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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官妓吴宵月(3)

    半昏半醒间。

    勾稷只觉自己被人压在床榻之上,胸口的手很柔很温暖,一种久违的安心感萦绕周身。

    “宵月...”他轻轻唤出声。

    吴宵月温柔地笑笑,俯身替他舐去眼角上的泪痕,“在想什么?”

    勾稷一手探上她的锁骨间,摸着那枚红线串着的青玉扳指,心里一阵难过,“只是想到了些小时候的事情罢了。”

    “还惦记着那些事情做什么。”吴宵月无所谓地笑了笑,勾稷没有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多么地冷情。

    轻挑起男人圆凸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都忘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想起来又有何用?”

    况且。

    “若是换个女子戴了这扳指来找你,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对我来对她?”

    吴宵月又温柔地抚了下他的额间,一路描绘着他坚毅的轮廓,细密且轻柔。勾稷想要辩解,吴宵月笑着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毕竟这是剧情里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愧疚,做一些让人作呕的事情。”

    谁去可怜剧情中的吴宵月,她若是知道自己是被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亲自送作的官妓,还认错了她...

    呵呵。

    她想起来了啊,她只是来游戏里过完这段人生,只是不知为何她的时间流速与别的人不同,在这世界里真真确确地长了这些年,从呱呱落地到貌美成人,这都是她真实的人生啊。

    只是...在现实世界的身份她却不太记得。

    她是谁?

    那吴以云又是谁?

    明明同为任务者并不冲突,为何要杀了自己?

    被压在身下的勾稷不知为何心中有丝恐慌,他无措地扶住雕花床栏就要起身,想要将她拥进怀中,眉头紧紧皱起,才一动作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人摁住。他抬头,见是宵月笑脸吟吟地看着他,抽出腰间系带,将他牢牢地捆了去,手腕上的铃儿作响,间隙微微扬起一阵香风。

    低声说:“陛下有所不知,小女子平生最不喜那不洁之人,你那后宫佳丽实在是膈应地紧,小女子心眼小,且双标。”

    吴宵月掩起秀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顺扯过身侧的帐幔,“陛下,陪宵月嬉戏一番可好?”

    勾稷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只是,见她眉欢眼笑的模样,也不舍拒了她,便任由她将自己捆绑在了雕花木床上,面朝外,动弹不得。

    这姿势有些不雅,让勾稷微微有些耻辱感。

    吴宵月素手伸入自己的衣襟,手指翻飞间,将浮萍蓝蝶兜儿解了下来,“陛下,等下可不要出声哦...”说着将那兜儿绵密地塞入了勾稷口中。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又转瞬变得怒气腾腾,就算是她也不能如此羞辱自己,“呜呜呜呜...”

    吴宵月却不管他,转身向着屋外走去,口中冷嗤到,“这就生气啦?那等下不得...”一阵木门的吱呀声遮掩了声音,让勾稷没有听到后续话语。

    寝殿敞开的大门口,吴宵月随便点了一名明圆领袍,黑衣罩袖的男子进来,逆着光,勾稷看不清脸。待看清她勾的是谁的腰带时,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个音,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抖动。

    黑袍男子顺着她的牵引,慢慢走进来,一步一步跨得很大。然后站定,手轻轻背在身后,脸色奇异地看着被捆在塌间的皇帝,转而又看向吴宵月。

    他倒是知道小皇帝带回来一个女子,称是幼时的救命恩人...只是,现在这副情形...

    “有意思。”男子低低笑了声。

    吴宵月松了那太监的腰带,走上前贴着勾稷的耳朵道:“待会可能要麻烦陛下睁眼看一场活春宫了...”

    勾稷不可置信地侧过头看向她,却不想她甩起手,一巴掌劈了过来,“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

    揉揉手腕,直起身,走到那黑袍太监跟前,抬眼探究地看着他,据她了解,这个世界的太监是不净身的,只是不知真假?手蓦地探上去,扯紧了他的领口,却不是要推开他,而是将他朝自己拉拢过来。

    嗯...鼓囊囊的一个大包,看来所言非虚。

    黑袍太监也不动作,任由她作为,不知...这女人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嘴唇微点他的脸颊,拉着他走至桌边,自己坐到了檀木桌面上,在头上随意摸索了两下,一头青丝在肩上铺散开来,抬起一双美眸看向他。

    “你倒是乖觉得很,” 她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探出两条藕臂,将他勾了过来,“你不先救救你那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呵呵...”浓重的鼻息响在她耳边,还未反应过来时,下巴已经被他握在掌中使劲抬起来,“你不知我是谁?”

    吴宵月轻蹙眉间,细细看去,刚才只想挑个貌美的小太监,见他站在首位,长得甚是符合她胃口。现在看来,这黑色蟒袍可不是普通太监敢穿的。

    “你...”

    下一瞬,嘴唇被满满地覆上他的气息,如狂风暴雨般的一个吻,伴着她的惊喘,毫不怜惜地咬了她的唇,哑着声音对她道:“可是你招的我,怨不得我。”

    谁知吴宵月并不后悔,狠狠地拽过他的衣领,凑近他,也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陆掌印,陆良工...”

    见她已然认出了自己,他忍地一声吃痛,手上动作却不停,喘息声越来越浓,身上衣物在他掌下飞速被剥离,她贴紧了他,唇移到他喉间,又是狠狠一咬。

    身子猛地被他打横抱起,从空隙间重重地扔进了勾稷身后的床里,陆良工随手将那皇帝扔到了地上,他可没有让人观赏的癖好。不过...这小娘子喜欢的话,就让他听听响好了。

    吴宵月急促喘着,撑起身子,有趣地看着眼前这幕,那勾稷只能羞耻地跪在地上,背对着他们。毕竟,他靠的这男人才登上的皇位,不然哪有机会能回宫,还忘了自己,做了这天下的主宰?

    陆良工附在她耳边说道:“这种时候,你只能看着我。”

    吴宵月轻笑一声,双手慢慢抚上他的紫金腰带,解了开来,床侧仅余的半边纱幔缓缓落下。

    半隐半现,汗浸床帏,体如荡舟,声如莺啼。

    气火攻心,横卧倒地。

    *

    翌日。

    陆良工黑着一张脸从床塌上撑起身子,心里一股子火腾腾地往外扑,“吴宵月...”

    回想起快凌晨时,两人正在耳鬓厮磨间,那吴宵月趁着自己毫无防备之心,点了自己的昏xue,毫无留恋地推开他,站起身,在地上的皇帝身上狠狠踹了几脚,开门离去。

    ......

    陆良工挑了袭轻便布袍罩上,又替叫皇帝解了束缚,召了太医。

    “回掌印,属下已经通知护卫关闭各宫门,但是...天牢里的时晁和吴以云两人也突然不见踪影。”侍卫战战兢兢地回完话。

    良久,陆良工嗤笑了一声,“真是个有能耐的。”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砸了出去。

    “给我好好搜,他们逃不出去的,城门有我的精魂卫。”

    “是。”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戏耍他了。

    火盆里的银丝碳烧得通红,像是随时就要爆裂开来。

    *

    教坊司,中园水榭。

    自从吴宵月被皇帝救走之后,倒是没有人有资格再住进这里,反而空置了下来。

    吴以云的小脸上挂满了眼泪鼻涕,抱着吴宵月的小腿,伏在椅子旁边,呜咽道:“jiejie,你没事就好,我们在天牢里还担心你出什么事呢。”

    吴宵月温柔地笑,手指抚过她的黑发,一把攥住,用力往后一扯,道:“是吗?”

    吴宵月的动作让她生生停止了抽泣,急道:“是啊,jiejie,我们本来就是想救你出去的,不是吗?”

    旁边的苍应见状,轻蔑地看了没出息的单露,转而望向吴宵月,“你也是任务者吧,她也是为了完成剧情,放了她吧。”

    吴宵月一把把她推开,脸色冷漠起来,良久才开口道:“我与她的剧情并不冲突,她非要杀我作甚。”

    苍应其实也想不明白,望着她,慢慢道:“那你就要问她了,是她说要救你,却又将你推下了湖,我并不知情。”

    单露瘫倒在地,嘴唇蠕动着,神情又变回了那个懦弱自卑的她。过了良久,喃喃道:“你该死啊...该死。”

    吴宵月坐在窗边,屋外射进来的阳光洒在她的白皙的肌肤上,映得她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苍应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单露见了,疯笑道:“你看啊...一个个的,都被你勾了去,不管是剧情中的皇帝,还是现实中的苍应,凭什么啊,明明都是我的。”

    她目光扫过大厅中的这两人,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诡笑。

    她一把攥过一旁裁纸的马蹄刀,戳进苍应来不及阻挡的胸膛中,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慢慢没了气息。

    “咚”的一声,男人身体倒在了地上,重重的,在安静的水榭里格外刺耳。

    单露低着头,放在马蹄刀上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轻微的一声叹息从吴宵月口中逸出,“你这又是何必...你并没有很喜欢他们不是吗?”

    跪伏着的单露起身,拔出苍应胸口的马蹄刀,不再多发一言,眸子转而看向窗边的吴宵月,一步步走了过来。

    她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从不远处走进来,并不躲闪。

    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单露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将刀直直对准了吴宵月的身体,冲了过来。

    “哎...何必呢。”

    单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把,瞬间难以呼吸。刀最终还是没能刺进吴宵月的胸口,“噗通...”刀被一把夺过丢入了窗外荷花池内。

    单露的手指紧紧攥住她的衣物,好让自己稳下来,她被吴宵月抱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单露咬了咬牙,开口到,“我可是要杀了你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吴宵月硬生生地打断,“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不好吗?又美又专一。”

    “......”

    “你是不是有病...”语气懵逼,一言难尽。

    良久,见吴宵月没有要松手的样子,她才道:“放我下来,我不杀你了。”身体微微扭动,就想站起身来。

    吴宵月对着单露勾起嘴角,“我不放,除非你从了我。”对女人她可是很宽容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单露很努力地没有翻她白眼,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好,嘴唇动了半天才道,“我是女的。”

    吴宵月眉峰一挑,“我不忌。”右手探入窄窄的缝隙内,遂又伸出,伸出舌尖细舔舐了一番,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的目光扫至单露的身上,深深浅浅地望着她的眼睛,“可否?”

    单露生生愣住,这女人怎么回事,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仿佛她是这世间最重要的珍宝一般,让她的虚荣心渐渐自满了起来。

    “我不值得别人对我好。”

    吴宵月也愣住,怎么也想不到她最后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突然笑了一笑,然后抬起右手点了点她的眉间,“我一直在你脑海里陪着你啊,要不是你让我消失,我可能早就想起来了。”

    单露震惊地望向她,“你是...那个孤魂野鬼?”

    “是也不是。”

    干登点了点头,她又记起来了,上个世界她也陪着她不是吗?只是,孤魂野鬼什么的,大概不是。

    下一瞬间,她觉得头开始发晕,整个世界颠倒,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