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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隙

    东南季风吹来太平洋温暖的水汽,一路北上来到华东地区,整个上海进入了一年中最潮湿闷热的梅雨季节。

    股价随着气温的上升而上升,上海乃至全国,炒股的狂热弥漫到社会上的各个阶层,无论是商人、教师、官员还是工人都学着炒股,甚至连家庭主妇都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买股票。

    薄薄的一张股票承载了成千上万人渴望发财的美梦。

    外面乌七八糟的世界与鱼翠无关,她夜夜噩梦缠身,频繁地梦见郑老爷和父母双亲围着自己痛骂。郑老爷指责她的不忠,竟然与继子勾搭成jian。父母则怒目而视,骂她恬不知耻,甘愿做女性打扮成为男人身下的娈宠。

    他们所言句句都是事实,鱼翠无法为自己开脱。她哭着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骂声依然历历在耳。

    长期精神上的折磨使得鱼翠憔悴不已。且这阵子郑绮也不晓得忙些什么,并没发现鱼翠精神恍惚,日渐消瘦。

    当郑绮走出一家证券行时,天空又飘起了绵绵细雨,这雨终日下个不停,惹得全上海的女人怨声载道,换洗的衣物因为晒不到阳光生出了淡淡的霉味。

    郑绮的心情全然不受天气影响,他脚步轻快地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车子在拥挤的街道上缓缓行动。开至霞飞路的时候,郑绮让司机停下来,他下车进了哈尔滨食品厂买了半斤蝴蝶酥和两块西番尼。

    郑宅的二楼阳台上是一整片的落地窗,郑老爷还活着的时候,他常常和鱼翠在窗边喝下午茶边说些奇闻趣事给鱼翠听。

    铁质栏杆上攀爬的木香在蒙蒙细雨中开着密匝匝的淡黄色花朵。雨水敲打着玻璃窗,留下纵横交错的水痕。

    珐琅骨瓷杯里的咖啡已经冷透了,鱼翠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她目光空洞得像人偶娃娃般。

    郑绮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将装着西点的食盒放到茶桌上打开来。郑绮把一块西番尼放到鱼翠的餐盘中,为自己倒了杯咖啡。鱼翠盯着西番尼看了一会儿,没有拿起餐叉。

    郑绮喝了一大口茶,热腾腾的咖啡下肚缓解了身上的疲惫,郑绮心情愉快地对鱼翠说:“你为什么不吃?”

    鱼翠轻声说道:“我不想吃。”郑绮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憔悴,似乎清减了许多。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这阵子忙碌,疏忽了鱼翠。

    郑绮伸手去捏鱼翠的脸,语气轻佻地说道:“是不是独守空房感到寂寞了?你不要担心,我在外面没有人,等忙完了就能天天陪你了。”

    他以为鱼翠会羞答答地任由自己轻薄。不料鱼翠突然离座,躲开了他的手。她的反应过于夸张,使得郑绮嗅到了一丝反常:“你怎么了?”

    鱼翠眼神躲闪,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妈,我们现在这样对不起老爷,是不对的……”她的声音随着郑绮的靠近近越来越小。

    郑绮双手撑着玻璃窗户,将鱼翠抵在落地窗上。他没有动怒,而是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最近看了什么?”

    鱼翠忽然生气了:“我没看!我是认真的,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涨红了脸,白嫩的脸蛋染上一层漂亮的苹果色。

    郑绮低头亲了她一口,鱼翠更加生气,她用力推着郑绮的胸膛:“你不要亲我!我都说了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你还这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说的对,我俩之间的关系不该继续保持下去。”郑绮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郑绮握住她的手腕,将挣扎的鱼翠禁锢在自己怀中。含着她的耳珠道:“结束关系之前再做最后一次,做完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鱼翠犹豫了一下:“那先说好,只准做一次。”

    郑绮敷衍地答应了,他已经快半个月没和鱼翠亲热了,迫不及待地解开鱼翠领口的盘扣,手不安分在她胸前活动着,掐着小小的奶头。细密的吻落在脖子上,湿热的舌头舔过鱼翠并不明显的喉结,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栗着。

    孔雀蓝底折枝花旗袍的盘扣从上到下依次被解开,饱满俏挺的臀部被男人的手用力揉捏着,她的身体食髓知味,被男人一碰就软成了水,rou逼下意识收缩着,一丝yin液渗透了底裤。

    男人的阳具硬戳戳地顶在后腰上,鱼翠微微喘着:“你快点,待会儿会有佣人过来收拾餐具。”郑绮不悦地咬了咬她圆润的肩头:“我可快不起来。”

    鱼翠还在犹豫着就被郑绮剥光了衣服,粗壮如同儿臂的性器慢慢顶进湿滑泥泞的女xue里,鱼翠咬紧牙关,闷哼一声,她死死抓着郑绮的袖子,肥厚的蚌rou紧紧夹住roubang。郑绮被她夹得舒爽极了,宽大的手掌抓揉着嫩滑的乳rou,他不停亲吻着鱼翠纤细白皙的脖子,含笑道:“夹得好紧,至于害怕成这样么?”

    他把鱼翠脱得一丝不挂,自己却穿戴整齐,衣冠楚楚。

    roubang缓慢地抽送着,破开缠上来的媚rou,每一下都深深顶到了花心深处。她的腿架在郑绮的臂弯上,艳红的rouxue吞吃着粗壮的roubang,抽插之间带出来yin靡的白色泡沫。鱼翠被干的直掉眼泪,她呜咽着,心里难受得要命。

    郑绮却不管她,扶着鱼翠柔软的腰肢抽插着。鱼翠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胡思乱想显得有些可笑,或许郑绮只是单纯把她当做泄欲的玩物,她却因为郑绮食不知味。

    她哭得太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郑绮轻叹一声,扳过她的脸吻上娇软的嘴唇,他的口腔里还留着咖啡微苦的馨香。男人粗粝的手掌安抚似得抚摩她的后颈,像是在哄一只奶猫一样。

    鱼翠沉浸在这个温柔的吻之中,她十六岁的时候跟着郑老爷来到上海,她什么也不懂,被郑老爷养得乖甜可口,郑老爷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鱼翠说。她前半生所受的委屈和伤心都是郑绮带来的。

    他们如胶似漆忘情地吻着,房门突然敲响了两声,传来女佣的声音:“太太,我进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门把。

    “别进来!”鱼翠情急之下大喊道。女佣吓了一跳,她本能地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门后传来鱼翠急促紧张的声音:“你先别急着进来收拾,我要小睡一会儿。”

    女佣离开了,鱼翠这才舒了一口气。郑绮太坏了,在她说话的时候用力cao着湿滑的xiaoxue,顶着鱼翠喘息个不停,roubang上凸起的经络狠狠擦过敏感的xue道,企图撞开宫颈口。鱼翠在猛烈的撞击下,xue道里涌出大量爱液,小jiba高高地翘起来贴到小腹上,顶端不停流出清亮的前列腺液。

    在郑绮射出来的同时,鱼翠也达到了高潮。她瘫软在郑绮的怀抱里,浑身被弄得湿哒哒的,黏糊糊的,rou逼深处的jingye流出来,弄脏了郑绮的裤子。

    她的面色酡红如醉,眼睛湿漉漉的像温润的黑珍珠。郑绮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鱼翠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亲下去。

    “不可以,你都做完了不可以再亲我了。”鱼翠一脸认真的说道。郑绮舔了舔鱼翠的手心。鱼翠赶紧缩回手,她警惕地看着郑绮。

    郑绮真想敲开鱼翠的小脑袋瓜子看看她整天在想些什么,他重重叹了口气,为鱼翠披上衣服,又把她抱了起来。鱼翠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当然是带你去洗澡。”

    “哦……”

    郑绮果真遵守诺言,从这天过后,再没碰过鱼翠,也不再直呼她的名字,而是恭敬地叫上一声“翠姨”。

    随着郑绮的疏远,鱼翠的噩梦渐渐消失了,可她并没有为此感到轻松,总觉得心头有块石头沉甸甸地压着,堵的她喘不过气来。