵身一跃,落了下去。 她便是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尸体被带回到秦府,被那可恶的信任秦夫人折腾。 身后的断崖她方才已经看过了,下面深不见底,这些人除非跳下来,否则根本无法带走她的尸身。 这般想着,女童在往断崖下坠落的期间,脑袋被凸处的岩石狠撞了一下,而后失去了意识。 ...... 九年后,断崖下。 茵茵绿草围绕着的地方前,有一栋木制的房屋矗立在此。 房屋的不远处便是一条清澈的河流,一名妙龄少女正弯腰在河流边洗着手中的药材。 从河水内的倒影中,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名姿色不错的少女。 但若仔细看去的话,便能发现她左脸上被一道可怖的胎记遮满,看上去骇人不已。 “柔儿,药材清洗好了没,老夫这会儿正等着用呢。” 听到一生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柔带着清洗好的药材站起身大声回道: “已经清洗好了,我这便给师傅拿去。” 言毕,少女拧了拧裙边沾上的河水,差不多后才带着一竹篓的新鲜药材往木屋处走。 距离她落下断崖已经过了九年,可当日被逼迫跳崖的情景却依旧清晰地印在她脑海内。 当时即便那些杀手没有说明是谁派他们来,可说与不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她当时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女娃娃,根本没有什么仇人。 唯一会对她下手的,就是她那个新母亲。 本来以为落入断崖后她会直接没了生息,但苍天有眼,让她在坠落的途中被一颗生长在断崖处的树杈挂住。 之后又恰巧被她现今的师傅捡到,带回了这里。 醒来之后,她才知晓救她的人是她曾经在秦府听过几次名头的药王。 而她坠落的山谷,恰巧就是药王用来避世用的药王谷。 知晓她的生平之后,药王十分怜悯她,让她住在这里不说,还传授给了她许多药理知识。 久而久之,她便开始唤药王师傅,以师徒的关系和他一起生活在这片恍若桃花源的药王谷。 但长久以来的安逸并未让她忘却以往的旧事。 当年她生母的病状来的十分蹊跷。 那时她明明记得自家生母的身子最是健康,连发烧这种小病都不怎么得。 一切,似乎都是在她们母女两人搬到冷秋阁住之后,才有了变化。 若是这之后没有什么人做了手脚,她当然是不信的。 距离她彻底学成药王的传承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后,她便要回到秦府。 届时,秦府欠她和她娘亲的,她都要一一夺回来。 心思回转的间隙,秦柔也带着药材到了木屋内。 药王身着一身朴素的麻衣,正手握着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往一个炉子内放。 见自家乖徒儿进来了,赶忙伸手从她手里接过竹篓,将他要用药材从竹篓内捏出,丢进药炉内。 盖上药炉的盖子,药王正准备坐下盯着药炉的火候,却被少女出言阻止道: “师傅,您还是去歇息下吧,立马日落了,您都忙了一整日了,徒儿都未见您离开这药炉过。 火候的话,徒儿先帮您看着,等药熬好了徒儿定然第一时间叫您。” 言毕,秦柔不等药王出言说些什么,便推搡着他往他榻室的方向前去。 见状,药王无奈之下,只能听从秦柔所说,暂时回去休息。 回到炉子边,秦柔刚准备坐下,便发现她一直戴在胸前的玉不见了。 看了下炉子内还剩不少的木材,少女起身疾步往先前她洗药材的河边前去。 果不其然,让她在河边寻到掉落在地的玉。 捡起沾上些泥淖的玉往河水内清洗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将玉拿起来,便感觉余光瞥到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少年。 这些年跟着药王习医之余,她也看了许多药王带来谷内的书籍。 也知道身为医者应该持有一颗仁心。 现今看着一副还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出现在她面前,她未作犹豫便将他捞了起来。 捞起来之后,她方才发现这少年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 最为严重的一道,是在他心口处。 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少年,秦柔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九年前的自己。 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后,她便艰难拖着少年的身体回到木屋内。 顾不得照看熬药的火候,将少年放置在一张竹榻上,她随后又从远处的柜子上取下一些伤药。 大致将少年身着的破烂衣物撕开,闭着眼睛给他套上一身她惯常穿着的女士衣裙。 秦柔从袖口内掏出一排药王传承给她的九曲银针,将银针用炉子内的火烤制罢后动手开始替他处理起身上的伤势。 彻底忙活完罢后,秦柔才擦了擦额间的汗液。 也是此时,她嗅到一股什么东西熬糊了的味道。 这时的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要帮自家师傅照看熬夜的火候这事。 秦柔手忙脚乱将那壶熬制失败的药材倒出之时,躺在竹榻上的少年也缓缓睁开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